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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囚城之恋-第36章

小说: 囚城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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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冷冷的,哀愁的夜雾轻盈地环绕着大地,有一种曲终人散的惆怅。一个平和静谧的世界,掩盖了所有的血腥、暴力、罪恶、怀疑、猜忌、仇恨,正是她小时候眼中的世界,可是,为什么在此时全世界都已入眠的时刻,叶紫晶的眼中没有兴奋和喜悦,只有失意和落寞、痛楚和自卑?
为了一份爱,一个男人,叶紫晶曾经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倾其了自己全部的所有,可是他的世界仍然离她遥远。好象一对逆流而上的恋人,唯一希望的是相遇,握住爱人的手,哪怕身陷泥沼……为此,他们忘记了呼喊,忘记了求救,忘记了湍急险恶的水流,也许不等再次相遇就各自沉陷,绝望中仅存的一线希望仍是相遇,浮上海岸的尸体也要并排漂流……世界和海洋一样无情,叶紫晶注定是被世界推下救生船的叛逆,甚至连囚徒都不算。清白世界没有耐心等待她的苏醒、超脱,它时时刻刻在提醒、宣布她有罪。这样的苦刑还要持续到几时?是不是分开他们,彻底埋葬了他们,西宁城才会安静自在的多?
一丝痛苦的微笑掠过叶紫晶的脸,她还能在这座城市孤身抗争多久?这样的坚持到底还有多少意义?
于浩风走下黄色的出租车,排队走进候车室,挤进车厢,找到座位,将随身携带的旅行包塞进行李架,坐下来休息。一切按程序进行,平平淡淡。
于浩风的样子有点累,他漠然地望着车厢走道上慌忙而过的面孔,对各种小贩的进攻无动于衷。
卡嗒,车厢猛然抖动了一下,车窗外的方柱、手推小车,送行的人群缓缓朝后移动,有人跑起来。一个穿长风衣的女人在抹眼泪,表情极度夸张,她一闪即逝。
火车驶离站台,窗外的天地慢慢展开,开阔遥远,车厢下方的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坚硬响亮,干脆利落。
于浩风有些不习惯,他过惯了独居生活,骤然与许多人挤在一起,他有点别扭。尤其是对面一对装扮入时的女人,毫无顾忌地盯着他打量。现在的女人都这么色!
于浩风想到旅行只是今晨睁开眼的突发异想,他在西宁城居住得太久了,熟悉它的每一条街巷,熟透了的感觉让他一度觉得它是他的城市。从小,他就狂妄地认为自己可以主宰世界,践踏人类,用他特有的方式征服世界,征服一切。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感觉,自己的感觉。
于浩风靠窗户坐着,点燃一支烟,飘飘忽忽的蓝色烟雾布有醉人的芬芳,象一个缺氧的重病号,正对着氧气罐大口大口吸食,又象一个饿极了的婴儿,逮到乳头拼命吮吸。
两个女人的眼睛幻化为四个黑洞,如果是那样,于浩风的嘴角微翘一下,一定是他掏空了她们的眼睛。还好,他坐在火车上,没有任何暴力倾向。他只是个旅行者,一个可以随时上车再下车的散客。列车的卡嗒声奏出极具催眠作用的单调曲子,他的思绪被拉远又缩近。
十四岁,那年他只有十四岁,带头大哥强迫他穿上藏有毒品的羽绒服,他干廋、冰凉的身体并未感到温暖,双腿瑟瑟发抖,有人恶意地狠踢他屁股,嘲笑、谩骂、恐惧、耻辱,彻底淹没了他……“哐啷”,火车越过交叉的铁轨发出一声巨响,象是生命的某种断裂。带头大哥一脚踢翻他时就产生过这种效果。
于浩风自嘲地深吸口烟,将烟吸进肺里,他喜欢这种中毒渐深的感觉。他拒绝毒品,因为他憎恶那种被胁迫、威吓的耻辱感,他这一生最恨被人强迫,被人利用。小时候,他想要钱,多多的钱,为的是让他母亲看得起他,现在他有钱了,却觉得毫无意义,他用不着她看的起,因为他看不起她。
两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谈笑声越来越大……极力想要引起于浩风的注意,单从外表看,他实在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帅哥。
“很好看吗?”于浩风朝她们喷出一口烟。
两个女人先是一楞,继而大笑起来,一个扭捏地用手撩撩长发,操着浓重的川音开口:“大哥好帅哪!一个人去哪儿?”
