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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年的你-第10章

小说: 十年的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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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当然很快的就赶到学校把我带走。在家里他不断的告诉我,不可以跟他们起冲突,打架更是不对的事。但我只说了句「他们说我没有妈妈。」爸爸就不再说话了。
    几天之后的放学,我被他们找来的国中生围殴,他们打断了我的右手,打破了我的额头,也打破了我的鼻子。「你很喜欢看见鼻血是吗?」他们用手沾起我的鼻血在我的脸颊上乱画,我很想站起来再打,但是我真的站不起来。
    那年我十一岁。
    爸爸很快的帮我办了转学,其他的老师也说如果我再不转学的话,哪天可能会打出人命来。爸爸后来也赞成我为了妈妈打架,但他说了一句话,我就再也不敢打架了。「我只剩下你而已啊,儿子。」爸爸这么说。
    我右手吊着石膏到了新的学校,同学问我的头跟我的手怎么了?我说骑车摔的。
    后来有很多很多的记忆已经不复记忆了。在我脑海里我的小学生活除了打架、右手断了,额头有个疤之外,好像连学校长什么样子我都没什么印象。有一次走在高雄市的街道上,那时我高中,有个国小同学从后面叫住我,他说他是五、六年级的时候跟我同班,还说他永远都记得我在学校打架打了一天的事情。但我连他是不是真的跟我同班过我都不记得。所以我觉得这不能怪我,因为连同学都只记得我打架的样子,更何况是我自己。
    我额头上的疤有很多人问过是怎么来的?但我只对三个人说过那是打架来的。一个是小芊,一个是田雅容,最后一个是芸卉。她们三个人听完我小学的故事反应都不一样。
    「你真是笨蛋,一个打十几个当然会被扁。你应该多找一些跟你站同一阵线的人陪你并肩作战才对。」这是小芊的反应。
    「我想,就算是十年后的你,也一定会为了这件事情打架吧。」这是田雅容的反应。
    「哎呀!这疤不小啊,一定很痛吧!」我想这不需要说,大家都知道这是芸卉的反应。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跟小芊说这个?那时是大二下学期,小芊有个男朋友叫阿风,但她常常会到男生宿舍去找我聊天。阿风是我们的学长,我们大二的时候他已经大四,正在为了准备研究所的考试焦头烂额着。「因为他都没时间陪我啊,所以我只好找你聊天打发时间。」小芊是这么说的。那时我跟田雅容已经在一起一年多,小芊常来找我的事情她也知道,起初她会因为这样吃个小醋,说什么小芊可能对我有意思,或是我是不是想脚踏两条船?
    「她胸部那么大,你不喜欢吗?男生不是都喜欢胸部大的女生吗?」田雅容曾经这样挖苦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但日子久了她也就习惯了,就算小芊找我散步聊天去她也不会再多想。其实我是个很安全的男孩子,只要有女朋友就不会乱来。
    小芊问我为什么头上有个疤的那天,是她跟阿风分手的那天。我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难过的。她只是照惯例来到男生宿舍,然后告诉我她跟阿风分手了,想去吃点东西让自己胖起来。她说阿风常说她哪里的肥肉变多了,或是大腿开始变象腿了之类的话,所以她为了阿风,几乎每一餐都只吃三分饱。那天我跟她到饶河夜市从头吃到尾,田雅容也有跟。其实我跟雅容是去看她表演的,因为我们真的开了眼界,我还一度怀疑女人有两个胃的这个说法是真的。
    「假的,是假的。」雅容说。她说她就没有两个胃。
    那如果我跟你分手的话,你会这么做吗?我问。
    「不会,因为你从不曾嫌我胖。」她说。
    她是真的不胖,而且我还觉得她有点瘦。曾经我跟她去爬指南山,还背着她走了一段路,发现她一点都不会造成我的负荷。
    「尼尔是个好男生,真的。」小芊这么跟雅容说过,在她吃遍了饶河夜市那天。雅容回她「我知道,而且我永远都知道。」
    我不太明白雅容说她永远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也忘了有没有问过她。
    我好像真的没有问过她吧。在那之后没多久,雅容就到德国去了,起初我们还每天通个几封邮件,但她说她在那里的生活有点忙碌,还得学德文,所以她写信的时间会变少。没多久之后,信箱里只有我的寄件备份,而她的信已经被垃圾信件淹没。
    有一天,深夜里,我跟小芊在操场旁边聊天,我问她,阿风跟她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她说不知道。
    「他没讲,他只说他想跟我分手。」
    为什么你没问原因呢?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尼尔。我当然有问,但他就是没说。」
    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商量什么?人家都不要你了,干嘛还要巴着别人的屁股不放?」
    小芊,你言重了。
    「哪里言重了?」
    我觉得,你不需要把自己讲得这么不值得,你并没有巴着他的屁股,而是他将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摸到你的屁股了。
    「呵呵呵呵!」她笑得很开心,「尼尔,说得好。这句话我喜欢听。」
    你喜欢是吗?那我多说几次。
    我站起来,朝着操场的那一边大喊:「阿风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屁股了!」
    「你再也摸不到我的屁股了!」小芊也站了起来大喊。
    「阿风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屁股了!」
    「你再也摸不到我的屁股了!」
    「阿风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屁股了!」
    「你再也摸不到我的屁股了!」……
    一直到今天,我都还依然记得那个深夜。那呐喊的声音还在左右两个心房和左右两个心室里回荡。
    是啊,阿风,你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屁股了。
    雅容最后的一封信写着:「昨天晚上,我需要你。
    前天晚上也是,大前天晚上也是,大大前天晚上也是。
    可是,你只剩下一个电子邮件信箱位址,几个英文字母,几个点,一个@。
    这是一道一万四千公里的伤口,从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就开始被撕开。
    我和你,这道伤口,就算花十年的时间,也补不回来了。」
    十年的你 (14)
    我算是被放弃了。不!应该说,我算是被我的一个善意和一段长达一万四千公里的距离给放弃了。我单纯的希望雅容可以更好,所以我要她去,但我不知道爱情很脆弱,所以三、五个月的时间就被距离给没收。
    「假如我没有叫雅容到德国去,现在我们会怎么样呢?」刚失去她的那一阵子,我几乎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这个「假设如果」的问题每天都烦扰着我,走路的时候也是,吃饭的时候也是,上课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打球的时候洗澡的时候骑机车的时候都是。睁眼闭眼都是「假设如果」,睁眼闭眼都是不可能发生的答案。
    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发生这样的困扰。对,是第二次。但是你知道吗?第一次并没有结束。也就是说第一次还在持续着。
    我开始长记忆的时候,我的房间里就不曾出现过除了妈妈的以外的人的照片。但那些照片少得可怜。我甚至曾经骂过爸爸,为什么不喜欢跟妈妈拍照?为什么你们连结婚照都没有?
