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的灵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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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离开一个早上,惨绝人寰的意外居然发生。
“别叫了!我被别人欺负,你也不慰问一下,尽是记着你的宝贝仪器。”该死的大木头,永远把科学视为第一优先。
“噢,对对对。”他这才想起娇滴滴的女朋友,赶紧回对门的住处。“你还好吧?没事吧?”
“有事!”她盘踞在他的客厅里诉苦。“你看,他们扯破我的衣服,乱摸我的身体,又弄坏你的实验室。”
“太可恶了!”他和她同仇敌忾。“怎么可以弄坏我的实验室?”
说这什么话?她狠狠捶他一记。看来他,仍然顾着他的器材。
风师叔比他早一步踏进家园,此刻正手执金钱剑,威风凛凛地瞪住两个罪魁祸首,随时等着劈砍罪行较重的嫌犯一刀。
“你们两个小子太不识相,居然跑到我们的地盘来撒野!”他大喝。
“对,风师叔,肯定是姓廖的带头兴作浪,你尽管教训他,我完全支持你。”承治敲着义愤填膺的边鼓。
廖彦强垂手敛眉,并不作声,程坤骅则从刚才昏晕到现在,错过他们兴师问罪的好戏。
“你骂错人了,欺负我的人是程坤骅,廖彦强从头到尾帮着我呢!”她挺身维护正义。
“哦?”他气馁了几分。“可是我比较讨厌廖彦强。”
“那是另一回事。今天人家好心帮助你的女朋友,你就算欠他人情,必须向他道谢。”
“可是我真的很讨厌他!”他拒绝向恶势力屈服。
“我只叫你向他道谢,又没叫你喜欢他。”
“可是我讨厌向惹人嫌的家伙鞠躬哈腰,你为什么不让程坤骅帮你呢?”如此一来他就不必向廖彦强道谢!
说得仿佛她有选择性似的,她气得俏脸生晕。“尹承治,我叫你俩向他道谢,你听见没有?”
又来了!每回都对他采取高压政策,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向情敌点了点头,勉强吐出一个字:“谢!”
“不客气。”廖彦强恳节地哀求她。“小琴,我刚才——”
“请叫‘孟小姐’!”承治开口纠正。她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安抚。
“孟小姐,”既然有求于人,他不得不乖乖改口。“我刚才求你的事……”
“他求你什么事?”承治的神经末俏侦测到不寻常的内情。
很好,有进步!他终于脱离感情迟钝的呆头鹅行列,开始学会紧张她了。
“我所能做的,仅是请堂姐出面说情而已,可否达成你希望的效果还是一回事。呢!”她避开承治的诘问。
“这样就够了,就够了!”他听出她的口气颇有松动的可能性,忙不迭点头。
“好吧,我尽量喽!”看在他解救她免于春光外泄的份上,好歹礼尚往来,还他一次小小的口惠。
程坤骅挑在此时此刻悠悠醒转。
“啊——”他尖叫着弹坐起来。“我的——我的——我的‘东西’。”
他伸手一探,以触感发觉命根子安然留在原位,稍稍松了一口气。紧要关头也顾不得礼仪教养,还是眼见为凭比较妥当。他略微拉开裤口,张望几眼。
“啊——不见了,不见了,我的‘小兄弟’不见了。”他揉身扑向她。“人把我小宝贝怎么了?”
砰!通!嚓!
他被两记重拳和一招“飞天刀芒式”削飞出去。不识相!眼前有三个大男人护航,他竟敢妄想动到她的汗毛。
“你少血口喷人!转换机是你亲手启动的,怪不得旁人。如果你想把……‘那个’弄回来,问问机器的主人肯不肯答应喽!”
大木头仍然有点愣头愣脑的,为了以防他傻呼呼允诺而害她报不成仇,她先投给承治哀怨的轻瞥,露出自己外衣下破裂的T恤。
这招奏效了!承治霎时感到急忿的怒火冲上脑门。
“即使我肯答应也没用,机器被你们弄坏了,暂时修不好。”
“那你何时才会把它修好?”程坤骅的眼中闪烁着紧张。
“嗯……我想想看。”他假意思索片刻。“目前为止,我的实验进度排到二0二四年,届时你再来找我修理吧!”
程坤骅再笨,也能听出他的推拖之辞。
“我警告你们!”他恼羞成怒地大吼。“你们立刻把我的‘东西’变回来,否则我就雇用台湾第一把交椅的律师控告你们,告得你们一家子破产。”
“好呀!你去告呀!”她不甘示弱。“你以为我被人唬大的?如果你告得过我的靠山:我父母的‘纸业连销营造’、我堂姐夫的‘劲风车业集团’、我伯伯的‘孟氏旅馆企业’,以及中研学院极力延揽的世界级科学家,你尽管按铃申告好了。再说,我人证物证俱在,没反控你意图非礼已经算便宜了你。对不对?廖XX。”
“什么意图非礼。根本就是强暴未遂!”廖彦强无条件支持她。“你放心,小——孟小姐,我一定出庭为你作证。”
程坤骅终于领悟自己误入强盗窝。早知如此,今儿个说什么也不该跟来“吴氏公寓”。
“好了,清场、清场、清场!”风师叔不耐烦听他们鬼扯。“人家小俩口子想亲热亲热,所有电灯泡一律出门。姓程的小子,你放心吧!过几天承治的心恢复开朗,自然会替你把宝贝命根子弄回来。”
“可是……我……”程坤骅还想据理力争。
老人家赶着两个不速之客出门,自己也跟着回楼上。
“你究竟答应帮廖彦强做什么?”一旦闲杂人等离开他们的视线,承治马上迫不及待地追问。
呵呵,他也懂得担心了!
