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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囚城之恋-第37章

小说: 囚城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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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风哥。”叶紫晶点点头,忽然悲从中来:“你那个风哥考虑得真周全、真体贴。是不是每个和他好过的女人都必须接受他额外的赏赐?”
光头不知如何回答。他看得出风哥两个字让她很激动。女人都这么爱激动吗?
“他怕什么?怕我被人砍?被人绑架?还是被人爱上?”叶紫晶略换一口气,语调变得有些戏谑。
“都怕。”光头老老实实回答。
叶紫晶哭笑不得。没见过这样的主人,也没见过这样的仆人,他们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黄金搭档。
“叶小姐,风哥是为了你好。”
“告诉他,我不需要。”
“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女孩所能预料的,还是小心些好。”
“许多事也不是你们所能主宰的。”
“叶小姐……”
“不用多说。”叶紫晶语气坚定:“谢谢你,光头。”
“不是我的意思,一切都是风哥的安排,你对他可能有些误会。”光头喃喃言道,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坚决、固执的女孩,她和别的女人的确不一样。
“我不会感激他,只会恨他。”叶紫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于浩风总能让身边的人对他百依百顺。是他的骗术够高明,还是他的手段够毒辣?他以为派几个人保护她就是为她着想,为她好吗?他聪明过头了。她不是别的女人,他越是自以为是地对她好,她就越恨他。
“叶小姐……”
“如果你想充当他的说客,请立刻消失,因为我不需要。”叶紫晶再次打断光头:“如果你可以暂时把你的风哥忘掉一会儿,那么我们可以边走边聊点其他什么。”
光头站在她面前,忽然觉得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傻大个,除了块头够大,其他都明显不够。
这个女人,这个被于浩风爱的女人果然厉害,怪不得风哥为她神不守舍。他们同属于头脑灵活,办事果断、聪明自信的一类人,也许太厉害,太相似,他们才会互相伤害,但骨子里,他们是一类人。
光头心目中的风嫂就是这样。
叶紫晶问了光头许多问题,却只字未提于浩风。
光头觉得,她在极力做到遗忘他!
青海湖畔。
海天一色的壮阔蓦然跃入眼帘,于浩风陡然感到心底蹿起的凉意。
春寒料峭,草原莽莽苍苍,象是隔着几千公里的烟尘,缺乏生命绿色的地草构化出另一番魅力,豆芽绿似的茸草纤纤弱弱,很象绿色沙漠。这里的天空和湖面一样,蓝得那么纯粹,那么惊心,简直能叫人流下眼泪。
于浩风仰面躺倒在新长出的牧草上,什么也不做。他希望天上的兀鹫能为他完成一次天葬,让他也博大一次,精深一次。
青海湖是我国最大的内陆湖泊,象嵌在青藏高原上的一面镜子。传说文成公主远嫁西行,将皇后亲赐的日月宝镜从日月山上摔下,以断绝对故国、家乡、亲人的痴恋,镜堕至日月山下形成了美丽的青海湖。感觉上“她”是一座女性的湖,盛装了无数情人的眼泪和哀愁。
这几天,于浩风听到许多青海湖的传说……许多游客面对它时又喊又叫,更有人高呼:“落后的西部,愚昧的西部,神奇的西部,你真的好美!我爱你!”于浩风认为那是屁话。
他看天,看湖,看风,湛蓝的天,湛蓝的湖,深灰的山,他看到微风中天空带几分绿意的碧蓝,湖面上鳞鳞闪动的银色斑蓝,水面重叠化出的各种蓝,他无以言表。于浩风认为这是生命到极致的色彩。他试图在海天一阔中对自己进行一番透视、剖析,却一无所获。他等待很多很多的海鸟飞来,却总是寥寥无几。他希望苍鹰斜插而下,啄去他的双眼,他的肝脏,让他彻底看清楚死亡是什么颜色。许多人认为死亡是黑色,于浩风不认可,应当是蓝色,象海底深处一样幽暗、窒息的蓝色。
