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三十一场梦-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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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笑非自嘲的笑笑,“目前还没有”,她说。
“你想没想过,如果关伟知道了,他肯定会发疯的”。白桦说。
“是吗”?李笑非恨恨的咬咬牙,“我倒想看看他怎么发疯”!
“笑非”,方子雪打断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不管你们的关系如何,他都还是你的丈夫,如果他知道了,会很麻烦的,到时候你怎么收场啊”。
“那就离婚好了,现在我想起‘关伟’这两个字心里就堵得慌”。李笑非嘟哝道。
“你就不怕你们单位的人说三道四”?白桦又说。
“他们总不至于说给我听吧”?李笑非不以为然的说,“再说,他们说我们什么?我们又有什么了”?
“笑非,你想过柳月会作何反映吗?车前子还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儿呢”。方子雪缓慢的说。
李笑非沈默了,是啊,她光想到了关伟,她甚至想用车前子激怒关伟,但是,她忘记了还有一个柳月,柳月怎么办哪,还有车前子的女儿。她觉得脑袋里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子雪的话。她转念又想,自己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让车前子跟柳月如何如何,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对柳月造成什么伤害呢?她不想伤害柳月,她想起柳月柔柔弱弱的样子,不由叹口气。她该不该和车前子继续发展下去呢?她有些怅然的问自己。
“笑非”,白桦语重心长的说,“这男人,有了妻子,还想有一个红颜知己,有了红颜知己,还想要一个情人。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可是,也仅此而已。很多时候,他们无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真有什么事,他们往往又会退缩,到时候,受伤害的往往还是女人。我们都是你的朋友,知道关伟有些事让你很不满,甚至很痛苦。可是,我们更不愿意你再受别的伤害”。
李笑非默默的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车前子可能不是什么坏人,也可能对你确实出于真心,可是,却不一定不会伤害你,你得学会更好的保护自己”。方子雪也苦口婆心起来。
“你们不用担心”,李笑非承诺般打量着方子雪夫妇,“事实上,我跟车前子之间并没什么”,她说。
“如果那样的话当然好”白桦若有所思的看着李笑非。
“你太单纯了,有的时候,我们真担心你做傻事”。方子雪接着说。
李笑非笑笑,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确实在做傻事,可是,也许不是因为傻,而是因为需要。
不知不觉,三个人已经来到李家门外,告别了方子雪夫妇,李笑非打开院门,把自行车放进锅炉房里,刚想进屋,手机响了,是车前子。
“喂”,李笑非接通手机。
“是我”,车前子低声说。
“我知道”。李笑非轻声回答。
“你现在在哪儿”?车前子问。
“刚回家,你呢”?李笑非一边回答,一边跟闻声出来的奶奶打个招呼,示意她回去继续睡。
“我在你家附近,能出来一下吗”?车前子继续问。
“附近”?李笑非愣了一下,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十点多了,“是不是太晚了”?她问。
“我在外面等你,一直等你”。车前子不容置疑的说。
李笑非皱皱眉头,想想,还是告诉奶奶,自己得出去一下。
李笑非从胡同里出来,看到车前子正靠在街边的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很落寞的样子。看到李笑非走近,把吸了一半的烟抛到地上,用脚胡乱的踩了踩,向李笑非伸出一只手。李笑非迟疑片刻,把手放到车前子的手上。车前子握住李笑非的手,越握越紧,忽然,一个使劲,把李笑非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李笑非拼命挣扎,还是差点被车前子身上浓浓的烟味儿呛到。
“你干嘛”?她挣脱车前子的怀抱,低声吼到。
“告诉我,我们还能见面”。车前子声音嘶哑的说。
“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李笑非有些挣扎的说。
“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车前子直视着李笑非。
李笑非望向别处,她觉得车前子的眼神热辣辣的。“柳月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车前子有些受伤的望着她,“过两天”,他伸手抹抹嘴唇,“为什么问起她”?
