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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民办教师-第24章

小说: 民办教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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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符“在某一方面有突出发明创造的”条件呢?
众人为这事整吵了半天,最终仍是各持己见,难以统一。只好将这问题撂置起来,等待请示过上级有关部门后再作结论。接下来便宣布了参考人员的名单,要这些人留在乡中学组织复习,以便应付即将来临的考试,其余的教师便散伙回家了。
偏僻山区的事情从来就和大都市里的作派不一样。比方说考试前辅导这一点吧,要是放在个大城市里,人们一定各自回家安安静静地自己复习去了,那里会远离家门住在这冰锅冷灶的乡办中学里受得洋罪呢?
可这些人的想法却偏偏不同。那些长期窝在山乡旯旮里的民办教师深信乡中学的教师就比他们高出一头。更何况乡政府所在地终久信息灵通;能人集中;别的不说;光那复习资料便五花八门;多不胜收;小道消息更是异常丰富;一日数惊。因此大家都愿意留在乡中学参加集中复习,生怕误了这一大好时机。于是乡政府管教育的付乡长和教育专干就成了班主任老师,而乡中学各科的教师便很自然地成了学科方面的权威,众人的先生了。
那几天余胜正因了杜大天参考资格的问题成天泡在县里请示汇报,抽不出身来,那班主任的担子便只好落在熊付乡长一个人身上。可巧那段时间又是县上搞农村计划生育的突出攻坚的日子。全乡的育龄妇女都要接受乡医院的检查,该结扎的便结扎,该上环的便上环。听指挥的就表扬,就奖励;不听指挥的就罚款,就处分。把个乡里的干部忙得像鸡剁了脑袋一般,没日没明地下乡追比。基层乡政府从来就文、体、卫生不分家,熊付乡长自然又是这方面的主管领导,那里能脱得出身来当这个班主任。只好自己挂了一个名,委托了一名不必参加考试,但又忠厚老实的公办教师前来主持工作,算是个临时抵挡,单等余胜从县上回来,再放这个人回家休息。
谁知这一下可就乱了营了。那些急红了眼的民办教师那里肯听这个临时班主任的话?于是便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有希望考取的沾沾自喜,没希望考取的浑浑噩噩。大家全不把这个集体放在心上,只是整天派人上县教育局打探小道消息,组织猜题作范文。即便认真学习的也只不过是埋头做些以往考过的试题罢了。
苟玉春一看这不算一回事。心想: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的考试资格是人家自己熬年熬月挣下来的,而自己的资格则是用他那跛老子的命换来的,加上他本人身在乡中学,清楚那伙“各科权威”们的水平和诚意,那里肯认真去听他们胡说。因此便常瞅一个空子悄悄来到吉风仙所在那个小学校里,下苦功夫复习去了。
吉风仙当然乐意让苟玉春来,这样既可以加两个人的感情,又可以随时请教苟玉春一些问题。加上两个人在一起复习得累了,便想方设法地做一些可口的饭菜来吃,自然方便了许多,长进了许多。只是有一件不便之处,那就是,每到那正午时光,太阳炽炽旺的当儿,两个人的身上便一齐圪蠕蠕地发痒发躁。对上个目光想拉手,拉了个手儿又想亲嘴,待到那嘴唇刚刚一碰,两颗心便跳得“格颤颤”的,那吉风仙好几次都闭了眼睛歪了脖子,转着身子、流着口水、呻吟得像塌崖一般,一死一活地要往苟玉春身上漫呢。那苟玉春当然也不消'停,好几回都伸手解开了吉风仙的裤腰带儿,用手将那里边的零件儿一一摸了个尽遍,捏了个温热,自己的家伙也直挺挺得像上了弦的箭一般喷薄欲发。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他害怕这事一旦开了头就不好收敛。若是平时倒还罢了,现在正逢在这个决定命运的节骨眼上,他总不能把他老子用性命换来的这次机会填进那个肉窟窿里去呀。吉风仙虽然显得有些失望,但总算能理解苟玉春的一片苦心,不但能理解,反而由此更加敬重这个比自己年轻几岁的小伙子了。是啊!一个男人能把这种事也忍住了,什么大事干不成呢?