“没什么。”慵弱娇懒的臂褪下外套,迳自踅进他房里找件衬衫换上。她不耐烦再和他拍拖下去,得下剂猛攻刺激他才行。换好衣服,她施施然晃出来,挨进他怀中坐稳。“廖彦强向我求婚,我告诉他必须先取得我父母的同意。老人家最听影倩堂姐的话,所以我答应他请堂姐出面说项。”
“你……你要嫁给他?”承治瞪大眼睛。
“为什么不?”她低头玩弄手指甲。
“喔!”他的嗓音沉沉的,然后再也不作声。
唉!身为高等生物的人类,她根本不该对一个鹅期待太多。
“承治,你爱我吗?”她轻吻他的下颚。
他顿了一下。那晚他们共同服下灵经配方,他也曾为相同的问题惊扰,他爱她吗?他并不确定爱情是什么。
“应该爱吧!”
他的回答,她虽不满意但可以接受。“那么,你希望我嫁给其他男人吗?”
“不。”这回他并未有丝毫的停顿。
她切盼地详他。而他瞪大眼睛望回去。唉!她懊恼地揉捏额际。
人和鹅,她提醒自己。看来非得她主动开口不可。
“承治,你愿意娶我吗?”
“可是你明明想嫁给廖彦强。”
“你就不能在他求婚成功之前先把我娶走?”她火大。居然连结婚的权利也要她替他争取。
“可是你明明想去法国念书。”
“我早就毕业了。多拿一个学位是原本的计划,现在计划有变,不行吗?”她已经尽可能地将就他,他还想怎样?
“既然如此……”他考虑两分钟。“好吧,我娶你好了。”
瞧他承诺得多勉强,还考虑耶!几乎没嗔坏她。
“不过,你为什么想嫁给我?”他很好奇。
她忽然笑了,回忆起某个初夏午后她和堂姐的闲话家常。
“不为什么,谁叫你正好是我的白马王子。”她捧住他的头,重重印上一吻。“严格说来,我对你可以算是一见钟情。”
“是吗?”他怎么不觉得?“你当时被我吓昏了,不像一见钟情哪!”
“我事后回想起来,才发觉是一见钟情的嘛!”
“是吗?”他偏头思量半晌,勉强接受也的说法。“嗯,我了解了。”
原来一见钟情,也可以是事后回想才发现的——
尾声
“晶黛酒店”属于孟氏连锁旅馆的主支,七楼的新娘休息室以红木屏风分界成两个区域,孟祥琴身着从法国订制的白纱礼服端坐在其中一偶,由化妆师细细扑上蜜粉补妆,耳中却不听见屏风隔壁传来高高低低的争执声。
“系上去比较好看。”沈楚天说得舌头发干、额角出冷汗,承治仍然抵死不肯就范。
“绑不绑哪有多大差别?你少唬我!”他打定主意不再让自己的脖子被任何布料缠住。
沈楚天只好搬救兵。“小——琴——”
轮到她出场。
“这样就可以了,我不喜欢浓妆。”她向化妆师绽开道谢的微笑,撩起裙摆来到隔壁。“怎么回事?”
“他不肯打领带。”沈楚天指着他的鼻子控拆。
她一言不发地接过红底黑条纹领带,绕过他的脖子。承治触电般往后跨出好大一步。
“承治,我们今天结婚。”她提醒他。
“我知道。”警戒的眼扫过她手中的危险物品。
“你是新郎,所以你要打领带。”她换上耐心的笑容。
“为什么?”
“因为全世界的新郎都打领带。”
“我不要。”
“承治,你不想结婚了?”
“要,可是我不打领带。”
“承治,乖乖听话。”她的表情一变,转为哄骗而诱惑,软绵绵地勾上他的颈项,她的呢喃一如他们缠绵时的回肠荡气。“我坚持嫁给一个系领带的新郎,所以你早早把这个任务完成,咱们才能早早结完婚,然后回公寓里度过浪漫的洞房花烛夜。今晚,我答应你……”她凑近他耳际,接下来的细语模糊成脉脉含羞的情话。
沈楚天不清楚新娘子和他谈妥了哪些交换条件,半分钟后,他看见承治挂着憨憨的蠢笑,温驯地让她系好领结。
门外,结婚进行曲的溺滋乐音奏起,飘出窗外,倘佯于天地之间。良辰吉时到了!一双新人挽着手臂踏出休息室。
“琴琴,”程坤骅居然埋伏在门外。“恭喜恭喜,新婚快乐!”他露出一脸谄笑。
“谢谢。”新人正欲前进,又被他拦下来。
“琴琴,尹先生,我知道时机不太正确,不过,你们可否先告诉我,分子转换机究竟何时才会修好?”
“紧张什么?你的‘小兄弟’还在原位,只是肉眼看不见而已,对你的日常生活又没有妨碍。”承治摆出臭臭的表情,他越来越讨厌她的前任男朋友们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但是对我的爱情生活有妨碍呀!”程坤骅几乎哭出来。
“一切等我们从法国蜜月回来再说。”祥琴挽着准丈夫的手步向礼堂。
“我发觉那家伙和廖彦强同样讨人厌。”他轻声嘀咕。
“是吗?”她听见了,忍不住格格娇笑。
金色日光透入琉璃窗扉,笼罩着她的层层纱缎,如晓云,如烟雾,一身的氤氲朦胧。
奇异地,在这瞬间,在孟祥琴即将属于他的前一刻,丰沛的情念突然涌进他脑中,他倏地明了——他爱她,真真正正、完完全全。既不是“应该”,也不是“或许”。
他偏侧着头,惊喜地笑了。眼眸回转间,迎上她盈盈水漾的明瞳。
“承治?”
“嗯?”
“我爱你。”
“还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