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保姆-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语:“但愿爱如空气。”
天,小语竟然信了。我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我可是瞎编的啊。假冒圣经、篡改圣经罪莫大焉。不过,如果圣经里没有我说的内容,我倒希望修订圣经时能把我这句加上。
“胡想什么呢?”小语那语气就好像我正在眯缝着眼睛恶想关于她人身的种种不文明。
我正想反驳,忽觉相识的暗香又来,心情瞬间由好而变得更好。
“我在想那香气呢。我就奇了怪了,太奶奶说她从不焚香,那她这屋里为什么会有香气呢?”
小语沉默了一下:“我想,应该是真爱的香气吧.”
“这解释也太浪漫了吧?要是谈恋爱的人都有香气,这地球不成了香球了?非得把外星人引来不可。”
“听清了,是真爱。”小语强调。
“那也不对,真水无香,真爱也不应该有香气吧?”
“流水无情,它怎么会散发香气又怎么配和爱情类比?”
一句“有道理”说了半截儿,我就打了个哈哈,困了有点儿,昨夜就没睡好。
“睡吧。”小语动了一下身子,我的被子被带动了一点儿。要是小语用手拽我的被子就好了。
我将双手十指交插入在脑后,胳膊肘儿一下子碰到了小语的肩,我赶紧侧身道歉:“决非有意决非有意。”
“睡吧。”小语不在意地说。
我闻到了另一种香气,那香来自小语身上。
我立即觉得呼吸就不畅快了,赶紧身子外撤,直到半个屁股悬到床帮以外——真别说,这种感觉真不错,就像一种动物,两爪子扣在悬崖上,屁股冲着那万丈深渊去体会一种万分危险的境地,这样,再上悬崖时,就不再害怕了。
沉默。无话可说时就不要说话吧。
一滴水又从房顶上漏下来,叭地滴进了墙角的碗里,很生硬,像一个人一头到在没铺被褥的光板床上。
那碗,一定会硌疼了水滴的,我想。
真想让小语枕着我的胳膊睡,我发誓,我绝不会对她怎样,我真的想体会一下抱她入怀、同床共枕而不是虽同床却不共枕的温馨感觉,尤其是躺在这样一张曾经铺满传奇爱情的华贵的床上。
可是,我没有理由这样做啊,她,是我的什么人啊?但奇怪地是,越没有理由还越想做,唉!
不行了,一停下说话我脑子里就开始出现我老婆的裸体,特别是临去北京前那一夜的情形,体内的血液随之向某处悄悄非法集结,尽管我意识如鞭,可它们就像一群饿得失去理智的羊,越赶越像一群狼了。我半趴在床上,不求神也不拜佛,只求太奶奶原谅我的没有恶意的本能。
小语没有一点暗示,她也根本不会有,甚至连咳嗽也消失了。
上帝,你为什么要让小语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并且睡在我的身旁啊,折磨得我这个披着道德外衣套着道德内衣的人好苦啊……
不知几点了,夜戏仍然没散。一个女人正啊啊呀呀地拉长了腔儿在唱,在那唱里,好像有一颗圆圆的心被拉成椭圆,再被拉成一根两端浑的粗麻绳,然后,是一根细如蛛网的线,一拉即断……
我悄悄蒙了头,拒绝所有的声响,用肉体熬夜……
第三十二章 肉体熬了夜:立夏,有一幕人间烟火
5月5日
一睁眼,晨光已融着空气漫进了屋里。
扭脸,头下的荞麦皮枕头立即沙沙作响,看到的,是小语稍微偏向里侧的乌黑的头发和一个俏俏的鼻子。
真想偷偷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已能看清烛台上的那半截红蜡烛了。抚了抚被面上的鸳鸯,看了看安眠的小语,不甘起床。
拉开宽宽的老式门栓,站在院子当中,嗅到的是清凉的空气,看到的是初晴后暗蓝的天空:蓝得如一处等待呼吸阳光的湛深的海。
房顶,如一条线,正与高远的天空斜斜地相交,使院子里的这片天一下子成了巨大的鸟羽,瞬间便飞了起来,有无法形容的清新气息散落如白羽
房上的蓝瓦因潮湿而变得灰黑,零零星星地,瓦上站满了瓦棱草,灰红色,好像积攒了多少年的忧伤。我用心看它们,希望能看到它们的某个细节,但看不清,就希望它们更艳一些,如花似玉,让更多的人看它赞它,好让它们释放感伤与寂寞。
怅然好久,红红的曙光已经浅涂翠翠的竹叶,太阳,出来了。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夏。
西厢房的门还没有开,太奶奶还没起床。
一想到太奶奶,我忽地想起一件事,一边拽钢笔,一边进屋,从旅行袋里抽了一张纸,龙飞凤舞地就写了起来。
门帘掀动,回头一看,小语正站在门帘下,看我。
“写什么呢?”
