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孽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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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的来到公司的工地上和民工们一道抬钢筋、挑砖、担水泥。每个星期六、星期天我都会把吕明安顿在朋友那里,然后到五交公司液化站去背煤气。日子艰辛地度过着,“女儿”在我的精心调理下,脸渐渐红润了,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不再想家了。我决定送她去茶楼锻炼一下,我想她在那里可以学到茶艺,学到接人待物,再说茶楼的音乐、装饰更适合陶冶她的情操,更适合她的外因治疗。为了锻炼她的独立能力,我要求她住宿舍,吕明在茶楼的前两天还挺听话的,可是到了第三天她死活也不肯住宿舍硬要回家,她说她不在我怀里睡不着。这段时间我也顾不上她,市里省里都在举行干部公开招聘考试,这对我来说是事业上的天赐良机。工作、考试、家务,没完没了的忙碌忽略了吕明,这下可不得了啦,“女儿”耍起性子来我怎么哄也哄不好,坐在马路上嚎啕大哭。我只得向她保证以后不再冷落她了,吕明这才止住了一点眼泪。她说要惩罚我要我背着她回家,这个爸爸可真不好当,回到家时我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容我休息一会,吕明说要吃我做的生拌鱼片,鱼片做好了,刚吃上一口她又趴在桌上哭了起来,我问她怎么了,她抹着泪说:“你以前做的鱼片不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香,一点也不好吃,你变心了,你不喜欢我了,鱼片的味道也变了”。我心里直发笑,真是个孩子,鱼片的味道不一样了也要哭一场。吕明把碗一撂就不吃饭了,连着几天她都闹个不停,又是不吃不喝,又是不睡,我只得请假陪着她,这些天弄得我的头都是大的,又要考试,又要照顾她,好在考试很快就结束了。这些天吕明的妈妈也常打电话来,有妈妈陪她解闷吕明慢慢地不再闹了,我也开始正常上班了。只有“小爸爸”和“女儿”的家好难好难,我这个所谓的“爸爸”当了爹还得当娘,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每当“女儿”熟睡时,我常一个人坐在床边想,她要是有个“妈妈”该多好啊?起码我不用操那么多的心,起码我可以专心地工作。梦想与现实总是两回事,我和带着妻子头衔的“女儿”相依为命,艰难地度过着。
不久后我收到了一封聘用书,我居然考起了省里某厅的主任一职,我的事业又有了一个新的起点。我和“女儿”开心地拥抱在一起,这一天我们做了好多好吃的来庆祝,“女儿”还特意去为我买了一瓶红酒。新的工作,新的环境,新的心情,经过一段时间的业务熟悉后,省厅派我到临武县执行一项任务。出差前我回家和吕明商量,告诉她这是我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我一定要好好地完成,要她在家里乖一点,不要让我担心。吕明一听说我不能回来睡就坚决不同意我去出差,还大发脾气地说“我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解释了一晚上,吕明还是不理解我,工作性特强的我没有理会她的泪水,毅然地走了。在临武县三天的工作我当一天干,晚上十二点钟,忙完了所有的事务后,我想起了吕明,也不知道她现在一个人在家怎么样,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也不知道她怕不怕。担心、牵挂、不安折腾得我无心继续留在宾馆,我央求一个战友开车送我回来,车在路上飞驰,战友的车开得够快的了,我还是不停地催他。到家了,我告别了战友打开家门,一看吓得我心惊肉跳,满屋都是锅、碗、杯子、装饰品的碎片,吕明靠在床上瞪着我,她的脖子上有好几条绳子勒的红印。这是怎么了?难道进了强盗不成?我上前抱着吕明,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坏人来捣乱了?吕明抱紧了我嘤嘤直哭,含着泪说:“何愚,你别离开我,我一个人在家里好害怕,我不敢睡,我见不着你就睡不着,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好想死,我上吊了好几次,我们家挂绳子的地方一点都不牢,讨厌死啦,摔得我的屁股到现在还痛呢?”。我吓得大气不敢吱一个,更加地抱紧了她,抚摸着她的头哽咽道:“我不离开你,我再也不把一个人扔在家里了。”吕明睡着后,我用手机打电话告诉吕明妈妈今天发生的事,希望她能帮我一起解决我的这块心病,吕明妈妈冰冷地说了一句“我自己都顾不上了,我管得了那么多吗?”就挂断了电话,我怀疑她是不是吕明的妈妈。第二天我请了假陪吕明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还好没有什么事,只是有点受惊过度,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回家我把吕明哄着睡着后,不得不赶回单位去上班,这些天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完,我想早些干完多陪一会吕明。刚到办公室,厅长就把我叫住了,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毫不留情地训我:“何愚,你回去告诉你岳母娘,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不是你们家谈论家事的场所,以后再是这个样子你就回家去陪你的岳母娘”。天哪这又是怎么回事,厅长走后同事都说我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岳母。原来吕明的妈妈经常打电话到办公室来要求领导不要派我去出差,她说她的女儿在家会害怕。同事们说以前大家都没有理她,只是在电话里随便地应付她几句就算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老人一打来电话就大吵大闹的要见领导,说她的女儿很娇贵,电话里还不断地警告我们厅长说万一她的女儿出了什么事要单位和厅长负责任,厅长在电话里解释了半天吕明妈妈还是不依不饶,厅长被气火了就和吕明妈妈吵了起来。这不他(她)们俩刚吵完我就来了,正好成了厅长的出气筒。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我真不明白吕明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我理解她作为母亲的心情,可是我对她的为人却很是怀疑?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自私、这么赋有心机的母亲呢?
