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BL电子书 > 魅影(下) >

第11章

魅影(下)-第11章

小说: 魅影(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眉梢子微挑,赫连魑魅背一挺立直了身体,等了老半天总算等到点可以一窥事情全貌的线索,尤其事关戎月,只是他不明白——血胧不该是另一边的人吗!
「昨晚的事我原想示警的,可是仓促间我找不到你人,其它人我又无法相信。」像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原本支吾的语句逐渐变得顺畅。「你知道的……我不能直接跟月王说,实际上我连想见王一面都很难,再说这种事牵连甚大,连欧阳左相都……不好说,否则摊上台面一个处理不好,结果就很可能是两军对垒生灵涂炭。」
「……戎剩呢?」
「剩主子?」美眸不能置信地瞪成了大圆,清亮的语声陡然高扬:「不会吧……你难道还不知道他是甄主子的独子吗?跟他说我岂不自寻死路?你该知道他容不得背叛的。」
「……」蹙了蹙眉,赫连魑魅并不想让血胧知道自己早巳获悉戎剩与戎甄的关系,仅是淡淡地点出这些日子所见的事实:「他对月王不错。」
「那只是做戏!」
「你不会因为跟他……就被他骗了吧?」艰难地吞下到口的语词,像是回想起目睹的嗳昧画面,血胧有些苍白的娇靥蓦然浮上两朵红云。
「剩主子总表现的桀惊不驯,对甄主子所为虽然谈不上忤逆,但也绝对让人明白他并非是她言听计从的棋子,甚至偶尔在朝议之类的场合还会替月王说上两句,看起来的确似乎对月王很好。」
「但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让支持月王的大臣们掉以轻心,让人误以为他并没有甄主子的野心,可就算相处不久,剩主子的个性你也该略知二一吧!他天生就是个掠夺者,更别提他手中所握实权早能与月王分庭抗礼还渐有过之,这样的王者怎可能甘心匍伏在他人脚下?」
是……这样吗?面对这一大篇洋洋洒洒的指控,赫连魑魅心底不无一点疑惑,然而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地没有丝起伏。屈指算算,虽然与那男人再亲密的行为都做过了,在一起的时日却没有多少,更遑论常被他搅的一头雾水什么都看不清,但即使如此,即使一点也妩法臆测他的想法,他还是不认为戎剩对戎月的态度会是虚伪的。
那男人,太骄傲,骄傲得只喜欢看戏而不屑做戏,除非是有有趣的人或事勾起了他的玩性。好比爷,就只有在对着那位大将军时,才有那份玩戏的耐心。
「你,不是喜欢戎剩吗?」不论血胧所言是真是假,如今最叫赫连魑魅在意的却是她骤然转变的态度,什么样的理由叫她这么轻易地叛主向敌?又是什么样的苦衷让她连心慕之人都能出卖!
……得不到,所以宁可毁灭?!