两个人便这样苦苦地复习着,单等那考试日子的来临,以图一试身手,改变命运。
忽一日,余胜从县城归来了。人们一见他立时大吃一惊。只见他眼圈就是个黑,嘴巴就是个尖,脖子就是个细,脸色就是个青,走起路来左右晃,别人问话不答腔。真像那霜打了椿叶雷击的旱葱一般。开先众人还以为他病了呢,七七八八地问他,他只是不肯回答,后来终于有人猜出了是参加考试的名额有了问题,八成是有人被取消考试资格了。于是人们一下子乱了,纷纷围上去打问自己的情况生怕把问题出在自己头上。谁知无论谁去问,甚至连杜大天的准考证也给了。众人这才觉得奇怪了,备细一打问,才知道,苟玉春的参考资格出了问题。原因是先前作出决定的那些县上领导调走了,新来的领导又不知道这件事。本来,这件事教育局是知根知底的,偏偏那个新上任的付局长是在乡上工作时吃进苟玉春的亏,一口咬定没有具体文件不能办。余胜急了,连忙去找有关当事人证明此事,谁知待他把证明材料弄到手时,那位付局长突然来了个杀手锏;将这件事用电话请示了地区教育局的主要负责人了。本来就是那合情、合理,却不合规矩的特殊情况。如果下面将将就就地办了,上边也不会追究。反正人心都是那肉做成的疙瘩,谁不知道苟玉春是拿他老子的性命换来这个考试资格的呢?可是一旦作为一个问题向上级请示,那性质不同了。那一个主管部门敢向自己的下属单位公开作这些许诺呢?
这就是淳玲玲的丈夫,前任付乡长现任付局长的恶毒之处。这事别说余胜听了着急,就连在场的淳玲珍玲都急得当场哭了起来,连夜上县城为苟玉春说情去了。大家当时还没敢把这个坏消息说给苟玉春知道,一心只盼望淳玲玲能挽回这个败局呢。大伙全等在电话机旁恭候好音,静等变通解决的消息。谁知那电话硬是不来,直等到半夜时光打过来时,人们只听见了一女人的哭泣——那是淳玲玲的哭声……
第十二回
    为转正苟玉春遭变      赴约会熊十八谈心
话说众人等到淳玲玲从县城打来的电话后,一时都惊得目瞪口呆,动作不和了。只有余胜,牛玉梅夫妇还算冷静。自忖道:“这苟玉春原是自己家里的救命恩人,当初小伙子为和自家是事可以说是“深夜走单骑,两肋插双刀”啊。现在人家遇上了这么大的困难,生生将他老子用性命换来的这个考试机会丢掉了。咱们怎能坐视不管呢?这样做别说愧对这个教育专干的职务了,就连一般人最起码的良心都有没有了啊!
想到这里余胜便将牛玉梅从那屋子里叫了出来,七七八八地安嘱了一顿。要她想办法把这事委委婉婉地通知苟玉春本人,自己则水也没顾得喝一口,便翻身骑上自行车连夜又去县想办法去了。临走之前还给熊付乡长办公室的门缝里塞了个条子,要他也帮忙作点工作。
现在按下余胜这一头不表。单说牛玉梅打从接受了丈夫的委托之后,心里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子,乱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俗话说,经过什么的最怕什么。牛玉梅从这些年的转正考试中经得这号事太多了。别说像苟玉春这种变生不测,正准备得火辣辣时失却考试资格的冷事情了。就是前几次正二八经的考试,她也翥是事前惊,事后怕,事中昏得不辨东西南北。真正是参加一次考试脱一层皮哪!
这个极富同情心的贤慧女人就这样一边前前后后地思谋着怎样给苟玉春说这个话,一边四下里打问苟玉春的下落。为此他从乡中学的教师宿舍到乡政府苟玉春可能去的地方,上上下下,齐齐地找了一遍,硬是没有见到苟玉春的影子。人们甚至连他的下落都说不清楚。只说他打从开始复习以来,就不知道藏在哪里苦下功夫呢。这一点尤其让牛玉梅担心。她现在倒不是着急找不苟玉春的事了,更使她焦心的是:见了苟玉春究竟该怎么说这个情况呢?这话多让人难说出口啊!
