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五痞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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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当她们压根儿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时。
“该睡了,今儿个一整天,你都没有好好歇息,早点睡吧,伤势会好得较快些。”褚剑儿缓缓地坐到他身旁,笑得有些尴尬。
“我不倦。”被那三只小麻雀一搅和,君绝五的睡意全失。
“生气了?”
“哼。”他哼了一声,笑得很冷。
生气吗?不过是一群黄毛丫头,他有什么好恼的?
“其实,这儿的人极为纯朴,也没什么心眼,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压根儿不会拐弯抹角,所以对你而言,待在这儿极为安全,尽管她们说的话有些……”褚剑儿呵呵干笑。
君绝五直瞅着她清秀的脸,见她笑得腼腆,不知怎地,倒觉得心情似乎也好上大半。
她倒是想得透彻,就连待在这个地方极为安全,都替他设想到了。
她不提,他倒是忘了自个儿一直都身处在危险之中,说不准暗杀他的人会特地下山谷找他尸体。
她倒是挺精的,还想得到这一点……这在在显示,她不只是一般涉世不深的姑娘。
这一点,倒还挺值得他赞许的。
“不过,说真格的,你真的很美。”
话落如雷殛,君绝五脸色一沉,不善地瞪着她;她是头一个敢当着他的面称赞他这一张美颜的女人,而且说得这般理所当然……该死,可面对她,他又是非忍不可。
“让你当男人,可惜了。”褚剑儿压根儿没感到异状,自顾自地道。君绝五眯起邪魅的黑眸,微恼地睐着她;她这是怎么着?知道他哪儿疼,硬是往哪儿扎不成?
天底下有哪一个男人被人称赞美丽会觉得高兴的?
“可惜?”君绝五冷哂道:“难不成你想要这一张脸?”
可不是?一个大姑娘顶着一张酷似男子的清秀脸蛋,想必她极想要换一张脸,是不?
“我?”褚剑儿愣了一下不禁蹙起眉。
怪了,怎会觉得他好似话中有话?
“其实,你瞧起来倒也有几分酷似姑娘家。”他寓意深远地道。
褚剑儿蓦然瞪大眼,胸口可以感觉到心狠狠地窜动几下。“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瞧出来了?
不可能吧……至今,她可未曾教人识破过。
虽说这不是一件极为光荣的事,却是一桩血淋淋的事实。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要太羡慕我,其实你长得也不差,不需要老是称赞我。”君绝五乏力地缓缓躺在铺高的干茅草堆上。
“我长得不差?”尽管有不少冷风直从门缝灌了进来,但是她却感到有淡淡的细汗从她的额际冒出。
他在暗喻什么?
“倘若散下一头长发,换上女装,我想……你应该也是极为清秀。”他可以想像她扮成女装的模样,或许比不上他的美颜,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丑。
“你……你在胡说什么?再说下去,我可是要生气了。”褚剑儿微颤地道。
说这话,活像是在调戏一般,可……调戏?她这一辈子还没让人调戏过呢,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君绝五黑眸定睛地睇着她,突地勾出邪气的笑。“可不是,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听人这般夸赞他的美颜的,是不?”别说他没提醒她,要是她如此不受教,老是再三挑衅,他是很难管得住自个儿的性子的。
“这……”她恍然大悟,可不是?她也不爱他人老是讥笑她长得像个男人,尤其当她穿上男装时,根本就是个十足十的男人;换言之,他看来是纤瘦了些,可他确实是个男人,若是要他穿上女装……“真是对不住,我失言了,往后我绝对不会再这么说。”
褚剑儿信誓旦旦地说着,只差没有指天指地发起誓来。
看在他的眼里,心里的气仿佛又消了一大半。
“过来。”君绝五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嗄?”
“该睡了。”他笑睇着她。
“哦。”今儿个也要一道睡吗?若是不同他一道睡,又怕他起疑,可一道睡,又怕他坏了她的清誉……唉,她都这年纪了,还要什么清誉来着?
