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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嫁杏有期-第57章

小说: 嫁杏有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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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中,齐姜才知道父亲兄长跟沈叙的约定,一时默默无言,心中思念却已泛滥成灾。
这日,齐姜在绣一幅鸳鸯枕,才绣了半幅,齐致就过来了。齐致见到妹妹绣鸳鸯时勾唇微笑的样子,不知怎的,责怪的心思淡了下去。只是,齐致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家妹妹插手那两人的恩怨,于是道:“你非要掺和他们之间的事,你这是不信任沈叙?若是如此,这亲结来也没意思。”
齐姜停下手上动作,道:“阿兄好没道理,他既是我的未来夫君,我自然站在他那边。”
齐致似笑非笑,“沈叙就这么没用,要靠你来帮忙才能解决这事?”他看了看她紧攥鸳鸯绣面的手,面上神色微动,最终只长长地叹息一声,道:“你自己好自为之。”
齐姜看着手上的鸳鸯绣面,直直地在发愣,连齐致离开了也不知道。她摩挲着绣面,轻声呢喃,“阿叙,你什么时候回来?”
尚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临近年关,都邑城中年味特别的浓,街上全是购买年货的人。一辆马车从南城门驶入,往着城南而去。
马车上共有两个人,一躺一坐。躺的那人是张颜之,他腿上受了伤,看上去面色萎顿。沈叙默默地坐着,用手指沾水作画,几案上画着的那个少女笑容可掬。
马车在一间医馆前停下,沈叙搀扶着张颜之进入医馆。在沈叙准备离去前,张颜之忍不住又再叮嘱,“那人是疯子,你小心为上。”
沈叙俊美的面容有着浓浓的倦色,看着好友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他笑了笑,颔首道:“好。”
马车驶离城南,在城东一间大宅前停了下来。大宅前站立着一名年约五旬的男子,男子见到沈叙,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道:“我们公子恭候多时,沈先生请。”
沈叙随着男子进入大宅内。大厅里,安冉正在品茶,见到沈叙,他笑了笑,命人上茶,“晋国的雨前龙井,沈先生想来很熟悉吧?”
沈叙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杯,茶香扑鼻而来,他品尝了一口,叹道:“好茶。”他放下茶盏,道:“如今你还待如何?”
安冉抬眸看向沈叙,轻描淡写地道:“杀死你。”
沈叙脸上笑意和煦,“可惜你已经失去最好的机会了。”
“是啊,”安冉叹息,“我轻敌了……”
“你该感激你的轻敌,要不然你今天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品茶,只怕早已成为乱葬岗上的一具无名死尸了。”
安冉笑了,“你将我的一切都毁了,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纠缠于过去于己无益,我言尽于此。”
安冉勾唇,冷冷一笑,“看来沈先生担任国学先生的日子真是有够长了,总是有意无意地将所有人都当作是自己的学生。”他的目光落在沈叙身上,目光里满是杀意,“我卷土重来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沈叙振衣而起,淡淡地道:“我等你卷土重来的那一日。”在沈叙眼里,安冉的手段还是太嫩了。若他真正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根本不需要废话这么多,他会直接动手,让人毫无还击之力。
先前安冉使计捉住了张颜之,目的是要引开沈叙,伺机取他的命。他散播流言,不过是想让沈叙身败名裂。却不想沈叙不但救了张颜之,还逃过了他的击杀,最终更是将他暗藏的势力毁去。
他失败了……安冉牙关咬紧,狠狠地将手上的茶盏掼在地上,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叙出了安府大宅,见到了候在马车旁的段岸。
从段岸口中沈叙知道了他离开都邑后所发生的所有的事,得知齐姜所做的一切,他叹息了一声,心中疼惜更甚。他转头吩咐段岸,让他准备向齐府提亲等各种事宜。
沈叙命马夫驾车回去国学,准备休整一番,晚上夜探齐府。未料到他刚回到国学没多久,齐姜就找来了。当他心心念念的人扑入他怀中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呆滞,鼻端只闻到那可人儿身上的馨香。屋子很静,静到他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的声音。
“阿姜……”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
沈叙捧起齐姜的脸,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两舌激烈地纠缠着,借以宣告对彼此的眷恋。他的眼里只有她的身影,他不管妙方大师话中的告诫,早在遇见她之时,他已生了争夺之心。他不管所谓的上天注定,他只要她!