于浩风边吸烟边眯缝起眼睛睃女人一眼,转过脸不置一词。这类爱卖弄风情的女人的绝活就是见缝插针。
“大哥一个人也蛮孤单,不如咱们来玩牌。”正对面领口开的很低的女人接过话头。
于浩风邻座的中年胖男人一直边看报纸边偷眼打量女人,女人又转头冲他媚笑道:“这位大哥不如也加入吧,咱玩刺激点的。”
“怎么玩?”中年男人迫不及待放下报纸。
“男士输了掏钱,至于我们嘛?”女人故意将身体弯下一点,袒露出半个酥胸:“可以让你们看个够。”
胖男人看看车厢里流动的人群,面露犹豫之色。
“大哥,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长发女人娇笑着拍一把他的肥腿,“再说也不一定谁输呢!”
男盗女娼!于浩风站起身,主动与胖男人换了座位。女人们的把戏他一看即明,有人愿当侃头(傻冒)他也无法,更无心阻止。
于浩风刚一落座,一双又黑又脏的小手伸到他面前,一个甘肃口音的六、七岁小女孩可怜巴巴望着他们:“叔叔、阿姨,行行好,赏几个小钱吧!”
“去去去,一边去。”衣着光鲜的浪女们不耐烦地又捏鼻子又摆手,一脸的厌弃与不屑。
于浩风从不嘲笑贫穷的人。很多人最惧怕的不是死,是贫穷,谁都不愿一生与贫穷为伍,然而命运注定了大多数人的贫穷、悲苦。他年少时和她一样贫穷,一样遭人唾弃、白眼……只有一个女孩单纯地瞪大眼与他对垒,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有骄傲,有优越,但没有伤人的不屑。她的名字叫叶紫晶。
“妈妈呢?”于浩风看看小女孩。这世上有许多人在造假,包括乞讨,但没有人可以骗得了于浩风,社会磨练出他鹰隼似的一双眼。
“妈妈病了,在那头。”女孩啜泣着,指指后方的车厢。
“啰嗦什么呢!赶紧走,又脏又臭,真难闻……”
于浩风一把将小女孩拉进怀中,摸摸她乱乱的头发,道:“她比你们干净、好看得多!”说完,从上衣兜里套出一张20元面额的钞票。
女人们面面相覷,视于浩风为天下独一无二的怪兽。
小女孩接过于浩风给她的二十元钱,眼泪汪汪地冲他弯腰鞠躬。
于浩风一把挡住她,盯住女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为钱向别人弯腰。”
女孩边抹眼泪边使劲点头,走出老远后,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望于浩风。
列车缓缓行驶,响彻云霄,站在车厢的连接处,这种响声就更大了。
于浩风抱臂而立,冷眼观赏着女人们的把戏,这种一目了然的骗术太不入流,低得令人作呕。
胖男人已经满头大汗,却一次次被女人的胸顶得肝火上升,有进无退。
龌龊的女人是蛆,只会让人呕吐,上这种当的男人更是污秽不堪,除了用枪射死他们,再无别的安置方法。男人不久就会被榨干,女人将另觅猎物,正符合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原则。
于浩风决定充当一次大鱼,也许有些跌份,但是值得。
两个女人得意洋洋相跟而过时,于浩风伸手挡住她们,露出魅力四射的笑容。窄窄的过道很适合作这种游戏。
“干什么?”胸大的女人胆子似乎也大一些。
“想分一嘴。”于浩风语调轻巧无比。
“什么意思?”女人警惕地扬高声浪。
“别装了,那男人的钱我应得三分之一,这合规矩。”于浩风瞟瞟女人。
“我们赢得钱凭什么分你一嘴子?”长发女人鼓起了大腮帮子。
“你们出老千,属于诈骗。”于浩风脸一沉:“车上的乘警抓的就是你们这类货色。”
“你……”
“商量一下,是分我一嘴呢,还是揪上胖子一起去乘警室?”于浩风看着女人的脸色渐渐变成死鱼肚皮那种颜色。
女人们相互交换一下眼色,气呼呼地从腰包中掏出三张百元大钞,恨道:“你够黑,我们认栽,走着瞧!”
