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郎(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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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郝古毅笑嘻嘻的走向后院,满脑子想着快盖好的鸡窝、想着糖含在嘴里的滋味酸酸甜甜。
花葵将提在手中的菜丢上桌,眼见老废物杵在屋内,脸上的表情是惊讶的合不拢嘴,“怎么,我买糖给小老鼠吃不行?”
小老鼠……第一次听到男人称呼自己的孙子,那口吻不似一般人只会傻子、傻子的叫。
赫然,郝爷爷连连口吃:“行……行……”握着拐杖的手颤抖得厉害,终于发觉不太对劲的地方,环境复杂的男人究竟不许他的孙子……讨厌什么?
花葵没再多瞧老废物一眼,迳自走去后院子做活。
郝爷爷杵在原地喘阿喘,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正常的心跳。不禁思忖:无论多害怕这一身邪气的男人,他得问问孙子是否受人欺负……
饭后,郝古毅在后院子里追小鸡,“咕咕咕……小鸡过来。”他已经把稻草分别铺在两个鸡窝内,花花母鸡在窝巢内孵蛋。
“小鸡快过来,葵把鸡窝盖好了哦,你们要进去睡觉。”他对鸡群们吩咐:“要听话。”
花葵可没他有耐心的拐傻鸡,通通是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他看准目标,探手一抓,逮到大公鸡就直接丢进木制的鸡窝内。“叩!”横栓一落,从此锁住。
郝古毅仰起头来看葵好厉害……
他都抓不到大公鸡,葵一下子就抓到了。
小老鼠蹲在脚边发傻……花葵弯身捞起小老鼠,催促道:“你快去洗澡,否则洗澡水都冷了。”
“喔,没关系,我洗冷水。”
花葵挑高眉,额头抵着他的蠢脑袋,放话:“你感染上风邪就试试看!”小老鼠的脸上若挂着两条鼻涕能看吗,这小巧的鼻子会是红通通的……
两指一捏,欺负他一下下。“听我的话,去洗澡然后睡觉。我会帮你把小鸡通通抓去关起来。”
郝古毅揉揉鼻子,听话的说:“好。”
视线追逐他离开的身影,待人消失在转角,花葵敛下眼,眉心渐渐聚拢--小老鼠无视于他的亲腻,毫无反应……
“蠢老鼠!”真他奶奶的……他是自作孽,为了区区三文钱而沦落到今日的地步--无法抑止与控制的喜欢……
犀利的眼一扫,狠戾的射向只有两只脚和一对翅膀的东西,“你们不进窝去,就完了!”花葵兀自磨牙:“敢跟我抢小老鼠,下场就是坐牢!”
须臾,鸡群通通关进新窝。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郝古毅一头湿漉漉的进房,见葵就在桌旁,不知在做什么?
花葵打算盘,精算出手头的商行月结营利所得。“啧,姓田的家伙妄想要回其中商行,慢慢等……”
薄情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自有另外的打算。花葵阖上帐本,回眸凝视爬上床的小老鼠,倒出竹筒的钱,略显困恼的数数儿--坐上床沿,侧身躺在他眼前,只手托腮,另一手拨弄着铜板,不需数数,心下明白它们究竟有多少。
郝古毅频皱眉,好生纳闷,“有好几个钱,跟昨天的不一样。”他把十个钱放在一起;之前有三个,后来有五个……“现在有十一个。可是我没有去卖油,没有放钱。”他搂着竹筒,想不透怎会有钱跑出来?
他的钱跟葵的钱长得不一样,多出来的钱不会是葵的。郝古毅把散在床榻的钱一一放回竹筒,“咚咚咚”的放了好久。
待他放好,花葵将竹筒抢来,“碰!”的丢往床角。“别管竹筒有多少钱,过来让我抱。”他勾勾手指头,示意小老鼠黏来身上。
郝古毅看着竹筒,仍想不透问题出在那儿?
花葵动手挑开他的衣扣,看他要发呆多久才会发现快被人给剥光。妖美的眼随着寸寸裸露的肌肤而渐渐眯起,迸射出噬人的欲望,企图将小老鼠给大卸八块、狠狠蹂躏……
胸前一片凉飕飕,“啊!”郝古毅惊叫,这才发现葵想乱塞东西。赫然,眼前一花,脑袋“叩!”的落在枕头,大字躺平在床。
吓!