风吹在身上冷冷的,对高原人来讲,这点风不算什么。于浩风枕着胳膊,他以为他仍在看天,其实他什么也没看,那片湛蓝已被揉碎在他眼里、心里,风嘶嘶从身旁刮过,刮破了湖面,刮乱了他沉沉的梦境……
叶紫晶躺在电话亭下,未被挂上的话筒软软垂在身側,蜷曲的话线无情地被拉直,在黑暗中摇荡着,命若游丝。
于浩风跳下车,冲过去。她的脸又红又肿,胸前斜插着一把亮晃晃的尖刀,殷红的鲜血浸湿了她的衣服。
她死了,他尖叫着她的名字。
叶紫晶虚弱地睁开眼睛,死亡的阴影布满她的脸。
“紫晶,我对不起你。”于浩风紧紧抱着她,脸紧贴着她,泪水胶合了他们的脸。
叶紫晶努力抬起沾满血的手,摸索着他的面颊,她知道他流泪了,为她。
“我不怕被人打,被人砍,被人绑架,我只怕他们阻止我爱你。”女孩的声音微弱。
于浩风知道,世界的光明已太迟了,是他害了她,他黑暗的世界彻底摧毁了她。
如果可以,他将选择死亡,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她生命的纯洁。
“我爱你,浩风。”叶紫晶的手随声音跌落在夜风中,微弱的絮语渐渐窒息……她真正做到了用一生来爱他,用整个生命来爱他。
“不……”于浩风绝望地大叫。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十年前那个日色很好的黄昏,他萌发干大事的念头,那件大事就是爱一个女人,爱眼前的这个女人。
泪水顺着于浩风的面颊滚落下来。
……
于浩风惊醒了,心中却仍残留着痛痛的感觉,眼角有些涩。怎么会呢?他摇一下头,他怎么会哭呢?为一个女人。
梦境中叶紫晶受伤的面孔拉近到眼前,你个自讨苦吃的女人,他轻喃一句。她摇摇头,笑了。她的笑容软软荡起在风中。
此刻他躺在这儿,天马行空,神思恍惚,为她悲伤,为她欢笑,她呢?她在干什么?在工作,在生活,还是在接受她胡大哥的追求?她说他不爱她,那她呢?这么长时间,她不曾打过一通电话,不曾捎来任何问候,她和那些无情无义的女人有什么分别?不,也许她更无情。
于浩风側过身,身体下的冷气重新冒出来。他才不怕被冻病、冻僵、冻死。他喜欢躺在这儿,看天,看海,看风,看他心中女人的脸。正所谓“身上衣裳杂酒尘,远游何处不消魂。”
叶紫晶又出现了,短短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这一次,她没有笑,她在哭,哀怨的眼神掩饰不住内心的伤痛。
偌大的教堂,于浩风挽着宛若云彩的新娘踏上红色地毯。新娘不是叶紫晶,他只知道这一点,除了叶紫晶,世上的女人都一样。
叶紫晶就站在教堂门口的阳光中,身体颤栗成无因飘落的秋叶。她在哭,在发抖。于浩风背过身,看着她哭,心却很冷。是她不要成为他的新娘,是她打落他递上的指环,甚至是她先搭乘上别的男人的车弃他而去,她为什么还要哭?还要阻止他的婚礼?哭就哭吧,一切都已遗失到梦里。
于浩风狠下心,置她于不顾,毅然决然重新走向长毯尽头。他将对上帝慎重宣誓,他要爱并且保护成为他新娘的女人,一生一世不分离。
“不,你不能这样!”叶紫晶凄厉的呼喊穿越天国圣殿传来的声音,象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主持婚礼的牧师的胸膛。
于浩风清楚地看到老牧师颓然倒在了猩红的台阶上。这真是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连牧师也敢杀死。
“你阻止不了我。”于浩风固执地举起一枚指环:“我将把它套到这个女人的无名指上,然后亲吻她,我要让她成为我的妻子。”
“你不能。”叶紫晶哭喊着向前猛扑几步。
“站住!”于浩风将透亮的指环推向前方,象是挥动着一把宝剑:“如果你想阻止,除非你杀死我。”
叶紫晶绝望地蒙住自己的脸,她将用整个生命痛恨这个背弃爱情的男人。
指环缓缓被推至娇艳如花的新娘面前,于浩风庄重地捧起她的手,乱乱的头发遮住他的前额,他的眼睛,他的笑容。他在完成一项使命,仅此而已,只有他知道,他的心中已没有了爱。