沈叙凝视着齐姜,眼眸里流露出的深情足以将人溺毙,他问道:“若你嫁给我,等待你的是死亡,你还肯嫁给我吗?”
“为什么不肯?”齐姜笑了笑,笑容里有种风华绝代的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还是只想嫁你,不管未来如何,生也好,死也好,我们都在一起。”
沈叙拥紧了她,声音低低地道:“好。”他在心中默念:“有你相伴,纵使面临死亡又何惧?”
沈叙回来的第二日便去了齐府提亲,齐云磬和宋氏都没有刁难,之后的问名纳吉都很顺利,之后是过大礼,过大礼之后是请期,婚期定在开春三月。
随着时间流逝,终于到了沈叙齐姜二人成婚的那一日。
齐姜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开面上头,修眉饰黛,涂脂抹粉。穿上了五彩帔肩,由待嫁少女变成了千娇百媚的新娘子。在新郎迎亲前,新娘子的手帕交聚在一起,跟新娘子一道分享出嫁的喜悦。
王舒儿和慕容澄一左一右立在齐姜身边,细细地说着为人妇要做的琐事。
有未出阁的少女前来讨取喜福香囊,新娘子的闺房热闹得紧。前来拿喜福香囊的多是齐家本宗的姊妹,赵叠翠随后也来了,齐姜递了一个喜福香囊给赵叠翠。
赵叠翠笑了笑,嘴上说着吉祥的祝福话,“祝你白头到老,百子千孙。”
“承你贵言。”
两人聊了一会儿,喜娘高呼,“花轿来了,新郎来接新娘啦!”随后鞭炮声响,锣鼓喧天。
齐姜深呼吸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终于等到和他结发为夫妻的这一天了。
上花轿前由兄长背新娘子出门,齐姜伏在齐致的背上,只听他道:“你今日出嫁,为兄只愿你婚后平顺和合,举案齐眉。”
齐姜鼻子一酸,低低地应了声,“嗯。”
鉴于沈叙和齐姜在都邑的知名度,他们成亲当日,可谓万人空巷。沈叙为新婚准备的宅子在城东,是都邑城文人聚集之地。由齐府到沈府,要经过城中最热闹的朱雀大街,齐姜坐在花轿上,听着开道锣鼓喧天以及周围老百姓的欢呼声,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拜堂时,齐姜透过红盖头下看到那只修长匀称的手,面上露出了笑意,这手的主人将会和自己共度一生。
齐姜入了洞房,听着耳边嬉闹声,忽而眼前一亮——是新郎挑开了红盖头。对上那双璀璨如星光的眸子,她笑了笑,他也在笑,俊美的脸容泛出红来,“你先梳洗,我出去敬酒。”他俯下。身子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等我。”不顾她羞红的脸蛋,他又对侍女说:“好好服侍夫人。”
齐姜在侍女的帮助下脱掉了凤冠霞帔,换上了家常便服。她进了盥洗室梳洗,出来的时忽见屋里侍候的侍女倒了一地,久未露面的柔澜正站在新房里。
见到柔澜,齐姜很冷静。或许她心里一直有这个预感——她的婚事不会那么顺利。
柔澜眼眸里全是癫狂,她举起手中的匕首,露出一个恶毒的笑,“你们今日成亲,又怎么少了我的‘祝福’?”说罢,她举着匕首朝齐姜刺来。
柔澜的手筋脚筋曾经被挑断了,是以她的手脚并不是那么灵活。齐姜闪避过柔澜的刺杀,顺手将她推倒在地,柔澜磕到了头,额头流出了鲜血。
齐姜看着昏迷不醒的柔澜,激烈地喘着气,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脑袋忽而一疼,双眼一黑,昏倒在地。这时,来到门前察觉到不对的沈叙猛然地推开门……
一场婚宴变成了祸事,在成亲前,谁也想不到新娘子会在新婚之夜昏迷不醒。
张颜之替齐姜诊治过后,叹息道:“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有一个病患撞伤了头,期间头部没有任何不适,几年后却头疼而死的事?”他看了眼床上陷入昏睡的齐姜,“我想她昏迷不醒的原因跟之前磕伤头有关。”看着沈叙憔悴的样子,张颜之又道:“我会尽力,但是不确定她是否能够醒来。你……”接下来的话他竟没办法说出口了。
“阿弥陀佛。”妙方大师踏进门来,“这是劫数。”
沈叙猛地抬起头来,冷笑,“既是劫数,为何不是我应劫?”
