扭曲的天秤座-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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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个家虽然很穷
但是大家都很互相关怀
大家都感到很快乐
没有歧视与蔑视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人格践踏
我很想和陶渊明那样
就永远生活在我那个村子里
天天看着清澈的流水
望着袅袅的炊烟
写着清新的诗歌
呵那多美好呀
可是现在——
只好等来生了
爸爸妈妈,对不起了
儿子不孝
儿子来生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警察又来提审我了
我总听到外面摩托车的声音
为什么总是那么飞扬跋扈
我怀念
十哥开的摩托修理店
在我印象中那是很赚钱的
十哥骑摩托车很英姿飒爽
那摩托车的声音是
那样的婉转清脆!
我仿佛又坐在十哥的摩托车上了
慢悠悠的行走在
我可爱、纯朴、亲切的家乡。
无题
跨入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依然持续而平稳地发展着,然而发展的脚步已显出些许沉重和蹒跚。失业、贫富差距、腐败,一个又一个日益严峻的问题面前,人们继续歌舞升平着,纸醉金迷着,劳劳碌碌着,浑浑噩噩着,苟延残喘着。
对于即将过去的中国二十一世纪头五年而言,平平淡淡,大事小事乏善可陈。而大事件终于还是发生了。
事件已过去很久了,随着各种秘密文件的解密,事件中各个细节也水落石出。作为事件亲历者的我,回想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却仍然感觉得到浴火重生,仍然感觉得到热血激荡。
在当时,谁也想不到,这惊天大事件的主角,竟然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恐怖分子。
第一章粽子的威胁
2005年3月28日;
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我正在梦里大嚼母亲亲手做的湖州粽子。用全力睁开眼,“今年端午节一定要下定决心不怕下岗,排除万难争取回家”胡思乱想中却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
伸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和粽子的余香,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年没回家了。“姥姥的!这记者我他妈真不想干了!”随着牢骚出口,短路的大脑恢复正常,各种信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试图搜索出自己在哪里。
我是一名记者,央视记者,CCTV二十四小时新闻频道里众多三流马仔小记中的一员。CCTVNEWS自2003年开播便立志成为中国CNN,再不济也要BBC。这可苦了一帮老小记们,驱牛赶马般被轰到世界各地,哪儿乱钻哪儿,都成一群苍蝇了。我不幸赶上这大好时机,整天鸡飞狗走刨根问底。而一旦寻到宝贝或刚闻到丁点油腥味,总部便会派出大牌或准大牌的名记接手进行报导和直播;我则被踢到另外的地方继续当矿工。
好不容易熬到能偶尔露一小脸,可分派的活儿——唉!不提也罢。这不,大过年的去西伯利亚吹了二十来天地狱的寒风,调查俄罗斯核弹头失踪内幕,到处碰壁不说,差点让老毛子驱逐出境。回到国内气还没顺过来,又被派来报导《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缔约方第五次会议。不过这次居然给我租了卫星直播车,配了摄像、采编,嘿嘿,看来我快混入准大牌行列了。
可成天看着那些发达国家代表叽叽歪歪长篇大论说什么也不让步一脸的为富不仁,憋气得紧!更可气的是美国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将会影响美国经济发展”和“发展中国家也应该承担减排和限排温室气体的义务”为借口,宣布拒绝执行这《京都议定书》对了!我在东京!手机铃声响到第三声时,我终于想起自己身在东京。
摁下接听键时,我看见时间,6:27AM。天!我昨晚上网查资料顺便考察了一下日本成人网站,泡到4点半才睡啊!怪不得大脑会短路。未等开口,一个急促的声音炸响:“CCTV的李记者吗?”
“嗯”我将手机稍微拿开。
“我是中国大使馆秘书,昨天我们见过面的。现在有一个紧急事件,东京警视厅通知我们,一名怀疑为中国籍的男子身缠爆炸物挟持三名人质与警方对峙,该男子要求,只要CCTV和CNN的转播车到现场直播他的声明,就释放人质。大使已派人赶赴现场,大使请你们立刻赶到现场,全力配合日本警方。”
“哦,我们立刻出发!”
不到五分钟,我们几人已跳上转播车。翻译兼司机回头问到:“去哪你还没说呐!”MyGod!看来我今天还不是一般的大脑短路。幸好昨天和那位秘书交换了名片!
放下电话我足足楞了一分钟,才挤出四个字:“靖国神社!”
车在飞奔,车上的人都默默无语。这鬼地方太敏感了!我拨通北京总编家里的电话,刚起床的顶头上司显然和我一样处于大脑短路中,半天才说:“好吧,你们尽量配合。至于转播,我要请示上面后才能安排。对了,你们注意安全啊!”
哼,不出所料。这种敏感地方的敏感新闻在国内多半是要被Cut。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中国政府对日本都采取了这种奇怪的鸵鸟政策,不论老鬼子小鬼子怎么折腾,不管日本民间如何歧视、仇视中国,总是拿“中日友好”这床锦被遮着捂着,实在遮掩不住,才不痛不痒地喊两嗓子。
到了。手表显示,7:07。我的手表是北京时间,而东京时间则是8:07了。日本警察已将道路封锁,警戒线前一个小头目跳上我们的车,检查证件后将我们带到神社前的停车场。绕过两辆防暴车,一眼就看到100米外神社白色门楼下停着一辆装甲运钞车,车尾有三个身着校服的女学生被捆在一起,在她们身后,从车尾探出半个身子的,应该就是恐怖分子了。围绕在前面约三十米则是十几辆警车,二十多个警察以警车作掩护持枪待命;外围还有一些警车、防暴车,再往后停着两辆转播车,分别打着CNN和NHK的标志。靠!总是比他们晚一步。我们的车停在CNN旁边,小头目态度生硬地请我们不要下车,然后去汇报了。我看了看三个同事:“不管他!你马上拍摄周围环境和事态发展,你马上开启设备随时准备卫星传送,你立刻联系总部值班人员搜集这鬼社的相关资料,包括围绕它发生的事件!我和翻译去联络警方!”
