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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圣女笑传-第6章

小说: 圣女笑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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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秋莹赶紧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当扇子,一路走、一路帮玫瑰搧风,嘴里也没闲着。

    “这次真的要靠妳帮忙,我才能考上大学了。”史秋莹突然停下脚步,显然情况非常严重。

    玫瑰先是不懂,继而一想,倒抽一口气。“妳是要我帮妳作弊?”她直摇头,秀发散落一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不是啦!”

    史秋莹快被她气死了,干脆就别再拐弯抹角了。“我得了严重的相思病,根本没有心思读书,所以……”

    “妳相思谁啊?”她也问得直接。

    “就是那天来教室找妳的那个男生啊!我想他想得茶不思、饭不想,这大概就是人家所谓的『一见钟情』吧!”她两手交握于胸口,一副少女的祈祷状。“哦,他真的好帅喔!”史秋莹继续发痴,而且病况越来越严重。

    玫瑰皱着眉欣赏少女的祈祷。“那妳准备名落孙山吧,我帮不了妳。”

    少女的祈祷马上惊醒,变成少女的尖叫。“为什么?!”

    玫瑰继续走着。“因为我不会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一声声的为什么,诉尽了她的哀怨情衷。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玫瑰被问烦了。“如果妳想见他,就去一个叫『圣族之星』的地方找他吧!”

    听到这儿,史秋莹的脸色才转忧为喜。“太好了!”少女的祈祷又来了。

    玫瑰摇摇头,真是被她打败了。

    “咦?可是我不知道『圣族之星』在哪里呀?”

    玫瑰地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留下地址。”

    “哇──”

    史秋莹嚎陶大哭起来,像个耍赖的小孩。

    玫瑰想尽办法安抚她,又扮鬼脸逗她,可是她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海水,堵都堵不住了。

    正当玫瑰伤透脑筋苦无对策可以制止她时,哭声停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史秋莹的泪水像有血小板似的,马上止住。

    玫瑰第一次领教史秋莹的怪脾气,说风就是雨的,吓死人了。她真是不解,连平时自认聪明的史秋莹,一碰上喜欢的男人,也会智商急遽下跌,几近白痴程度。哎呀,爱情的杀伤力如此强大,她可得小心提防,免得沦为“美丽笨女人”。

    收起悲伤之泪的史秋莹,很快地又寻获新目标。“我的春天又出现了!”她的眼睛像蛇信一样,朝猎物吐去。

    玫瑰循着史秋莹的眼神,回头一望,原来在她身后的高墙上,半倚着一位举止神秘的男子,披肩的长发遮住不为人所见的五官,一袭飘逸的黑色披风,飞扬在他硕扬伟岸的身躯,如火的烈日像金粉般洒落得满身满地,剎那间,真像看到老英国电影里面的王子装扮。

    “喂,蚯蚓,妳朋友是演艺人员?”她的眼尾也忍不住好奇地瞄了他几下,瞧他贴着墙角,半天不动一下,为何这年头的男人没事老喜欢摆酷呢!恶不恶心啊?真应了乡下外婆说的那句台湾话──“歹年冬厚肖人”。

    史秋莹笑盈盈地向玫瑰使个眼色,嘴角漾着喜悦,心中暗忖着,这回的帅哥,可是她先看到的吧!

    “谁准许妳穿这种裙子在街上抛头露脸?”那音色低沈雄厚充满男人的魅力。

    男人的姿态未动,但是声魄震人,充满一股霸气。

    史秋莹虽然还没看清楚对方的面貌,但是光听那浑厚饱满的声音,她的心就已经醉了。

    “喂,蚯蚓,妳朋友在和妳说话是吧?”她以为史秋莹家里的人出入复杂,所以有这种怪里怪气的朋友,也不足为奇。

    不过,她倒挺好奇的,想瞧瞧这个酷酷的“藏镜人”的真面目,蹑手蹑脚地兜到离对方三步远的距离,蹲下身来,抬头仰视发丝内的面容。

    可惜史秋莹恰好走到她前面,挡住她的视线,于是她只好再往左挪移两步。

    史秋莹左顾右盼地望着自己的裙襬长度,娇滴滴的小女人模样,嗫嚅地问着神秘男子。“你是嫌裙子太短或太长?”

    “我不是问妳,我是问她──”那声音泛着愠意。

    一张古铜色的深邃面孔,直挺挺地逼视着此刻正半蹲半跪,欲偷窥他的玫瑰。

    像做坏事被逮个正着的玫瑰尴尬极了,咧着嘴僵笑两声──嘿嘿!随即用手摸拭着脚下的白鞋,愣愣地笑着打圆场。“好好笑哦,你看我这双鞋子是不是很脏,好久没擦油了。哈哈哈!”每一声笑音都四分五裂。

    她用手背频频搓着鞋面,见没人跟着她笑,她又尴尬地拿手背去擦自己的脸颊,干笑了起来。“哈哈……满难笑的。”

    穿戴黑披风的古铜色男子,离墙站起,下巴一抬,头发自然往肩后拢靠,露出一张无法挑剔的明星脸,优美的弧度,完美的棱角,以及一身贵族式的王者气息。

    他一把将玫瑰搂入怀里,两人四片唇距离不到一吋。

    玫瑰全身抖得厉害,好像那男人带电似的,她被电得茫然欲昏,手脚无力,又像中邪一般。

    “谁教妳穿这么短的裙子在外面丢人现眼!”他的眼神很复杂,又生气又甜蜜,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情。

    本来有点糗毙的玫瑰,被对方责骂的语气挑起战火,也唤醒了意识,双手往他的胸前一推,挣脱黑披风的包围。

    “怪了,我穿短裙关你啥事啊?”然后她又转头对史秋莹说:“蚯蚓,叫妳朋友克制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年头女人要凶一点,才能自保。

    史秋莹愣在一旁,像颗泄了气的皮球,怎么全天下的帅哥只对玫瑰有兴趣,那她不是要去投靠尼姑庵了吗?

