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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祁琪千金难伺候-第11章

小说: 祁琪千金难伺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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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喜欢的人,只不过这个喜欢的人是她不能喜欢,也不能爱的人,若她一意孤行,将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伤害了周遭所爱的人。

天哪!如果真有老天,是不是能告诉她该怎麽做?

「翩翩——」风沐人无声无息地来到她面前,看着她那滚落着一颗颗不知是泪水还是溪水的脸庞,他爱怜的伸出手,轻轻拂拭着。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任何一切,就算被所有的人唾弃,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他轻声的低喃几乎击溃翩翩仅剩的一点坚决。

「我……」

风沐人伸出手说:「走吧!不要再理会无谓的一切了,我不会在乎过去的事,也不管别人会怎麽评价我,你也不要再把纪云云、你爹放在心上了。」

提到她的家人,翩翩本来要递出的手随即一缩,立刻往後退,举剑横挡在胸前,硬着心肠冷声说:「你不要再靠过来了,你既然决定要娶云云姊,这些话你就留着对她说,我不要再听你说这些甜言蜜语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

风沐人朗声一笑。「那麽……我如果说不呢?」他的目光充满了受伤和痛苦。

「不?不,你不能说不,否则、否则……」一她手一挥,森冷的剑闪着诡谲而锐利的光芒。

「否则怎麽样?你要杀了我吗?用你手上的剑?」他又上前,步步进这,毫不放松。

翩翩又惊又慌,内心备受煎熬,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索性眼一闭,手上的剑猛然刺向自己雪白的颈项。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力道又快又准,不料,剑的去势却突然受阻,像是被某样坚硬之物箝住。

她睁眼一看,却惊见风沐人的手掌正牢牢地握住剑身,令人怵目惊心的鲜血从他手握的地方不断渗出。

「风沐人你——」她着实被惊骇住,脸上的血色尽褪。

「你赶快放开!」这剑可是白展扬年轻时的随身藏剑,尽管他在日後落魄到身无长物,这剑依然被他珍藏着,可想而知这剑该是有多麽珍贵和锋利。

这时,如果翩翩手上再一使劲,只怕风沐人的手就会齐掌被削断。

她惊慌地叫道:「赶快放开!你可知道,这剑是可以削铁如泥的,你赶快放开手,放开!」

风沐人却像是一点也下以为意,「那麽你答应我,不管在任何情形下,绝对不会做傻事。」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一心一意地挂念着她,教她情何以堪?

她的泪一颗、一颗落下,无声无息滴落衣襟、手背、地面,像是为自己撕裂的五脏六腑悲戚着。「好,我答应你,放开好吗?」

曾经有个贤臣,因为得知自己无心而吓死,可若是她,不知道该会有多麽高兴。因为,无心,也就体会不出人世间的情字,也就会不知道心碎成片片的痛苦和煎熬了。

风沐人一放开,大量的血顿时从他手上汩汩渗出。

翩翩忙放下剑,从腰际掏出罗帕。「快把伤口包起来……」她催促了半天,风沐人却仍是毫无动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深地凝睇着。

「风沐人你——」她担忧地看着他的手。

他却是毫不在乎,一个转身,避开了翮翩,任由鲜血纷纷洒下。

翩翩看得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

突然,风沐人仰天大笑。「好,很好,想不到彻头彻尾我风沐人不过就是一个傻瓜,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人家明明不要我,明明已经有意中人,甚至可以为了她的意中人而宁愿一死以保清白,我还在作自己的春秋大梦,以为可以一起比翼双飞?哈哈哈!我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哈哈哈!」说完,他跃身飞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只在林间留下他悲怆而回荡的凄笑声。

「风沐人、风沐人!」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模样,翩翩不禁慌了,她知道他误会了,想唤回他,可是才叫了两声,就忍不住掩面痛哭失声。

她唤回他做什麽?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其实她内心深爱的人指的就是他,是不是?

但,这又有什麽用,又不能改变什麽,一切只会徒增彼此的痛苦罢了。天哪!有谁能告诉她该怎麽办?


第七章

自从婚事决定了之後,再也没有人比纪云云更高兴的了,虽然她没有像几个姊姊一样嫁给皇亲贵戚,风沐人的出众,却也让她倾心不已。尤其当她辗转听说连皇上都对他另眼相看时,一颗芳心更是为之颤动。

而且,她还曾暗中思付,即便三个姊姊都嫁入皇门,身分因此尊贵非凡,可是不管怎麽说,当今皇上的年岁几乎和爹一样,而太子,流连在脂粉堆中的传言不断,这些,总是个缺憾。

几番思量下,她觉得自己幸运多了,如果真要说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风家堡」实在太远了。而且,底下那些人甚至还告诉她,据说这世上除了「风家堡」的人之外,是没有人知道它到底位在何方。

那麽,换句话说,一旦出阁之後,要想再见家人,只怕不是只有一个难字而已。

每每想到这,总令纪云云在欣喜之余有些悲伤,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如泼出去的水,未来的夫家才是她可倚、可恋之地,但再怎麽说,从小孕育她的家园,总是让人眷恋。

就像这些天,一些个随身丫鬟知道得陪她离开长安远嫁,在她面前虽然忍住了泪,可是不再调笑低语的惆怅和满眼的泪光,她是看在眼中的,其实……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到这,纪云云忍不住垂首低眉,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边的刺绣,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像在为自己的即将离开而眷恋似的看着周遭的景物,不意,却在傍晚的夕阳中,看到了子建高瘦清秀的身影。

