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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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菜时，正好警车在外面呼啸而过。鸣人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笑到，”警圌察也真是辛苦，急匆匆的赶来赶去，不知道哪天也许就会送了命。”
佐助明白他是在说昨天的事情，也不回应，只是喝着手里的茶。
”今天看早间新闻时，说是昨天两名警圌察遭遇袭圌击，有一个重伤呐。”鸣人故作不经意的姿态，仿佛真的是刚从电视里知道的那样不在意，”年龄还很轻呢，是个女人吧，所以说警圌察还真危险。”
”鸣人怎么关心这些？”
”不过是一面之缘，佐助君怎么会知道我不爱看这些东西？”
”这些并不都是确切消息，没有价值。”
”说的也是。”鸣人笑了笑，”不过我想知道，若是佐助君的话，会怎么做？”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鸣人，”你指的是哪个方面？”
鸣人笑的更开心了，”你觉得呢？”
”哑谜是个无聊的东西。”
”啊，那我倒是对这个很有兴趣。”
这个时候应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场面，但鸣人偏偏是兴味盎然的样子，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若仔细去看，便能看到他眼睑处淡淡的青痕，虽说并不明显，但他的神色之中带着疲倦。
佐助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手，白而修圌长的手指，想着他昨日是如何握枪，以一敌二，还让对方惨败而归。香磷提圌供的资料里，蝎是非常优秀的家伙，面对鸣人这种等级的杀手，绝不会掉以轻心，可就是这样谨慎的蝎和仔细的雏田在最后关头疏忽了。
”佐助君在想什么？”
”你昨夜休息的可好？”
鸣人略一沉吟，怎么，佐助君想开门见山的说吗。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笑着说，”不好，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杀圌人，流了一地的血。”语气十分轻圌松，似乎真的只是一场梦，”不过醒过来时感觉是真的很好，多亏只是个梦。”
”若是醒不过来？”
鸣人的目光锐利起来，飞快的扫过佐助的脸，佐助正好看着他，与他这锐利如电的目光正好对上。目光交汇两秒后，还是鸣人先行放弃，”佐助君的眼睛真厉害，如鹰一般，仿佛什么都可以看穿。”鸣人耸耸肩，”有这样的眼睛，一定有比许多人都坚定的意志。”
佐助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在犹豫？”
”不，我没有犹豫，也没有犹豫的机会。”
佐助感觉到他话中的苦涩之意，”什么都要自己把握。”
”不，不，”鸣人连说了两个不字，”很多事情不是我们选择了它，而是它选择了我们。”鸣人略一停顿，”不知道佐助有没有难以决断的时候，那时你会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都是艰难，无法回头。”鸣人的话如预圌言一般，暗示着自己未来的路。
”鸣人，你说话很是消极。”
”噢？那佐助君有着坚定的人生目标，可否告知在在下，让我也有个参考。”
”你不会明白的。”
”有趣。”鸣人微微前倾身圌体，压低声音到，”真看不出你和我，是一行的呢！”
佐助不动声色，继续喝着茶说，”鸣人君也是能力超群，如此竟然能全身而退。”
二人你来我往，暗潮汹涌的对话。彼此试探摸索着对方的能力和底线，二人都是争强好胜的人，只看最后谁先让步认输。二人各露锋芒，即使是拼的神形俱灭也不肯善罢甘休。旗鼓相当的二人，惺惺相惜，都明白世上难以棋逢对手，相互认同。
佐助觉得面前这人口舌伶俐，说起话来完全不给人留下反驳余地。于是他化动为静，以守为攻，不动声色的将鸣人试探的语句见招拆招。他很早就听说过鸣人的名字，在他还在德国时，就有人告诉过他鸣人的超凡之处。当时没有照片，只是听到他的行圌事手段，干净利落毫无痕迹。他曾根据这些考虑过很多次鸣人的外貌特点，却从未想过是这样一个身材不高的人。但不得不说，他的手段确实高超。只是对于蝎来说，此次落败太过简单，不似他往日作风。
鸣人坐回原位，他确定对方也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陪着他玩而已，像小孩子一样，真是自大过分的家伙。
”佐助君，第一次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佐助点头以示肯定。
”游戏好玩吗？佐助君可否开心？”
”那鸣人君意下如何？”
”很开心，若是不用心思更好一些。”鸣人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很是诡异。
佐助的手划过茶杯的边缘，”说的也是。”
”做朋友怎么样？我们。”鸣人突然问道。
”不好。”
”难道是我不配？”
”不管波风皆人给了你怎样的任务，都回去告诉他，我有我的立场，决不会放弃。”
鸣人挑眉，终于说出来了？”佐助君语气好是强圌硬，也不委婉一些，给人留个台阶下。”
”那就不是我了。”
鸣人看着他变冷的表情，所有的锋芒都收敛在那一双沉静的眼眸之中，鸣人不禁想着，那眼神深处是否有着与蝎一样的神采。
”说的也是，我们不能迷失自己，”鸣人无声的叹息着，”我本想与你为友，谁知道佐助君更喜欢与我为敌。”
”鸣人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但是，我不想为任何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立场。”
鸣人很是愉快的大声笑起来，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但二人都视若无睹。
