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男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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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于围城的边缘:契约男友 作者:米娅
他们游离于爱情和暧昧之间,徘徊于围城的边缘。
她不管不顾特立独行;对爱情既轻率又执著;有过无数个男人却又相信爱情;看似平静却从未平静;绝望并满心期望着。
他们那句“爱情在别处”,也许仅仅是说给自己听,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持那种永恒的激情,永久的向往……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出版
《契约男友》PART1
前奏
我叫叶心爱,26岁,编辑,看似三贞九烈的豪放女。
他名叫常欢,30岁,律师,绝对不可貌相的滥交者。
10分钟以前,1818内刚刚结束了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鏖战,照常理应该搂在被窝里继续腻歪的我们却像赶场一样匆匆忙忙穿上了衣服。仪式将在20分钟以后开始,而我还没有化妆。
从现在起,您可以耐下心来慢慢的看,因为我的故事已经开始了。
第一章 未婚夫(1)
这是一个适合订婚的日子,因为家里的老皇历上清楚地用红字印着“宜嫁娶”。
上午9:58分,泰城喜来登饭店的某一个宴会厅内响起了庄严的《婚礼进行曲》,门口的巨幅海报上印着我和常欢的婚纱照,“佳偶天成”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那里,炫耀着订婚仪式上不可或缺的喜气。
主持人刘亚菲不知疲倦地讲述着我跟常欢的爱情史,关于一见钟情,关于后续种种……不愧是泰城卫视的名嘴,能把一对食色男女勾搭成奸的故事美化成小说般曼妙,真服了她了。
在此期间,我一直像个娇羞的新娘般低头摆弄着花球,女人总是无法抗拒精致美丽的东西,在这一点上,我无法免俗。常欢紧紧站在我的右侧,我不用抬头也能猜测得到他的表情,他一定笑得无比灿烂,订婚要订出职业道德,这是他的原话。
我和他,两个坚信这世界上定有完美的爱情故事却坚决不奢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对男女,不相爱却做爱,不打算结婚却订婚,这不能不说是生活的喜剧性之一。莫名其妙的时间,莫名其妙的地点,莫名其妙的角色,掺杂着欲望和颓废的林林总总,饮食男女的本性在我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没有爱,只有欲,这简直让我们无比纯粹。
典礼终于结束了,亲朋好友开始推杯换盏,中华民族经久不衰的食文化与酒文化在这一刻得到了精辟的诠释。而疲惫不堪的我和他终于被获准可以“入洞房”,我们急匆匆地上了电梯。
我提着长长的裙摆,昂头快步冲下了电梯,我要洗澡休息,典礼前的体力运动外加刚才的四处应酬,我已接近虚脱。
我踩着浓密厚实的地毯急速前进,他拿着房卡慢慢跟在后面,不急不徐。
推开门,我先冲进了浴室,等到梳洗完毕走进卧房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话。
大床在望,我顾不得什么形象,一头栽了下去。
“亲爱的,你能不能多装一会淑女?”他扬了扬眉毛,补充说,“这么快就脱离角色了?”
“我没你那么敬业,只想睡觉。”天知道我有多么疲惫,如果你恨谁,那就诅咒他他多订几次婚,保证他生不如死。
“那个空姐约我出去喝酒,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他起身走到床边,“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走的时候替我把窗帘拉上。”我困得要命,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换成两年前,你会不会杀了我?”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
“去死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即将被困意侵蚀的我拼命挤出这一句,两年前那次车祸中,我脑部遭受震荡之后失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他在那之后才认识的我,根本不可能得知我的过往。
“其实很多事情忘记了也好,什么都记得未必会幸福。你睡吧,我去洗澡了。”他拉上了窗帘,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好大的雨,我坐在飞快行驶的汽车上,前面突然多了一辆大卡车,左打轮,我飞到了风挡上……全世界都是血,我喊不出来,我扭动着身躯,我想我就要死了。
“醒醒。”在常欢的摇晃之下,我终于挣脱了梦魇,看到了床头的灯光。
“我的脑袋撞到了玻璃上”,我说,“我喊不出来,不能动,就快死了。”
“那只是做梦,别怕。”他摩挲着我的脑袋,。
“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坐了起来,轻声问他。两年以来,每次被这个噩梦惊醒,我都会马上去找母亲,而她每次都会抱着我,说孩子别害怕,那都是梦,你不会再出车祸了,妈妈保证你不会再受伤了。而每次她说完“妈妈保证”这四个字,我都会马上镇定下来,我想那是母亲的力量。现在我仍旧没有摆脱梦魇带来的恐惧,母亲不在这里,我只好假手于他。
“都过去了,那只是梦,你不会再出车祸了,我保证。”他轻轻抱住了我,语气就像母亲那样温柔,台词也是出奇的相似。
“可不可以留下来,”我依偎在他怀里,依偎着摆脱梦魇的坚定力量,“今晚不要去约会了,留下来陪我,好么?”