单位了解到了我的实际情况后尽量地避免让我出差,我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工作起来格外地卖力。很快我得到了上司的赏识,同事们的信任,我的事业一天天地在飞跃,我手中的权力也在一点点地在增加。吕明每次听到我的喜迅就会酸酸的说:“你现在成功了,手中有权力了,你还会要我这个一事无成的女人吗?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小老婆”。吕明经常无端猜测我心有别恋,每天我一下班一走进家门她就要审讯我,非逼得我老实交待今天和那个女的在一起又干了些什么,我要是没答上个子丑寅卯没让她得到满意,她就会整晚没完没了地闹。家本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回家,每天我都会呆在办公室里很晚,因为我太怕进那个家门啦。吕明越来越不像话开始成天地跟踪我,只要我和女同事单独在一起谈工作,她就像幽灵一样冷不丁地冒出来吓得你半死,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啦就和她吵了起来,越吵是越糟糕,她性子一上来隔三差五就到我单位来闹,最可怜的还是我的那些女同事,在单位被她污辱到巴了,回家还得听她的骚扰电话,最可气的是她们的家人有时也会因此而误解她们。我每天上班连头都抬不起来,同事们都避我而远之,工作中实在是要和女同事接触就只能借男同事的口去传递,那段时间的生活可以说我简直就是一种“非人”的生活。吕明不再去茶楼学习,成天的跟踪我,成天的呆在家里和我闹个不停,她的脾气越来越坏,我要是下班晚了一会那就不得了,不是拳脚相加就是恶毒的辱骂,有时厅里临时要加班她也不让。事情越来越让我难以想象,越来越让我难以忍受,一进家门我就会被她数落得一无是处。以前她爱吃的菜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不是说生鱼片的醋放少了,就是鸡肉炒得太老了。一次她说想吃东北菜了,要我给她做土豆炖茄子,菜做好了,她吃了一口就大骂,说我这是想喂“猪”呢还是糊弄她,端起菜就扣在我头上,刚出锅的菜烫得我满脸是血泡,弄得我好几天都不敢去上班。
所有的一切我都默默地忍受着,因为我爱她。最痛苦的是我在忍受着她给我伤痛的同时我还要笑脸相迎地去照顾她,很多时候我真想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大哭一场,可我却不敢。
一天,我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说是要找吕明,吕明那会上网去了,我问他有什么事吗?他说他是吕明的同学。我说那就留个电话号码等吕明回来我叫她回电话,这个男的一听我这么说立即就挂断了电话,我直纳闷这人刚才还那么彬彬有礼怎么这会变了个人似的,我开始留意这个电话号码0731-*79029*。这是一个长沙的电话号码,长沙的这个电话号码更引起了我的怀疑,吕明极少有朋友,而且她就读的沈阳纺织学校从不向山海关以内的地区招生,长沙怎么会有她的同学呢?越想疑点越多。经多方了解打这个打电话的男人叫俅咸名;长沙文海广告公司的老板。吕明是在茶楼学习的时候和他认识的,他许诺带吕明到他的公司工作并给她开出了优厚的条件,吕明在虚荣心的作丛下以为天上真的掉下了一块大馅饼,她对俅咸名感激不尽,从此她便经常和这位俅咸名出入各种高级场所。在了解过程中我发现俅咸名并非是什么正派人士,我当时不知是出于一种父爱还是真的情爱,我特别的关注此事。吕明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的逆反心理和任性是一般的人难以想象的,如果直接找她谈只能是增加负面的影响,可是不找她谈又该怎么办呢?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更没有人会给她提供一点参考的意见。连接几日我都为这事苦恼不已,好在这位广告公司的老板没有再往家里打电话了,我也慢慢地遗忘了这件事。
我在单位越来越引人注目,称赞、荣誉纷至沓来,我成了厅里最有“潜质”的青年,我在外无比风光,可回到家里后却要受吕明的差遣,她甚至怪我不利用手中的权力帮她按排“好工作”。开始她只是埋怨,后来就逼我,我跟她解释说不能以权谋私利。一次她逼得我走投无路,我对她怒诉道:“事业要靠自己争取,你成天这样只知道玩,我就给你安排了一个好工作,你又干得了吗?”吕明像疯子似的拿扫把满屋追着我打,她打累了就坐在床上不停地数落我“你是个狗屁男人,老婆的事都解决不了,谋私利怎么了,现在社会上不都是这个风气吗?你自己看看哪个手中有权的人不是趁机大捞一把,你懂不懂什么叫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你不给我安排工作,我自己去找,到时你别后悔”。这叫什么事,吕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第二天,我下班回来吕明不见了,我到处找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我瘫坐在床上不停地埋怨自己昨天不该和她吵架,突然我发现床上有一张纸条,是吕明留下的“何愚,我走了,别找我?”。就那么一行字,我心里酸酸的,我知道她是去长沙了,去找那位可以给她带来所谓“丰厚条件”的俅老板了。一提到这个人我的心里就特别的别扭,我知道我和吕明以父女方式相依度过的这些时日里,我又在不知不觉中再次地爱上了她。她走了,人去楼空,冰冷的家,冰冷的一切,我再也听不到“女儿”送我上班时的“拜拜”声,没有“女儿”在身边我难以适应,家里空荡荡的,摆了再多的东西还是空,我不愿回家,只能呆在办公室里想尽办法的让自己忙。每当公共场合每当在街头看着一对对父女我就会想起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