若换做自己,就算那个人眼里没有自己,就算他的所作所为已是万夫所指,神人共愤,他也绝不会弃离放手,天上地下永相随,哪怕因此堕入阿鼻地狱不得超生都无妨。
「这么明显吗?」标致的容颜浮起抹苦笑,对凝的视焦开始变得有几懒散:「我以为我藏得很好,没想到连你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
「我爱他,爱这个目空一切,气吞山河的伟岸奇男子,即使我知道想得到他的响应是个永远不可能的神话。」坦言不讳自己的爱恋,血胧整个人都似染上了层瑰丽色彩般耀眼。「但我还是愿意为他付出我的所有,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只要能替他做点事,哪怕对他而言我始终都只是抹可有可无的影子都无所谓。」
浓烈的情感,如烈酒般炙人,眼前一脸坚决无悔的女人才像他记忆中应有的样子,可越是这样,赫连魑魅就越无法理解她今天出现在眼前的原因,好在不用他多想,丢出谜题的人已继续解着谜。
「觉得我言行不一充满矛盾吗?我的举动在你看来是……卖主?」像是明了自己的行为举止搭不上嘴里所讲的深情,不待眼前人提出质疑,血胧就主动提出了这点矛盾。「别追问我这么做的原因,我不想编谎言骗你,我们只就结果来论事好吗?」柔若春风般的软语,却是片面骤下决定地不做任何解释,偏又讲得如此明白叫人难再开口追问。「你放心,结果既不伤剩主子又对月王极有利的,我想做的不过是让两方失衡的势力重回从前的均衡,说到这儿,你大概还不知道舆月王相抗的势力里其实还分有派系吧?」
「大部分人是主张和平渐进的,但也有少数是打算直接以武力夺权的,我来就是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把那些过于积极顽固份子手下所网罗的杀手们给清除掉,少了那些人作为凭恃,他们也就只能嘴上嚷嚷安分得多了。」
「如何?对你来说这该不是件难事,我听说过你的来历,只是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昨晚以一对六不但歼敌竟还能全身而退,若非知道了你的本事,我还不敢找你说这件事。」
耳里听着清脆的嗓音,口若悬河般地说个不停,赫连魑魅脑里的念头也转个不停,血胧所说的原因听来的确颇为合理,但莫名地,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点不妥,也许是这女人前后恍若两人般的态度依旧令他不解吧!
「你……愿意帮我这忙吗?」
「……」凝视着眼前人显得有些焦急的面容好一会儿,敛睫收回视线的同时薄唇才缓启吐出了响应。「你打算怎么做?」
宁信其有吧!这是赫连魑魅思虑再三后的决定,这女人丢出的那堆话里至少有句没错——结果该是对戎月有利的,不论这事是真是假,也不管原因是否真如她所述,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再做一回让爷嗤之以鼻的蠢事——掉人陷阱。但即是如此,他何妨不将计就计?
他们想除他,他也想永绝后患,鹿死谁手还尚不可知,再说……这一方漠地,自己不知道还能待多久,离开前该把爷交付的事办好,也才对戎月放得下心。
说来好笑,他这个无根飘萍竟开始学人想家了,或者该说,他想念的是那片江南烟雨那片春林飞花,也许是因为这片回异的土地牵动了思念,也或许是因为此刻的自己已如蝶破蛹,所以才有了高飞的欲望。不论原因为何,他的人他的心,都不安想动了……
「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他们平日聚集的所在瞧瞧。」
「现在?」眉头一皱,赫连魑魅没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势已影响到行动间的俐落,再说昨夜才经过一场厮杀,挑此刻动手……
就算是设陷也太违常理地令人不免心生疑窦不是?血胧究竟是怎么想的。
