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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男人的雨季-第5章

小说: 男人的雨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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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的某个情节里了。那是个美艳绝伦的狐仙吗?

    我翻身过去,看着女孩正睡得香甜,忍不住凑上去又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的睡态很美,头发象一条黑色河流在床上蜿蜒流淌。看着女孩凸凹起伏的胸部,我想起了昨夜的狂风骤雨。可是,床单上除了几条浅浅的渍痕和几缕长丝一样的头发,居然是光光的。

    我回忆了一下,感觉昨天两人几次下来,都很疲倦,只是简简单单地洗了一下,床单并没有换。

    但床单上一无所有。

    她不是处女!我的战果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辉煌,在她的经历中我只不过是个迟到者。

    我,一个到了大学才有了第一次的男人,在那一刻内心充满深深的沮丧和痛苦。

    也许,某种阴影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第六章 一路上谁陪你,谁来安慰你?
    舞厅、咖啡屋、酒吧,真是奇妙的地方。这里弥漫着一种虚幻的诗意,一种由豪华的装修、人头马XO、新潮女郎以及各种现代乐器制造出来的矫情氛围。

    那个时候,我和虹虹就频频出入于这些场所,看似寻欢作乐,其实不过是为我们的交往一次次填充新的内容罢了。

    玩高雅玩温柔玩激情玩品位,城里人的爱情离不开这些作料。

    ※※※

    灯光幽暗,人影幢幢。身穿白色吊带式长裙的虹在唱着一支时下颇为流行的王菲的歌。

    这里的人们似乎都沉睡在虚拟的温柔里被催眠了。

    我独自坐在一个临近乐池的沙发上。一边正好有一个蓝色的方镜。镜里复制了这个矫情的世界。

    我看见那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一头长发几乎埋住了半个脸。他穿一件港式T恤衫,蓝白相间的条纹呈现出一种悦目的起伏,而雪白的长裤一尘不染。他身材修长,有几分端正男人的俊朗。从外表上看,他完成了一个男人的充分城市化,大概是时下对少女们具有杀伤力的“酷哥”形象。气质却与这里格格不入,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胸腔里呼出的气体是有泥腥味和青草气息的,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他离开了那个唱歌的女孩儿,不,女人,他在经济上都会是很窘迫的。这身打扮不过是一次包装罢了。

    他独自一人啜饮着可乐,目光凝滞,神情忧郁,落落寡欢,象一个都市里无所适从的浪子。

    他外表强悍,其实很虚弱。

    这个男人就是刚刚二十岁的我。

    ※※※

    一曲终了,虹深深鞠躬,台下掌声不绝。她春风满面地走下歌台,裙子旋转成一朵倒悬的喇叭花儿。那一刻,我发觉她真是不错,气质高雅,落落大方,城市女孩对浮华生活是浑然一体的。

    而我是此间的局外人,一个都市里的放牛郎。

    “好听吗?我喜欢王菲的歌。”虹轻盈地在我身边坐下。

    “马虎相吧。”我淡淡地笑笑。

    她有些不满:“从你嘴里就听不到好话。”

    我掏出一支烟:“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那些事吗?”

    她敏感地盯着我,一笑:“你不是都了解过了吗?”

    我还是一笑:“男人嘛总想晓得多一些想,可以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心里一动,微微笑了:“这样,就讲讲你的初恋吧。”

    她低下了头:“这与你有关吗?”

    我笑着反问一句:“你认为呢?”

    她沉默半晌,终于点点头:“我们去包房里谈谈吧。”

    她小心地看看我:“你先去吧,我去趟洗手间。”

    我眯起眼睛,思忖片刻点点头。

    ※※※

    包房里很幽静,只听得见电视屏幕上自动滚放着一首又一首老歌。

    我歪躺在沙发上,玩弄着一支话筒。不一会就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虹走了进来,说道:“为什么不唱歌呢?”

    我摇摇头:“不想唱。”

    她走到点歌器边说:“我给你唱一首,好吗?”

    我摇了一下手:“我没那个兴致。”

    她娇声一笑:“我就想唱嘛,偏要你听!”

    我无奈地答应了:“那就唱一首吧。”

    她立即很有兴致地坐到我身边,挽住我的手臂,一边握着话筒唱了起来。

    那是一首时下很流行的伤感歌曲《慢慢地掊着你走》:“慢慢地陪着你走,慢慢地知道结果”

    她唱得很投入,很动情,眼角闪着一星泪光。

    我默默地抽着烟,一手托着下颏似乎听得很认真。

    一曲终了,我们沉默良久。相互看了一眼。

    我问道:“我刚才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吧?”

    她摇摇头,染红的长发抖动成一条红色波浪。她转头很勉强地笑了:“我的故事真让你这么感兴趣?”我点点头。

    “能给我一支烟吗?”她看看我。

    我掏出烟来,递给她,又“啪”地为她点上。

    她长长吸了一口,呛了两口,伏在沙发上歇了会儿,脸深埋在瀑布一样的红褐色长发里。

    我耐心等着。我知道揭过去的疮疤是件很残忍的事。但我的心也在滴血。

    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迫使我必须这样做。

    我必须知道真相!

    她丢掉烟头,看看我,长叹一声:“好,我告诉你。谁他妈让我看上你了呢?”

