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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圣女笑传-第7章

小说: 圣女笑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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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王?我的?”

    当她讶然地重述着时,轻盈如无的身躯,如溜滑梯般地从男人身上滑下来,披风瘫在地上,她则瘫在披风上,眼里布满无解的迷雾。

    什么“她的圣王”?她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会无端冒出个“所有格”来呢?

    玫瑰昂首望回去,越发觉得他像个雾里的影子,她研究了老半天仍没个答案,比数学还难解,暗自纳闷起来,不知为何,最近老是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妳说反了。”他惩罚似地亲一口她的俏鼻。

    “喂,你别『毛手毛鼻』的,大家不太熟。”她嫌恶地擦去沾在鼻上的唾沫。“你这个人也太直接了吧!”

    什么叫说反了?她只是惊异地重新叙述一遍罢了,没想到他那么计较又小心眼外加龟毛,连这种小事也要挑她语病。

    哈!“妳还嫌我『直接』?”他一手捏住她的腋下,轻而易举地将她拎起。

    “告诉妳,什么叫『直接』?我如果不是听从士的建议,对妳要尽量温柔,慢慢来,妳早就被我押上王舰回到圣族之星,那才叫『直接』。”也不会这会儿还在这儿蘑菇。

    原来他想掳人勒索,总算知道他的目的了,可惜找错对象,她家一穷二白,连宠物都养不起呢。

    他那对紧追不放的瞳仁,像彩带般缠住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玫瑰被他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不住地打哆嗦,好像是严冬下的一朵小白花,求饶似地嚅嗫念着。

    “你干么那么凶?”她嘟着嘴,唇边的浅窝,充满了委屈。

    不过总算知道他的来历了,原来是和那个动辄下跪的士是同乡,不过……那地方的人怎么都怪怪的。

    圣王虽心生爱怜,却忍住上前呵护的冲动,以冷漠应对,不再说话,怕一张口,又压不住火气,坏了原订的计划。

    玫瑰看他面露凶狠,不禁也火了。

    “我不管你是谁的谁,反正我不认识你,也没兴趣认识你,更不想去你的家乡参观。”想到那个怪怪的村名,搞不好是个杜鹃窝,一村子都是怪人,她去了岂不自找麻烦。

    玫瑰看他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不知他是极力抑制怒气,还道他是嫌自己说话太慢,于是她越讲越快,唏哩呼噜地说出一堆替自己辩驳的话。“总而言之,我不是你要找的圣女就对了!”

    说完,她大力吁了一口气,总算大功告成。

    他的眼神冷如剑芒,聂光折影,教人不敢直视。

    “妳当然是圣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疾速扯下她的制服,指着玫瑰胎记。“这就是圣女的烙印,”再从身上摸出一张发黄的老相片。“而且妳的长相一点也没变。”

    盯着相片的玫瑰,两手直发抖,冷得厉害,屋外炎热的高温,抵挡不了来自骨子里的寒意。

    喝!她什么时候穿过那么华丽明艳得像武则天的衣服,梳个怪异得像外星人的怪发型,耸不拉叽的,相片里的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她认识的,但……那张脸……几乎与她一模一样,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微笑时,唇边那朵若隐若现的浅酒窝,也以同样的深度出现。

    “怎么会有人长得跟我那么相像!”她仍不承认相片中的人是她,因为她肯定自己从没穿过那些衣服拍写真集,尽管班上很多同学都去拍过了,但是她,一次也没,因为没钱,很糗的理由。

    “不是相像,因为她就是妳,妳就是她。”他说得斩钉截铁。

    玫瑰一脸茫然,仍不能赞同他的话,盯着老旧的相片,不自觉地眼中闪现氤氲的水气,那相片中的可人儿……兀自紧揪着她的神经,一抹熟悉感涌上心头,令她心生怪异。

    “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究竟有什么误会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她绝不是什么圣女。

    可是玫瑰胎记又当如何解释呢?这一件事只有爸妈和她自己知道,对了,还有他的同乡自称为士的人也知道,其它没有啦,难道他是个偷窥狂,曾偷偷看过她洗澡?

    “我没有偷看妳洗澡。”他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

    她吓一跳,张口结舌。“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窘得满脸通红,几乎想躲到桌子底下。

    “我和妳是一体的,所以心灵可以互通,同样的,妳也能抓到我的心思,只要把意识沈淀下来,自然就浮现了。”

    玫瑰闭起眼睛,屏气凝息,照着他所说的步骤,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实验室里的白老鼠。

    她突然移身后退,伴随着一长鸣的尖叫声。“不要脸!”她脸颊胀红地瞪着圣王。

    他纤长的手指抹过她棱线优美的唇,狡猾而得意地笑了。“妳果然是圣女!”

    玫瑰讶然地僵在那儿,像个受惊的小孩。天呀!她方才的脑袋里出现一幕两人热吻的画面。

    这个“邪二”的家伙,心中有歹念,想非礼她圣洁的唇,而且被她看穿了。天啊!她居然能看穿他的心思。

    怪了,他心中有邪念,为何碰触她时,竟能平安无事?

    “妳相信了吧!”他的手还留在唇边,彷佛意犹未尽,好似那儿还残留着某种她的味道。

    她像是突然发现自己有特异功能般地不敢置信,甚至有点惊慌失措,全身颤抖得厉害,几乎没一处是静止的。

    “我想知道,你找上我到底想做什么?”真倒霉,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蚯蚓呢?她才不想当什么圣女嘛,准没好处的。

    “妳不是想和人谈恋爱吗?我就是专程来和妳谈恋爱的!”他说得简洁有力,煞是理直气壮,好像她这辈子只能和他一个人谈恋爱般地天经地义。

    “你专程来和我谈恋爱?”天啊!难道是老天爷听到她的祈祷了?