    从小到大我每天都看见妈妈,但从来没有跟妈妈说过话。我曾经在梦里梦见妈妈来找我,她带我到很多地方去,买很多东西给我吃,但是我跟她说话,她从来都没有回应过。因为我从来不曾听过她的声音,所以她在梦里开不了口。连梦境都没有办法模拟妈妈的声音,还会有什么办法呢?
    我看过一部电影叫做《A﹒I》,电影里有个机器人男孩,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真正的人类,并且深深的需要妈妈的爱。他与妈妈的孩子争宠,他只能吃电池却硬是塞下一大盘食物,他认为他有胃,他可以像人类一样的咀嚼,他可以消化那些食物。
    但是他坏了,食物让他的机器失去了功能。爸爸把他带到生产他的公司去修理,修复之后他依然认为自己是人类,於是妈妈把他带到一个树林里去丢弃。他躲过了机器猎人的追补,遇上了一个贩卖性与爱情的牛郎机器人。他们来到一个城市,问了无所不知先生〈一台电脑〉一个问题:「我如何变成人类?」无所不知先生告诉她,要找一个精灵,那个精灵有魔法,她曾经把小木偶变成人。
    但是,精灵并不存在,机器人男孩只是看见她的雕像。他在雕像面前不断的祈求,求精灵把他变成人类,那么他就可以得到妈妈的爱。这一求,求了一万年。地球已经被外星人统治。外星人有超越想像的科技,牠们可以把已经死去的人再眩埔淮危}制之后只能活一天。
    我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重点就在最后的两个字:「眩啤埂
    机器人小男孩能够得到妈妈一天的爱,是因为外星人为他眩屏寺杪琛
    但我不是机器人小男孩,现实生活也不是电影,所以没有外星人,也没有任何科技能为我眩坡杪琛
    跟我去看这部电影的是芸卉,那是两千零一年的夏天。我二十五岁,妈妈去世二十五年。散场时我坐在位置上痛哭,芸卉拿了面纸给我。她知道我失去了妈妈,但我想她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那几天我看见芸卉都会觉得丢脸,因为我从不曾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哭。我不是要假装坚强或是要保住男人的面子,因为我当时在内销课,而我正在把我的工作交接给芸卉,我每天都要见到她,她也每天都要看到我。她的单纯你也知道,「你还好吗?想哭就哭出来嘛。」那几天她想到就问想到就问,问到内销课的同事全都知道我跟她单独去看过电影,也全都知道我看《A﹒I》看到狂哭。同事不断的在搓合我跟芸卉,他们都知道我当兵时被兵变之后就再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一直要我追求芸卉,甚至还发明了一段顺口溜:「单纯清秀又乖巧,娶她过门一定好。」
    芸卉当然也知道他们在搓合我们,但对於我跟她之间,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同事们都要把我们凑在一起。相反的,她对我当兵时的那个女朋友比较感兴趣。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她问。
    在酒馆里认识的,那是朋友的朋友。我说。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啊?」
    我没去仔细算,大概三、四个月吧。
    「三、四个月?天呀!那大概连嘴都还没亲到就分手了吧。」
    呵呵,你太单纯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她很惊讶的。
    你想的是哪样?
    「就是,你……已经……」
    已经什么?
    「已经把人家女孩子给那个了?」
    你想说上床是吗?
    「你可以不用说出来,呵呵……呵呵……」她尴尬的笑着,「知道就好了。」
    你有这么好奇吗?
    「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我跟她第二天晚上就上床了。
    我说完这句话,她的惊讶像是眼睛和下巴同时掉在地上那样。在那之后她就不敢再跟我单独去看电影。一直到我离开内销课到了生产部之后,她才又敢跟我单独相处。她曾经说过她看不出来我是个会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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