“于浩风。”叶紫晶猛烈地摇动着头和身体,一步步向门口退去:“我不可能杀死你,因为我爱你,但我可以在我们的爱情泡沫破碎前杀死我自己。”她边说边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尖刀,猛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不!”于浩风狂叫一声。
已经太迟了,她躺倒在教堂门口,鲜血溢满婚礼长毯。
太阳在那一瞬幻化为千万道金光闪闪的利箭,射向于浩风的全身,他却再也感觉不到痛楚,因为他的心死了。
……
于浩风浑身一震,如坠谷底。他睁开眼睛,眼睛湿湿的、涩涩的。
该死!他暗骂一声,翻身坐起。这该死的天,该死的湖,该死的风,让他彻底变成一个爱情傻瓜,一个呆梦接着一个呆梦,而他竟然被感动得泪水涟涟。太可笑,太无聊了吧!一个大男人,被自己的爱情感动成这副模样,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得了失心疯、狂犬病。
他不是憎恶世界、讨厌女人吗?他不是不需要爱和生活吗?从来他都是孤独的,从来他都是无牵无挂的都市游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梦境如此缠绵、浪漫?为什么梦会无缘无故牵痛他的神经,濡湿他的面颊?于浩风不该是这副鬼模样,他冷酷、他冷血、他无情,他是介于人与兽之间的魔怪,是生活的弃儿。他每活一天就离快乐靠拢一步,他为失望而活,为希望而死,他混淆了黑白,颠倒了是非,命运残酷割裂了他的痛觉,他的神经一度处于麻木状态。
可是当青海湖呈现出空濛的蓝色,当天与地合拢为一线,当冷风沾上海水的颜色,当一切都恍然入梦,于浩风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他内心深处的呼唤声正一浪高过一浪。他拒绝接收声波传来的信息与密码,拒绝看清他希望明白的事实。如果生活中出现矛盾,意味着这个人将遇到麻烦。于浩风有麻烦了,他的麻烦是因一个女人而出现的,那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偷食了他的心,攻占了他的心房。他曾经决定用一生来遗忘的情爱完完全全被她调动了,被她俘虏了,不管他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于浩风站直身,浑身冰冷一片。他的心抖动得厉害,似乎要爆破他的胸膛。他觉得压抑而窒息,抽烟也无济于事。
血液开始在血管中燥动不安,急剧窜流,从头到脚他都不舒服,爆炸之前的肿胀和充塞令他恨不能割裂脉管,或是大口大口呕吐鲜血。
某种新滋生的感觉电磁般从他身体中心辐射开来,从来,于浩风都是无言承受,他不需要发泄,可是这一刻,博大的天,无穷的地,蔚蓝的湖压得他透不过气,身体突发的裂变似乎让他重新回到少年,回到婴儿时代,甚至缩回到蠕动在母腹羊水中。
他的头脑如电光石火,飞速运转,往事如旋转的轮盘,越飞越疾,越旋越猛,失重的感觉极度夸张。他呼吸窘迫,头重脚轻,心底汇聚出的小股微弱气流顺着呼吸道蕴积于吼头,他仰起脸,喉头一热,脱口大叫:
“于浩风,你个爱情白痴。你可以为那个女人放弃世界,可你就是不承认。”
第39节:他是你这类下贱女人的专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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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广告公司宽敞的会议室灯火通明,衣香鬓影,人影绰绰。
商界人士、广告精英、媒体喉舌汇聚一堂,谈笑晏晏,络绎穿梭,共同庆祝瑞德广告公司成立四周年,同时争相欲睹瑞德重金栽培、隆重推出的广告策划新星的风采。
“紫晶。”刘盈一改往日的中性打扮,着一身黑色旗袍,干练利索的举止流露出职业女性特有的自信,她微笑着穿过人群,凑到叶紫晶耳边道:“来吧,侯总想把你介绍给几家颇有势力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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