    玫瑰又惊又喜,舌头打结,眼睛也忘了眨,只是盯着自称是专程来和她谈恋爱的男人,像个百口莫辩的天才雄辩家。

    见她可爱的模样,他终究忍不住将她搂拥入怀,浪漫的分子围拢过来,耳边彷佛有曼妙的音乐声响起,轻簇着两人翩翩起舞。

    就在圣王欲低头亲吻她时,她突然伸出一根食指挡在中间。

    “对不起,没考上大学以前我不想谈恋爱,谢谢你的好意!”虽然他有点怪异还带点霸道的任性,但他真的挺吸引人,要她说出这句话,其实有些口是心非,但是女人应该矜持一点,老爸不是常这样训诫她的吗?

    圣王轻轻地将那根挡路又碍事的手指移开,因为这一吻原是给她的见面礼。“我一定要和妳谈恋爱。”他的唇再次缓缓靠近。

    玫瑰又伸出另一只手来,摀住自己的双唇,像是捍卫山河的爱国志士。

    “如果你那么想谈恋爱的话,找别的女孩吧,蚯蚓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哦!”她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明明很想找个人来爱她、疼她,却满嘴胡言乱语,硬把帅哥推给蚯蚓,没想到她会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他坚定而严肃地重述一次。“这么说吧,妳只能和我谈恋爱。”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人的逻辑很奇怪?谁规定她只能和他谈恋爱。

    他的耐性备受煎熬,连想一亲芳泽都得一等再等,他可是她的圣王呢!

    他有点忍不住地咬牙切齿道:“因为我是圣王,是妳『唯一』的爱人!”

    玫瑰噗嗤笑出声来。“原来你就是那个乱定天条的『圣王』!”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霸道得有点夸张,又有点好笑。

    这时,昏沈许久的洪医师,似乎慢慢醒转过来,蠕动着肢体,勉强地想睁开眼来,他觉得自己像睡了一大觉似地。

    她走向父亲欲搀起他。“忘了告诉你,想和我谈恋爱,还得经他同意呢!”她的圆杏眼抛向父亲。

    才徐徐转醒的洪医师,彷佛听见女儿的声音,却怎么也张不开眼来看她。

    “不关他的事!”

    圣王面无表情地用手轻轻一挥,像有一股熏风吹向挣扎着欲起身的洪医师,他随即又应声倒下,再度陷入深深的睡眠状态。

    “你别对他乱来!”玫瑰伸手去感受父亲的鼻息,她以为……

    “他只是沈睡了而已,至少明天中午才会醒来;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的醋意飞上心头,不懂她为何那么在意那个老男人的安危,却毫不关心远道而来的他,甚至连句问候都没有,只会处处忤逆他。

    他紧皱眉头,用力揽住了玫瑰的双肩。“这是妳和我之间的事,谁也不能介入。”

    她挣开身,往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谁?”普通人不能那样让人说睡就睡的,何况父亲还是医师,不是那么容易催眠的。对于眼前这个人,她心里真的有点发毛,虽然他似乎不会加害于她,但此人究竟是何来路?

    颓丧的神情溢于言表,圣王的爱意像遭到无情的摧残,好强的他,怎堪如此被人对待。

    “圣女,没想到妳真的把、我、忘、了!”他那对炯然若火炬的明眸,闪亮地凝视着她。

    “我不是什么圣女,我叫玫瑰,洪玫瑰。”她全身戒备地防护着敌人的任何举动。

    没想到生死轮让她的记忆全部丧失,彻底的消逝,荡然无存。

    “我会让妳想起来的!”他改弦易辙了,不再强行蛮力逼她承认一切。

    拾起地上的披风,他悠悠地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妳穿过生死轮,寻找『秘方』,都怪我太宠妳了。”

    这番欲去还留的话,引起她的好奇。

    “什么『秘方』?”

    虽然她不承认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圣女,但是心上总有点异样感,好像圣女的事多少与她有关联似的,不能狠心地完全置身事外。

    他回眸一瞥,没有霸气、没有威胁,有的是深情的留恋。

    “那已经不重要了。”

    她上前攀住他的大手掌,不让他离去。

    “不行,你一定要说。”难道是生发水的秘方?圣族之星有很多秃头的人吗?

    “妳承认妳就是圣女了?否则为何如此关心这件事?”他反掌紧握住她的纤手,四目相凝。

    “不是啦!我是在想,你们圣族之星的人,如果真有秃头的烦恼,也许可以试试生发水或植发,再不然就买顶假发喽。这是目前我仅知的『秘方』,提供你做参考。”她不忘偷瞄一眼他的头发,还好满多的,短期内应该不会需要她的秘方。

    圣王叹口气,不知她在胡说些什么?她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吗?刁钻的圣女,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明明就是圣女,为何死不承认,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的一颦一笑,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啊!

    “妳本来只要维持宇宙的和平即可的。”他的情绪直翻搅,不得平静。

    “哦,对不起,这个责任太伟大了,我只是个平凡人,担待不了!”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哪有心力去管什么宇宙的和平。

    “对!妳当时也是这么对我说,说妳只想当个平凡的女人,永远守候在我身边,不想再出使到别个星球,参与他们的战事了,所以妳想……”

    “她想怎样?”玫瑰惯性地撇清自己和圣女的不同主体,仍不脱好奇宝宝的个性。

    圣王爱欲交加望着她。“妳想生一个孩子,来接替妳的天职。”

    “她想生个『圣女』?!”这个逻辑有点好笑,圣女想生个小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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