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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民办教师-第32章

小说: 民办教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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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余胜突然后悔起自己的这个冒失行动了,他慌慌地从那层楼的走廊里退出来想飞奔回乡下去。恰在这时候,那位付专员出来上厕所很偶然地发现了他。问他找谁,有什么事?他这才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了好半天仍没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直听那付专员也有点着急了,皱了眉头问道: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么?怎就连个话也说不清楚呢?”
急得个余胜巷白了个脸儿,立时冒出一头热汗来。全凭那付专员见得晕号事多了,知道他是吓成这付模样。于是便很有礼貌地把余胜先让进自己的办公室,扔了一支香烟请他慢慢抽着。这才从从容容地上完厕所,细细致致地问起他上访的事由来了。
啊呀呀!真正是官大礼貌全,水深不翻船呀。余胜作梦也想不到这么大的官儿竟然会如此通情达理,平易近人。只见他细细地听完余胜的叙述,又细细问清了苟玉春和苟跛子的名字的写法之后,这才轻声喊来了自己年青的秘书,要他立即打电话询问一下那个县的前任领导现在何处。刚过了不到一分钟时间,那秘书便拿了一张小纸条子轻轻地递到付专员的手里了。那付专员看了那条子一眼,便失声说道:“哎呀,不巧得很哪,这事还真不好办了呢。”
一句话把个余胜又惊了一个激凌,正想重叙述苟玉春的苦情和自己的想法时。只见那付专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
“余同志,你看这样办行不行呢?本来这事我是能够解决的。可现在缺少一个根据!那个民办教师的情况是很特殊的,原则上可以破例参加考试。但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当事拍板人的书面证明。这是不可缺少的,少了这一步手续就会引起别人的误解,给这次考试的严肃性带来些不良的影响。现在成问题的是你们县上原来的那位领导人已经到省城工作去了。这号事用电话联系又不好备案,只好再麻烦你到省城去一趟,按着这个地址找到那位同志,请他写个书面证明材料来,这事就算成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有没有困难!”
余胜一听便乐了,一拍膝盖答道:“看付专员把话说到那里去了。我有什么困难呢?别的不说光凭你这句话我便是跑断腿把子也是个高兴的。这事办完以后,我还要专门如开一次全乡教师会讲一讲呢。你们当领导的这样关怀民办教师。我们这些搞基层教育工作的怎能不拼命苦干呢?”
付专员一听便笑了道:“言重,言重,这都是正常工作么。”说着便要送余胜出门。
不料那余胜反而赖着不走了。梗着脖子说:“付专员,我这可不是凭空乱说的。不要说你这么大的首长给我们帮忙了,就是县文化局给了我们乡一套旧锣鼓家伙,我们还给那位局长送了一把折叠伞呢。万民伞么!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没什么用的,可对我们就意义大了呢。”
说完又讲起自己为了给乡中学实教学仪器,怎样领着老婆给乡党委书记家垒猪圈的事来了。直逗得那付专员一边笑着说:“有趣,有趣”,一边挟了他的胳膊硬将他送出了门外才算了了这宗事。
喜得个余胜屁滚尿流,一路跟斗地出了行署办公大楼。也没顾得吃饭便直奔火车站买票上省城去了。在火车上他独自高兴了个了不和。心想:这下好了,不但苟玉春的事有门了,就连自己也借这个机会认识了一个付专员呢。看人家对咱多器重,八成是欣赏自己的工作热情了。要不我讲的那些事他怎一个劲地夸奖说“有趣,有趣”呢。
