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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美人坡-第39章

小说: 美人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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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养,就被巫美睛领养了。“虎头”暗示“王”字因虎为兽中之王,“丢了再来”就是说的王艳芳丢了孩子又打胎的事。反正王艳芳的事在农村人中的印象不大好,加上她又是王政才的女儿那时老百姓就恨当官的,所以一传十,十传百,愈说愈玄乎,说到最后竟然有人说王艳芳丢的孩子就是与我在一起生的,因为她与我的关系非同一般呀……所有的传闻都捕风捉影,你不知道它起于何处,止于何人,反正影影绰绰,使你一认真调查起来又什么都听不见了,这就是我们的社会传闻故事的特点。它具有隐避性,神秘性,玄之又玄,却无实据,但被传闻的人往往深受苦头又不知道到哪里找何人去评理?
社会上许多事玄着呢。
回想这些往事,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我气呼呼地问丽雅:“你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说,“我只想告诉你,你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骗子!”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嘲弄,我有些气急败坏,问她:“你打算怎么样?”
她冷冷地笑了一声说:“你会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现在是九十年代了,我有女性的自由……希望你不要干出盯梢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否则后果自负!”她的话说得辛辣而坚决,扬起的脸上由于激动而显出一些抽搐,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种表情。她的话和她的表情变化令我的心猛的悸颤了一下!她难道知识我清早到处寻她的事么?不然她为什么说出“盯梢”两个字?我心里嘣嘣跳,脸色难看极了!
她不由分说把我赶出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反锁上了。絮絮咧咧地从房间里抛出一些不中听的话:“你还是出去看看别的人吧!都九十年代了,还想把女人绑在裤带上不放吗?土包!”她的语调愈来愈变得不是味儿。
我在客厅里一声不吭,听她说的每句话。我尽量让自己相信她说的都是对的,这样心里就平静了许多,是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想让她象从前那样多不现实,我想自己是有知识的人呀,可不要让她小看了自己!我想起劳伦斯那句名言:“夫妻是两条并行的河流,时有相汇,时又各行其道!”那么就随她去吧,也许这样反倒会好些……
我拎着包,不声不响地走出了门外。一路上总在想:随她去吧,顺其自然吧,也许不会有任何“意外”的……
我走到办公室,坐着,看报,喝浓茶,又疲又累,心里总是有点儿纷乱……
这样平安地过了将近一个星期,她还是天天晚上外出,经常回来得很迟。我就每天晚上等她归来。逢她不乐意的时候,我就一声不吭。常常在她深夜里回家时,我还在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是个星期五,黑色的星期五!我在外跟人家签订一份合同,突然我的拷机响起来,我打开拷机,只见上面显示出惊人的几个字:“回家救火!”我惊得非同小可,慌忙撇下一切事务往家里跑!可是到了家里,见里里外外安然无恙,我急速打开房门,见她正在床上睡着,我一个劲地问:“不是说失火了么?”
“什么失火了?”她揉着惺松的眼睛,懒懒地反问我。
我这才松了口气。
“神经病!”她低低地骂了句,又回到她的睡乡中去了……
 
 
美人坡(十八)(4) 
刘湘如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夹着公文包正准备外出,拷机又响了,那上面又显出那可怕的几个字:“回家救火”,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气之下,我就给传呼台挂了电话,气冲冲问她们:“你们在捣什么鬼?”
接电话的小姐文质彬彬对我说:“先生,我们没有错,是按来电信息传递的呀。”
 