“好的。”他说。
在他的怀抱中,我终于抵挡不住黑夜的诱惑,再次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我们被一段40和弦的铃声吵醒,是他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电话走向洗手间,即便如此,我还是听到了他在温言软语地跟谁赔着不是。能让他如此温柔的,肯定是个女人,而且必定是个漂亮的女人,我猜,十之八九是那个昨天被放了鸽子的空姐,不过他应该应付得来,对付女人,他一向有一手。
等他再次躺回床上的时候,问题已经轻松解决了。
“恭喜你又赢了一场官司。”我说。
“是那个空姐,今天要飞回昆明了,跟我说永别。”他放下电话,坐在床边。
“我很遗憾,下次你再有新目标的时候,我一定不遗余力地帮你。”说这话并不是高姿态或虚情假意,昨天要不是我被噩梦惊醒,也许他的好事就不会被破坏了。我们做爱,并不见得非得相爱,不相爱,就不涉及忠诚,我从未要求常欢为我守节,也从不为他守节,这是从开始交往那天就说好了的。
“你是个怪物。”他盯着我说,“就没见过你吃醋。”
第一章 未婚夫(2)
“可能是撞车的时候把脑子撞坏了吧?”我自嘲。
“你知道自己两年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他问。
“我不知道,应该和现在差不多吧?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我老实回答,失忆两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回忆,只可惜毫无收获。
“或许吧。”他藏在被子里的手不安分地握住了我胸前的香软,这居然让我的脸蛋发烧。
“想干什么,青天白日的。”
“干你。”他翻到我的身上,一脸坏笑。
我们纠缠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清晨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粗重的喘息和间或一句的英文俚语飘荡在四周的空气中。每次和他做爱的时候,我常常莫名其妙地骂出类似“Son of a bitch”的粗话,这些并不雅观的外来词汇总能让他愈加坚硬,而我也将愈加兴奋。
在激烈的冲撞后,我们终于平缓下来。他轻轻抱着我,亲吻着我的脸蛋。这亲吻给我一种恋爱的错觉,在那一刻我甚至想过,如果有那么一天,纵欲过渡的常欢患上了阳萎,而我又对爱情彻底绝望再或变成性冷淡,我们一定会结婚,之后还会像最恩爱的夫妻那样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第二章 我不是小妤(1)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打入我的房间,一缕缕亮色让整个房间变得鲜活起来,富贵竹、接吻鱼,甚至墙上的水墨画都有了跳动的气息。
外面的马路上依旧车来车往,步行的人依旧需要谨慎地绕过修复中的800路车站,从我订婚的前一天就已经开始的工程,到了三周后的今天仍就是一个衰败的大坑。
我手里拿着一瓶香水把玩着,棕红色的瓶子乘着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很漂亮。
曾经有人说过,人和人之间最初的好感来自嗅觉,从我和常欢的交往看来,这是条百分百的真理。
两年前初夏的一个下午,横穿马路的我被一辆奔驰的大卡车撞得飞出了好远。醒来以后,我忘记了天地万物,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后来才慢慢得知:我叫叶心爱,24岁,未婚,泰城大学新闻系毕业,是泰城日报经济版的编辑。那个满脸严肃的老先生叫叶建国,是我的爸爸,那个风韵犹存的阿姨叫王爱华,是我的妈妈。至于那位姓李的医生,他总是笑眯眯地问我一些古怪的问题,据说可以帮助恢复记忆,可直到我出院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但是我却记得一种味道,淡淡的木香混合着体味,这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那天下午,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高个子男人抱着一束香水百合走到我的病床前,“好些了么?”他问我。
“我认得你,”我莫名其妙地对这个陌生人说,“我认得你的味道。”
这个男人就是常欢。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有点俗气:这个眉清目秀又幽默的男人总是 “路过医院,过来坐坐”,半年后,他抱着一大束粉色玫瑰也不算敲开了我家的房门,要我做他女朋友。我其实满欣赏常欢,但又很清楚他绝非等闲之辈,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那杯茶,所以有言在先:恋爱可以,但不得干涉对方私生活。这句看似婉转知性的协议其实可以用一句大白话来概括——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只是这么说比较难听,所以我们才选择了文绉绉的前一句。
等到确立恋爱关系的第二天,我们就上了床。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是不是完封之身,可当我发现自己本能一样懂得如何索取如何呻吟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事实:我不是处女,至于第一个男人会是谁,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我问他会不会介意,他对我说:记住,叶心爱,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不要去追究之前的是谁,只要记得现在。我记得自己很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是你,我记住了。
昨天,我那位“第一个男人兼未婚夫”常欢先生为了案子的事情飞去昆明,相信此刻他正与那个空中小姐鸳梦重温,而我则坐在电脑前面,面带微笑的敲打着键盘,我告诉棠,说今天泰城有着很好的太阳。
棠是一个作家,他的小说在泰城卖得不错。几个月前,我在网上发表评论,说他的小说是在描写一种状态,还称不上一种生活,不久就看到了他的跟帖,说难得一个诤友,想认识下。
网络世界造就的一大堆虚拟病人中显然包括我们,我和他,一个闲极无聊的女编辑和一个游走在生活与理想边缘的男作家,我们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几乎无话不谈。他给我讲了很多过去的故事,关于他和小妤,关于那个才华横溢的女作家,他告诉我他们曾经相爱,之后又选择分开。我曾经看过小妤的书,那的确是个情感纤细的女孩子,她的文字中总是洋溢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颓废感,让人看着看着就有寻死的念头,尤其是那本《子时花开》,看得我差点跳楼。
通常来讲,经由互联网认识的男男女女,他们在熟识后,话题总会无可避免地归结到两个方面:爱情、性。女人们很喜欢聊关于“情”的部分,而男人们似乎更喜欢单刀直入地讨论“性”,可棠不。
我们熟识了,却迟迟没有切入主题,与其在他看过我的照片后,我们之间仿佛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