「咦?子建哥怎麽站在外面?他是来找我的吗?」

身旁的婢女小菊探头看了看。「嗯,是耶!我去问问。」

「没关系,我去看看好了,说不定子建哥找我有重要的事。」她转首低眉吩咐,随即莲步轻移。她和子建、少均名义上虽是兄妹,可是,一来自己的性子沉静,再加上他们总不是自己真正的兄长,因此,对他们她总有一份格格不入的陌生感,少均或许知道,所以和她是客气得紧,但,子建对她的关心,虽是不经意,却常让人感动在心。

不想,纪云云才刚踏出门,就正好迎上子建投过来的目光。

黄昏的夕阳中,婆娑舞动的树影令身着一袭洁白长衫的子建格外耀眼,映着他看着自己灼亮的目光,那麽一瞬间,纪云云平荡如湖水的心吹起了一道涟漪,无端羞红了双颊。

忙低首,纪云云轻声招呼道:「子建哥,有事?」

自从婚事确定後,子建没有一天不是仓皇过日,过去的自己虽没有正式职位在身,可是由皇上交给他的一批足可比拟御林军的好手看来,就已经说明了将来极有可能对他委以重任,但他从来不因此皱过一丝眉,只因为他深信自己足以担当任何的重任,但今天,他却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自傲。

近看,他的容颜有些憔悴,甚至在他原本光洁的脸上已有些杂乱的髭须未刮。

纪云云微微一愣,印象中,子建向来不曾忽略这样的细节。

似乎看出她讶异的目光,子建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苦涩的笑说:「我看起来很不好?」

纪云云随即收起自己惊愕的神色,低首不语。

「别骗我了,我知道自己这阵子是副什麽模样。」

纪云云不语,半晌,岔开话题说:「不知道子建哥来多久了?为什麽不命底下的人先通报一声呢?」

子建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说:「通报什麽呢?是不是你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你我毕竟不是亲兄妹,瓜田李下的,若是因此有了什麽不好的传言,该怎麽办是吗?」他双眼中若有似无的情意就像黑夜里的星辰兀自闪烁着,看得纪云云心中不由得一动。

其实,子建对她异乎寻常的关切,她早就看在眼中,可是她能怎麽做?

名义上,他是她的兄长,再加上一直以来,爹就将她的终身大事订在必须如同几个姊姊一般的权贵之家,所谓在家从父,没有爹的允许,她怎敢妄动男女之念?

「子建哥这麽说就显得生分了,在云云及翩翩的心中,可是一直拿你当真正的大哥般尊敬、对待,我相信旁人也是如斯想,因此我想,这点子建哥是多虑了。」她婉转低首,谈吐间娇美如花,看得子建又悲又痛。

十几年的相思、爱恋,转眼就要成空,这让他怎麽释怀。

「不,我从来没要你拿我当大哥看,从来没有。」他痛苦低语。

「子建哥……」纪云云被子建痛苦的表情震慑住。

难道他对她竟是深情如斯?

突然,他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喃喃说道:「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有一回大隆冬,你说想吃糖葫芦,我跑了几十条街才找到,回来後大病一场,只见你在我的床前哭得红通通的像个泪人儿似的,说只要我好起来,以後你会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一辈子只给我一个人吃,当我听到你说『一辈子』时,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子建说得泪眼盈眶,心痛不已。

「别说了,子建哥,在云云心中永远拿你当大哥看,云云也永远是你亲爱的小妹。」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她焉能装作若无其事,眼圈儿也不由得一红,盈盈欲泪。

子建突然一愣,两眼怔怔看着纪云云。「亲爱的小妹?」

「是啊!子建哥,我和翩翩一直都是你亲爱的小妹,不是吗?」

子建瞅着她良久,眼看佳人,芙蓉如面、貌如花,却半丝也不属於他,心中更是不由得阵阵的创痛。

他突然凄然一笑说:「那麽,云妹,你告诉大哥,你爱……爱他吗?」

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纪云云霎时羞红了一张脸。

「子建哥,你怎麽会这麽问呢?」她垂首低声抗议,可言语中却充满了娇嗔,如果不是对风沐人有意,她又怎麽会露出小女儿娇羞的神情?这使得子建心中又是一窒。

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脸颊,像是要甩掉所有的难堪和伤痛。「是啊!我怎麽会问你这种问题呢?如此唐突。」

「子建哥——」乍见此,纪云云脱口惊呼。

子建挥手示意不要紧,却又恍然低声说:「那麽如果说他不爱你,他爱的是别人,云妹你介意吗?」

纪云云又是一怔。

「我听说那风沐人心中真正中意的人是翩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炸弹般在纪云云心中炸出了一个洞。

「怎麽可能?」她脱口惊呼,双手捧胸连连後退,娇美如花的容颜顿时刷白,整个人为之惊恐颤抖。

子建顿觉失言,闭上眼,再睁开,他改口说:「我刚刚说的话,你就把它忘了吧!一切都是我失言。」一时的气愤竟让他说出如此的话,伤了云云的心,天哪!他子建是何人?竟然忍心伤害柔弱娇美的佳人?

天哪!他不能再多说,眼角潸然泪下,狼狈地退开身。

尽管子建只说了这麽一句,但也够在纪云云心中掀起万顷巨波了。

底下的人谈论诸如此类的话,她也不是没听过,只是她从不当真。现今再细想,且不说上回卧病在床时,风沐人前来探视的怪异神情,光是子建说的话,就让人怀疑。

「子建哥向来不是说话轻率之人啊……」纪云云的一颗芳心就像被人捏住了一般,整个人失去力量,只能倚着墙虚弱地捧着心喘气。

「小姐、小姐,您怎麽了?」看到她突然如此,小菊忙冲出门扶住纪云云住。

纪云云轻瞥了她一眼,泫然欲泣地说:「小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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