郝古毅浑身一僵,瞠大的眼眸掩不住一丝惊惧,心慌慌的乱跳,“不不不……要。”
花葵摇摇头,“你的反应太慢了。”整个人悬宕在小老鼠的身上,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一旦兽性大发,就不想放过身下的小猎物。
“葵……不要乱塞东西。”郝古毅眨着水汪汪的眼,殊不知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教人更失控。
花葵粗鲁的动手扯掉他的衣裳,随手抛下床。大掌箝制双腕的力道拿捏刚好,没让小老鼠喊疼。
噬人的眼眸紧盯着小老鼠的反应,落唇亲吻他略显苍白的脸颊,轻声诱哄:“跟我说好,我尽量不弄疼你。嗯?”残存的理智在征求小老鼠的同意;想要小老鼠也喜欢,会乖乖的配合。
郝古毅猛摇头说:“不要。”葵在脱他的裤子,被岔开的双腿间抵着硬硬的东西。呼吸突的一窒,惊呼:“我不喜欢葵像大黄狗咬人……”
“嗯……是吻。”花葵轻轻啃嗫他的脖颈,松了箝制,双手游移在滑腻的肌肤,鼻端渗入他沐浴后的淡香滋味,甜得像糖……
“没有大黄狗了。”小老鼠搞不清楚他咬人是因为喜欢的关系;控制不住想吞下腹的念头……
掌心轻捻他胸前的突起,唇随手走,张口含住吸吮、舔咬……
赫!
郝古毅的脑袋一空,浑浑噩噩--葵怎咬他的身体了?
愈咬愈多……万一咬到他的屁股……吓!郝古毅僵直的身体一瞬弹起,叫:“不可以咬我的屁股,会流血,好疼。”
愕,花葵有那么一瞬的怔愣,抬头斜睨着那一脸正经的蠢样,不禁开口骂:“少废话!快躺平!”蠢老鼠的反应就怕疼,他才是真正痛的那ㄧ个!
欲望涨痛……没立刻奸了蠢老鼠就该偷笑,着时忍耐以久,简直是自我虐待--美味当前,夜夜受折磨,仅是抱着蠢老鼠睡觉。
“快跟我说,你也想要我塞东西。”花葵叫得像是别人欠他的。
郝古毅眨着无辜的眼,迎视葵目露凶光,鼻孔喷气,还有磨牙……“牙齿有没有尖尖的?”他很认真回想,葵变成鬼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露出尖牙?
乌烟瘴气一瞬冲上脑门,“铿!”神经骤然崩断--“你这蠢得要人命的东西,想让我气死在床上是吧,真他奶奶的……不知情趣又败家!”
花葵边说边脱衣裳,一件件的拽下床泄恨。
郝古毅探头看地上,伸手把衣裳捞回来,一件件的拍拍,小嘴碎念:“衣服弄脏了就要洗、洗衣裳要去提水、提水要排队,不然大婶会骂我。”葵有坏习惯,乱塞东西、乱丢衣裳、乱咬人……吓!郝古毅把衣服捧在怀里,终于回归正题说:“不可以咬我。”
花葵的嘴角抽搐,额冒青筋,大手一抓,扳开蠢老鼠的腿,噬人的眼神一瞬赤红,粉嫩的美景当前,欲望蠢蠢欲动去造访--喝--
郝古毅瞠目结舌,低抽了几口气,葵拿着不知打哪来的东西往他的身体抹,“啊!”他整个人往后一仰,感受到硬硬的东西正挤入体内,“会疼……”绷紧的身体产生排拒,无法适应不自然的行为。
“等会儿就不疼。”花葵高举他的双脚……
郝古毅紧揪着怀抱的衣裳,任人摆布--
他知道葵的身体不正常,只要忍耐到葵愿意放过他的时候,屁股就不会这么疼……
花葵俯身凝视他皱成一团的小脸,仍只有痛苦的反应……。
落唇亲吻他轻颤的睫毛、拧紧的眉心、咬得泛白的唇,以唇舌撬开他的贝齿,痛苦的呻吟流泄……
“小老鼠……”吮着他的唇,流露从未有过的一丝温柔。
然,欲望凌驾于鲜少的理智,无法停止下身愈渐激情的律动,无论他懂不懂他已深陷其中;恋上这副甜得腻人的身躯、喜爱他的单纯,不再是以玩弄为乐。
紧搂住他的腰,欺压他于怀中震;生平第一回,他想要两情相悦的感觉……
房外--
男人的低喘夹杂着孙子浅浅的呜咽入耳,郝爷爷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拐杖,一口气登时提不上来,瘸老的身形一晃,靠在墙面猛喘气……
剧烈起伏的胸膛憋着满怀的怒意,男人欺他的孙子是傻子,人好拐、好骗、好玩弄--过分!