最后她突然想起乡医院的一个医生来了。那是个好心的女人,又和自己能说得来话。如果找她一同去,两个人总比一个的办法多。更何况,人家是医生,即便苟玉春听到这个消息后生出点什么变故来也好及时处理。
想到这里,牛玉梅便离开了乡中学,一路朝乡医院走去了。就在她途经吉凤仙所在那个小学校时,忽然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定睛一看,只见那吉凤仙正伏在院子旁边的那棵槐树上一边撕扯着什么,一边嘤嘤地哭诉着。那声音只是个凄凉,只是个哀怨。只听她哭道:
“老天爷呀,尘世上坏人有多少,你怎就单单欺负可怜人呢?你不见那当官的,有权的翻手一个大蒸馍,正手一个大烧饼,吃得都眼窝里往出流油呢,你怎就只稀罕可怜人手里的那一点糠窝窝呢?”
这哭声艾艾怨怨,凄凄惨惨只是个惊心动魄,让人听了发毛。
牛玉梅本来是不想理会吉凤仙的这一茬的。打从余胜和这女人的事发之后,她便不想见到这个女人,甚至连提也不愿意提起她的名字来。因为一提起那件事,她的心口了上便蹩蠕蠕地不好受。喉咙眼像塞进去一把柴禾似的,毛乍乍地害麻烦呢。因此便扭过身子。别转脸儿想绕过吉凤仙走去。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吉凤仙朝她的身后狠狠地吐了一团吐沫子,扬了声儿骂道:
呸!看把你们能的,高兴的。这下你们该开心了么,少一个参加考试的人,少一个对手么。你们还是没本事呢。若是有本事就把其它所有参加考试的民办教师的资格都取消了,只让你们几个当官的老婆去考,保准一考一个准呢?”说着又吐了一团吐沫。
牛玉梅一下子气呆了。折转身子问道:“吉凤仙,你这话是说给谁听呢?你要放屁拉屎也该长找个合适的地方么。咋就能这样随地大小便呢?”
一句话把吉凤仙说得急了,只见她一扑身子朝着牛玉梅冲了过来,扬了声儿骂道:
“我骂谁,谁知道。你们有权有势的敢作这些亏天事,我连句苦情话都不敢说了么。有一本事你就告去,把我的准考试也收了回去,送给你家的亲戚朋友去。反正我们考也是五八,不考也是四十,最后的决定权还不是在你们的攥手里着吗?”
一席话说得个牛玉梅热血灌顶,浑身肉颤,心锤撞得胸腔子响成一片。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两口子好心好意地为苟玉春帮忙想办法,其它人竟会如此看待她们呢。这事若是让别人说出来还倒罢了,偏偏是这个曾经勾引了自己男人的破女人先骂出来,这不是吃屎的咬起拉屎的来了吗?于是便散披了头发,狠咬了钢牙,一跳三尺高地和吉凤仙大吵起来。两个人直把那些稠的、稀的、荤的、素的、酸的、臭的、狼不吃狗不闻的日脏事全都给骂了出来。正骂在那兴头上,猛听见河湾里有人呼成一片,嚷成一团,乡政府那边路上也奔过几个人来。一边奔,一边喊道:“不好了,苟玉春要寻死了!”喊完又慌慌地奔去了。
吉凤仙和牛玉梅这才吓了一跳,连忙停了厮骂,一齐仄了耳朵朝河湾方向听着,那牛玉梅刚准备撵过去问个究竟,只见吉凤仙“哇”地哭叫着先飞奔去了。气得个牛玉梅有心不和、吉凤仙一块去,又怕苟玉春真的出民什么事,自己无法向余胜交代。因此只好就地转了一个圈儿也跟着飞奔和向河湾里去了。一边奔、一边想:“这是谁告诉苟玉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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