我不想现在就让她知道我的秘密,“念头,先记下来。哎,我得告诉你,今天立夏,洗把脸我们去厨房,要是有立夏馍,我就去替太奶奶煎鸡蛋,让你也开开眼。”
“什么立夏馍,为什么要在立夏这天煎鸡蛋?”小语走过来。
小语的脸色不错,可见睡得还行。
“立夏馍嘛,这么给你说吧,在我们这儿,快过年的时候,一过腊月二十,家家户户就开始蒸蒸馍,我们这儿叫‘蒸馍’,全国通用的叫法是‘馒头’。‘立夏馍’其实就是留的过年时蒸的蒸馍。至于立夏吃立夏馍的来历,听老人讲的是,从此天要热了,为了不让孩子受罪起痱子才这么做的。”
“吃这个东西为什么就不起痱子?”
“这……当然是因为这个馒头是冬天时的馒头,含有大量的‘寒冷素’,可以中和掉夏天的暑气啦。”我胡诌。
“又贫。”小语摇头。
洗漱之后,我和小语进了东厢房,也就是厨房。
东厢房很简单。中间一个小饭堂,一个吃饭用的小矮桌,四把小方凳。果然,在冲门的东墙上,我看到了个串在筷子上挂在木橛子上的立夏馍,风干太久,龟裂如咧开的小嘴儿,一个连一个。
等进了厨房,又是一番感慨:地锅的灶台很宽大,蓝砖垒砌,一大一小两个灶连在一起,外面的灶台角一抹,成了弯月状。黄红色的和面盆,麦杆儿编就的馍囤子,更有那四个鼻子的瓦罐,酱黑的顶儿灰白的底儿,好像它所历经的岁月正那带着霉味儿的釉面上,闪着幽深的光,雨后,则味道更浓。
“这些,都是只能在童年时才能看到的厨具,没想到在这儿又见了。竟然还用着风车。”我感慨地指着灶台最里面的一个木箱一样的东西。
小语好奇地走走灶堂:“太奶奶努力保持着以前的旧貌,一定是为了太爷爷,或者说了的那种美好的记忆。”
我点头称是,开始用手掰碎立夏馍:“那个风车,其实叫‘风箱’最准确,因为它像一个木箱,而真正的风车,你最少也在电视里见过,一个柱子外带几个螺旋扇页儿,可是,我们这儿管这个就叫风车……
小语在小木凳儿上怯怯地坐下来,看看火膛,摸摸风车上的那个把手,又看看我,满新鲜的样子。
“你现在用手抓住风车上的那个把手——拉几下吧,感觉一下祖先取风做饭时的悠远状态吧……对对,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指的就是它。”
小语嗯了一下,一拉,风箱呱嗒响了一下。
“你现在再向前推——然后你就这样不停地一推一拉——”
小语照我的话去做,风箱就呱嗒呱嗒响了起来,灰尘跟着就从灶里冲了出来,小语立即喀喀地咳嗽起来。
“停停,停会儿烧火时你再拉吧。”我一边剥葱一边说:“少扯那没劲的,停会儿我煎鸡蛋你来烧锅吧?”
小语换了另一只脚进灶膛:“没问题。”
煎立夏馍也没有多大的巧儿,就是把馍用水泡散了加上鸡蛋葱花和各种调料,用油煎。七点整,一切准备就绪。
我引火烧锅。
在一次性打火机横行的时代,太奶奶用来引火的还是火柴。
火引着了,劈劈啪啪声中,浓烟烈焰,随之是我所熟悉的久远的烟味儿。
小语指着门框:“这烟也可以飘得这么美——这就是人间烟火吗?”
