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杀之焚心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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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梓陌疑惑的眼神,苏长宁一边为冷秋检查伤势,一边凝眉开口。
沉寂了这么久,终于有所行动了。
“长宁--长—宁---”昏迷中的冷秋呢喃出声,双手无意识的挥舞,最后紧紧的抓着姬北烈的手,力道大的他痛的龇牙咧嘴。
“我在,冷秋,长宁听着,有什么你说。”苏长宁微微靠近,将耳朵贴近。
“魔界内乱,尊上受制于人,长宁一定要速回魔界,保护尊上,那是小姐现在唯一的亲人,切记!”
说完这句话,冷秋彻底的昏死过去。
“长宁,北烈,照顾好云卿山庄和众位受伤的弟子,我要亲自去一趟魔界。”
清雅如风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一袭白衫的男子立于庭院中,腰间一只通体碧翠的玉笛,飞扬的墨发张狂而邪肆,抚上那银色面具,好像在抚摸心爱的女子。
“既是她的亲人,我自当竭尽全力。”
第三十章:魔族内乱 勾结外敌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本该是一个好天气,但此刻的魔界却让人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黑云压城的阴影笼罩在整个魔界的上空,还有人们的心里。
在魔界秘密的地下山洞里,一个身影站在阴影中,全身都被黑暗笼罩,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有些颓然的男子,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何必站在黑暗中不敢出来,云天,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父王的。”
对面双手被绑在椅座上,浑身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的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双血红的双眸,承载着太多的情绪,那是属于为人父,为人君的感情沉淀,太过厚重,也太复杂。
东方离殇静静的看着黑暗中的身影,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仿佛被这一场异变耗尽了心神,什么都说不出来。
似乎被这句话刺激到,亦或者是被这样带着怜悯和愧疚的眼神刺中了心里长久压抑的某根心弦,黑暗中的身影动了动,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仿佛一匹饥饿的狼,沉寂太久,正蓄势待发。
“云天,我不问世事已多年,凌天早年不知所踪,整个魔界早晚都是你的,你又何必急在一时?这么多年来,你做过什么,父王都没有过问,父王自知愧对于你,如今这样毫无怨言,但小七她们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她们,放她们走吧!”
一声冷哼从阴影中传出,似乎带着无限的怨愤。
“父王也知道自己亏欠于我吗?”一个大踏步,站在阴影中的人猛地出现在光亮中,表情有些狰狞,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东方云天看着那个此刻看起来苍老而虚弱的男子,喉头动了动,几乎有种压抑不下的冲动想要扑过去,但最终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神色却是带着莫名的悲凉。
“我和凌天年岁相当,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习武,闯祸打架,慢慢的我们长大了,但兄弟间的情谊却从来没有改变,修为上我和凌天依旧是旗鼓相当,我自问文韬武略都不输于凌天,大家也言魔君育有两子,天资聪颖,将来必能堪当大任,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东方云天的语气渐渐尖锐,神情激动。
“从小,你的眼里就只有凌天,尽管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尽管我们感情深厚,尽管我们都一样优秀,可是你的眼里从来只有凌天,不管我多么努力,你都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说道最后,东方云天几乎是嘶吼着开口,原本就血红的双眸,此刻看起来更是红艳如血,仿佛是落日的余晖照射在会面上,闪动着粼粼水光。
深吸一口气,东方云天微微抬首,逼退了那些波动的潋滟水光,眼神一变,闪动着莫名的幽光,看着洞壁上放置的夜明珠缓缓开口:“不过没关系,既然不论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去争取那些本该就属于我的东西,如今,我得到了。”
悠长的叹息,仿佛跨越了一生,带着无尽的苍茫与疲惫:“云天,父王自知对你有愧,你们是亲兄弟,父王心里对你们都是一样-----”
“笑话,事到如今,父王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叫云天更加确定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东方云天霍然回头,如狼一般的双眼狠狠的盯着东方离殇,神情似悲似喜,透着莫名的苍凉。
“云天,爹这一生,迫于无奈接受了魔君之位,这就意味着我需要放弃许多自己喜欢的事情。”微微垂眸,东方离殇露出几许无奈和几许怀念。
“也许你和凌天都不会知道,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放马山川,行舟四海,带着心爱的女子过自由自在的生活,鲜衣怒马的少年,英姿飒爽的姑娘,柳下舞剑,月下抚琴,吟诗弄月,花前月下,这样快意潇洒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但最后我还是屈服了命运,成为了魔君,掌管着这偌大的魔界,而你们的娘亲,那个剑胆琴心的女子,最终也郁郁而终。”
东方云天的眼睛中出现了刹那的茫然,很小的时候他和凌天经常会问到关于娘亲的事情,但那时他总是笑而不语,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被称作寂寥和愧疚的情绪,这是他长大之后才明白的,却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那又如何?”良久,东方云天开口。
是的,那又如何呢?不管自己有着什么样的故事,稚子无辜,自己亏欠他良多。也许是被勾起了深埋于心的往事,东方离殇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你们的娘亲留下你们两个走了之后,除了日常的事物之外,我几乎把心思全扑在你们两兄弟身上,慢慢的,我发现,凌天的性子更像我一些,喜欢外面广阔的天地,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喜欢吟诗作画,舞文弄墨,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那样的凌天让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却又比自己更胜一筹,再后来,他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心爱的女子,不惜离开魔界,这是我永远都做不到的,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云天,对于魔君之位,凌天从来没有觊觎之心,为何你对和凌天有关系的人要如此穷追不舍,不肯放过呢?”
