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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流水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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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有些事情还是及早说清楚的好,拖并不是办法,或者拖来拖去竟向着自己不愿的地方发展了。
第三章 同居
    “不好意思”大约可归于死要面子一类,但我又觉得略略有些差别,不过它的害人不浅倒是确凿的。我正是因为不好意思,便成了默认,尽管人时时从别个方面去阻挠,终于还是租定了一个两室一厅,于是我本就没有的“清白”便给这样断送了。

    不知道诸位书友可有过与我似的经历,其中滋味可有体会。说实在的,我倒是不反对和异性同居,或者竟有些向往也难说,但绝不是这样的同居。倘若那位女士有闭月羞花之容,每天看看倒也美眼,事实却只能以“惊为天人”来形容。面色前面已经介绍,黑的如不洗脸一般,身高又不足一米六,长的又十分雍肿,见了她如果不掉胃口,已经是难能可怪了。幸而我这人感觉神经退化,即使在毛厕里也照样可以下咽,更何况我还会“视而不见”大法呢。

    不论如何罢,住处总算是安定了下来,我和老任占据了一室,自成天地,和赵超他们互不影响。而我也就开始了自己定下的学习计划,整天藏在自己的房里看书,除去吃饭的时候很少和赵超他们照面,见了面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虽然算做相识,倒也和路人差不了许多。至于李娟,除了对其象貌颇有微词,有些想不通赵超何以和她走在了一起,其它方面均没有丝毫的兴趣,更是和路人没什么差别了。

    大约是大家刚住在一起,中间又夹了一个老任,他们倒是很在意我的想法,因为大家也只有吃饭在一起,其它的都各做各的。所以也只有在吃饭上大家才说上几句话,算是有些交往。我可能算是很懒的一种人了,能有现成的是绝不自己动手的,吃饭上的事情也就大多让他们代劳了。

    我们的吃饭是自己做的,我和赵超都有做饭的家伙,两套东西放在那里不利用起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但通常用到的也只有赵超的设备,因为做饭的是他们,虽然我也参手,可是厨房实在小的可怜,容不也这许多人混在一起,我也就只尽自以为是份内的事情。而赵超他们大约因为和我不熟,手头上又有自己的东西,所以也就很少用到我的东西。不过他们确确很照顾我的想法,常常问我喜欢吃什么,什么东西不吃之类,或者让我就饮食上提些见意。

    我应该算做很随和的人,饮食是不怎么讲究的,虽然有些挑食,例如我就不喜欢吃香菜、芹菜以及青椒,但也并不是说这些东西摆在面前,我会先择饿肚子,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比饥饿更可怕的了。但他们究竟很在意我的想法,于是我只好说“土豆”,结果为自己招来了一个可怕的事项。一般切菜是由我负责的,他们脑子里的概念似乎和土豆有关的就只有“酸辣土豆丝”,于是把土豆变作土豆丝也就成了我的工作,我开始做饭也是后来的事情,实在弄不了这高难度的动作,几日下来刀法倒颇见长,丝也很有几分模样,只是手上起了几个老茧,时时作痛。

    中国人的饮食习惯是极庞复的,或者是由于中国民众太杂的原故罢;赵超的做饭是喜欢放蒜和姜的,我很是不解,倒不是反对,于是问其故。

    “做菜的时候放些蒜和姜,很有味的!”赵超如是说。

    “那为什么我不见你放葱花呢?”我以为一般做菜,葱花是不可少的。

    “省钱啊。”

    “……”我无话可说,但我的印象里,蒜和姜似乎要比葱贵多了,我不愿与之辩,于是退了出去回房看书。

    日子过的倒还平静,没有激动,也没有厌恶,我的收获倒是很不小;由于他们的存在,我似乎不在孤独,我的看书也很有些成果,心安了不少。过的最写意的大约是老任了吧。老任上的也是自考,虽然考试没过几科,但是竟毕业了,也就是说没课可上了。赵超所有的家档里是有一个电视的,也就成了老任消磨时间的好东西,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吃饭,几个星期下来,明显的胖了起来。赵超刚开始的几天里是睡在客厅的,原因我不清楚,大概是觉得我得存在很有些害羞吧,但是没有几天,客厅的床就无人问径了。

    有一日,在正在屋里看书,却叫老任叫我,于是我到我客厅。

    “小爽,你吃不吃‘席麻丝’?”(此处为方言称谓,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字。)

    “随便了,不过我还是吃米饭的好,你们想吃就做,大不了我到外面出去……”

    “看你说的,你要是不喜欢吃就算了。”

    喜欢?不喜欢?我连那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如何说的上喜欢与不喜欢,问他们那是什么,他们也说不清楚,大约知道是像挂面一样的东西,然而据说十分味美。挂面于我倒并不爱憎,只好说“使得”。

    晚饭的时候,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席麻丝”,大小和浑沌差不多,只是里面没有馅儿,也是水里面煮的,我想不出究竟那里和挂面差不多了。难道是都在水里煮么?那煮玉米和挂面也是差不多了?