郝爷爷气得睡不着,手拿着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地面,声声皆是对孙子的蠢笨与不知男女有别感到彻底心痛与愤怒--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蠢得不知反抗、不知有违伦常、不知什么该与不该做……怎会这么傻!
昏花的老眼骤然涌上水气,瘸老的身子颓然坐在床沿,他怨--老天爷不开眼;不知怜惜这孩子……
孩子从小因高烧而烧坏了脑子,呆傻的受尽取笑,如今还遭受男人玩弄……
引狼入室,环境复杂的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郝爷爷提袖猛擦眼泪,怨天怨地怨自己的孙子傻……
紧握手中的拐杖,郝爷爷行动缓慢的步出房外,坐在厅上等到天色微亮──郝古毅蹑手蹑脚的溜下床,小心翼翼的套回衣裳,抬手揉揉快撑不开的双眼,没忘爷爷的交代,要出去卖油赚钱。
他回身偷偷的爬上床,小心避开葵的身体,伸长手捞来竹筒,再悄悄退回下床,套上鞋,才走出房外。
乍然--
“古毅,早上别去卖油,下午时候,我有话要问你。”
郝古毅吓了好一大跳,回过身来才发现有黑影在屋内,“爷爷?”
郝爷爷憋着一肚子怒气暂不发作;他知道环境复杂的男人不好惹,何况这屋子和孙子都被男人据为己有。
若是惹恼男人,天晓得男人会干出什么事。
他必须制止孙子继续让人玩弄,他等男人睡醒且出门后,再跟孙子说明白。
郝古毅不知大难即将临头,听话的点头说:“好。”
时至晌午,郝古毅到房内叫醒葵,“起来吃饭了。”爷爷说过要好好伺候葵,他没忘。
花葵接过他递来的衣裳,视线锁住那一脸呆傻的模样,不禁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过来。”长臂一伸,将人扯来怀中,感受到小老鼠浑身一僵,“怕什么?”他问。
“我……怕葵乱塞东西。”郝古毅任他抱着,不敢乱动。葵的脸在他的脸颊磨蹭,又像小鸡一样啄他。“葵,肚子饿就吃饭。”
花葵俊美的脸庞枕在小老鼠的肩崁,轻声道好:“好。”他喜欢小老鼠的伺候,虽然只是叫他吃一顿饭,拿件衣裳,这些小动作都证明小老鼠的心里有他的存在。
“乖乖的让我养。”他不会腻、不会嫌弃他傻,“跟我说好,不许你说不要的蠢话。”花葵占有欲十足的命令。
郝古毅听话的说:“好。”心想他会赚钱还给葵。
花葵贪恋的抱着他好一会儿,耳闻小老鼠的五脏庙开始抗议,这才放手。他开口催促道:“快去吃饭。”
虽然,小老鼠不太会做菜;煎煮炒炸搞不太清楚,但,入口的滋味依然不腻。
“哦。”郝古毅折好了棉被,才离开房间。
饭后--
花葵在离去前,总会站在门口交代:“不许你出去卖油,听懂了没?”
郝古毅点点头,想着爷爷要跟他说话,还不能去卖油。
花葵终于放了心,无视于老废物在屋内,落唇轻啄了一下小老鼠的脸颊,这才满意的离开破窝。
郝爷爷待人走得远了,脸上渐渐显露怒意,瞧孙子还处在门边发傻,他沉声怒喝:“那位爷有什么好看的?”
郝古毅立刻回头,虽不懂爷爷问的意思,但感觉到爷爷似乎不高兴。
郝爷爷握着拐杖走向孙子,“我问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欺负……”郝古毅纳闷了会儿;偏头想想最近没有被狗咬,也没有小孩来捉弄他,“有人说我是傻子……这是欺负吗?”
孙子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郝爷爷气得把话说的浅显易懂,怒问:“你是不是被人脱光了衣服睡觉?”
郝古毅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