“那人是谁?”
“传呼上有呀!”
我仔细看了一下拷机,见到传呼后面还有一个“朋”字,这是姓呢还是什么?我弄得愈加糊涂,气嘟嘟挂了电话。
无论如何,还是不放心,去屋前屋后屋里屋外仔细察看了一遍,一切平安无事!我这才闷闷地外出,一路上都在心里诅咒这个奇怪的匿名电话。
我愈想愈奇怪,愈想愈生气。那天我有个约会,她说她也有个约会。我说我明天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她说你自己随便吧,我也不回家吃饭。我说孩子怎么办?她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晚有人请客,喝了点酒,夜晚12点才进门,林莉学习很累,已在里屋睡着了。我伸头望了一眼她熟睡的样子,就回到客厅里抽烟,这时我就发现丽雅写的那张字条,她说晚上不回来,明天中午也不回来,要我给孩子做饭。我想到明天要陪北京来的客人,不觉“啊”了一声。第二天会过客人,吃饭前我还是婉言向客人告辞了,我拎着菜匆匆赶回家,已十二点了,不见孩子踪影,我就下楼去找,在门口饭店里找到了她们。
加上林莉三女一男,女的是王艳芳,男的是常春藤。他们见我到来,艳芳和春藤同时站了起来,齐声说:“幸会幸会。又是几年不见面了。”我说转眼都老了。艳芳说不老不老,按南方的说法是“五十岁男人正当时,四十岁女人才开始呀。”我说那就是说我还未“当时”,你已经“开始”了呀。艳芳就笑得前仰后合,她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幽默了?她刚从深圳回来不久,明天就要回去,她今天买单请老朋友。
又叫了几道菜和啤酒。他们已酒足饭饱,我只得自斟自饮。借着几杯啤酒下肚,我就发起了一通感叹了。我说过去丽雅说过她佩服刘晓庆,此人我就不大赞同,她说“做女人难”,其实做男人更难呀!又要忙工作,又要忙赚钱,又要忙事业,还要管孩子……
我的话没说完就打住话头,我感到场上气氛不对。今天是三个女人呀,而且常春藤又是那种女人似的男人。
果不出所料,丽雅拉林莉提前退席,林莉去上学,她又关起门睡大觉。我回到家中反复敲门,她就是不理。下午我又赶去约会客人,但心里却象打起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直到晚上赶回家,她仍在房内睡觉,我敲门她就是不开。我一个人无趣地回到书房的单人床上,想了许多事,主要是想到近来的生活。都怎么了?不知不觉这几年一切都变了?好象都在演戏,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社会心理都狂躁不安了!都追求享受追求即时行乐,对一切无所谓了!不说理想文明什么的,这人伦规范难道也都没了?难道可以对一切不负责任了?我察觉到有一种有形无形的东西突然间困扰在我的周围,人的欲望愈来愈多,情绪愈来愈不能稳定。往日里心平气和的宁静心态好像一夜间跑走了,好象地球明天就要爆炸了,好象明天就走不出了,好象有人用鞭子抽着自己往前赶,有目标又无目标不知自己到底要往哪里去!反正是情绪不稳,心情浮躁,想大捞一把,想肆情狂欢,想通过各种手段聚钱花钱,想极力倾泻自己,总之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守着幸福的日子不要过,硬往套子里钻。这一切愈来愈叫人难以捉摸,五花八门,缭乱纷繁,来来去去,没有定规,心猿意马,毫无规章……
我直是在心里呼叫…
丽雅呀丽雅!怎么你也变得这样浮躁不安了?失去自我了?你口口声声说你正在找回自我。不不!我说你是正在失去自我,我说的难道没有根据么?
忽然又想到我俩间的夫妻生活了。最近她在想什么?她需要什么?她每天晚上为什么总是外出?为什么在家里呆不住?这些我一概不知。我愈想愈是心神不定了。
我突然想起那个匿名电话,是我的疏忽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她之间的感情裂痕已经很深了,我愈想愈怕。
第二天早晨,我一直在客厅里守候她到九点钟。她终于开门了,连望也不望我一眼,径自向梳洗间走去。我见她表情冷漠显得疲惫,知道她昨天晚上也象我一样没有睡好。我思考着怎样打开这沉闷的气氛,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措词,我一时真不知道怎样开口?
女人的心最是纤细,有时象针鼻眼儿。她们会记住一个很小的报复直到永远,如果你不及时去把她心中那个小疙瘩解开,她们的心就会愈加受伤,而一旦这种伤结了痂,或成了软化病灶,那么就会象铁一样坚硬,象牛皮筋一样耐磨。“最狠不过妇人心”,这话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象曾经有过的那样,我期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但是没有!真有就好了。
她梳洗完毕,略施粉黛,走到我的桌对面坐下来,显得十分平静,态度出奇地严肃(我是从未见过那种表情!)。她摆出一副象谈判一样的姿态,很认真地对我说:
“我想过了,我需要一个能使我生活幸福的男人……而你不行!”
 
美人坡(十八)(5) 
刘湘如  
 
我赶紧叉开话题,不让她说下去。一边连陪不是:“我对你不够关心,对家庭未尽到责任,我以后一定会改正……”
她冷冷地笑了一声,那音调听起来简直有些怕人。
“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为了你和孩子,我宁愿放弃一切!”我说。
 
“那没有必要!你需要一个爱你和你的事业的女人!”她坚定地反驳我。
“不不!我的事业的成功也有你的一半……”我又连忙声辩。
“别说说动听!”她抢白说,“我在家里不快活!我要去泡舞场,去玩……我看你也不快活。干嘛呢?”
“不不!”我连忙解释,“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会接受的……”
她听过这句话,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似乎在寻思怎样说服我。半响,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不愿说又想说的话。
她说:“这个时代变了。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
“你说什么?”我分明是明知故问,脸上的肌肉抽搐,紧张地追问她。
她抿住嘴唇不再说话……
“我的老天爷啦!”我在心里呐喊,“这是怎么啦?她难道在向我提出离婚的问题么?”荒唐荒唐!绝对荒唐!我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与她辩下去,否则不可收拾!我坚决地打断她的话头,坚决不让她再说什么。
然而,她还是顽强地抬起头来,一向柔情的目光变得尖厉而苛刻,她那乌黑的眼珠瞪得滚圆,闪闪发光,象要喷出火来,真是吓人!这情景不由得使我想起川剧中那个演员在刹那间变幻莫测的“变脸”术来,我惊奇地见到她那向来秀美的鼻翼忽然直挺挺向上挑着,她那美丽的小口不再秀丽可餐,它变得僵直,而且是硬梆梆的,从那里硬梆梆地甩出了一句话:
“辛方生!我不怕你!你等着瞧吧!”
仿佛脑门被猛击了一掌,我的思想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不!不不!”我高叫着:“这不象是你说的话!不象!这话你说不出来的!请告诉我,是谁在唆使你……”我急不择词,我不知该怎么办。
她冷笑了一声,挎起她的小包,打开门扬长而去……
我即刻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眼前迷蒙一片。我的脑海中再次闪出那个奇怪的匿名电话,哦,那暗示对自己是多么重要!人们常说的家庭纠葛不就叫“后院起火”么?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悟到?那个人姓朋,对了,一定是一个朋友。一定是个知情者,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迟钝呢?这么看来,她早就心有旁鹜了。哦……为什么她与自己常有莫明其妙的争论?为什么她会深夜不归?为什么她对我不再温柔?为什么……我的思想混乱不堪,仿佛落进了一个无底隧道中,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美人坡(十九)(1) 
刘湘如  
 
我惊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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