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之此空无垠(all纲)-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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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稍再等一下，阿纲，饭马上就要做好了，你先去那边玩一会吧？”
　　“好！”
　　做着妈妈小尾巴的小天使听话地松开拽住妈妈衣摆的手，跑到爸爸身边，依靠着爸爸的腿坐下，摆弄起心爱的玩具。
　　“怎么样，很可爱吧？我家儿子。”
　　对面的老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做个普通人，安静地享受人生，哪怕是贫穷或者是失败的，但是我至少能够希望他能平安地活到很久以后，直到老得走不动了，直到老得……”
　　“家光，抱歉。”
　　“我同意你的计划，九代首领，这是他逃不开的命运。”高大的父亲突然笑着抱起了脚边的儿子，看着儿子以为爸爸要陪他玩耍而露出来的天真笑容，忍不住移开眼神。
　　“但是，在那之前，九代首领，我希望，您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希望能够给我的爱子，寻找到这世界上，最有力，最温柔，并且能够守护他一生的保护者。
　　“你听说了吗，九代目发布的那份聘书……”
　　“不知道是要保护谁……”
　　“难道是九代目自己……”
　　“不，不像……”
　　垃圾，垃圾，都是垃圾！
　　一脸不耐烦的少年听到躲在暗处的部下的窃窃私语，冷着脸一脚踢开了面前的书桌，成功地让身边的人闭上了嘴。
　　但这样并不能让他高兴，反而让他心中的烦躁感更甚……
　　好想杀人……
　　“XANXUS，你在这里啊，快来看看，我去日本旅游的照片洗好了，正巧送来，呵呵，家光你知道吗？他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真的非常可爱哦，你一定要看看……”
　　抓起手中被硬塞进来的照片，他第一反应就是撕掉，但是……
　　这是谁？
　　橙色的发，橙色的眼眸，笑容灿烂地像是整个晴天……让他觉得……非常可爱……
　　可爱？见鬼，他怎么会对垃圾产生这种感觉！
　　不止这样……心情，诡异地平复了……
　　“很可爱吧，XANXUS，呵呵。”老人温和地看着少年平静下来的表情。
　　家人，真是个好东西呢。
　　XANXUS，我也希望能给你最好的……我的儿子啊……
　　第一次，九代首领伸出手抚摸了儿子的头：“XANXUS，还有很多照片在我的书房，如果想要的话，你可以去拿。”
　　“谁要这种东西！”变得别扭的少年扭开头，挣脱了父亲的手，可疑地红了脖子转身就走，只是没有忘记把手中的照片放进自己的口袋。
　　或许马上，少年就会因为要寻找照片而“不小心”翻到父亲的笔记，然后发现所谓的真相，让愤怒遮蔽了眼，发生“摇篮事件”，最后导致被冰封在某处长眠。
　　就算是漫长的时间过去，张狂的他累积下来的愤怒和恨意足以摧毁他的理智，但是无法忘记的，除了真相带来的耻辱……居然，还有那张像整个晴天的脸……
　　明明可以甩掉的记忆，偏偏越想忘记越是清晰，甚至只要想到那张脸，他的愤怒都能诡异的平息……
　　就好像，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他，
　　弱小的，笨拙的，不知所措的他……却让他想把他收藏在他的羽翼下，给他这个世界，换他温暖的笑颜……
　　泽田纲吉吗？
　　你，跑不掉的……
　　他有一个秘密……
　　不能跟温柔的老师说，不能跟亲爱的妈妈说，连最喜欢的山本也不能说……
　　每天下午三点，在并盛公园的小树林里，
　　从左往右数第十八棵树下，
　　会有……精灵在睡觉……
　　看，就在那里，树下柔软的草坪上，
　　一位……黑发的精灵……
　　橙发的小小人儿踮手踮脚地靠近，然后猛地扑向那个躺在地上的身影。
　　“精灵哥哥！”
　　以后会很显得凌厉，现在还只能被说成可爱的凤眸睁开，被压住的伤口隐隐作痛，其实他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也预料到他会扑过来，但是他却反常地躲开突袭，也没有推开身上的小人……就算推开，他也会再一次扑上来吧？
　　……难道是他看起来很好扑的关系？
　　黑色的眼睛淡漠地眨了眨，稚嫩的冷淡的嗓音：“下去，草食动物。”
　　“精灵哥哥！”橙色的大眼眨了眨，从身底下的人身上爬起，转眼看到那张脸上的新添的细碎伤口，感觉自己的脸也开始疼了，亮晶晶的液体在眼底汇聚，满是心疼，“精灵哥哥痛痛。”
　　黑发的人儿皱起了眉，有些别扭地转过头：“今天不小心，明天就不会有了，不是比昨天少了？而且，我赢了，哼。”
　　啊……虽然他不是很懂啦，但是山本说过，赢了的话，要给奖励……
　　而且……
　　稚嫩的唇落在了带着伤口的小脸上：“痛痛飞！”
　　身体做出条件反射，在他凑过脸来的时候就要出手伤人，但是又硬生生地忍住了，然后不自觉地抱住了那个小小的，柔软的身子。
　　明明，他是那么讨厌弱者，但是，没办法讨厌这么可爱，而且温暖的他啊……
　　胸口心跳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渐渐清晰，好像要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精灵哥哥？”被抱住的小人儿疑惑于他反常的动作，是不是还很痛？
　　呐……再亲亲……再亲亲就不痛了，他如果摔跤摔疼了，妈妈和山本也这样亲亲他，他就感觉不那么疼了……
　　而且山本还说，舔一舔的话，伤口会好得快一点哦。
　　小小的人儿懵懂的理解着吻的含义，然后伸出粉嫩的舌试探地在伤口上舔过……
　　“草食动物！”从来都是冷淡表情的少年撇过脸，狼狈地逃过那温热又湿润的安抚，不知什么原因，表情有些不同以往，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需要一生来执行的决心，“我会对你负责，我会保护你，以后，你就是我云雀恭弥的所有物。”
