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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嫁杏有期-第11章

小说: 嫁杏有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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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姜心下了然,面上也随之露出不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她衣服藏起来了?”
齐姜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过来声援谷小宛,言语间已把齐姜定罪,“齐姜,退婚的人是赵四公子,你要是不忿就去找赵四公子,伤害无辜算是个什么事!”
谷小宛气鼓鼓地接口:“没错。我最为不耻的是你这种伤害无辜的行为。谁不知道你是因为被赵四公子退婚,心生怨愤,又因赵四公子求娶辛姐姐,而对辛姐姐怀恨在心。你先前找人泼辛姐姐黑狗血,现在就趁着这个机会偷藏辛姐姐的衣物,让她出丑,实在下作!”
“你们若不想她出丑,赶紧找人替她拿来新衣物才是,而不是在这里大声嚷嚷,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衣服不见了,你们才是令她出丑的元凶。”齐姜看向谷小宛,笑眯眯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偷藏了容辛的衣服,你可是有证据?既然有证据,不妨拿出来。俗话说捉贼拿赃,若你不拿出证据来就口口声声的说我偷窃,等会我就去国君夫人面前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谷小宛瑟缩了一下,显然是有些害怕了。这时又有另外一人站了出来,这人是卿大夫陆荀的大女儿陆映月,她素来跟容辛亲近,这次见到齐姜“又”欺负容辛,她自然是要替容辛出头的,“齐姜你不用虚张声势了,这事闹到夫人面前,我看是谁吃不了好!”
先前围着容辛的少女此时闻声而来,将齐姜团团围住。
容辛也走了过来,她身上披着的是其他人的外衣。容辛脸庞通红,神情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她劝阻道:“既然已让人重新去拿衣物了,我们就此散去吧。”
陆映月道:“她的所作所为实在不能再容忍,我们岂能由她再次欺负上门?她上次令人泼你狗血,这次又令人偷你衣物,下次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下作的事呢。”
这个时候,抱团的威力显现出来了。这群魏国官宦新贵的女儿将齐姜团团围住不说,还七嘴八舌地指责着齐姜,不肯让齐姜离去不说,最后齐姜竟是连辩驳的机会也没有了。
此时在泉汤内还有两三名贵女,自事情发生起,她们一直作壁上观。这群新贵之女如此嚣张,她们当中有一人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凡事要讲证据,没证没据的你们怎好冤枉人呢?”
谷小宛闻言反驳道:“谁不知道齐七姑娘心肠恶毒?你倒说说这里谁会这么无聊将别人的衣服藏起来?不是齐姜又是谁?况且,谁不知道她心里恨着辛姐姐?她这是千方百计不让辛姐姐好过,要不为何其他人的衣服就没不见,偏就辛姐姐的衣服不见了?”
那名贵女还想继续替齐姜说话,被旁边的人拉扯衣袖提醒了一下,贵女想到对方人多势众,她跟齐姜也无甚交情,也就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至此,齐姜以一对十,孤立无援。
齐姜拢紧身上的衣物,皱眉道:“我自是清白,你们不信,大可去请夫人主持公道。”
陆映月上前一步,冷冷道:“今次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休想离开这里。”
齐姜看也不看陆映月,只看向容辛,道:“你们这是想以多欺少了?”
陆映月被忽视了,心中十分恼怒,“呸,我们就是以多欺少又怎么着?如今你以为谁会站在你这边?你也不反省一下自己,还贵女呢,我说你就是贵女的耻辱!”
齐姜无语,若是爱慕她们的学子们看到她们这副嘴脸,只怕也会觉得耻辱吧。齐姜不欲跟她们纠缠,欲提步离去。那些少女见齐姜动作,齐齐以身阻拦。
“我既叫你们去找夫人主持公道,你们不肯,却要阻拦于我,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至此,齐姜知道自己大概是中计了。设计者看准了她孤身一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跟她们这群人起冲突她肯定要吃哑巴亏。
齐姜还想就此离去,那些少女自是不肯,不知是谁动的手,竟推搡了齐姜一下。混乱中,不知又是谁狠狠地推了容辛一下,容辛还在那里劝阻着众人,一时不察,整个人跌倒在地。这时,少女们顾不得齐姜了,她们手忙脚乱地将容辛扶起,仔细地检查容辛的伤口,发现她的手掌和膝盖都擦伤了皮,流血了。
谷小宛怒气冲冲地道:“齐姜,你伤了辛姐姐,等我们报到夫人那里去,看你还能不能逃脱!”
齐姜刚被人挠了一下,也是十分恼怒,“你们十来个人对我一个人,我能分出神来推容辛,也算我厉害了!”
此时群情汹涌,谁也没有细想当中的不合理处,心里只想着要让齐姜吃个苦头,于是齐齐动手推搡齐姜,愣是将齐姜推跌了。对方占了人数多的便宜,吃亏的只能是齐姜。
幸好这时齐姜的好友王舒儿和慕容澄赶来,止住了那些还想继续动手的人,王舒儿厉声地道:“你们住手!我已禀告了夫人,真相如何,等会儿自有分晓。”
这边慕容澄扶起齐姜,动手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见到柔澜站在人群外,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齐姜想不用想都知道这幕闹剧是谁安排的。齐姜安抚住凝泪的慕容澄,走到柔澜站立的地方,对着柔澜道:“柔澜,这是你第二次陷害我。我记住了。”
柔澜懒懒一笑,“那又如何?”这等于是承认黑狗血事件是她安排的了。
齐姜莞尔一笑,“不如何。希望下次你被人陷害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唉,又迟了。
其实有没有人看的呢?有的话“吱”一声吧,我不想玩单机版的晋江啊。