再者,只要她不说,他该是不会发现她是女儿身才是。
然而,她甫躺下,随即感到他的大手直往她的胸膛压下,吓得她瞠目结舌,急着想要拉开他的手,却又怕他发觉她的扭捏,可若是不拉开……岂不是要白白教他给吃足了豆腐?
“怎么着?”他笑得很邪很魅。
她抬眼瞅着他勾人心魂的笑,感觉自个儿的心魂险些教他掳走。“没、没事,早些睡吧!”
多迷人的笑容啊!天,就算是教他轻薄,她都觉得无妨……
心还在窜跳呢,好像就快要冲出胸口了,然而,她却是真的一点都不厌恶,难道她是个淫荡之人?
啐,怎么会有如此下流的念头?就算他把手搁在她的胸膛上又如何?她身上穿着厚厚的袍子,他肯定感觉不出来……就算她没有穿上厚袍,他也不见得感觉得出来……唉,他的胸膛,似乎还比她结实。
君绝五见她无奈地合上眼,压根儿没打算要挪开他那存心吃她豆腐的手,见她为了怕被揭穿而不吭声,他心里更觉得有趣。
有趣,确实是有趣极了,怕是他走遍大江南北,也不见得能够再找着的珍品。
第五章
这到底是什么情形?
君绝五乏力地斜倚在墙上,瞪着打开的大门外站着的一大群人,男女老幼都有,十来双大眼毫不客气地落在他身上,仿佛在瞧什么奇珍异兽似的,不用开口问,他也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惊讶什么。
只是,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只消上京城一趟,便会发觉漂亮的男子压根儿不少,只不过在他们这穷乡僻壤较少见着罢了。
倒是褚剑儿,她到底是在干什么?怎会窝在外头同他们一道闲聊?
天都亮了,她也该知道他已经醒了,怎么还不替他打理早膳和药汁?
君绝五略微不悦地眯起深邃的黑眸直瞪着外头有几个男子围在她的身旁,和她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亲密得紧,仿若和他们熟稔得很。
不管有多少交情,她终究是个姑娘家,与一干男子这般亲近,总是有些不妥。
好个江湖儿女,真是如此不拘小节,尽管昨几个晚上教他吃足了豆腐,也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和抗拒;不知道她是基于不愿让身分露馅,还是根本不把这么一点小事给放在心上?
但不管是如何,瞧在他的眼里,便教他心生不悦。
他撤撇嘴冷笑,挑高浓眉直瞅着在外头的她,见她仿佛心有灵犀般蓦地回头,当与他四目交接时,倏地漾起笑,快步朝他跑来,丢下聊得正开心的几个友人。
“你醒了?”
君绝五偏头睐着她,见她豪气而不造作的笑颜,不知怎地,他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外头那么多人,想不把我吵醒都难。”他只不过是不想说,打她从他身边起身,他便已经醒了,原本是想要等她把那群人打发走的,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反倒是和他们闲聊了起来。
算了,看在她抛下那群人的份上,他就不同她计较了。
“真是对不住,实在是盛情难却……”她搔了搔头。“这儿的人可真的是很热情,说是今儿个的天候不大好,猜说这几天八成会降些雪雨,便相约到这儿瞧瞧,看能帮上什么忙……我说不用了,但他们……”
“我瞧你倒是和他们挺熟的。”他透过她瞅着她身后正往里头张望的男人。
不过是谈些琐碎小事,怎会谈得眉开眼笑?
“说熟……倒也不是挺熟的,毕竟,不过是几天前才来到这儿的,只是这个地方小,突然多了个生人,自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或多或少会攀谈个几句,不知不觉中,自然就渐渐熟稔。”
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但她终究是个姑娘家,是不是该有些分寸?
君绝五不语,冷眼瞅着外头评头论足的热情村民,突地把脸往她的肩头一靠,外头倏地响起一阵抽气声,他不禁勾唇浅笑。
“你……”褚剑儿眨了眨眼,有点不知所措地搂着他的肩头。“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怎会突然往她身上趴呢?
