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失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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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要溜走了。)
“好端端具体化了,惨。”深灰突然用手掩住自己的面颊,“你是不是同情我?”她问。
“我为什么同情你?我又不知道你具体的号码,更不知道你自己是否满意。”
(我在激将,还是叫引蛇出洞?}
“看着我猫抓,就和我戏说部位。”
“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些春情的。”
(这话也没说对,我象个长者。)
“知道知道,你稍年长我。”深灰用撒娇的语气回答道。
(!)
“恩,那就再进一步吧。”阳光回到刚才的姿势,“听说女人在私下里喜欢把乳房分为多种形状,用各种物什去表明。比如水果,是这样吗?”他有一些紧张,既期待又畏怯,阳光屏住了呼吸倾听着周围的声音,表没有动,树也好象静止着。
“这个比方我真不知道了。有什么样的?”深灰的声音在最遥远的地方打了一个转,而后从地下升起,如一支白色歌谣(但我不确定是序章还是尾声。)冉冉传来。
“恩……,大约苹果、梨子之类的吧,其它的我也不知。”阳光回答。(是真的不知,我不是情圣,尽管常常这样想。)
“哦,我还以为你听说了。”深灰说,“但是;我见过迷人的胸。”
“水晶一样。”
“啊,我想也是应该存在的吧。”阳光望着黑黝黝的天空说,“女人的乳房就如这天般的神秘吧。”
“我以为那是画里才有,真见到了才知道原来真存在啊。呵呵,天生尤物。”深灰用了四个字概括出自己的感想。阳光听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就我来说。”他想了想,“我认为我偷窥到的胸是最完美的了。”
“你是指;但凡透窥见到的最美吗?不经意一低头见到的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哦,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吟了一句诗。
“你明白你的意思。”
“是偶然间在一个乡镇上了。”他解释着,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头在雨后刚过的泥泞道上不住晃动着,象是在摇晃着这个小镇仅余的生命,心里打了个闪,他低头看见了灰色裤腿上新溅上来的泥巴,王老头就蹲在自家低矮的屋檐下,象是在守侯一只只可能会出现的老鼠,“呵呵,一个少妇喂孩子吃奶。”他甜蜜的笑着。疑是老头家亲戚的青年女子平庸的脸上仿佛长满了庄稼,但她笑起来的时候就甜得象田间刚收割后的稻谷一样,我还记得我还记得。
“原来有具体的,恩,听着。”深灰显得很感兴趣。
“不能说具体了。这是秘密呢。有些时候想起来还颇为感叹人类身体的奇妙构造。”
“她的秘密还是你的秘密。”深灰问着,她鼓励着他。
“我知道你能把它描绘出来。”
“她的?晕。“阳光尽量以夸张的语调表示着他的惊讶。
她掀起了衣襟
天上就飞舞着一整只的太阳
但都没有它亮
我开始窒息起来我的双手都悬挂在空气里我找不到位置我忖度假如我把头摇一摇悄悄的站起来向前迈上一小步她是否会受到惊吓
别哭别哭
她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婴儿喏喏喏
我毫不在意的弹着烟灰颤抖着手我干得又慢又细致又频繁别的我就不知道做什么了我坐着坐着我坐着
眼睛里飞满了白光嗡嗡嗡就快爆炸了
她站着她站着手中有孩子孩子的头部尽管很小却总是让我感到难过我想把他扔开
他微微的动着头大力大力也许他很大力会不会疼
我端起了茶杯口中干渴但我不想饮茶
过了好一会
我不用再那么使劲因为她终于看到了我
她的眼睛里暗藏着各种小动物一闪一闪她飞快飞快飞快飞快的移动着手中的孩子瞧我就知道我被发现了
红艳艳的乳头一闪落到了粗糙的衣料内
看什么看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
“我和她只是陌生人,刚才我说了,是偷窥。偶然间的窥视。”阳光说。
“是啊,偶然见着了。哪里舍不得说呢。”你不说我就誓不罢手。
阳光抓了抓头,真是无奈。“本人有个愚昧的观点,对过于美好的事物是从来都不肯述说的。”他重申着。
“这样……”
“恩,只是回忆。”
“恩,留着惊叹。”
“对了,你做过你们学校的模特儿吗?”阳光突然问道,就此岔开了话题。
“没有。”深灰说,“以前小学同学遇见了。突然说,啊;我还以为你们轮着相互画呢。说到这就伤心。最终没进美院;这样的机会也失去了。”深灰显得很伤心。
“呵,失去一个光明正大的欣赏男体的机会。”阳光戏谑道。“不过也没关系,以后可以找丈夫。”他说。
“丈夫未必是美男子。”深灰说,又问:“男人总希望展现自己的身体吗?”
