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坏女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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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情感,没人怀疑他能做到。
“父亲,我难道连选择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吗?你要我象你一样,一辈子生活在无爱的婚姻里?”有其父必有其子,辰风象他父亲一样顽强。
“住嘴,”他父亲有些恼羞成怒,“你选择的幸福难道就是这个品位低下的女人?”他看我的眼神充满鄙夷和不屑。
我知道此时的我狼狈到极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而且手里还拎着一把菜刀,活脱脱一个市井泼妇。
辰风看我,眼里竟充满笑意:“可她给我带来我从未感受到的快乐,我是真的爱她。”
不会吧,他真的爱上我?肯定又是把我当作挡箭牌,我记起我们的协议,这家伙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切都是他的预谋,他存心陷我于尴尬之地。想到这儿,我狠狠瞪他。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会让律师来办理脱离父子关系的有关事宜。”他父亲冷冷道,便率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如荷忽然抱住辰风:“辰风,不要这么无情,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都抵不过你们这么短短的相处吗?”如荷泪眼朦胧,软语央求,真是我见犹怜。
辰风有些动容,他缓缓道:“如荷,对不起,那是不一样的感觉,我一向把你当妹妹,如果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他推开如荷,如荷的泪珠终于忍不住一滴滴落下来,哭着跑了出去。
终于人去屋空,看着一片狼籍,我用能杀死人的眼光看着辰风:“辰风,你害我好苦,都是这可恶的协议,不若就此作废怎样,你去当你的金字小开,我当我的无敌美女,互不相干。”
“好啊,那我可要狮子大开口,要你赔偿了,反正我即将一无所有。”辰风好死不死懒洋洋道。
呜呼,救命,聪明一世的我糊涂一时,着了这小子的道,悲哀啊。
第五章
好友媚儿电话打了过来:“瑶瑶,姐今天做成一笔单,来庆祝庆祝呀。”
“好,好,老地方见。”我连声答应,今天烦透了,出去透透气。每次聚会,我们都是要饮一些酒的,套媚儿的话就是:相识为何不相聚,相聚为何不喝酒,喝酒为何不喝醉。所以,我们每次的见面都以某人先醉结束。
一旁的辰风听见,狐疑地看我:“什么老地方。你红杏出墙吧,我也去。”
“女人聚会,你去展览呀?”我没好气地说,走进洗手间梳洗化妆。
“那正好呀,帅哥相陪,你多有面子。”辰风一脸促狭的笑。
“那么想去,是想认识美女吧?”
“是呀是呀,梦瑶小姐成全。”辰风猛点头。
“好,我带你去,但是我们的协议就此作废。”我始终耿耿于怀陷入辰风的设计中,被别人无端责骂羞辱。
“你休想逃出我的魔爪。”辰风恶狠狠道。我夺门而出,辰风一步不拉地跟到。
姐几个看我领一超级帅哥,陡然放亮了眼光,她们虽然见帅哥不少,但如此帅的离谱的男人毕竟属稀有品种,我看她们色迷迷的傻样,便人赏一个枣栗子:“嗨,干吗呢,你们,小心眼珠掉出来。”
“他是你的谁呀?”蒙蒙低声问我,一旁的媚儿早拉辰风坐下开始问东问西。
“谁也不是”,看辰风用杀人的眼光瞪我,又想起我们的协议,便又补一句:“也算是男朋友吧。”
“什么叫也算,你不稀罕,我可要了啊。”蒙蒙纯情地向辰风眨眨眼,天,小妮子开始放电了。
比起这两个花痴来,花蕊倒还算冷静,可不一会儿就原形毕露,开始缠着辰风喝酒,还不停给他夹菜。
看辰风被我的姐妹招呼的舒舒服服,我只有哀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这些见色忘友的家伙,我气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听见媚儿柔柔地问辰风:“帅哥呀,你看我们几个谁最好?”