“若她死去,接下来应劫的便是你了。”见沈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妙方大师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道:“自此世间再无齐姜齐七姑娘这个人了……”
沈叙浑身一颤,忽又想到了什么,满怀希望地看向妙方大师。
都邑城中的老百姓们说起齐七姑娘,都会情不自禁地摇摇头,嘴里叹一声“命薄如纸”。谁也不会想到沈先生和齐七姑娘成亲当日会红事变白事,这个结果着实令人唏嘘。
齐七姑娘去世后,沈先生辞去国学先生一职,不知所踪。
这厢齐七姑娘头七未过,又传出了柔澜公主溺水死亡的消息,这事传了出来,在百姓的议论声中起了一小朵浪花,又归于沉寂。市井百姓总有太多的柴米油盐烦恼,别人的事仅供饭后谈资,百姓们的日子该过还是得过。几年过后,说起齐七姑娘,大家印象中只剩下“命薄”二字了。
晋国的芙蓉镇是个热闹的小镇,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百姓淳朴。
说起礼谦学堂的教书先生,城南丽水坊荷溪里弄的街坊们纷纷竖起大拇指。教书先生姓沈,五年前搬到荷溪里弄来,他温文尔雅,为人和气,学问又好,自他接手礼谦学堂这几年,学堂出了不少国之栋梁。
沈先生是镇上当之无愧的名人,夺走了镇上许多未婚少女的芳心。平日里进出只见他一个人,大家都以为他尚未婚配,镇上多少媒婆踏烂了他家的门槛,结果全部都被他拒绝了,他说他自己是有娘子之人。
街坊们俱是不信,皆以为他这话只是托词,却不想他真是有个娘子,只不过他的娘子生病了,一直昏迷不醒。
街坊们得知这件事,纷纷感叹,说他重情重义。
沈叙拿着一方湿帕替床上昏睡的女子擦脸擦手,柔声地说着学堂上的趣事,“我让他背书,他竟给我耍赖,爬上了书桌不肯下来……”说完他看向她,她紧闭双眼,看上去毫无反应。他抿了抿唇,眼眸里一片黯然,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撩开她脸颊的发丝,握住她另一只手替她擦拭。
忽然,沈叙察觉手心的那只手的手指动了动,他浑身一震,“阿姜……”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那女子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慢慢睁开了眼睛。
“阿姜,你醒了?你醒了!”沈叙狂喜,一下子竟语无伦次了。
齐姜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沈叙的样子,她露出笑来,说话间透出了虚弱,她叹息,“天天听着你在我耳边叽叽呱呱,我想不醒都难了……”
沈叙将她拥入怀,笑了,“你逃不掉了,这一辈子都得听我叽叽呱呱。”
齐姜的下巴搁在沈叙的肩上,他瘦了,肩膀的骨头硌着她生痛,雾气涌上了她的眼,她低低地应了声,“好。”
时间飞逝,桃红又是一年春。
春日灿烂的阳光下,一个小男孩在廊上奔走,他大概三四岁的年纪,脸蛋胖乎乎的,小手小脚都是肉团团的,他走路还不是很稳,跑得快一些看上去都好像要跌倒一般。他身后的侍女在喊,“小公子,别跑那么快。”
“我要送香香的花儿给娘亲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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