“这就是你对我们二人态度的区别,仅仅是因为凌天更像你一些?”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东方凌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作为父亲的男人,露出疲惫的神色,仿佛多年来压抑在心里的愤恨,终于得到一个机会宣泄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镜花水月,虚幻而又徒劳。
“哈哈------”东方云天仰天长笑,连眼角都沾染了些许湿意,多年来的心结和不甘,竟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坚持,多么可笑。
“云天--”看了一眼躺倒在地昏迷不醒的小七和冷夏,东方离殇慢慢开口,“云天,魔君之位若你现在就想要,爹可以现在就退位给你,不要再妄造杀孽了。”
“哈哈,好一幅父子情深的感人画面,东方公子,这样虚伪又迟来多年的亲情,可别一下子就敲碎了我们之间的盟约才好啊!”
就在东方云天心弦触动,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带着黑夜的魅惑与暗沉,仿佛是人性中最阴暗的一面所带来的那种致命的吸引。
东方离殇抬眸,目光如刀,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全身都被包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看不清容貌,但以他的修为,自然看的出来对方的身份。
“妖族?”那个前一刻还是一个慈祥的父亲的人,这一刻双目精光闪闪,若不是那被缚住的身体和双手,只怕此刻已经出手,尽管如此,那君临天下的气势和多年来久居高位所养成的威压依旧是势不可挡,罩在披风里的人微微后退几步,头似乎埋得更深,不敢对上东方离殇的身影所在。
“云天,你怎么对我都没有关系,但怎可如此糊涂,居然勾结妖族!”东方离殇的眼睛里都是沉痛,妖族一向与魔族势不两立,没想到为了王位,自己的儿子居然勾结宿敌来对付自己。
“勾结?”黑袍人桀桀一笑,声音是说不出的刺耳,“魔君此言差矣,自来妖魔不分家,只不过百年前因为两方的私人恩怨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局面,现如今,令公子只不过是还原当年的大局而已,这是好事,魔君可不要误会!”
“误会!”东方离殇冷哼一声,“现在妖界之人都能自如的出现在我魔界领地上,若本尊相信你的胡言乱语,还真是荒谬!”
有如实质的目光直刺的那黑袍人连连后退,半隐在东方云天的背后。
“别藏了,以为穿成这样本尊就不认识你了吗,妖界大公子!”东方离殇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畏缩的身影,心头叹息,如此不成大器的人,居然会让自己的儿子与之勾结,真是----
眼神一厉,东方离殇看向东方云天:“云天,你怎么说?”
看着那个自己从小膜拜崇拜的人,眼中又有了那种令他狂热的神采,东方云天心中微微一动,眼中似有流光划过,快的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父王,事到今日,云天已经回不了头了。”一甩衣袖,东方云天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王,若你是告诉我启动红莲业火的密咒,我就放了小七姑娘和冷夏姑娘。”
“你威胁本尊!”东方离殇双眼微眯,目光不善,但仍旧带着意思挣扎。
“父王,你自己也说过,魔君之位迟早是我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将密咒传授与我,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父王为了说服与我说的谎话?”
“云天,你---”
“父王也知道,历代魔君在新的魔君即位之时会传授密咒,只有这样,红莲业火才会听命与新的魔君,否则就会随着上一任魔君的离去而沉寂。父王,情势如此,我看你还是告诉我,免得小七姑娘和冷夏姑娘遭受无妄之灾。”
“既不能操控红莲业火,就表示你没有资格接管魔界,既如此,还是放弃的好,不要自不量力!”
就在东方离殇眼神一跳,担忧的看向地上的两人时,一道清凉的嗓音传来,好听的就像是三春枝头唱歌的鸟儿,却又带着倒春寒一般的凉气。
“是谁?给我出来!”东方云天心中一凛,这样秘密的场所,居然有外人知道,并且还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外面的守卫都干什么去了!
相对于东方云天的慌乱,坐在椅子上的东方离殇倒是不急不躁,这样的修为实乃罕见,连他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具体位置,只能感应到一丝丝强大的气息,而这样的气息,似乎----
心念电转之间,缚在手腕上的类似于绳子一般的东西金光一闪,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微微震动。
东方离殇心中一动,难道真的是----
银光一闪,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全身上下都是一尘不染的白,只除了腰间的玉笛,流淌着莹润的光泽。
“龙筋。”白衣公子回头,面具下的双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东方云天和他身后的人,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但东方云天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勉强定住心神。
只一面,东方离殇便知道,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