「嗯,抱歉我没说清楚,只是去踩个盘,我没打算明着来。」误以为赫连魑魅的皱眉是担心两个人势单力孤应付不了,血胧急开口解释着,模样就似生怕好不容易点头的人又反悔了。「只是先探个底,才好拿主意商量该怎么做,我们的时间不多,从昨晚的阵仗来看,那群人十之有九是不愿再等了,下次再叫他们寻得机会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你大可放心不会露陷的,那地方是城内颇负盛名的一间食堂酒坊,谁去都不会奇怪的地方,我偶尔也会去喝上个两杯,所以说就算照面被认出来也没关系,何况……」红唇微勾,露出抹夺目的绚烂笑容,更添风情无限,只是其中的阴谋味道也令人心里直起疙瘩。「在翻脸动手之前,我跟他们可都还是『同伴』不是吗?至于你,他们早就认得你了,尤其在昨晚之后想不知道也难,倒是另件事……」语声踌躇渐凝,两道秀丽的弯眉也拧成了团结,像似真切在认真烦恼着。「现在还是大白天,你……的眼很难藏得住,那地方偏又是人来人往的,想不引起其它的人的侧目只怕……」
「我不介意,地点?我与你,分开走。」眼看着这个行事果断女子又开始大相径庭地碎念起无关的旁枝末节,赫连魑魅难得地没等人说完话就插口打断。不论血胧这番说词的目的是想请将还是激将,都无改于他的决定。
「你是担心那些人看出我们一起出现会起疑?嗯……我们两个走一道是有点怪,也好,那间酒坊是在……」
喁喁细语断续自紧闭的门扇间传出,相较于房内满布算计的凝沉,廊檐外则是一片天青碧如洗的开阔,点缀蓝空的红轮,更是闪耀着无穷活力。
日渐正央,相伴相衬的仍是片无云晴空,阳下高低起伏的屋瓦耀闪着片如金澄泽,更显皇城宫宇贵气逼人态势万千。
巍峨宫楼的一隅,流水淙淙,枝叶摇曳,更兼有曲桥亭阁假山小径,俨然是方与漠地完全不同的南国风情,其中的凉事主阁八角顶上挂了方书有「风阙」的横匾,亭内则一坐一斜卧着两个人,正围着盘棋对奕。
「喂,你的那只小猫咪都快被人连皮带骨地吃干床净了,你这家伙还有心情在这儿跟我下棋?」
说话是个年轻男子,一身爽朗的天青色,人虽是坐着,两条腿却不是规规矩矩地立地踏好,一只横搁在石栏上另一只则干脆屈起与臀共椅,十足无赖的坐相,然这无赖的膝上却顶着张魔魅咆足以迷惑人心的俊颜。
「昨晚你出手了?」答非听问,一子白棋从另个一身白的男人手中脱飞而出,稳稳地落在棋盘上的一角。
出手的人并非故意显露功夫,而是他的人实在离得太远,颐长的身子整个侧倚在两柱间的石砌矮栏上,一手夹着几粒白棋在指间玩着,另一手则是屈肘撑着头,那脸容……竟是同对面那张一模一样,只是流露的神韵少了分玩世不恭多了分王贵霸气。
「有什么办法,刀子都快抹到小月脖子上了我还能装傻吗?好在那只小猫除了惜言如金外也跟我一样喜欢玩躲猫猫,这事儿除了他没人知道。」耸耸肩,青衣男子的表情显得很是无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动啊!三更半夜不但没得好睡还得又蹦又跳地陪人活动,很可怜耶!
「……」没插嘴的意思,白衣男子只是拿眼瞧着对方适才随意捺落的黑子。
「喂喂,你该问的不是这个吧!昨天小猫咪可是四只瓜子伤了一对喔!今天我就不信他还有能耐罩得住那票子家伙,惹上血胧那蛇蝎美女,再给几条命花都嫌少,真佩服你可以容她这么久,换我的话,暖完床早就踢过奈何桥了。」
「你以为单解决个血胧那女人就死心了?还是阁下不嫌手酸打算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宰一双?」闲闲地又是落下一子,正巧封在黑子的眼位上,白衣男子悠然抬首露了抹笑,却是令人凉气直沁心头的那种。「手痒缺靶练怎么不去生意兴隆的地方转转?」
「手痒?转……转?喂喂喂,那只是你的猫吧!干嘛又叫我干活!」嘴上嚷着,手里也没闲着,青衣男子随手拈了子在另处突围,只是听他喊得激动,脸上的表情却是完全两样地一派轻松。「再套句你的话讲,咳咳,基于属下个人的职责与意愿,小月的安危第一优先,所以小的不敢不该也不能……擅离职所,以上,恭请剩王大人明监。」
故意字正腔圆地说起官家话,青衣男子脸上尽是贼笑的怪模样,怎么说这一回他都非想办法叫这家伙出手不可,哪有懒成这样就可以抱得美人,呃不,该说抱得那只小猫归的?!
想他可是把人捧在手里顾了十余年,到现在连一亲方泽的甜头都没享到半分,眼前这家伙不但啥也没做还三天两头地亲自下海欺负那只猫,结果咧,人家却是该吃不该吃的都都吞下肚了。明明都是……怎么差这么多?朗朗乾坤下哪有这么没天理的事!
「这样吗?螭大护卫还真是恪尽职守呢!」玩味地瞅了眼青衣男子一副等戏看的脸容,戎剩缓缓坐起了身,再缓缓地站起走向棋盘前,轻轻地将指间把玩的白子填上一处不显眼的点上;却是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