　　橙色头发的小天使还不能够理解少年的决心，眨了眨橙色的眼睛，呐，只要是精灵哥哥说的，他都会点头。
　　这光阴里，模糊的记忆，或许在将要发生的长久的分离之后，会被年幼的他遗忘，不会记得那个午后的拥抱和亲吻，不会想起以后那个美丽又高傲的爱人曾经是他的精灵哥哥，更不会知道少年从那时起就下定的决心。
　　我会对你负责，我会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所有物……
　　呐，忘记也没用关系，他原谅他，只要他自己记得就好，记得那个誓言。
　　很久之后，浅眠的他常常会在年幼的梦里醒来，然后看着怀里那张让人眷恋的温暖的脸，很多人都会说这张脸是美丽的，甚至是惑人的，但是在他的心里，这张脸永远停留在小小的他可爱又纯真的容颜上。
　　不够自信的他一直会问，为什么会喜欢他？
　　他不会说，因为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独家记忆。
　　才不要告诉他。
　　“Reborn吗？又被老爷子叫过来了吗？”
　　“受欢迎还真是辛苦啊……”
　　没有理会这些含义不明的话语，一身黑色西装的人儿踏入了彭格列首领的办公室。
　　“欢迎回来，Reborn。”笑容满面的彭格列第九代首领坐在宽大的椅子中，从表情来看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过被儿子背叛的打击。
　　“这次的任务。”他简洁明了地问道。
　　“呵呵，不用着急，在那之前，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Reborn，听说了那份聘书吗？”
　　“嗯。”那份奇怪的聘书，在黑手党世界里被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最有力的保护者，一定就是你们彩虹之子了，而Reborn你又是个中翘楚，如果你能接下这份聘书，我会很高兴的。”
　　“我做不到。”
　　“呵呵，不要急着拒绝我，先去看看那份聘书的委托人吧，我想你会有兴趣的。”九代目拿出一份牛皮纸袋装的资料，很有信心地样子，而后才谈起了正事，“关于这次的任务，我是希望你可以协助门外顾问组织去调查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因为有人举报这个家族进行着违规的人类改造的实验，如果确有此事，请务必消灭他们。具体的事情，门外顾问会跟你商讨。”
　　拉了拉帽檐，Reborn拿过资料之后就转身离开。
　　一直站在九代目身后的家光看着他离开之后，才道：“九代目选择了他吗？其实我个人更属意彩虹之子的风，就温柔这方面来说……”
　　“家光，你不相信我吗？”老人慢悠悠地问道。
　　男人愣了愣，然后露出爽朗的笑容：“那就拜托您了，九代目。”
　　走出办公室的他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低调地回到住处之后，拿出了九代目给他的资料。
　　……一个小鬼……
　　他默默地在心里评价，因为是九代目的委托……下次抽空去看下本人吧……
　　哼，最好不要让他太失望。
　　已经确认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在进行的实验确实为违反规定的人体实验，那么……清除吧。
　　“首领！”派遣为前锋的部下脸色古怪地来回报。
　　“怎么了？”家光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是抵抗太顽固了？”
　　但是Reborn已经进入里面，问题应该不大啊。
　　“我们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已经很多人确认死亡……”回报的人的皱了皱眉，“……是一个被实验的孩子……杀了人……”
　　……反噬吗？
　　“那个孩子，在哪里？”
　　当看到现场的时候，就算是见惯血腥的黑手党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家光的目光转向了那个孩子……跟自己家的儿子差不多大啊……
　　奇异的眼睛颜色虽然看起来很美但是现在却有些恐怖，大概是因为那个孩子眼睛里已经没有焦距的关系吧，如同漂亮的染血的木偶……被弄坏了的木偶……
　　家光慢慢地走到那个孩子的面前，伸出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手心传来了湿润的感觉，是眼泪？
　　“把眼睛闭上吧，已经结束了，你可以休息了，呐，再也不会有黑暗，做完这个噩梦之后，明天就会看见温暖的阳光……”男人的声线醇厚而真诚，“你知道温暖的颜色吗，在我心里，大概是橙色的，就像我的儿子……呵呵，他跟你差不多大，有着橙色的头发还有橙色的眼睛，笑起来会很温暖，非常可爱哦……”
　　如同所有的疼爱孩子的父亲一般，谈论起自己的爱子，就会忍不住滔滔不绝，就像是怀揣着绝世的珍宝，就算害怕被人抢夺，还是要拿出来炫耀……
　　呵呵，孩子，确实是父母的珍宝……
　　家光抱起了已经睡着的孩子，交给了部下：“把这件事隐瞒掉，给这群孩子安排一下归处，他们也是受害者……”
　　“是，首领。”
　　那个睡在噩梦里的孩子，孤独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梦想的幻觉，那里有蓝色的天空，有清澈的流水，有苍翠的树木，还有柔软的草地，但是……却没有温暖的感觉啊……
　　温暖是什么感觉？
　　他只是一直记得，那个人和他说过的温暖，有着橙色的头发橙色的眼睛的孩子，他的笑容就是很温暖……
　　直到多年后，那个让他移不开目光的少年，像是被命运召唤一样真实地闯入了他的眼睛……
　　橙色的头发，橙色的眼睛，坐在有着大块玻璃的蛋糕店里，在吃下第一口蛋糕之后，露出了不自知的温暖笑容，渲染了他所有的感知……
　　Kufufufu，真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