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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书孽缘-第13章

小说: 书孽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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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两句,她就大声的和我吵闹。公司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我无心留意这些,吕明变得越来越不讲理,终于在她到来的半个月后战争爆发了,女孩们无原无故地受尽了她的污辱,我也整天的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只有痛苦和尴尬的生活便拉开了序幕。

    女孩们不得不搬走,尔后相碰的日子里,女孩们只是敢远远的和我打个招呼,她们的眼神在告诉我她们在同情我、在可怜我。工作之余照顾吕明几乎成了我生命的全部,没有了女孩们的帮助我突然觉得重不堪负,吕明成天的粘着我,到哪里都要跟着,她什么也不会做,就连最起码的生存能力也没有,每天还要缠着我给她喂水、喂药、喂她吃饭,还要我帮她洗澡。我没法指望她帮我分担一点家务,一天到晚我永远是做不完的工作永远是忙不完的家务,疲倦之时我的心里好不平衡啊?可是当我一看到她那成天无忧无虑、不知烦恼的样子又会觉得自己的劳碌总算还是有点价值。可以这么说吧我就像一个父亲一样精心地照顾着她。在菜市场、商场、街头路人们都羡慕我们的恩爱,都说我们是天仙配,可是在这合协的外表下又有谁知道我内心的苦楚,又有谁能明白我心灵深处的那份孤独,我至今也不明白我那时是真心地爱她,还是出于责任和义务去爱她。吕明几乎每天都要到马路对面的初恋网吧去上网聊天,她每天的生活都一成不变,早晨我上班去了她还赖在床上不起来,当我中午下班时她已去了网吧,我做好饭菜稍等一会她就会准时的回来吃饭。她的花费实在是令我害怕,有时我整月的工资她能一下午就帮我花得精光,和吕明在一起生活我时时都得为生存而发愁,同事们笑话道:“你堂堂一个大经理都没钱吃饭,那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且不是连粥都喝不上”。同事们又且能知道我真实的苦衷呢?有时我真想好好地和吕明谈谈,但每一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也许她慢慢的会改吧?两个人的生活重担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短短数月我的头发就在不知不觉中白了一半。吕明开始变乖了,我时常在晚饭后带她去散散步,也许有个好的心情她会变得更乖。吕明在这里除了我谁也不认识我想要她多交些朋友,我时常带她参加各种应酬和交际活动,吕明变得很开心,她和我的那些同事朋友都相处得很好。

    我开始放心了,又从新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我开始试着去出差,出差前我把家里唯一一本存有两千多元的存折交给了吕明,我想我不在家时,她要是有个急事也可以应付一下。那次出差是我最累的一次,自从吕明来后所有的工作都压了下来,一下子集中起来处理还真的有点吃不消,想到家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吕明,我几乎是一刻都不敢停留。当我日夜兼程拖着已散了架的身体从云南赶到家里时已是凌晨4点了,家里空空的,凌乱不堪,吕明不见了,我到处找也找不到。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我早早地到了办公室,我想先领一下这个月的工资,这些天吃方便面吃得太多了,弄得胃都向我反抗,三不三搞上来一点难闻的气味熏得我直想呕吐,还是回家好啊,终于可以弄点可口的饭菜犒赏一下自己了。同事们都还没有来,我只得坐在办公桌上批阅各部门的工作报告。销售科的娟姐来了,她一见到我就向我道歉,弄得我二丈摸不着头脑,询问中才知道是吕明到我公司里来领我的工资,公司的会计没让她领,她就跑到我的办公室里哭,逢人便说她怀孕了,说我不管她对她也不负责任,说我出差了也不留钱给她,说她好几天连饭都没有吃上了。她可真会演戏,就她这么一说,说得我那些同事们对她是同情得不得了,个个都为她抱不平,还说等我回来后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我。娟姐是一个心善得不得了更是一个爱冲动的人,她一听完吕明的话气得不得了,领着吕明就到财务领走了我的工资。事后她一冷静下来又觉得特别后悔,她怕我回来后责怪她,所以一见到我就先来一个负荆请罪。我苦笑着安慰娟姐,同事们一个个地到齐了,每个人的嘘寒问暖都有一种别扭,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一种不屑的神态。老总来了,把我叫到了办公室,孜孜不倦的教导更是让我懵懂,我能申辨什么呢?那可是我的妻子,她都能这样对我,更何况是毫不知情的同事们。我的那帮小妹妹来了,这帮刀子嘴豆腐心的乡下姑娘嘴可利着呢,她们连同老总都骂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我站在旁边心里七上八下的,吕明能在那里呢?同事们的道歉我无法继续听下去。整个社区我都搜遍了依然没有吕明的踪影,还是我的那些小妹妹细心,她们在初恋网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吕明。一个多星期不见吕明洋气了许多,全身上下都是崭新的,回家的路上,我默默无语,她也没有说话。好久没有犒赏自己这么丰盛的美食了,我边吃边小心的问吕明:“明明,我刚刚到公司去了,同事们都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你怎么不在电话里告诉我一声呢?”。吕明哈哈大笑:“瞧你傻头傻脑的样,我只不过骗骗你的那些同事,没想到你也信了,我有那么傻吗?怀孕!怀个屁的孕!我都还没玩够怀什么孕?再说了我要是不这么说你那些古板的同事能让我领你的工资吗?就你留在家里的那点钱,太少了,我三天没到就花没了,我不去领你的工资我怎么过,哎对了,你的工资还剩下一百多块,你回来了就交给你吧!”。望着那可怜的一百多块钱我无力去接,“就剩下一百多块了?”我张着嘴巴心里暗自叫苦,“哎,看来这个月我恐怕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大伏天,怎么就会感到身上这么冷呢?我放下了碗筷,想出去晒晒太阳

