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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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果果
代序:氧气般的女子,琉璃般的爱
High Infinity Men
庆幸我们H。I。M。组合要出版中文专集,所以有机会从韩国到中国来,有机会认识夏果果,有机会把中文学得很流利,才能看得懂,看得到这本名字叫做《碎》的书。
开始朋友从网上发来的时候,并没太在意,只是比较喜欢这个小说的题目。
中国文字很传神,一个碎字,可能包含了千千万万的意思,让人浮想联翩。看这本书的时候,我们五个一直有一种共同的感觉,痛。
对书中每一个人物,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的经历都感到伤痛。
夏果果用她独特的方式,来讲述爱,是如此的错综复杂,初看时候让人容易眼花缭乱,跟着她的笔,以及主角的命运,一起走进回忆,走回现在。时间和空间跳跃之中让你被深深吸引,放下书来还要用心去思考每一个细节。
可以说,这是一本很难看懂,也很容易看得懂的书,这里我们所说的不是矛盾。说难看懂,因为笔法的跳跃和时间空间的错乱,很可能让你的思维要高速运转才能跟得上情节,而且韩国和中国的社会,文化环境又不一样,所以产生的爱也是多样化的,生活在另外一个文化背景下的我们,真的对很多细节和故事要有时间来接受。
说容易看懂,也不假。原因很简单,因为有爱。
而且无论你从哪一段单独来看,都能体现出一段让你痛到骨子里的爱,大爱。
可以举两个例子出来,说给大家就知道了。比如我们韩文原版的音乐在中国卖得也很好,但买我们CD的人未必懂得韩文,他们买是因为他们懂了我们的音乐,为我们的音乐而感动。而真正能明白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中那种野蛮气的中国观众,也不会很多,可是它照样很流行,甚至在中国也能见到“野蛮女友”的影子,为什么?道理同样简单,因为影片中有爱在,和有爱的观众是共通的。所以,这本书我们之所以看得懂,是因为我们懂了其中的爱。
如果非要我们说这书中的爱是怎么样的爱,拿我们在中国见过的一种东西比喻——故宫屋顶上的琉璃,它表面看上去金碧辉煌,高高在上,其实如果接近来看,上面真的沉淀了很多的灰尘,杂质。但不要唾弃说,它原来这么的脏,其实真的擦拭后,或者你了解它的话你会发现,这琉璃的本身是纯净的没有一点的瑕疵的。如书中那些沉迹斑斑的爱情,乍看很美,再看很脏,最后看看,看到的是纯粹的爱。
当然喜欢这本书,也因为在我们出的新专辑里,有一首《NOW》的曲子,与此相似,同样体现了青少年时期的伤心感、彷徨感和爱情。
因为这本书,我们还闹出了一段小的插曲。我们几个人当中,因为喜欢这书,对书的作者曾经做出了揣测,有人说这书的作者一定是个历尽爱河阅人无数的中年女子,有人说,这书的作者还年轻,但肯定见多了爱情里的阳光阴暗和善良丑恶。于是打赌,但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但还是见到,在北京做我们的中文专辑宣传的时候。她刚好在京出差,知道《碎》是她的作品,于是特意在宣传时间抽空过去,看看这是个怎样的人。结果出乎意料,年轻果然很年轻,但也没有我们猜测的见识过爱情的种种,谈起话的时候她很阳光,但语气里透出那么一点点的单纯。
匆匆一面,就被负责宣传的人叫去开工。我们只得草草结束了交谈,互相留下了MSN的号码。到演播室开始前的间隙,我们几个还在私下里交换意见,不料出奇的一致,认为这是李英爱一样的氧气般的女子,清新,自然,充满健康和活力。
这样的人,写这样的书,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后来,在MSN上,我们收到了她的留言,说我们看过她的书,能不能写出对书的看法,用来当序,我们当然慨然应允,因为这样的书我们希望有更多心里有爱的人看到。
做音乐和做文字,其实我们是有着同样的心思,希望有更多的人,能了解到爱的本质,爱没有错,尽管有的时候我们会因为深爱,做错,但是不要怀疑,爱永远是最美丽的情感。在此,祝愿夏果果新书大卖,H。I。M。永远是她的读者和朋友,我们会用最美丽的音乐来感谢她给了我们同样对爱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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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
作者:夏果果
引 子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说我50岁的时候再回首自己,一定是个腐烂到骨髓的女人。
你什么也不知道,我是个清白的,清白到每个神经线上都滴着露珠的女孩子,是的,我的第一次是一个赌注,我的爱给了一个可以做我父亲的男人,我的身体被无数次地撕开又合拢。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玻璃之所以会破碎是因为玻璃是透明的吗?