哈哈,不愧是媚儿,无论辰风怎样回答,都只有惹别人生气的份儿,我静静地等着辰风出丑。
辰风一张脸一张脸地看,我们被他吃尽豆腐,他反而叹了口气说道:“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唐僧师徒四人取经,碰见一群母鸡,有黑的,有白的。唐僧便问几个徒弟,哪种母鸡好。悟空抢着答,白母鸡能下白蛋,黑母鸡不能下黑蛋,白母鸡好。八戒说,黑母鸡能下白蛋,白母鸡不能下黑蛋,黑母鸡好。沙僧顿顿道,这个问题见仁见智,不好说,不好说。三人齐问唐僧到底哪种母鸡好,唐僧闭目念一会经,然后说,是母鸡就好,是母鸡就好。徒弟们齐声称赞,还是师傅高明。”
辰风讲完,一脸戏谑地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
几个美女被白母鸡黑母鸡白蛋黑蛋搞的晕晕忽忽,我叫到:“他骂我们是母鸡,姐几个,别饶了他。”
“好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媚儿和蒙蒙反应过来,提起酒瓶便往辰风嘴里灌去,辰风连喊饶命。我和花蕊在一旁哈哈大笑。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我们便都有些醉意。
好不容易把三个色女弄回家,我真有些精疲力尽了。
坐到出租车上,头一歪,就靠在辰风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醒来时,我睡在床上,一翻身,啊,不由吓我一跳,有人,一看是辰风在旁边睡的正香。我一脚把他踹下去,辰风惊呼:“地震了。”睁眼一看我怒目圆睁,一双玉腿横陈,便知自己惨遭被踢下床的厄运。一双好看的眼睛眯起:“梦瑶,你谋杀亲夫,该当何罪?”
我看一下身上,天,我竟换上了睡衣,是谁换的,若是辰风岂不春光泄尽,被他占尽便宜。
我又踢他一脚:“色狼,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不过略尽为人夫之道。”辰风愈笑的不怀好意,却也迷人的要命。
“你,你……”我有些结舌,该死的,我不会就这样失身了吧。
跳下床,奔进浴室,还好还好,总算没有让这个恶狼得逞。
冲完澡,被辰风盯着看:“美女出浴,出水芙蓉一般,好美。”
无意外地,他的屁股上又挨本姑娘一玉脚。
转眼两天已过,明天就是辰风那个冷面父亲的最后期限,我有些担忧地看辰风,他却满不在乎象没事人。
“辰风,你想好了吗?”
“想什么?”
“你真的不回去吗,明天可是最后期限了。”
“你想撵我走?我可是有权利住在这儿的,别忘了协议。”
“如果因为我失去一切不值,我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自高自大,平平凡凡却眼高于顶的小女人。”
“哈哈……”辰风大笑:“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让我舍弃亿万家财,做梦也该找个地方,小姐。”
辰风看我有些黯然,又道:“我不喜欢我的家,虽然它富丽堂皇,什么都不缺,可它没有一点点温情和生气,你想象不到一个孩子能对他的父亲恐惧到什么程度,我甚至希望可以在家里看不到他那张永远阴沉的脸。我的父亲当年被爷爷所逼娶了大家闺秀的母亲,他们结婚当天,父亲的恋人—一个佣人的女儿就悬梁自尽了,据说她当时已有身孕。自此,我的父亲对一切都很冷漠,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的笑脸,而我的母亲,那个品貌兼优的女人,就此毁了一生。”
“那深受其害的父亲为什么还要让唯一的儿子重蹈覆辙?”
“如荷是我父亲挚友的女儿,父亲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觉得父亲对她的关爱甚至比我多。我们自小定的亲,霸道的父亲从不会容忍别人对他的忤逆和背叛,他当年的所感所思,恐怕早已置之脑后。”
“那如此优秀的你该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恋人吧。”
“有啊,你呀。”辰风又恢复了戏谑的表情。
“又拿我开心,不理你了。”我薄怒,不再理他。
第二天,下班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哭泣声。我只好站在门口等,天理何在。这是我的家耶。
“辰风,就算妈妈求你,你也不回去吗?”带着几分伤感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妈妈,原谅我,除非父亲不再逼我娶如荷。”
“那你真打算和你父亲成为陌路人?”