”有趣，只可惜我们没的选择，佐助君既然不是朋友，那便只能是，敌人。”鸣人神色惋惜，”佐助君觉得和蝎比如何？”
”不相上下。”
”可惜他昨日落败于我。”鸣人眼角挂着高傲的色彩，”我知道他能力出色，但再厉害的人也躲不开一个字，你知道是什么吗？佐助君。”
佐助看着他，鸣人微微一笑，双手比出一颗心的形状。”这便会影响判断力，他本有机会令我丧命，只可惜他这里开始焦躁起来。”顿了顿，指了指脑部，”更何况那女人重伤扰乱他的注意力，我才有机可乘。”
”鸣人君的意思是。。。”
鸣人的眼神突然变的深沉，”我是认真的，不想与佐助你为敌。若是能真心相交，不，或者说是我们不是现在的模样，应该可以成为朋友。”他抬头看着对方，佐助也很是认真的看着他，只是普通的目光相交，没有任何的试探之意，目光之中甚至带了些温度。
”可是，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所以我们无法成为朋友，那自然是有一天，要以命相搏，你死我亡。”他的话语虽是狠戾无比，但语气仍是温暖柔和。
”我的实力，佐助的实力，虽是没真正交手，但基本都了解个大概。若是到了那时候，怕是。。。”鸣人摇摇头，不再说下去。
”总要有结果的。”佐助说。
是啊，不论生死总会有个结果的，只是到了那天，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亦或者是。。。。。。两败俱伤？
他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人沉默却坚定的表情，若是这人能坚定不移的向着目标前进，决不会由于徘徊更是从不畏惧。鸣人觉得自己是喜欢这样的人的，因为自己的骨子里缺少了这样的性圌情。他羡慕宁次拥有感情，羡慕皆人的宽厚大度，甚至羡慕纲手的自主选择生活。因为他知道这其中的任何一项他都不具备。
”若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刀剑相交，请佐助君全力而为，而我也不会留下圌任何的遗憾。”鸣人说。因为深知迟早是要有这么一天，佐助既然已经拒绝了皆人的邀请，以皆人的处事风格，必定不会把佐助留下。所以结果呼之欲出，很快便会有杀手去除掉佐助，但鸣人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二人谈了半日，竟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佐助觉得鸣人身上暗藏着太多东西，目光不由得被他吸引的同时，心底又潜藏着和他交手的欲圌望。而鸣人则是觉得佐助有自己所憧憬的特质，因此更想与之深交。只可惜他们各自有着不肯放弃的立场，谁也不肯退后半步。
”鸣人。”
见佐助开口，鸣人微笑示意对方继续。但口袋里的手圌机突然想起，鸣人说了声抱歉，也不避开，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的接了手圌机。只是短短几句，他便神色大变。”腾”的一下站起来，一杯热茶滚落到鸣人的裤子上。鸣人也不在意，只是说了句”我马上来”便挂了电圌话。
”真是抱歉，佐助君，我突然有了急事，要立刻回去。”他顾不得裤子上的水渍，急着喊侍者买单。
”擦一下。”佐助递过来一方手帕。
鸣人接过来见那是条干干净净的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帕角有个小小的”s”。他似乎想笑，但却没成功。只是摇摇手帕说，”多谢，下次还你。”
鸣人匆匆的擦了一下裤子，顺手把手帕塞到口袋里。
”希望下次还能有这样的机会。”走的时候鸣人说。
”我也希望如此。”
鸣人听他这么说，刚才因为电圌话而紧皱的眉略微舒展开来，露圌出了一张笑脸。
佐助因着这微笑一愣，坐着没动，左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很久之后，慢慢打开左手，竟已是满手的汗水。
他发觉自己生平第一次有了探究他人所以的欲圌望。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日向宁次
十、日向宁次
说到日向宁次，大多数人给他的定义都是冷静智慧的天才人物，看着他心底都会生出压力。
宁次这总是沉静的性格再出任务时也使得他占尽先机，总是干净利落的下手处理好任务，因此奖金也是不少。只是每到月尾，就会去纲手要些钱，据说是鸣人已经没了生活的费用，就算是昨日刚刚有钱转进帐户也一样。弄的纲手拒绝也不是，同意也不是。问他们怎么不去银圌行提款，他只是说鸣人那家伙没钱与我何干。但鸣人却说我要存钱养老。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之间充满了搭档应有的默契，结果纲手通常都不会相信这二人的话。于是月末时，鸣人就会跑到皆人的房子里去要钱。
周而复始，形成了永恒不变的诡异周期。
所以皆人早就明白有些东西给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比如他的金卡。当然，鸣人和宁次二人也明白这个道理。
鸣人跑到街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他说了一个地名，然后慢慢把心沉静下来。
能让鸣人圌大惊失色的也举是这几个人，宁次总是首当其冲，其次就是纲手小南皆人等等。
刚才是纲手打来电圌话说宁次失踪。他到家之后没人，本以为是宁次出去买早饭，但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才觉得不安起来。正等着，就接到了卡卡西的电圌话，说是关于昨天的事要和鸣人，宁次二人详细商谈。这一通电圌话让纲手意识到宁次也没有去皆人那里领罪，顿时着急起来。想着事受鸣人之托前来看人，结果连人影都没看到就把人弄丢圌了，没办法还是给鸣人打了电圌话。
鸣人更是没办法，只能让纲手在家里等着，自己马上回去。
”我是鸣人，皆人在吗？”鸣人压下心里的烦躁，先给皆人那里打电圌话，心想也许是宁次怕连累自己，直接去皆人那里了。刚才纲手那通电圌话太早，说不定现在才到，所以再去确定一下。
”鸣人？”接电圌话的是卡卡西，”皆人正找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