阳光补充道:“哦,那假如一定要满足自己的这个愿望,就只好在将来寻找外遇了。”
“不,我认为多数的男人是只对自己认为亲密的人展现身体,除开炫耀外更多的是求得一种认同。”他回答。
“恩,这样啊。“深灰若有所憾。“寻找外遇?找一个美男子吗?还不至于;不,我不想。我指的是以那样的接触来了解。不想。”
阳光叹了一口气,“其实要想找外遇也是很难的。因为绝大多数的人都只追求性的发泄。”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的。所以心灵上找到的;未必是美男子。”
“真懂得和肯去发掘人体魅力的人少,而且你还要预先解除对方心理上的羞怯感,难。”他摇摇头,是难以述说的难。“我觉得你在这方面的认识受了太多传统的影响。”他将坐姿调整了一下,变的与深灰两两相对,但就好象两块相向却不相交的平面一样,深灰依旧坐在长椅上。阳光抬起头看着模糊轮廓里估计是深灰眼睛的位置。
“愿闻其详。”深灰说,洁白的牙齿显示出黑夜的活力。
“一时也说不清楚了。”阳光说,“但可以举两个简单的例子。一、为什么唐代以丰满的女性为美。二、为什么曾有多例凭借自己的身份地位并不乏缺美女的男人,最后居然迷恋上了同性?”
“或者是被外界视为普通,不出色的女人?”
“你怎么看?”
“简单,这是一个审美标准的不同与背叛。”他点了一支烟,这时候月光不知怎地突然探出了头,将淡淡的光晕笼罩住这一块小小的空地。
现在是月夜。
注③即国家林业局制定的《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价值、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
注④阳光的心理活动。
(四)现在是月夜
月亮的身子显现在天空上,我没有让他更进一步,是的,我很信任他,从最早的非常红袖到现在的七色贝一直都信任,现在我坐在这把长长的石椅子上,一半的影子都只有三寸高,另一边空荡荡的,他没有在。
他本该在那里,但现在我们更加亲昵,比以往任何一刻都,他就在我的脚下,他把头仰放在我的大腿上,放得很轻很愉快,但我们现在却在谈论审美,他不知道他的头其实很沉重吗?我的腿都酸了。
但这有什么呢,只要他愿意,我情愿就这样陪他坐着。
身后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人了,他一点都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我总是在担心,担心会被哪个夜归的人听见,但现在却只有我和他,好一段时间了,都是这样,这是我们的天地。这世界看似奇大无比,而且人口众多,但真正有缘的人却早已被划分,分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格子,每一个里面都有一男一女,但现在我的影子正透过他的头,落在身侧的月光下,他晃动着他的足,我有时能见有时不能见,它干吗干吗,难道他不能接住全部的我?
“阳光。”我叫着他的名字,前面万年青的根在草丛中消失了,什么东西混杂在月色里,一阵一阵地袭来,我用手支撑在椅面上,象个可爱的精灵似的摇晃着。他身上有着父亲的味道,还有传说中的老师的,在网络上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异常的成熟与忧郁。哦,但我不知道,实际上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也许就是加加加,所有可亲近的人加在一起时就是他了。
“恩。”他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音。
他还是抽着烟,吐成一大团的烟雾遮掩住他身侧的影子,高空中似乎有一片云飘过,影在我的额头,我在他的头上看到了,真想伸手去揉他的头发,乌黑乌黑的,象梦中的枕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但我真明白吗?(是的)“刚才我提到在外遇时寻找心灵上的谐和者,而找到的人却未必是美男子,也是从审美标准来说的。我自己认为的美;是我能接受的,在这里,是某个可接受的身体。”不知怎地,我把这话说得很是拗口,难道我就不知道吗?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这话可不只是前辈们才说说啊,即使真找到了又怎么样,不经意间,柔和的阳光常会狠刺一下渴望爱情的心,踩过潮湿的土壤,手摘下一朵雪白的花儿,放在手心里,娇嫩的花瓣,隐隐透着一丝凄凉。那湖畔的落花总是无人相识啊。
“这不是简单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说,他的口里总是有智慧,他把一个流传了上千年的美好,不,是我的至爱,咀在口中,分音节用上下牙齿敲啊敲,敲得粉一样碎,流失在空气里,我不知道这是否正确,但他应该有理由。果然,他接下来说了,“唯心和唯物是有很大区别的,很多时候,美就在那里,但我们可以认为那是丑恶的。这是唯心的力量。”他象我父亲,而且也象父亲一样有块老式的进口表,不同的是,父亲是小心翼翼的将那块表放进一个木头盒子里珍藏着,而他就是那么戴着,像戴光环一样,他不怕磨损吗?
月亮,爱你是因为你阴晴圆缺,和他一样,不掺杂任何虚伪。但还能说什么呢,他那么帅他那么帅。
“我想说明一个关于美的建构与发现。”他说。
我撑起了下巴,听他继续说着,这时候他也变黑了,因为我的手肘就支在他的头顶正中,硬硬的,很象地球。
不小心就会疼。
“你不认为你现有已具备的关于美的观念其实是非常陈旧的吗?我指的是对你自己。因为它对你来说并不新鲜,不新鲜也就意味着缺乏刺激,缺乏发现的过程和结论,也就丧失了大部分的快乐。”他的声音。
是吗?我不快乐吗?也许是。但我现在不愿意去多作思索,这世上有很多的东西你越是认真就越迷惑,莲子曾这样说过,所以她看上去总是愉快。但且听他说吧。“刺激与快乐?怎样才不丧失呢?”我闭上眼,似乎看见他比了一个花的手势。
“比如,在你的意识中,玫瑰花是美的。“啊,他提到玫瑰。
“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美,为众人认可,可你其实并不能确定玫瑰花究竟有多美,美在什么地方,你只是因为自小受书本和周围人的影响,因此就自然而然的认为玫瑰花是美丽的,甚至在从未细看过它之前,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