“如果他坚持的话,我无可选择。”
“如果,我告诉你晴儿的下落,你是否会答应跟我回去?”
“晴儿,妈妈您知道晴儿在哪儿,快告诉我。”辰风的语气转为急切,我的心莫名地抽紧,晴儿是何方神圣,值得辰风如此动容?
“除非你跟我回去,否则你永远找不到她。”
一阵沉默,许久,辰风哑着嗓音道:“好,我跟你回去。”
晴儿,晴儿,这才是辰风的死穴,辰风的最爱吧,我冷笑,推门进去。
一个雍容华贵,面容绝美却又憔悴至极的妇人微微向我颔首:“你好,谢谢你照顾辰风多日,叨扰了。”
“不用客气,伯母。”我回礼。无来由地,便对眼前的妇人有种依恋,感觉她象极我离去多年的母亲。
“瑶瑶,我要去几日,你照顾好自己,等着我。”
等你,等你找回你的最爱?!
我心中冷笑,嘴上淡淡应:“哦,好。”
辰风不放心地看我几眼,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拥着母亲离去。
说不上来的一种惆怅在心底蔓延。
第六章
父亲来信了,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我的思念,他说家里的苹果熟了,红通通的惹人喜欢,他挑了一个最大最好的给我留着……我的眼睛慢慢湿润,家乡山清水秀,绿草荫荫,溪水潺潺的景色出现在眼前,瓦蓝瓦蓝的天空飘几缕若有若无的白云,漫山遍野都是醉人的绿,深深浅浅,浓浓淡淡,构成一副绝美的丹青,我们几个调皮的孩子在门前的山坡上尽情嬉戏,间或摘一些酸酸甜甜的果子,或采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或在小溪里追逐游来游去的鱼儿……家里永远有妈妈恬淡温暖的笑容,爸爸充满爱意的唠叨,我知道那时的时光叫幸福。
可这幸福随着妈妈因病离去和父亲娶后妈进门而烟消云散。
后妈是一个面容和善,却极厉害,极负心计的女人,这从她给爸爸露出最甜蜜的笑容,而背地里给我吃劲苦头就略见一斑。
她可以给我穿新衣服,却从不给我吃饱饭,只要爸爸不在,她便会让我无休无止地干各种家务,稍有差池就遭一顿暴打,当然她不会在我裸露的部位留一点伤痕。那时的爸爸在一个较远的山区当校长,能回家的时间少之又少,每次在固定的时间回到家时,看到的都是后妈对我的精心呵护和关怀。我试图告诉爸爸我的遭遇,爸爸却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总告戒我要听后妈的话,后妈一脸得意,倔强的我索性以后在父亲面前只字不提,而父亲,至今都不知道他心爱的女儿曾经在他眼皮底下遭受怎样的苦难和悲痛。
稍大以后,我就开始对后妈阴奉阳违,并且开始针锋相对。
我会在她常坐的沙发上放几粒图钉,会往她的被子里放一些能让她尖叫的虫子,会在她珍爱的衣服上撒一些洗不掉的墨汁,会在有客人来访时大声叫唤饿死了,会在她让我背弟弟时装做无意把他摔在地上……
她如果打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跑掉,然后站在大街中央把自己弄的披头散发地大声哭喊,向人们诉说她怎样虐待一个听话可爱的小女孩,这是极爱面子的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渐渐地,她有些怕我,有些让步。
另一方面,我比别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加上我天资聪颖,终于考进梦寐以求的大学,我终于离开那个让我没有半点留恋的家,从踏进大学,我就再没有回家,每个寒暑假都拼命打工,父亲每次催我回去,我总有许许多多的理由推却,我恨给我童年带来阴影的后妈,也怨不明真相不能保护我的父亲。
如此的成长经历把我历练成一个浑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