☆、阴暗

柔澜自然没把齐姜的威胁放在心上。她堂堂魏国公主,怎么可能认怂怕了区区一个威胁?她既有陷害别人的前科,自然也防着被人陷害的那一天。说起陷害的手段,她会输给齐姜?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
柔澜敢在齐姜面前承认两次陷害她的事实,如此有恃无恐不过是知道没人能抓到她的把柄而已。这次她设计陷害齐姜,不过临时起意,正是利用了容辛和齐姜的矛盾,完美地借助了路人甲乙等力量,让齐姜吃了好大一个暗亏。
只要善于利用双方矛盾,她这个主导者也就撇开了关系。她不过是命人拿走容辛的衣物,完全不需作任何引导,别人就把这火往齐姜身上烧了。最为有趣的是那些官宦家的女儿们,完全按照她的思路去做事,甚至做得比她想的还要好,正是她们才让她欣赏了一出好戏。
看到齐姜被她们围攻、推到在地,柔澜心中畅快,如三伏天灌了一碗冷饮,通体舒泰。可惜的是好戏结束得太快了,若是她们手狠一些撕烂了齐姜那张脸才好。
柔澜两次陷害齐姜,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让她不由得沾沾自喜。上次在畅园,她找人泼容辛黑狗血来陷害齐姜,不过是想借容辛和齐姜的纷争,引得赵尚真出手给齐姜一个没脸。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因为这事,齐姜不但被赵尚真退婚,还遭到国内学子联名弹劾、百姓唾骂。最为美妙的是,她还看到齐姜被人推下湖的那一幕。如今想起,这一整个过程简直是如有神助。
虽说事后她因幸灾乐祸被阿兄责骂了一顿,甚至引起了阿兄的怀疑,不过阿兄不也没抓到她小辫子么。多亏她做事多留个心眼,由芙儿出面安排这事,最后这罪也由芙儿一个人顶了。怪只怪阿兄太过较真,对芙儿惩戒了一番不说,还打算公开事实的真相。这事公开了齐姜不就逃过一难了?幸好曲如风最后请了父王出面,才将此事压下,可是芙儿也因此不得不暂时离开都邑。
想到这里,柔澜心中的爽快打了些折扣。
每个人都重视齐姜,明明祖母是她的祖母,阿兄是她的阿兄,凭什么他们对一个外人比对她还要好?她生母早逝,虽然自小养在夫人膝下,可论宠爱,她比不过夫人的亲生女儿柔沅。好嘛,这个她也认了,毕竟人家是亲生母女。可齐姜不过是大臣的女儿,她堂堂一个公主竟连她也比不过,这就太令人气愤了!
跟她作对的人,她必要让她身败名裂!想到齐姜身败名裂凄惨无依的那一天,柔澜舒心地笑了。
裴氏派来的嬷嬷来到了汤池,见到的是闹哄哄的场面。打过一架的姑娘们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说她们是疯婆子都有人信,哪里还有什么大家姑娘的风范。
老嬷嬷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奴婢来传夫人的话,有请方才争吵的双方前去夫人跟前解释事情经过。另外,”嬷嬷看向作壁上观的那些贵女们,继续道:“今日之事兹事体大,事关各位姑娘的声誉,请各位姑娘慎言。”
目睹事情发生,她们不加以阻扰不说,还施施然地站在一旁看好戏,传出去确实有损名声,贵女们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齐声应道:“是。”
