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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冷面王的眷恋-第10章

小说: 冷面王的眷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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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侧升脸,她不习惯和他这样相对。

    用未被他握住的右手拿起一个白玉药瓶,她轻声地说:“你该换药了。”

    “不需要。”拓跋扈轻柔地说。

    “我不明白……”她感到他正盯着她赤裸的双足,立刻不自在地动动脚,却没法将双足藏起来。

    “我要你。”拓跋扈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但仍然温柔,他的手捉住她的右手,将她的双手包覆在他温暖的大手中,姬冰玉手里的白玉药瓶自指尖滑落。她想抽身逃开,不料他只轻轻一用力,她就跌在了他的身上。

    拓跋扈微皱起眉头。她正好碰到了他的伤口,未愈的伤口立刻裂开了,血染红了他纯白的丝衫。

    “你的伤……”她惊呼。

    “原来你这样关心我。”拓跋扈笑,翻身将她压在地榻上,寻找她的唇,“不!”姬冰玉努力抗拒,可他不光力气比她大,还控制着她的双手,并享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情急之下,她迸出一句:“不行啊,我是男人!”

    “男人我也不在乎。”拓跋扈深深地吻她——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占有的吻。他不光要她的人,连她的心也要!

    姬冰玉残存的意识提醒她——失去贞洁后,她要用什么去救她的父母?可在拓跋扈炽热的吻里,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意外吗?”

    拓跋若兰大叫一声,跳进了屋里。原本她是想要吓拓跋扈一跳的,可谁知吓到的竟是自己——拓跋扈居然和一个只着内衫的小男孩纠缠在一起!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拓跋若兰气势汹汹。如果不是碍于拓跋扈在场,她一定会用鞭子抽花这狐媚少年的脸!

    该死,乍闻这高亢的女声,他就知道是拓跋若兰,来了。他勉强自己放开了对姬冰玉的钳制。

    因为缺乏新鲜空气而有点昏沉沉的姬冰玉,紧张地抓住微微敞开的衣领,如蒙大赦地缩进一个角落。她从未想到,原来作为一个“男人”也是这样危险的,何况——

    她认出了这个在仲玉的婚宴上,差点鞭打自己的鲜卑公主。她知道被捕与自首之间的差别,她不可以被公主发现,于是她把自己缩得更小。

    “他是谁?为什么你和他在一起?”拓跋若兰不能忍受他宁愿要男人,也不要自己的事实。

    “独孤苏!谁允许公主擅入我的房间!?拓跋扈不理她,径自向独孤苏兴师问罪。

    “是……是公主执意要进来。”独孤苏小心地辩解。

    这个拓跋若兰撒起泼来,可是谁也挡不住呀!而拓跋扈的低吼,也让他差点吓死!

    “罢了,出去吧。”拓跋扈的语气稍霁。

    “元扈!”拓跋若兰不依地叫道。从繁华的京城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荒漠小镇,她这一路的辛苦才不是为他这冷冰冰的招呼呢!“他是谁?”她用鲜卑话问。

    “她——”拓跋扈习惯冷漠的唇畔泛起一抹笑,他同样用鲜卑话回答:“是我要珍惜一辈子的人。”

    “什么?”拓跋若兰与独孤苏同时发出惊呼。

    鲜卑族最英武的男人、堂堂佐政王,居然爱上了一个异族男孩!

    独孤苏叹了口气。他想,王爷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他不该让王爷和这个叫姬玉的少年,一同留在沙漠里的。这都是他的错!独孤苏自责。

    “不可能!你怎会爱上一个男人!?”拓跋若兰惊呼出声。

    只有不通鲜卑话的姬冰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爱她。”拓跋扈仍用鲜卑话回答。他的眼神狂野,而语气却冷静到了极点。

    “他只会玷污我们高贵的血统!”拓跋若兰尖叫。

    她从未想过元扈会为了一个男孩不要她!

    鲜卑族——向重视血统,身为皇族的拓跋族更是如此。就血统而论,拓跋若兰确是少数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可是——

    他该放了她吗?他又怎能忍受见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我会考虑。”

    “元扈……”

    “出去!”

    虽然拓跋若兰还想说什么,可从未有人敢违背拓跋扈的命令,即使她身为娇贵的公主,也不敢承受触怒拓跋扈的后果,于是她奔出那间小屋,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

    “兰公主……”独孤苏紧随其后。

    “该死!”拓跋扈一拳击在木板上。要他放弃她,他做不到!

    没有注意姬冰玉被他吓到的样子,他狂怒地冲出去。

    不多时,外而响起疾风一般的马蹄声。

    ※※※凤鸣轩独家制作※※※

    大漠的夜真冷呀!

    姬冰玉迷迷糊糊地想,他一离开,似乎连屋里的温暖也随之离去了。

    疲倦很快征服了地,迷迷糊糊中,火盆好像灭了,寒冷把她的指尖冻得麻木了,可她仍不想动弹,只是把身子蜷得更紧了。

    他去哪里了?

    她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习惯他在身边了,夜半时分,拓跋扈筋疲力尽地策马回来,、胯下的黑马同他一样疲倦,汗水顺着马鬃直往下滴。

    就在两个时辰前,他决定了自己的婚事,可现在他却暴怒得想把一切摧毁!

    该死的血统、该死的门第,该死的……

    他的怒火在他迈进房间的一刹那停住,这些天来,他已习惯在她而前温柔、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拓跋扈掩上门静静地立在黑暗里,等待眼睛习惯屋里的黑暗。

    然后他发现屋里冷得像冰窖,火盆里一点火星也没有了,而她则蜷缩在离他不远的角落睡着了。

    该死!她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当他抱起她时,拓跋扈发现她的冰冷超乎他的想象,他随即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她不安地轻挣了一下;而后睁开了星眸。

    他以为她醒来了,可谁知她只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呢喃了几个字,就又睡了过去。

    让他好笑的是,她喊的居然是“阿爹”,可立刻,一种近乎嫉妒的情感席卷而来……

    老天!他居然和她的阿爹吃醋!