于浩风一把夺过票子,又敏捷地从女人未及收好的钱包抢出两张老人头,咧嘴一笑:“我改变主意了,还是五五开比较合适。”
女人伸手就要抢,于浩风将钱扬起在半空,冷冷瞅住女人:“怎么,不可以吗?不愿意就算了,我看我还是陪你们走一趟比较好。”
“够狠!”大胸女人狠狠跺一下脚,扭头就走。
另一个女人白一眼于浩风,跟随而去。
于浩风确信女人们走远后,顺着车厢一节一节走过去,最后,他看见了小女孩和她母亲。老女人脸色蜡黄,蜷缩在车厢接轨处的暗门下,厕所的臭气浓烈地笼罩着她们。
小女孩看见于浩风,有些惊讶,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附在母亲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女人抬头注视于浩风,目光中涌动着戒备与怀疑。贫穷磨去了她一切的自信,也磨去了她对所有人的信任。
于浩风毫不在意地朝小女孩招招手。
女孩看看他,再看看母亲,还是走了过来。
“拿去给妈妈治病,不要再乞讨了。”于浩风弯腰将500元钱放入女孩的小黑手中,语气自然而温和,仿佛他从来都是和蔼可亲的。
这种温和让小女孩再次流下眼泪。
于浩风离开母女俩,径直走回车厢,从一脸沮丧的胖男人头顶取下自己的行李包,走向车门。
车停下时,他未听清站名就跳下了车。也许他的旅行路线应该改改,他并不习惯在稠人广众中穿梭,他应当去人少的地方转转,即使到罗布泊大沙漠也无所谓。
于浩风只想找一个清静的,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好好想明白一件事情。
38节:胆大妄为的女人;连牧师也敢杀
    光头站在青海大学斜对面的街口,看着叶紫晶随放学的人流走出大门,相较往常她今天出来的有些迟,也许是周末的缘故。
这几周的晚上,叶紫晶准时到青海大学来上课,白天上班晚上上课,似乎辛苦了点。人生怎样不是活,作为一个女人,用得着这么辛苦吗?光头有些不理解,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和弟兄们只需遵照风哥的意思,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叶紫晶今晚的心情似乎不错,天不算早了,中巴车也已经停发了,她没有象往常一样急急忙忙拦出租车回家,而是不慌不忙地顺着街道步行,一副享受夜晚寂寞风光的做派。
光头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始终与她保持一段距离。渐渐,叶紫晶的步履加快了,行到一处宽阔的街市时,她干脆放开脚步小跑起来。
光头吃了一惊,急跑几步,唤道:“叶小姐,是我。”
叶紫晶停住脚,转头打量他,立刻认出了他。
叶紫晶瞪大眼,看着光头走过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吓你。”光头有些尴尬,跟踪失败多少有些难堪。
“为什么要跟我?”叶紫晶发声质问。
“我们觉得你一个女孩走夜路不大安全。”光头避重就轻。
他没必要告诉她道上的人历来做事不讲手段,那些和于浩风有过节或是别有用心的人总是在伺机而动。于浩风是绝不允许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自己心爱的人被伤害,尤其冬子死后,这种保护就更为重要了。
冬子的死部分是她咎由自取,部分是因为她曾是风哥的女人,有人想借她的死嫁祸于浩风,引起条子注意。
暗中跟踪保护叶紫晶已非一日,好几个兄弟都陪她做过都市夜归人,只是她不知道而矣!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叶紫晶不客气地盯住光头。
“是风哥的意思。”
“又是风哥。”叶紫晶点点头,忽然悲从中来:“你那个风哥考虑得真周全、真体贴。是不是每个和他好过的女人都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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