跳下车就看见小头目带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匆匆走来,而旁边CNN车门打开,出来一个金发美女——我认识,CNN大牌萝丝,原来她们也刚到。
几个人在防暴车后围成一堆,西装鬼子开始介绍情况,态度还不错,可能是美女当前吧。萝丝和我的翻译则比赛似的开始干活。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是片山,隶属东京警视厅反恐特别小组,这里由我负责。
“情况是这样,今天七时左右,一名男子驾驶运钞车撞开停车场围栏冲到神社前,神社保安员上前察看,该男子突然亮出胸前捆的炸药状物,并从车上拖下三个被捆绑的女学生,威胁其他人退后。警方接报于7:07时赶到,我的小组和特警于7:12时到达,局面形成对峙。爆破专家通过观察,初步判断男子胸前是黄色炸药和雷管,而缠在三个人质身上的是拆房子用的爆破索。
“我们一边安排狙击手和拆弹小组,一边和他对话,发现他只会一点点日语,主要是用英语和我们交流,他要求CNN和CCTV直播他的声明,然后就释放三名人质。因此我们请两位来,如果我们没有别的可行方案,只有麻烦两位了,拜托了!”说着一个鞠躬。
“他到底是那里人?”为节约时间,我用英语问到,让两个翻译彻底下岗。
“不好确定。不过对话中他说了几句什么,我的同事认为是中国话。因此我们猜测他可能来自中国。”片山的英语还算流利,不过发音怪怪的,China被他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支那”。萝丝轻启红唇,刚欲发言,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让记者过来!别耽误时间!”
我们——包括两台摄像机从车后探出,只见那人高举着什么。“我手上是起爆器,套着我的手和手臂的是用钛合金和多层凯夫拉订作的防弹铠甲,我头上戴着警用防弹头盔。不论你们的狙击手打哪里,我都可以在最后一刻起爆!”
一个警察拿着小喇叭用英语喊道:“请相信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不要做傻事!放了人质,我们可以和你好好谈谈。”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只要记者过来转播,我就放人!”
“不要激动,记者刚到,可能需要时间调试设备,请等一下!”
对话结束片山一回头,看见两个摄像已站到空旷处拍得起劲,连忙把他们拉回车后,遮住镜头,“危险!还有,没有我同意,请暂时不要拍摄和发新闻,拜托了!请先回车上吧,那里安全一点。”“那为什么NHK可以拍?”我抗议道。“我们需要你们配合我们的行动。而且,”他犹豫了一下“在事态没有明朗以前消息扩散,可能会引起国家间的误会。总之请谅解我们。我去布置一下,失陪了。”
萝丝一脸茫然嘀咕:“为什么这种事会影响国家关系?”看来这名记也只是绣花枕头,我懒得理她,扭头回到车上。不过也难怪,一个美国小妞怎么可能理解靖国神社在中国人心中意味什么,她也难以预测一个中国人在靖国神社前这么做会演变成什么。
拨通总部电话,老编已赶到了。听完叙述老编指示:“尽量配合,见机行事,注意安全。将已拍到的图像先传过来进行制作,我会安排卫星线路供你们使用。至于发不发,待会儿台里领导到齐后开会研究。”“还要研究啊?人家CNN可不会等,说不定现在已经直播了。”我对这些官僚已经没什么脾气了。“不要着急嘛,看事态的发展再说。”“我有预感,这是一个大新闻!”“好了好了,你就把现场报导实时传过来,我会看情况插播的。”
东京时间8:45时。西装鬼子片山终于召集我们:“看来要想不伤害人质,只有请你们两位试试了。我们派人装作你们的摄像师,保护你们。这是防弹背心请穿上。”哪里是要保护我们,明明就是不许我们拍摄,而且可以摸清状况,看有没有机会下手。我眼珠一转,拎着防弹背心回到车上。“我们的针孔摄像机和发送器呢?快给我装上!”
“记者过来了,请你不要伤害他们!”喊话声中,我和萝丝穿过警察包围圈,慢慢靠拢,身后跟着扛摄像机的两名特工。我注意到萝丝的腰间防弹背心下和我一样鼓起一块,不禁微笑,这妞反应也不慢。
十米,五米,两米,我的手心在出汗,不知道是因为终于捞到大新闻的激动,还是因为害怕,我全身在微微战抖。
“StopPlease!”随着声音,终于和恐怖分子零距离了。这男人身高约1。75米,戴着头盔,看不清脸;引人注目的左手整个套在一个炮弹壳一样的筒子里,筒子表面覆盖着黑色织物,看来他没说假话,筒子里面应该就是起爆器,不可能远距离破坏的起爆器。
他一身黑衣,可衣服鼓鼓囊囊,缠着各种各样的导线,看着别扭,也不好判断他的胖瘦。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
“抱歉我今天看起来像个粽子,”他一口懒洋洋的牛津英语。“为了这次行动我不得不穿了三件凯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