    “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

    他拥着她躺在黑暗里。他是多么喜欢这种拥有她的感觉呀!

    ※※※凤鸣轩独家制作※※※

    “可恶!”

    虽然就在两个时辰前,拓跋若兰得到了拓跋扈的允婚,可——

    做他的妻子是她从小的愿望,可她不要只是做他延续血脉的工具!

    他怎能这样对她?拓跋若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

    她可以容忍他的冷淡,可以容忍他关心政事永远胜于关心她,甚至可以容忍他暂时不爱她,可是她不能容忍他爱上了别人!

    “公主……”听到哭声,她的乳娘呼兰氏慌张地进来。

    “乳娘,我该怎么办?”呼兰氏一直是她的心腹。

    “也许是我们逼得太紧了,只要我们适时改变战略,那个狐媚的贱人一定不会是公主的对手。”呼兰氏献策。

    也许真的是逼得太紧了,否则她怎可能会输给那个瘦弱少年!

    “所以我们还是听王爷的话,先回平城去。”呼兰氏建议。

    “可单独留下他们,我怕……”拓跋若兰仍在犹豫。

    “您忘了太后当初是怎么坐上皇后宝座的吗?”呼兰氏笑得奸诈,一旦王爷宠爱渐淡,这小鬼还不是我们掌中的鱼肉吗?”

    ※※※凤鸣轩独家制作※※※

    大漠的深秋渐渐过去了,姬冰玉内心的冬天也渐渐来临了。

    虽然拓跋若兰早在七天前就回平城去了,可她带来的阴影并未随之离去。

    不安比大漠的风沙更惹她憔悴,她常常忍不住自问: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连刁蛮的公主也要听他的命令:

    这天晚上,姬冰玉沐浴过后,正坐在铜镜前梳理她的黑发。

    他来到了她身后。

    “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接过她手里的木梳,他轻轻地替她梳理那一头青丝。

    “明天?”这么快,她这偷来的快乐就要归还了……姬冰玉失神了。

    “漠北的冬天就要来了。”他担心她单薄的身子会承受不住漠北的严寒,而且他离开平城齐国的密使已到平城,柔然主阿那瑰也派了专人来商议结盟的事,还有……

    不过他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些,他只要她爱他一如爱一个普通人,不因为权不因为势,只单单纯纯地爱他这个人。

    “这样啊……”姬冰玉又怔怔地出神了。天气转凉了,不知仍在大牢中的父母可有衣穿、可有被盖?而仲玉、宫泰他们又怎样了?

    “不许出神!”他不许她心里还装有别人,他不能忍受她的疏离。伸手搂过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小心着凉。”拓跋扈更紧地搂住她,用自己的体温替她驱散寒冷。

    可是,她心中的寒冷又有谁能驱散得了?而他怀里的温暖她还能拥有多久?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天,拓跋扈一行静悄悄地回到了干城。

    离开平城不过两个多月,可姬冰玉却感觉似乎离开了一辈子似的。

    途经鲁家的旧宅时,她发现荒草已经从被封着的庭院里透出来了,一种苍凉与孤寂笼罩着鲁家昔日热闹的庭院。

    姬冰玉忍不住颤抖。

    拓跋扈细心地察觉了她的颤抖,用披风将她裹得更紧。北方的天气对南方的她来说,委实太冷了些。

    然后他轻叱一声,催马快跑。

    他搂着她的手臂刚健而有力,似乎真能这样一直保护她。如果她向他求助,结果会怎样?

    姬冰玉再次出神。

    在佐政王府的偏门,拓跋扈轻轻勒住了马。他抱她下马,然后牵着她的手引她进入。

    不从正门走,不是不在乎她,而是不愿吓着她。他要永远这样看着她眼里,闪着信任和喜悦的光芒。

    她面对着的是一座极为宽敞气派,但不奢侈的府邸。

    姬冰玉注意到他领她走的是偏门,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仆人,而从这座宅子的规模来看,至少应有一百个仆役服务于此才对。

    她忍不住失笑。如果“姬玉”是女人,她也许该怀疑他要金屋藏娇,可……

    “在笑什么?”拓跋扈迷惑于她的笑容,“姬玉……”他要完完全全的把她搂在怀里!

    “不……”

    “为什么?”拓跋扈柔声问。

    “有人……”她试图推开他越挨越近的身体。

    看着她涨红的双颊,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来吧!”他蓦地将她整个举起,在她的抗议中,将她抱进今后属于她与他的屋子。

    在晕眩之后,姬冰玉有一瞬的失神——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布置。

    他的屋子陈设极其简单,一桌一椅一榻而已,惟一的装饰是墙上的一张乌木大弓,体现出主人尚武的精神。

    屋的左边辟了很大的地方作为书斋,姬冰玉眼尖地发现绝大多数是汉文的,也有一些应该是鲜卑文的。

    然后,她才发现这简朴的陈设,居然都是价值不菲的紫檀木精工细做的。

    榻上铺着雪白的狐皮,而当拓跋扈俯身为她脱去足上的马靴时,她才发现地上也铺了厚厚的一层兽皮。柔软的皮毛触及她的足心,酥麻麻的,感觉好好。

    “喜欢吗?”他从未在乎一个女人如在乎她一般。看着她淡淡的笑意,他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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