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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那酸不拉叽的四年高中-第14章

小说: 我那酸不拉叽的四年高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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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甜不从,秦桩就打她。在农村,打永远是男人的法宝。他就不信这个弱女子敢和他作对,这个臭婊子,要不是模样不错,我才不要她呢,没结婚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听说还和那个野男人睡啦。不过他后来知道她也流了处女红,是个真正的黄花大闺女,可他从内心里感到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在农村,自由恋爱是众矢之的,成了也可以,不成就要被骂作不贞不洁了。

    秦桩的拳打脚踢,加上他父母的冷言恶语,冷馍凉饭,再加上村人的流言蜚语,心甜不得不屈服了。谁叫自己名声不好,在这大平原上名声就是一个女人的半个生命。她不敢在村人面前多说一句话,在丈夫、公婆面前也都侍奉的周周到到,她只想用自己的爱来抹去自己身上的污点。可这几千年的礼教岂就是她一个小女人所能改变了的。搽去污点的人还和原来的是一样的纯洁吗?怀孕后,全家对她总好了些,不过村人还叽叽喳喳不停,说是个野孩子。但她已满足了,只要家人对自己好,她也没有什么怨言了。她也希望自己能生个小子,好让这“幸福”永远持续下去,因为她也知道生男生女对她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谁知道偏偏是个妮子,想一想自己的将来,她有些害怕了,难道我的命就该这么苦吗?

    秦桩可不管他妻子想的啥,不生男孩就要挨打,难道让我当个绝户头被人非议。我秦桩有的是钱,再不打胎打死你这个骚货,我再娶一个,反正男人打老婆又不犯法。

    在这重重重压和肉体折磨下,心甜不得不屈服了,含泪上医院做了流产。谁知道打下来的竟是个长小鸡儿的大小子。这下秦桩一家可哭笑不得了,心甜也是连累带怕加上本来就憔悴,身体一下就昏了过去,躺了半个月。这下秦桩一家自知理亏,忙又对心甜好的不得了。嘘寒问暖,端屎端尿的,秦桩也尽拣好听的安慰心甜,尽挑好吃的给心甜买,把希望寄托在下一胎。可心甜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她真想和秦桩离婚,到广州去找仲诚。她相信仲诚肯定不会嫌弃她,一定会和从前那样对她好。可又一想自己的名声,她又不寒而栗了,她再走,将来还有脸再回家乡吗。思前想后,她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但愿第二胎再生个男孩,自己也能好好的生活,供孩子上学读书,像小本一样,自己也不算白活了。她这个弱女子也只好把自己的幸福寄托给上天和希望了。她以她的生命做赌注,可不知这个赌局的最后谁是赢家,自己能落到什么。但愿是心甜,我们大家都特希望善良的好人有好命吧。

    植本知道这事,又跑了小姨家一趟,自然秦桩一家又不会亏待他。小姨自然又没有什么可说的,孩子还小,能给他说什么呢?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吧!

    植本走在回家的路上,心在流泪,小姨苍白的脸揪的植本心痛。他妈的,秦桩这个秃驴,老子考上大学,有本事后一定好好收拾他。他奶奶的竟敢对小姨无礼,我要你双倍来还。植本的牙咬的咯咯响,他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当上大官,好好的收拾这个龟孙。那时我把小姨接回来,谁也不能动她一根毫毛,我要我的小姨快快乐乐地活完一辈子。这个目标一定要实现,我植本想到的事一定能做的到。

    2

    虽说时间是天下最好的医生,它能疗治人间的一切创伤。可杨大爷和秀兰一家的矛盾并没有因时间的干涉而冰消云散。植本听说杨大爷和秀兰一块离家出走了,村人说私奔到不知甘肃还是青海那连狗也跑不到的地方了。

    自从两家见血以后,两家人更是见面就眼红。秀兰她爹见杨大爷就骂,说他是个不要脸的老不正经,勾引了他女儿,他要和他势不两立,要到大队到公社里去告他这个衣冠禽兽。他认为,只有自己把事情闹大,让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清白,让大家都知道都是那个龟孙子的错,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乡亲们面前抬起头。否则自己一辈子几只能背这个黑锅了。

    秀兰娘呢?也是见人就说杨大爷的不是,说杨大爷如何诱惑秀兰啦,杨大爷如何勾引她的女儿啦,如何威胁她女儿啦。又说她女儿那么小个孩子,咋能斗过那个四十多的还当过村长且又十分精明狡猾的龟孙呢?还说她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啦,她女儿如何不愿意啦,时不时还滴几滴眼泪,狠狠地骂那个老不正经的。

    总之,他们夫妻俩认定一切都是杨大爷的错,他们的女儿是被迫的,不是女儿的不好,当然就不是自己这方面的错了。

    秀兰老弟呢,也整天耀武扬威,扬言决不放过杨大爷,这件事使他从一个懦弱的孩子一下子勇猛成长起来,他得到了一个表现的舞台,一个没有对手的舞台,这也许正是他盼了十几年的啦。

    村人在秀兰一家全部出动下,对杨大爷更是愤恨有佳。有女娃的叮嘱自己的女儿永远不要再上那个老不正经的家里。就这样,杨大爷从一个村里人人见人夸的大红人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恶魔,连孩子也跟着遭殃,大儿坚决要与杨大爷分家,并从此不再认这个爹,二人从此恩断义绝。