该不会是哪儿不舒服吧?都怪她,没发觉他的异状,还在外头和人大声喧哗笑闹着。
“没事,只是有些乏力。”他淡声道。
好宽的肩头啊!他一直以为北部的姑娘已经够高大了,想不到在这南部居然还有比北部姑娘还要颀长的姑娘家,怕是一般人都不会瞧出端倪的,他原先也只是半信半疑,但是经过几日的探试,再加上现下……
骗不了人的,她身上漾着姑娘家身上才有的淡淡清香,这香气极淡,但是却教他想要再靠上一会儿。
他才不管外头的人会怎么议论纷纷,反正他的事不需要他人置喙。
“要不要再歇一会儿?”她轻拍着他的肩。
外头的抽气声她不是没听见,只是他比较重要啊,这几日气色明明是较好了些,怎么会突然说乏力呢?
“你要陪我?”他偏着头,额抵在她的颈项。
“呃……可我怕天候不佳,想要去找些东西把屋顶的缝给盖上。”她偷偷地敛眼瞅着他,猛然发现在她颈项骚痒的,居然是他的长睫……若不是亲眼瞧过他的胸膛,她真不敢相信他会是个男人。
多美的男人……一头如乌檀般的黑发如瀑倾泄,几绺发丝滑落在他略显苍白的俊颜上,直教人忍不住心跳加快。
可再怎么美,也不能在他面前说啊,是不?
“我还没用早膳哪!”君绝五没好气地道,像个霸道又执拗的娃儿。
啐,她是个女人耶,尽管身形不像,但终究是个女人,她居然还打算要修补屋顶……她是把他当成废物了不成?
不过,现在的他倒是挺像废物的。
毕竟他现下光是要撑起身子便有几分困难,要他起身走动更是有如登天般艰难,她把他当成废物,他也不会太意外。
可话又说回来,她既是打算要好人做到底,是不是得要先把他照顾好,再去管其他的事?又不是打算要在这儿长住,她急着要补屋顶作啥?两人窝在一块,不就已经是挺暖和的了?
“对了,你还没用早膳呢。”褚剑儿猛地想到,立即起身,压根儿忘了他还靠在她的肩上。
君绝五冷眼瞅着她的背影,微恼地蹙起眉。
天候是不怎么冷,但就这样窝着的感觉顶好,她没事突然跑开作啥?替他拿早膳?啐!
他冷眼睇着她把早膳拿到他的面前,准备喂他。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这是外头那位秋大婶送来的,我尝过了,味道很淡,但是肯定合你的味口。”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你用过了?”他抬眼看着她,却没打算要用膳。
她通常都会陪着他一道用膳的,为何今儿个却独自先用了?
“方才大婶拿来时,我先尝上一点。”见他硬是不张嘴,褚剑儿不禁偏着螓首看向他。“怎么了?”
邪魅的黑眸高深莫测地睇着她半晌,方要开口,却有人突然踏进里头。
“剑儿,不是说好了要到山里头找些东西的吗?”有个穿藏青色半臂装扮的汉子,露出结实手臂肌理,脚穿油靴,一副庄稼汉的装扮,走到褚剑儿的身旁,很自然地搭上他的肩。
“待会儿吧!”褚剑儿随口道。
君绝五蹙眉睇着她,微脑她居然还真打算要修补屋顶,不悦地缓缓抬眼,目光定在她肩上的那一只手。
她是太过不拘小节,还是天生少根筋?
人家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怎会一点知觉都没有?
“听说他是个男人……”那男子敛眼瞅着他,神情有几分诧异,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不像啊!”
“他是个男人,是我的朋友。”听他这么一说,她赶在他再开口之前,赶紧搅住,省得他一个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届时可就不好了。
“但是他……”那男人伸手指了指,一副见鬼的模样。
“我们去找些干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