我叫湛蓝,今天是我22岁的生日,早上起床,习惯性下楼买早点。经过报摊的时候看到老太太在寒风中哆嗦,忍不住买了一份报纸,回到家才发现买的竟然是昨天的晚报,冲着窗口我大骂,死老太婆,长着一张榆树皮的脸却做这种无耻的把戏。当然,骂归骂,也不过是发泄而已,因为我的房间是背阳的,窗户外是一片发霉的苔藓,小的时候听人说过,那是可以吃的,但是我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理去尝试。
三点,我去了监狱,昨天收到颜晓的信,他说,尽管没有未来,他依然会努力,我能想象得出在黑暗的高墙里,他是如何的微笑着。他是如此,一直如此,就连转身的最后一眼都是那么自然,他说,湛蓝,爱,是我所追逐的,我不后悔。即便沉沦如此,我仍然不后悔,因为我爱你。
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弃我,而且没有任何理由的人只有颜晓。而事实上这个现象和我的心理很不成正比,因为我爱的人不是他,而是安。
但是我还是决定去看看颜晓,毕竟他是爱我的,惟一一个不要理由的。
他从我身旁经过,微微弯下身子,把一张纯净而沧桑的脸凑近我,说了那句让我至今不能忘怀的话。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他说,湛蓝,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
一句多么俗套的话,可是我没有抗拒,因为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像父亲一样的气息。在我13岁之前,我没有真正接触过男人,一直是两个女人的世界,我和云姨,也就是我的母亲,当然这个是以后我才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坏女孩,只是却比同龄的女孩提早知道一些秘密。
他是看守所惟一的一个中年男人,从小我就知道我的眼神对于比我年龄大的男人有一种致命的中伤力,正如成熟的男人对我也有着无可抵挡的魅力。我是深深有着恋父情结的女孩,这件事情在我没遇到安的时候我就知道,在安悄悄离开时,我终于明白,很多东西是注定的,不能改变的。如同今天我同样遇到这个男人,尽管他也许会是我的敌人,但是我还是迷恋。
当我随着老男人走到那个隔音玻璃横在中间的屋子时,我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颜晓。且容许我称他为老男人,因为长期地面对着一群犯人,我想他也的确老了,至少在面对我的诱惑时,他那么轻易地就容许了我可以和颜晓有半个小时的会面时。我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下,颜晓明显地瘦了,惟一没变的是他眼里那痴迷的神情。我轻轻拿起电话,话筒里安静地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急促的。
就这样静静地等了五分钟,谁也没说话,然后站在门口的老男人突发善意地说,我先出去,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好容易来一趟,别把时间都浪费了。我感激地冲他一笑,发现我开始用了纯净二字在他身上并不为过,他不过是有点色而已,心还不错。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他没有问我任何一句话,只是我在那里不停地诉说着,以前的,现在的,以后的,终于到了没话可说。因为提起了他的父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他抬头居然笑了,湛蓝,我妈妈要靠你多照顾了。
直到分手的时候,我也没有告诉他,他家里发生太多的变故,他的妈妈现在在一家精神病院,只认识一个人,那就是我,只会说一句话,那就是狐狸精。也许他已经知道,但是我还是没说。
出门的时候,再次听到老男人的话,湛蓝,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吗?
回头,原本想捉弄他的念头却在他略有真诚的眼里融化,我告诉了他,13609133678。是的,号码没有错,但是我却从来只把那个号码存在包里,从来不用,因为那是一个人的专用,那个号码属于安。那个我最爱的男人。
安一直喜欢那种看起来单纯的,有着浓浓艺术气质的女孩,云姨很久以前是,所以她牢牢地霸占了安的心,尽管N年后的她已是将笑人生。而我不是,我是个眼里满是沧桑,心底暗自颓靡,自闭又叛逆的女孩。我说我爱他,要嫁给他。他说,这是个意外,爱情来的时候是不按照程序来的。
我没有说话,瓜子壳被我吐的满房间都是,耳边听到的只是瓜子碎开的声音。安看不出来,我的思绪早已跳跃到一种反向的思维。这的确是个意外,因为这不是爱,程序突然出错,将两个不爱的人牵在一起,他在等待,等着他最爱的女人。
他们说我是个朋克女孩,其实我只是文身,只是绝望,朋克那彻底的暴力和虚无却不是我能做到的。我像朋克一样反叛,却有朋克没有的善良和理想主义。我渴望有个男子深爱着我,我相信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感情,我爱上了安。
爱,一个爱字,前后颠覆十年有余,冷清,寂静,空气中向往的思念也只是身体里那点微温的灵魂,湛蓝,幻如十一米深的海底。只是城市,脏而乱,西安的天气一直很干燥,风在脸上刀割一样,对着古老的城墙我喊,我想你。
我在想谁,我也不知道。
沉沦,平静。
我向往的三种花,一朵玫瑰,一瓣蔷薇,一支向日葵。
花似人,情似醉,这个十三代帝王的古都,延续着我十三年的往事,成长,平凡又简单的心痛。久远的爱情只是一朵血玫瑰,残破的友情像野蔷薇上的刺扎伤着肉体,而那金灿灿的葵花也不过是一只拔掉刺的刺猬,血淋淋抢眼。
那一年的冬天,还是这样的天气,我穿着大红的睡衣躺在床上,眼神若有若无地飘荡着,隔壁房间有浅浅的打闹声。我对安说,头好疼。声音很小,他不能听到,那个时候,他正拿着云姨的照片发呆。
从我们房间到楼下,需要两分三十秒,我想,我需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安总是说我太任性,像个孩子,他的眉毛一跳一跳的,好像两条毛毛虫。讨厌,我撅起嘴,好脏的东西,想起那蠕动的条形状虫子,我很快翻身,有呕吐的倾向。安及时过来扶住我的身体,柔软地拍我的后背,我轻轻对他笑。
离开已经三年,古老的西安还是西安,只是人不再是往日的样子,我能做的就是祭奠,祷告。
我是湛蓝,现在在疯狂地写字,安静地生活。曾经我给自己许下了十年盟约,然后在死亡和生存里挣扎着,血腥在空气里弥漫着冷酷,我看到小南门城墙上站着模糊的人,她是谁?我并不能知道,也不想知道。
城市,还是脏而乱,包括我的心里找不到纯净的地方,到处是尘埃。我的足迹,昨日的,依稀回头,原来错乱,却还清晰。
只是西北风过,忽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