    是啊,这也怪不了谁,怨村人吗?几千年大家就是这么过的,这样的事就应该这样。怨秀兰爹娘吗?他们的行动一致得到大家的拥护,他家的地位在村中默默的抬高了许多。怨杨大爷吗?也可能只有怨他了,大家都怎么认为么。但是,杨大爷那么好的一个人,决不会干对不起大家伙的事,他也不愿意干有损乡亲们的事。怨秀兰吗?秀兰才十八九岁,哪知道世间怎么多邪恶,难道爱上一个人错了,什么法律也没有规定年轻女子不可以爱年老男人啊。看来这谁都不怨,那么这怎么解释呢?看来也只好怨天了,不知怎么把人的心都搅的这么混混沌沌的。

    杨大爷可瘦多了,猪场不得不停下不干了。大儿子也分出去了。自己也没脸见人,还有两个孩子还小,他不敢让他们跟着自己让别人看不起,,他把两个孩子交给他们大哥,并保证每年给他们足够的生活费。

    村人又哗然了,秀兰爹真上大队告杨大爷了。大家翘首以待村委怎样解决这件事,到底谁是谁非,别看大家议论的火热,结果还要看官方的表态。看来这个烫手山芋陈书记不得不拣起来了。

    陈书记开始认真考虑这整个大队都炒的沸沸扬扬的重大事件了。

    老杨这人一向为人平平气气,忠忠厚厚,工作一向也公正分明,深受大家喜爱。要不是他女人死,他要办猪场,他真不愿意这个和自己搭伙了怎么多年的老伙计离去。老杨生活作风也正派,从没像村委里其他人那样爱拈花惹草,闹个什么花边新闻。杨大嫂在时,二人从未红过脸。发生这事,开始他是不信的,也没有在意,他认为这不可能是真的,就凭老杨那个性儿,他一百个放心。在农村干了这么多年基层干部,这样的事他见的多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就能被长舌妇说的神乎其神的。农村妇女没啥事,就好以这样的事作为谈资来解闷。谁知道事越来越大,老杨也承认了,他不得不相信了。他觉得这伤风败俗的事发生在老杨身上纯属偶然。他只站在旁边,从不干涉,任其发展,量它也翻不了天。他这个大队书记从来面对什么事都泰然自如,不大惊小怪的,这也正是其之所以受大家尊重的原因,书记就是书记。

    秀兰娃呢,和他的小女儿陈月一般般大,小时侯好上他家和陈月玩,小娃子也不错。孝顺父母,尊敬大人,一口一个大爷,有这么个女儿多好。他曾经有把秀兰认为干女儿的想法,没想到这孩子说长大就长大了。几年就出落成一个大闺女了,楚楚动人,比陈月长的不知好上几倍。他真后悔当时没认这门亲,要不是小儿子已经结了婚,说不定还有可能做他的儿媳妇呢?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过去了,最要紧最重要的是如何想个万全之策解决这个麻头问题。虽说这件事确实不合乡亲们的口味,但他陈书记也找不出干涉这事的官方理由。他对乡里县里各级文件也都知道,《宪法》、《刑法》、《婚姻法》也都略知一二。他哪儿也没找到一条反对这件事的法规条条。他毕竟是个大队书记,是党员,懂得民愤代替不了法律。他也拿他们没法。况且他从内心讲也并不十分反对这件事,老杨刚四十多岁,正是虎狼之年,又死了老婆,也怪可怜的。君子成人之美不乘人之危。他们毕竟是多年的老伙计,他也不会对老杨干什么不利的事的。

    就这样,陈书记也拿不出具体解决办法也只有不了了之。

    秀兰爹仍不服气,把陈书记骂了一顿,上公社里又告杨大爷去了。

    牟乡长自然也懂的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况且他对老杨的印象从来就不错,而且他一向办事依法行事。这件事,哪一条法律也没有说要处刑,而且上头人说也有赞成这类事情的看法。他也有同感,老杨正是缺女人的时候,自己倒想帮帮他们一把,但他知道农村里的风俗,何况书记和其他几位副乡长也都极力反对这件事,他也不敢太胆大妄为,也只好静观事态。但他肯定老杨肯定没有事,老杨也是文化人,对法又不是文盲,他能运用法律保护自己。法网恢恢,就是县长来了也不能把老杨怎么样。

    果然,书记也拿老杨没有法。他毕竟知道要依法办事。他不能为了这一件小事耽误了自己。上头领导并不反对这事。他只有把老杨党内通告批评了一顿。任事情发展。

    村人见老杨虽说没被预期的抓起来,但书记也没服他的理。议论之声更欢了,就是陈书记也无可奈何。民心难违,他也没法。

    话说,恶语伤人六月寒,积毁也能销骨。杨大爷只好想别的办法生存,他找个空把秀兰约出来,二人商量要离家远走。在一个风雨之夜,二人互相依搀着,永远地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希望和热情的大平原。
第十八章   植本和加敏的娃娃亲
    第十八章

    大年二十四了,植本一家正在吃年饭。牟大娘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来了,满脸喜色的。

    “小本,你加敏姐回来了,还不快找她玩去。”大娘摸索着进了屋,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来,坐下和华大婶唠起家常来。华家奶奶凑了上去,“我说他大娘啊,加敏这孩子是可是越长越漂亮啦,而且又考上了大学,像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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