想到这儿,余胜突然后悔自己给付专员把事例讲错了。不该讲给文化局长送伞和给乡党委书记垒猪圈事,而是应该讲他自己怎样几如一日地给一个便患便秘症的老乡长肛门里挤猪胆汁的那件事。因为那件事更生动,更形象、更有趣,从而更能体现出自己的为人风格呀。
“这个事情没办完整,真正是个美中不足呢。”
余胜就这么一路想着,一路上省城去了。
再说苟玉春打从那日离开吉凤仙家后,心里便是个着急。他万万想不到事情能闹到这种地步,更想不到那熊付乡长在吉凤仙的事上表现得如此鲠直。这样一来他原本想用这个办法一下子交定熊付乡长这个朋友以图个日后有望,想不到反而落了这么一个尴尬结果。加上吉凤仙打从那日之后见了他的影子也吐痰跺脚的,真正算把他恨入骨髓了呢。可怜苟玉春一方面担心那监考的事儿变黄,一方面又害怕见了熊付乡长尴尬,竟好些时日了灰败得门也不敢出,只管窝在家里生闷气。忽一日,他正独自儿一个人在宿舍里发呆,猛然听得一片打门声,探头一看,只见门外集了好多准备参加考试的民办教师的。大家一哇声地向他祝贺,求他到时候多多关照一些。苟玉春开先还只当是众人又在这里瞎起哄,开他的玩笑呢。后来熊付乡长也为此事专程从乡政府赶过来了。他一过来便将全体预备参加考试的教师召集起来,宣布了这一消息,并要苟玉春和别元勋两个人第二天一早就上县城集中。说那里还要培训一两天时间呢。
苟玉春这才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从而更加佩服起熊付乡长的大度,更加后悔起自己的愚蠢来了。思前想后,总觉应该找个机会再给熊付乡长解释一下,以免给人家留下可恶的感觉。可惜是打从熊付乡长一宣布完这个决定以后,那些参加考试的民办教师们便把苟玉春和别元勋围了个生紧,一股头子地给他俩递烟点火,说那些客气好听的话儿。无非是想让他们在考场里关照而已。更有那些不知深浅的人们,总以为他们还参加改卷呢。硬是把自己的笔体写在纸头上要他俩牢牢地记在心里。还有人甚至把自己在考卷上准备作的暗号也偷偷地告诉了苟玉春。要他千万记住,千万留心。害得个苟玉春藏也没个藏处,躲也没个躲处,只是像黄鼠狼追鸡一般满院子乱窜呢。到后来还全凭熊付乡长喝住了众人,将苟玉春和别元勋单独叫到一个房间里,备细讲了一遍这次参加监考的重要性和监考人员的基本要求。这时苟玉春方才知道这里边的程序还相当严密呢。别的不说,光监考人员的资格审查就是以使人肃然。按规定:这监考人员必须是作风正派,政治可靠,直系亲属里没有参考人员的现任中学教师。这个差事尤其对没参加过考试的民办教师来说实在算得上一个难得的实践过程。通过一次监考之后,就会给日后参加考试积累出许多经验来。
熊付乡长说完这一切后便去。只留下苟玉春一个人痴痴地呆在那里想心事,甚至连别元勋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突然产生出一种想见一见吉凤仙的热望来了。心想:如果吉凤仙能遇到他的考场里他倒是确实愿意帮点忙的。可惜的是吉凤仙和他连话也不说,怎么个联系办法呢?
想到这里苟玉春的心跳加快了,他觉得这才是自己和吉凤仙的释和的大好机会。如果把这事办成了,不但吉凤仙的心平了,气消了,说不定熊付乡长还会暗中夸他会办事呢。真算得上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呢。想到这里他便悄悄地溜出屋子一个人慢慢地踱到乡中学背墙边的小树林里,静静地望着吉凤仙的宿舍,单等她出门来去说这话呢。
谁知吉凤仙那天偏巧不在家,甚至连门也是紧锁着的。苟玉春左等不来,右等不到,直等到薄暮时分,那天竟飞飞扬扬地飘起雪花来了。苟玉春觉得无趣,便想乘这无人的地方撒一泡尿回宿舍去睡觉。谁知他刚解开裤子就又想起吉凤仙的事来了。想起那天上午两个人在一块热热火火地情景,本来是火炭儿一般地关系一下子给弄到这种地步。于是便免不了有点百感交集,除没撒出一滴尿来反而弄出许多眼泪来了。苟玉春这时确实有点作难了,有心提了裤子收煞了这一档子事回去,又害怕被人发现了说自己刚刚捞了个监考人员的差事便得意得手足无措,也撒尿也出张致地和别人不一样。有心撒完这泡尿去,可越是着急那尿便越撒不出来,反而弄得鼻根也酸溜溜的了。他正在那里挺着脖子,腆着肚皮,不知如何进退时,猛不防身后有人轻轻地将他的衣襟子拉了一把道:“苟老师,你忙着哩么?”