嬷嬷点点头,“晚上还有篝火晚会,请各位姑娘好好准备一番。”这明摆着要赶人了。
待看热闹的人离去后,嬷嬷继续道:“请姑娘们梳洗一番,再去觐见夫人。”
陆映月她们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确实不能见人,在嬷嬷的注视下,她们脸红得厉害。若是她们这副模样让其他人见到,真是以后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齐姜在王舒儿和慕容澄的搀扶下去了藤屋。齐姜被人推跌,手心和膝盖都有擦伤。玉臂上还有几道被挠的红痕,脖子上也有几道指甲痕,幸好没伤到脸。
侍女拿来药膏,王舒儿帮齐姜涂药,边涂边骂:“呸,这些人还道是饱读诗书的淑女,打架竟比市井那些泼妇还厉害几分!”
慕容澄蹙着远黛眉,问道:“痛不痛?”
齐姜叹息一声,“方才没顾上,现在才觉得疼得厉害。”说罢又气鼓鼓地道:“她们自个儿蠢,活该被人利用!”
王舒儿冷笑,“容辛竟任由事态发展成这样,白瞎了她才女的名号。”
齐姜说:“我看陆映月这人,心机颇重,她只怕不是真心将容辛当作好友。”遇到这种事,陆映月首先不是想着把事情压下去,而是一心把事情闹大,显然是没有真心替容辛着想。殊不知这种事传出去,对女儿家的名声影响有多大。齐姜吃过流言的亏,自然知道众口铄金这个道理。
“你还替她担心?”
“我才懒得理她,只不过看陆映月这人不爽。她自个儿有私心,竟拿我来作伐子,简直不知死活。”
看着慕容澄又要凝泪的脸蛋,齐姜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只问道:“你们觉不觉得今年的守卫森严了许多?”
王舒儿凝神想了一会儿,“确实是。”
齐姜心下难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认真论起来,每次容辛倒霉,她也没有好果子吃,这样的认知真让人高兴不起来。
等所有人收拾齐整去见国君夫人,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掐着点才赶出来,好销魂!

☆、刺杀

裴氏坐在案首,端着一只鱼戏莲叶青瓷茶杯。她的目光落在杯中,似在认真地观察着茶梗浮动。被裴氏召唤而来的娇客们站在大厅中央,垂首而立,态度恭谨,全然失去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裴氏的态度令厅内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理智回笼,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裴氏有意晾一下这些天之骄女。这些个在都邑城中排得上名号的大家闺秀在重要的春祭上聚众打架,简直是没把她这个国君夫人放在眼里。这事若是传了开去,丢的不止是她们的脸,还有她的脸面。
在裴氏看来,争执的起因不重要,事情的真相也不重要。女儿家的争斗,总归逃不出相互构陷的套路。裴氏问清了她们争执的起因——容辛的贴身衣物丢失,她们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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