“没什么”,李笑非也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嘴唇,“我们怎么能经常见面呢”,她自言自语道,“有柳月,还有关伟”。
“我们可以小心的,不让他们知道”。车前子急急的说。
“小心”?她向是象自己,也象是问车前子。
看李笑非不再说话,车前子走上前,把她轻轻的拥进怀里。这一次,李笑非没有拒绝,而是把双臂伸到车前子的身后,依偎着他,把头抵在车前子的胸口,侧耳倾听他心跳的声音。车前子的心跳迅速而有力,几分陌生,却又似曾相识。那一刻,她突然生出这样一种想法:如果能长久的跟他依偎下去多好,一个温暖的胸膛,一颗为她怦然跳动的心,不正是她一直追求的吗。可是,她想起柳月和关伟,车前子不属于她,正想她不属于他一样。她也抱紧车前子,命运是多么的可笑,又是多么的残酷。她想起一本书里看到过的:人,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在错误的地点,遇到错误的人,错误的开始和结束。所以,才总是有那么多遗憾。可是,如果是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到正确的人,却偏偏错过,又何尝不也是一种遗憾。她和车前子相识的时候,关伟还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可是,她偏偏和车前子失之交臂了,错失,是一种遗憾,而今,更是一种无奈。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车前子说。
李笑非没有作声。
“你会接吗”?车前子又说。
李笑非微微点点头。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笑非知道,车前子总归要回到柳月身边去,回归他原来的生活,可是,自己却并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在关伟离开她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关伟,也放弃了同关伟继续生活下去的打算。她要离开关伟,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她渴望情感的滋润,如今,这份情感来自车前子,是错误的,危险的,可是,她仍然渴望。她依在车前子的胸前,有些不舍,有些矛盾。车前子轻拥着她,他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多年以来,他的梦想就是这样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她曾经逃避过,他曾经退缩过,逃避和退缩留下了遗憾,现在,这种真实的抱拥填补了遗憾。他并不觉得不道德,或者,如果能瞒天过海,不让柳月和关伟知道,就无所谓道德不道德。他的心曾经有一个缺口,现在,这个缺口没有了。
他们并没有结束。
第二天,李笑非一打开手机,就接到了车前子发过来的三条短消息。
“起床了吗?想你了”。
“自己做早饭,满脑子都是你,想象着我们一起共进早餐,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我是那么渴望我们属于彼此,你呢”。
李笑非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为车前子,也为自己。她又看了一遍,然后有些不舍的删除了这些短消息。她以前没有删除短消息的习惯,可是,现在必须把这些短消息随时删除,如果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中午,李笑非处理完档案升级的所有工作,把相关资料报送到县档案局,十天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她只需要等待县档案局的检查验收了。回家的路上,她买了一堆海鲜,准备跟爷爷奶奶庆祝一下,也犒劳犒劳自己。快到家的时候,她接到了乐扬的电话,他已经回来了,晚上请李笑非喝咖啡。李笑非爽快的答应了,繁重的工作结束了,她正想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而且,不可否认,对乐扬,她是有些想念的,想念他令人舒服的笑容和声音,想念他给人的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也想念他诉说时淡淡的忧郁和倾听时完全的包容。总之,乐扬是那种让人能够完全放松,没有任何压力的男人。这样的一个朋友肯定是会受欢迎的,特别是,在李笑非满腹心事,无处言说的时候。
看见乐扬的那一刻,李笑非只觉得眼前一亮,多日不见,乐扬显得更帅了,儒雅中多了几分俊朗。“嗬”,她一边打招呼,一边坐在对面,“哪儿来一帅哥儿呀,我都不认识了”。
“别拿我打趣了”,乐扬礼貌的打个招呼,然后边招手招呼服务员,边问李笑非,“还是咖啡”?
“嗯”,李笑非点点头,扭头嘱咐服务员,“不加糖”。
“怎么,最近有心事”?等服务员走了,乐扬问道。
“何以见得”?李笑非惊讶于乐扬的敏锐的感觉。
“你总是在有心事的时候要不加糖的咖啡,仿佛想用咖啡的苦涩冲淡心里的愁闷”。乐扬微笑着望着李笑非。
“算你厉害”,李笑非叹口气,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昨天”,乐扬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包裹,递到李笑非面前,“送你的”。
“送我的”?李笑非不敢置信的指指自己,又指指礼物。
“当然”,乐扬笑笑,“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李笑非有些迟疑的接过包裹,“这样好吗?为什么要送给我礼物”?
“打开看一下吧,你会喜欢的”。乐扬柔声催促着,让李笑非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在乐扬的催促下,她拆开包装,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里面是几本书。有池莉的,毕淑敏的,还有张小娴的,都是新书。李笑非翻翻这本,又看看那本,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了,这绝对是一份惊喜,李笑非忍不住笑出声。
“喜欢吗”?乐扬微笑着问。
“还用说”,李笑非挑挑眉毛,“不过”,她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怎么想到买这些书的”?
“这几个人的书你都向我推荐过,可见你一定喜欢,都是新书,觉得你可能没有,所以就买了”。乐扬说得合情合理。
“太好了”,李笑非说着,翻过书,看背面的标价,“可是,我还是觉得受之有愧,无功不受禄吗”。
“我们是朋友吗,而且,我看了你那么多书,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打算送你些礼物。都说红粉赠佳人,我差点给你买化妆品,后来一想,化妆品太俗了,还是送你书吧,你可能更喜欢”。
李笑非笑笑,“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必要那么客气吧”?乐扬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什么般正襟危坐,“对了,那天找我有什么事吧”?
李笑非刚想开口,服务员送来了咖啡和热饮。李笑非端起咖啡,举到面前,深深的吸一口咖啡的浓香,缓缓的叹一口气,“还真给你说着了,那天,我还真是有事相求呢”。她说。
“哦”?!乐扬探寻的望向李笑非,等着她继续开口。
李笑非把父母去江苏,自己单位工作繁重,想让他帮忙到医院接爷爷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嗨”,听她说完,乐扬也叹口气,问李笑非,“那你为什么不说”?
“当时你不是在广州吗”?李笑非反问他。
“那有什么关系呀,我可以打电话到公司,让司机去接呀”。乐扬说。
“是吗”?李笑非问。
“当然”,乐扬耸耸肩,“后来关伟去接的”?他又问。
“关伟”?李笑非摇摇头,呷一口咖啡,“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他了,我已经好多天没看到他了”。
“他也出差了”?乐扬很随意的问。
“不,他出走了”。李笑非答道。
乐扬抬起头,“出走”?他疑惑的看着李笑非,“什么意思”?
“单位开始忙以前,我们吵了一架,然后他走了,到现在我也没再见过他”。她自嘲的笑笑,“奇怪不奇怪,我们在一个单位,可我竟然没再见过他,他就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