这声音虽然不高,但由于苟玉春当时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些不着边际的念头上,万没料到身后有人,因此便大大地吃了一惊。竟:忽出一下将那一泡热尿全全环环地都灌进自己的裤裆里去了。立时弄了个尴尬加难堪,连忙提了裤子回头看,只见那人细条条地个子哈着个腰,颤惊惊地两腿打着哆,一手拿着一盒带锡铂纸的香烟盒,一手端着个一次性的气体打火机,正把一支带过滤嘴的香烟往苟玉春的耳朵上别呢。一边别,一边连声说道:
“打扰你了,打扰你了。实在是打扰你了。”苟玉春这才借着夜色看清楚此人不是别个却是那朱存萍的老子,自己的同事朱文忠。于是便想起前一段时间发生过的那些事儿。立刻便火窜脑门心,气不打一处来,一抬手打掉那支香烟,直了声骂道:
“日了你娘了还是怎的?黑天半夜,神经古怪的,害得老子尿了一裤裆!”
这话刚一说出口,自己觉得有点太过份了,正想设个套儿开个玩笑冲一冲这紧张气氛时,没想到那朱文忠倒抢先笑了道:
“看看看,看我说对了没有。咱们乡里那些教师都说你得了个监考人员的美差一下子变了,唯有我一个人说没变。刚才这一下不是证实了么?别的不说,就连那开玩笑的声气也还是原来的套路。用的还是那一“打是亲,骂是爱,礼貌周全是不理会”的老法子呢。这样说好!让人容易接受。比那些有口无心的客气话听起来不知亲切过多少倍呢。”
说着便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支香烟来硬递到苟玉春嘴里,又慌着耍舞那只打火机呢。
苟玉春一下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连忙接了烟解释说:“朱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真的吃了一惊,尿了一裤裆,不信,你看一看,这里头还正冒着热气呢。”说着便解开了裤裆让朱文忠看。
朱文忠探头一看立即惊叫起来了,道:
“啊呀呀,我真是该死了。想不到竟将你害成这付模样了。赶快到我屋里将这衣裤换一换,小心弄出病来便不好了。”
说着便搀了苟玉春的胳膊硬要往他宿舍里拉。苟玉春连忙推辞说:“不要紧的,一会就好。再说我家里也有衣服换呢。”
不料朱文忠倒给火了。一扯苟玉春原衣袖嚷道:“这娃娃咋这样不听话呢,我不是说你家里没衣服,而是说我家里生着火炉子呢,比你那里暖和一些。再说我存萍也正好来了,你换下来让她多多地给你打上一层肥皂洗干净了,架在火炉子一烤明天不就能穿了么?小伙子这可不算个小事呢。人身上有三处致命的地方,这里便是那最关键的一处。你该听过农村人骂人时总说‘把你的人筋抽了’吗?他们说的‘人筋’并不是筋络的‘筋’,正是指的这条没有骨头的大筋呢。这事我以前也不懂,全凭这二年给孩子们上生理卫生课,比着字典看几本名为《宜麟策》《黄庭经》《摄生总要》之类的古书,加上平日积累了的实践经验才算明白了这些道理。”
苟玉春见朱文忠说出的那几本古书名目稀奇,正想请教是些什么意思时,朱文忠突然把身子一转,顺手将苟玉春的肩膀抱了过去将他那张热烘烘的大嘴直往苟玉春的脸上贴了过来,神神秘秘地道:
“我说一句不知深浅的话,苟老师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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