    说实在的,我很讨厌所谓的“席麻丝”,看他们吃的津津有味,真弄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倒不是说我讨厌那味道,而是觉得费了诸多周折无非是煮面块,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米饭来的爽快。

    “唉,谁吃这种东西!看起来一大碗,全是汤,费了半天劲儿,捞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没吃饱!”我无奈的道。

    众人大笑。当天,赵超和我说,李娟想租个电脑回来。我立刻怔住,心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于是说“租吧”。接着赵超又说电费他会多出,我才恍然。

    回到屋子,心绪乱了起来,原来许多人在一起要顾忌这么多。电脑,嗯,是个好东西。如果——那么就方便多了,其时我正看数据库和汇编语言,不由得越发幻想起来。

    学费没有交,其实是自己退学了;卡里还有些钱,我没有去上网。这些钱放着也是放着,现在不去上网,谁知道过几天是不是还坚持的住,倒不如办点正事儿,花了干净。渐渐的竟打定了主意。

    虽说我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其实也仅限于到网吧玩玩,别的什么也不懂,要配机子好像还不行,于是我想到了亮子他们。

    配机子在几位朋友的顶力帮助之下,我倒成了个闲人,不过机子倒很让我满意。带着亮子他们吃了顿饭,一切搞定,亮子和群子说,隔天给我烤点东本过来。

    这前后也不过是三两天的事情,倒也算得上是神速,赵超他们就差多了,那天说过之后就没了动静,也许改变主意了吧。

    和亮子他们的见面,自不免聊些事情,我很开心,他们想必也是,很乐意帮我的忙。但亮子和群子之间似有些矛盾,这也是由来以久的事情了。

    亮子说,群子买了个刻录机,大家在一起不免要借来用,于是群子显得不乐意了起来。开玩笑说,你看你老刻盘,不如卖给你算了。结果,亮子也觉得老用人家的东西很不好。后来两人竟真的谈妥了这必生意。

    亮子和群子都是电脑迷,刻录机卖给亮子以后,群子没的用了,于是和亮子借了用,倒没再说什么。亮子对此自然不免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于是对我说,倒没见群子说什么了。

    我的配机子,群子则说,真不知道叫他来做什么,有亮子一人不就够了么,他来了也是闲着。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笑,也许当大家分开的时候,现在的日子便才值得怀念吧。他们两个也算是死党了,平时见面嘻嘻哈哈,有事也是义不容辞,怎么就这点事儿在心里放不下呢?我想,也许古时候的什么知音了,八拜之交了,若天天住在一起,事事息息相关,怕也要弄出许多不和来吧。只是并没有威胁到感情,史学家便没有记;而知音的故事也幸而其中之一死的早,不然真不知道史学家要如何感叹他们的言行了。

    这前后不过是三两天的事情,大约也算作神速,赵超自那日和我提过,后来一直没了动静,也许是改变主意了吧。反倒是我不言不语的把机子配了回来,电费我是义无反顾的多出,没觉出什么不妥来。

    大家的相处还算愉快,偶尔几句闲聊倒也融恰,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来。然而,谁又能保证他们对我没有微词呢?生活在一起,难免有这样那样的不快,不正有许多家庭因了这么点滴的小事而破裂么?

    忽忽想起句古语“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之”。生活中的小事情,往往他到做了,你以为无所谓,由他做就由他做了,但你又如何知道他真的乐意去做呢?一次两次也许真的无所谓,时间久了你知道他没有微词么?你除了一心想着自己的难处,可有关心过他人的苦么?小如扫地打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往往是矛盾的开始,决裂的起端;也正是感情增经,温馨传送的所在。
第四章 人心
    日子在平静中过去,我每日看看书,吃吃饭,睡睡觉,或者就是弄弄机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弄的,所学的课程似乎并不真的用到机子,至少我是这样觉得。也因此电脑反而显得无用,我自己也很怕沉迷在游戏中不能自拔,所以对游戏是退避三舍的。

    老任则每日和电视亲近,看看新闻了,连续剧什么的;赵超那边倒不太清楚做什么了,人家是有家有口的人,和咱不一样。

    这一日,王升忽然来访,闲聊了几句,当然这不关我的事,我还在自己屋里看书,并不能确切的知道他们聊些什么。倒不是说我真的改过自新,自制力突飞猛进了,只是我和他们并不算得上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另一面,我的看书是定量不定时的,每天都有一定的任务,专心的话就及早完成,否则便一直看,拖着,决不去睡觉。

    且说这王升,大约是见我在看书,对于自己的来访很有些不自在,至少我觉得他是这样。晚上的时候,王升显得很——怎么说呢,大约可以用“害羞”来形容吧——说,“我们打会儿牌好么?”

    我翻了一下课本,马上就完成任务了,何况玩和学习根本就是两码事,并不见得一定会冲突,于是说:“好啊,你们先弄,两分钟!”

    两分钟后,我们便打牌;其时这才渐渐的发现原来他们三个都不怎么会玩牌,这里说的不是打法,而是玩牌的常识。我自认不算是个玩牌高手,也记不住那许多张牌有多少出过,多少还在玩家手里,但比较重要的一些却还记得;另一方面,如果是几个人合力打一个人时,通常那人的上家就要注意自己的牌了,如果不太好,就为他人服务,也就是说不“滑牌”,却要尽力让对手难过。应该说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更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

    一般玩牌多多少少都要赌些钱来刺激的,不然很容易发困,形如“飘三叶”那种玩法,我不知道如果不赌只比大小的话,和两个人闲着没事干猜拳有什么区别,有什么意思。而由于他们的不会玩,我这半个高手倒是赢多输少,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其后的日子里,王升每隔几天,或者竟是天天来窜门儿,我们也就经常打牌,大家也就渐渐的熟识起来。而这时我也开是吸烟,对香烟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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