    她喝了口椰奶,低低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这么说吧,我并不是个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世俗偏见的人,不另类、不新潮,相反我这个人比较传统。但我也不是个乖乖女生。”

    ※※※

    十四岁那年,虹虹是整个学校最漂亮的女生。

    她那时在一个青年美术家的指导下学习油画,颇有所成。如果不是父亲非要学外语,她可能会选择美术创作或美术设计作为自己的职业。

    那位热心的美术老师是一个大学艺术学院的青年教师,总夸她将是未来的艺术家,有很高的艺术天份。

    他个子高高,长得很帅,是一起学画的女生们公认的美男子。他的夸奖使虹虹骄傲得象个公主。于是在一个雨后的爽秋天气里,她想都没想就接受了他的单独辅导。

    (以下就是在我眼前徐徐呈现的画面,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我的想象,哪些是她的讲述。也许根本就是我自己的重新杜撰。在另一种记忆里,好象她仅仅只说到了上面那些。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大家姑妄看之吧!)

    在他那间充满男人气息和油画颜料味道房间里,他让虹虹欣赏自己珍藏的世界名画。那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作品。

    那时,虹虹非常崇拜大师们的作品,而他都有。后来他给虹虹讲大师们的故事,讲他们的爱情经历,讲他们的灵感是怎样产生的,讲生命的真谛就是男人与女人心灵与肉体撞击的充满激情的火花,艺术就是这样产生的。

    讲着讲着,他的目光变得柔软、粘稠而暧昧。

    他轻轻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她的手,她的背,她的那时刚刚发育的象芽苞似的嫩嫩的乳房,男人的手拂过她的身体时有一种令人怀念的舒爽,象爽秋的清凉的风;他的手指尖在虹虹的皮肤上发出一种细细的沙沙声,象微风吹过竹林,爽净而恬美;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有一种催眠般的效果,让她情不自禁地听从他的召唤。她被一件一件脱光了所有的衣裳,全身赤裸,象一只被褪光了毛的小雏鸡,有一种暴露在男人目光里的恐惧和隐隐不安的期待。

    那时,虹虹完全象一片羽毛、一片叶子或是一片雪花儿,轻轻落在他的手心里,随时都会被融化。在不知不觉中,完全不能自已的她被象搂孩子似地搂在了怀里。他的声音呢喃着:“我的乖孩子,我的乖孩子……”

    奇怪的是,虹虹竟一点没想到害怕,她浑身颤栗却感到一种探险的快感。他也褪掉了全部衣裤,露出一个年轻男人光洁而发达的胸肌、宽阔而平直的肩膀、颀长的窄窄的细腰,细腻而有光泽的紧绷的皮肤,她的目光一定新奇而激动地粘那对她而言几乎是全新的人体造型上。但她也许很怕看到他的下体,那是一个让她感到不安和恐惧的部位。他抱紧了她,那双握画笔的手几乎令虹虹窒息。

    后来,她云里雾里上了他的床。他的床单有种淡淡的皂香和年轻男人身上的气息,有种很温热、很暖和的感觉,充满棉织物的细腻和舒爽质感,这种感觉也许突然会让她对这里的一切产生一种复杂的依恋。

    她躺在他的床上象是浮在一个神秘的湖面上,水波荡漾,无系无绊,有些眩晕。

    那时,浑身光洁赤裸的他象一艘大船朝她驶来,随即又象一面巨大的吃满了风的帆覆盖了羞怯不安、纤细的虹虹。那时,虹虹一定被他当成一张最新最美的白纸,随心所欲地涂抹着他即兴的灵感,发泄着生命里的一切苦闷,他那时才象个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纵情恣肆,兴致勃勃,挥洒着各种奇思妙想的新奇动作,在巅峰之上,激流之中创造着一个觉醒的虹。

    当虹虹的身体里渗出了新鲜的殷红的血渍时,尖锐的巨痛象火焰包围了她,炙烤着她。整个过程中,虹虹没有作声,连一声痛都没叫过,默默地让他摆弄,直到他精疲力竭。

    他流着泪吻她,说她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他会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然后他再次振作起来,他在她耳边悄声说:疼过去就好了,凤凰就浴火涅磐了,你成了真正的女人。现在你会感到幸福降临了。

    我的虹虹在那个秋天的瞬间几乎晕厥过去,透不过气来。

    离开他那间寝室时,虹虹也许含泪回头看了看,床上那一小滩殷红的血迹象一片迷离的红枫叶,一个伤感的象征,一个终结了她少女之梦的象征,一直会保留在她长长的青春记忆里。

    后来,那位美术老师终于东窗事发,他先后玩弄了上十个同虹虹一样美丽的女生。但虹虹没有告发他,也没有出来作证。她只是默默看着他被警察带走。

    也许,她那时可能爱上了他。

    ※※※

    她讲完了,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该讲的,我都讲了。”

    我一直默默地闭着眼睛听,这件事重新复述出来对谁都是个难堪的折磨。

    我抑制住心头时时泛起的酸楚和疼痛,眼前潮湿一片,却淡淡地说:“该听的,我也都听了。”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很冷静地说道:“我一直不愿告诉任何人,连我的父母都一无所知。”

    我很复杂地看了看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又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其实,我只想好好地喜欢一个人,陪着他过日子。生活得无忧无虑。”

    唉,让我说她什么好呢?

    说真心话,她是我真心爱的人,所以我才这样失态地非要刨根问底,但一切都了解了反而更加痛苦不堪。

    ※※※

    那天夜里我没有睡着,一个人爬起来,跑到校园草坪里坐着吸烟。

    桦树林高高地耸立着,那模糊的傲岸剪影象是一个倒放的巨大的男人阳物。

    四四方方的各种校园建筑在沉默中回味白昼的那些青春喧嚣。

    风从四面来,吹得我心底发寒,眼中不知不觉会有酸酸的感觉。我按着自己的想象,竭力使她的初次体验变得唯美、兴奋而沉醉。这会加重我的痛楚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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