一缕缕蓝灰色的烟,正轻盈地从屋里飘出去,透过早就被烟熏黑的门框和窗格,好像溪水倒流、直入天顶。
“对,人间烟火,你说得可真美呀……你来烧火吧,我可放油煎鸡蛋了。”
小语坐在小凳子上,开始不停地往灶膛里塞柴草,拉风车。
“人心要实,火心要虚。”我用木柄锅铲子往锅里淋油,“所以,你不能一个劲儿地加柴草……说到柴草,想起个老对联,叫做‘此木为柴山山出,因火成烟夕夕多’。”
“这对子真有意思。”小语连连点头,灶膛里的火苗儿在风车的吹动下,时长时短,她的脸被映得真是白里透红了,眼仁儿更是分外的黑亮。真像一个全就是一个碧玉般的村姑。可是,立夏馍的香气刚煎出来,灶下的柴火却蔫了,浓烟滚滚而出,好像马上就要闹妖精一样,把个小语呛得捂着脸猛咳。
我赶紧蹲过去,用烧火棍三拨两拨,又拉了几下风车,火焰便重新腾起了。
“这下知道了吧,烧地锅和用微波炉可不一样,因为这地锅里没砌上一块控制程序。”说着,我用手指在小语的鼻尖上点了一下,呵,立马儿多了一个黑点儿。小语却浑然不觉,只是呶嘴作了一个鬼脸儿。真是少见的可爱表情。
这时,太奶奶进来了,她脸上盈着笑意让小语快去洗洗脸。小语这才知道我为什么大乐特乐了,一边出去一边回头给我耸了一下鼻子。
要是小语能时时保持这种天真该有多好啊?
极品男保姆 第五卷
第33章 石榴开花 心事梳风 星星点点
吃了立夏馍,喝了燕麦粥,涮了碗筷,太奶奶说出去走走,习惯了。她的身后,跟着那条靠人领路的大黄狗。
小语看着老人出门,低沉地说:“太奶奶一定是出去等太爷爷了。”
我点头称是,不想让小语情绪受染,我提议去屋里看那样上世纪的老书。
堂屋的西间、也就是书房,让西厢房的北屋山给挡了,阳光虽灿烂却一缕也不能斜映到书房窗棂上,屋里的光线如同被稀释到极淡的咖啡,温暖而稀薄,但不影响阅读。
书架上果然全是我辈从不曾见过的旧书,除了常见的名著,更多的是杂志,1926年版的《彷徨》;1922年的《新青年》,还有1921年《晨报副卷》,鲁迅的《阿Q正传》竟然也在上面。
这些书和杂志,装帧粗糙,设计简单,书页早就发黄了。但捧在手里却是那样让人敬畏得呼吸不均,它们就像出土的古陶,价值全在一个老字。
“许地山的《缀网劳蛛》真好,开头的这首诗写得更好……”
坐在太师椅,小语捧着一本《莽原》赞叹着、轻诵着:“‘我像蜘蛛;命运就是我的网。我把网结好;还住在中央……’”
“好了,想看蜘蛛停会儿我们去找,不要在书本里寻找感伤。”我上前不轻不重地将那本书从小语手中掠去,并随意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杂志,翻找到了一篇格调欢快的文章,塞到小语手里让她读。
小语看着我,摇头,想说什么却没说,就勉强低头去读。
刚读了片刻,她就说:“不行,繁体字太多,累呢。”
“我来帮你读,”说着,我就斜趴在椅背上,我一只手,小语一只手,各人捧了那本书的一半,我的脸与她的肩几乎挨着。小语没有动,只是将头向前向一侧偏了一些。我们之间,就隔了一层椅背,椅背很硬,胸口有点硌,感觉自己的心跳被一种被自己夸大的幸福感压迫着。
我轻声替小语读着这本比我爷爷还要老的书,光线不太好,读时偶尔也会艮艮答答的。小语捧书聆听的样子极其静美,加上她身上的淡香,虽然不若屋里的那种异香,但仍然让我陷入浅浅的迷恋,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