    怀孕这两个字让我突然想起了2000年8月10日我和吕明结婚的那个日子,想起了辽北小城的那个图门江饭店,想起了吕明送给我的结婚礼物:那是一个特大的奶瓶储蓄罐,里面装着一个挺像我的布娃娃,脑袋光光的还有点秃亮“老公,这件礼物代表我今生最大的心愿,你一定要好好地保存哦”吕明送我礼物时的这句话一直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记得当我打开礼物时兴奋的那一刻,吕明还在旁边逗我笑:“老公,你看这个娃娃多么像你,小秃脑亮,好可爱哦;你小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老公,你信吗?将来我儿子肯定会是这个样子;嗯,老公,我们也弄一个出来好不好”。记得那时我们都非常小心地呵护着这个奶瓶和娃娃,因为我知道那是吕明的心愿,吕明更是视它为掌上珍宝,谁碰一下她都会大叫,每一天我们都会一起拿着毛巾给它擦拭好几遍,生怕它会落上一点灰尘。吕明甚至有时还会忘我地投入把它当成是自己的宝宝,嘴里念念有词:“乖宝宝,妈妈给你洗脸哦”。每当此时我都会静静地看着,甚至有时我也会因此而有点遐想。我知道在这份礼物相伴的日子里我们一直都把这个娃娃当成了自己的宝宝,最开心最有趣也最值得回忆的是那时我们还因为这个娃娃给未来的儿子取了一个意义非凡的名字——何曌。想想那时的我们面对宝宝面对怀孕是多么的神圣,可如今,我真地没有想到吕明居然会拿来开玩笑,拿来贬低自己丈夫的人品。路边桥头上车轮经过的震荡让我觉得胆战心惊,而它恰巧却有点像我的感情。吕明不知何时已在我的身边,她的脸上依然没有刻下一点悔意,她拖着我的手说要回家,她说车轮的震荡让她心里害怕,望着身边这个拽着我的女人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和感叹,她怎么就会有如此之大的悬殊变化呢?

    在郴州生活了一段时日后的吕明突然变得爱哭,而且总是在睡觉前哭,我知道她开始想家了,想妈妈了。我知道她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除了我再也没有人可以陪她,可是我每天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她是一个孤僻的女孩,她不喜欢交朋友,没有我相陪的日子里她觉得特别的孤独,她想家想妈妈,虽然她和她妈妈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但是身在异乡的人都会特别的想家。人其实是一种很可悲也很可怜的动物,生命原本便是一次次孤独的伤痛之旅,离别与丧失是人类最根深蒂固的感觉,因为生命本身就是一次走向丧失的过程,而与世间万物的离别原是一种必然。因为不久前我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种离别、伤痛、孤独、丧失、被抛弃的凄惨感觉,所以每当此时我都会放下所有的事情把她搂在怀里,边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边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我知道我此时应该充当一个父亲的角色。吕明每天都要哭上一两个小时,哭累了、困了,她才会在我怀里沉沉的睡去,我把她抱上床盖好被,手在被上轻轻地拍着就像妈妈在哄着婴儿入睡,她睡沉了,我才敢去洗衣服或是做别的事情。吕明睡觉的时候总是一惊一乍的,一会又伸出小手来找我,一会又在梦中叫着我的名字。吕明对我的依恋越来越强,我刚离开房间一会,她就会穿着睡衣哭着喊着满世界地找我,每天晚上我只好把工作带回家里来做,寸步不离的陪伴着她。这个已经22岁的大姑娘,就连白天超过了四个小时没见着我,也会像个小朋友找妈妈似的到处找我。吕明特别地怕失去我,也特别地怕女性接触我,只要有女的找我她就会缠在身边显得特别的紧张,而且事后回回都要撒着娇问东问西地问个不停。繁重杂琐的生活让我真的爱上了这个挂着妻子头衔的女儿,每天我去上班时,“女儿”总是会把我送到楼口喊“小爸爸,拜拜!”,每当我奔波一天拖着疲软的身子归来时,一看到为我开门然后搂着我的脖子使劲亲的“女儿”,疲倦顿消,欢乐也溢满胸怀。也许是对这份天伦之乐的眷念,每天一下班我就会冲冲地赶回来,忙个不停地给她做饭,陪她聊天。每天晚上我给她喂完药后就会把她搂在怀里哄她开始入睡,她要是不睡下我根本就没法做事,女儿太调皮了,她总是围在我的身边缠着我给她讲故事,可是我有太多的事要做了,太多的工作要完成。每一天等忙完工作和家庭的琐事时都已经是夜半深更了,此时我就会泡上一壶好茶,坐靠在床边上,边捶着要断的腰,边欣赏“女儿”在灯光照耀下熟睡的样子,我会抚摸着她的头发,品着茶,觉得很美,很快乐,一天的劳碌变得是那么的值得。

    慢慢地,“女儿”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让我们的家再次出现了经济危机。我试图让“女儿”出去找份工作,这样一来可以减少她消费的时间,二来让她多接触些不同的人群,对她病情也会大有帮助的,再说家里现在的这个情况她还可以给家里增加一点收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觉得一个男人要求自己的妻子出去工作怎么说也是不光彩的事。我始终还是开不了口,一个男人连老婆都养不活还算是男人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怎么办呢?家里的日子始终还是要过的。我想到曾干过的民工队,晚上待吕明睡熟后,我找来一个多余的枕头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上面,然后放在被子里让吕明的手压着,小心地锁好门,悄悄的来到公司的工地上和民工们一道抬钢筋、挑砖、担水泥。每个星期六、星期天我都会把吕明安顿在朋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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