    “我……不认识他呀!”

    “什么?!妳不认识他?”那这个有点帅、又有点凶的怪男子,难道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她向史秋莹使了个眼色,压低嗓音作暗号。“那家伙可能是个神经病,快溜啊!”

    史秋莹接获讯息,拔腿就跑,边跑边暗叹:可惜!长得那么英俊,居然是个神经病,他甚至比上次去教室那个还要性格几分呢!

    当玫瑰也准备拔腿“落跑”时,男人即像阵旋风似地吹到她身旁,将她拦腰抱起,霸道地紧箍住她,算是一种侵占性地挟持。

    “我──来──了!”他低沈而霸气的声音挟着风声,穿进她的耳里,令她全身一颤。

    “原来是你!”她整个人被那三个字震得瘫软在陌生男子的怀里。

    他脱掉披风将她层层包裹住,像在包粽子似的,尤其是下半身。

    “妳跑那么快做什么?我会送妳回家的!”

    他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涡轮里,引来她全身一阵酥麻,那低沈富磁性的嗓音低低切切地煞是好听,兀自摆荡她纯情女孩的易碎情怀,可是……

    “不好吧,大家不熟。”她直话直说,清朗的心境像个孩童。

    玫瑰回眸盯着他那双像有魔力的星眸,才多看一会儿,彷佛就要被催眠了一样,令她醉心不已,还差点不小心把家里的地址都说出来,幸好,她的意志力坚强。

    男人听了直笑,嘴里直说:“我跟妳不熟?”

    那句问话像在问她,又像在问他自己?

    而玫瑰心里则直纳闷,奇哉怪哉,那个男人对她又抱又搂了老半天,居然平安无事?

    玫瑰被“挟持”到家门口时,警告对方说:“你现在放我走,也许我还可以原谅你,不去报警。”看他并不像个歹徒,而且长得还挺英俊的分上,就当作是她对帅哥的优惠待遇。

    “如果我不呢?”

    对方吃软不吃硬,一副想玩火的模样,更不怕被烧灼成重伤,实为勇气可嘉。

    她咬咬唇。“那我就告你擅闯民宅。”

    唉!(玫瑰突意识到)他们还没进门呀,犯罪行为尚未成立,心中不免有些惶然不安。

    对方意味深远地注视她一眼后,找到电铃的位置,按了两下,她听到老爸的声音,他在屋里大喊:“玫瑰啊,妳怎么又忘了带钥匙呀!”

    她心里打了个大问号,老爸这时候不是应该在他的办公室吗?

    门一开,果然出现洪医师那张笑脸迎人。

    可惜洪医师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就昏厥过去了。

    但见那个男人的披风一挥舞,老爸硬朗的身子骨,竟然像一条绳索般软化落地,跌躺在门口。

    她惊呼一声。“老爸──”

    难道他会“化骨绵掌”神功?还是他的披风上藏了蒙汗药,她眼神闪烁地瞄着他,脑子里开始思考该如何逃出魔掌。

    “这样不算擅闯民宅吧?”狡黠的笑意映在他莫测高深的唇畔。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一脸困惑并挟混着怒气。

    他将门关上,非常认真地端详昏倒在地的洪医师,清亮的眼瞳,闪过一丝疑虑。她住的地方怎么会有男人?难道她真的想背叛他?

    见他注视父亲的眼神含着敌意,玫瑰担心他再加害于父亲,暗忖: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他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应该扛起可能的危险,不该累及父亲。

    “不准你碰他,有事找我!”够气魄,像个江湖侠女。

    他本来只是怀疑而已,不料他还没责问,她倒先承认了,而且当着他的面,护着别的男人,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啊,多教人感动的老少恋情,真是感人肺腑,感动得火气都要沸腾了。

    他的怒火悬在心口的半空中,欲发不能。

    若非士一再地劝阻他,见了圣女,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先忍住暴烈的脾气,凡事慢慢来,别逼她,否则圣女只会抵死不承认她的身分,甚至永远也不想回去了。

    可是──她居然挺身护着那个男人!

    他满腹的怒火熔浆蠢蠢欲动。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忍!

    他连续作了五次深呼吸,才勉强将一座活火山隐忍成熄火山。

    “他、是、谁?”不平衡的情绪使他的口气间断如刀剪过一般,强烈的质问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偏偏遇上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玫瑰女孩。“他是我的老爸!”直接的回答,彷佛那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被那句话一激,熔浆倏地冲到了火山口。原来他就是“老霸”,而且还是“她的”老霸!

    他看人的眼神,教玫瑰胆战心惊,长长的睫毛像一枝枝的利箭似地射过来。

    玫瑰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凝重的空气,静谧的室内,教人窒息。

    “喂,那你又是谁?”她力持冷静,询问一直抱着她不放的神秘陌生客。

    男人笑了起来,笑容里混杂着不明的情感因子,听了要教人头昏目眩。

    他是谁?她居然问他是谁?这事岂不太好笑,她竟然可以装得这么像,好像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他的轨迹存在过一样。

    如果那个老男人是“她的”老霸,那么……

    “我是『妳的』圣王!”他边说边将她放下,但是那双深如潭水的眼眸仍紧追不放地凝望着她,一直望进了她的心,狂噬地攫住她的心思。

    “圣王?我的?”

    当她讶然地重述着时,轻盈如无的身躯,如溜滑梯般地从男人身上滑下来,披风瘫在地上,她则瘫在披风上,眼里布满无解的迷雾。

    什么“她的圣王”?她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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