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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流水录-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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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时光如水

    怎么说呢?应该说“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常常做些非自己所愿的事,但我想其实大家都是这个样子。有谁能真正做到随心所欲呢?即使有人能,此人又一定能保证首尾一致么?

    这是第一部的序,这一部基本上是按事情发生的时间顺序来写的。

    读本书时请静心细读“我”的想法,不然会很无聊的,因为第一部中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只记了一些没曾忘掉的小事情。
第一章 前途未卜
    第一章前途未卜

    随着颇有节奏的振动和声响,火车将我带离了自小长大的故土,向着我以为的光明所在A市而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也许当一个人经历了自以为曲折的事之后往往会做出类似的选择吧。

    时候正是酷暑之际,而我的左近又有如此之多的人。我很庆幸自己还有坐处,在很多人摩肩擦背之时,我还能和伙伴拥有这样一个角落。当乘客多于坐位时,车箱的交接之处无疑是一个天堂,在这里如果你有不怕压的行李,完全可以把它充作坐位,而我的行李刚巧是这种类型。尽管我身在天堂,但夏的热又如何会轻易的放过我?我用尽量小的动作从行李中取出事先买好的纯净水,或者应该说是纯净冰,轻轻的放在脸上,阵阵凉意随之而来。

    应该说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远离家乡,少时曾和父亲看望过身在远方的爷爷,前年也曾和几个并不熟识的队友去过C市考试,但究竟那时C市还有我的哥哥在,而且我也不过是去考试,几天之后便回到家中。可就是短短的几天却令母亲担心不已,记得当时回到家中分明见到母亲消瘦了很多。而这一次,不晓得母亲心儿会受何样的困苦,即使我不过是去A市求学。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屑子弟,虽然不曾犯过很严重的错,至少也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如今的我,应该省悟我吧!对于现在的选择,自己安慰自己道:置于死地而后生。但是何为死地?其时的我并不很清楚,就是现在也仅仅限于字面的理解。死地者,死亡之地也;也许自己的选择本身实在算不上什么置于死地,而生性软弱的我更谈不上什么后生,倒是把自己弄的更加半死不活了。

    随着自己惯性的胡思乱想,时间竟不知觉的过去很多。当孟姐打乱我的思想之时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据她说“为大家找到了坐位”。孟姐,01年复读坐在我不远的边上,记得当时班上似乎有个不太熟的小子追求她,至于叫什么我记不清楚了,唯一的印象是听人说那哥儿们抽的是“男子汉”,说话时语调缓而慢,却又不是语气柔弱到如女子,只是那缓而慢让你凭空感到厌恶。具体的情行却非当时的我所能所愿知了。现在我称她为孟姐不过是介于她是学校的招生负责人之一和没必要在书中写到人的真名,自己又懒得造化名;事实上,我一点叫她姐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老师,说话和蔼,精力充沛;据说她是X市的招生总代理,我们能碰上她不过是适逢其会。不同于孟姐的散招,女老师所拥有的权限财力自然要比孟姐大许多。这一节车箱就是女老师包下的,但车箱之中并非都是学生,还有学生的家长,还有其它陌路的乘客。现在女老师正苦口婆心的为我们一行人的坐位而奋斗,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她希望陌路的乘客们能和我们共同拥有坐位。事实上这些陌路的乘客买的全是站票,当初女老师出于好心让学生们为他们挤出了有限的坐位。而现在这些陌路的乘客似乎并不买她的帐,竟有吵起来的趋势,无奈之余惊动了乘警。

    终于,大家有了坐处,尽管有些挤,但我仍要对女老师致以谢意,即使我觉得其实远不如天堂来的自在。

    这是一群充满活力的小伙子,他们高谈阔论,畅想自己的将来,语言之中竟隐有自考生比统招生更好的找到工作的意思;我没有和陌生人交谈的习惯,所以我只有听。这一夜我没有睡,亦没有吃饭;时时用手感觉小腹处的学费是否还在,刻刻小心是否有扒手在我左近出没。即使我没有和陌生人交谈的习惯,我还是算做认识了他,他热情的给我他的电话,但现在我却连他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因为在下了火车之后我就没在和他联系过。

    到达A市时间已经近午,出了站台却见车站的广场之上人群蜂拥,需要我注意的仅仅是不要让自己的视线里失去了伙伴们的影子,头一次只身出门的我很怕自己迷失在A市。跟着众人的脚步,我来到了这一群人面前,他们胸前挂A市大学的徽章,为手一人更是高举上书“A市大学”木牌。就在不远处又有和他们类似的诸如“A市交通大学”、“A市工业大学”、“A市电子大学”等等,当时的我并未对此付以太多的注意。只是依着他样的安排步上了A市大学的中巴,昨夜的未眠使的我十分困倦,眼睛微微一合便睡去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身在A市大学了,孟姐招呼我们下车,并把行季放在一处,留下几个人看行季之后她带着我们几个专业相同的去报名。到了地方,孟姐便将我们扔在那里,径直去带着她——和我们一起来此求学,唯一的不同只在于选的专业和性别——去报名了,谁叫人家是女生,不象我辈丢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无非是一些交钱添表之类的事情。

    其时的我并不是很清楚自考和学历的差别在那里,只是依着自己的感觉选择了自考;而铜锁,我小学的同学,这次和我一样来A市大学求学,却仅仅因为我的选择改变了自己当初先选择的学历,和我一样选了自考。另一人,我并不熟识,似乎叫做李宏伟罢,选择了学历,按我潜意识的提示,李宏伟更像是一个城市人,至少看起来很成熟,远比自觉的自己是学生的我更像个大人。

    我一个人离开了报名的地方,原因是我把照片遗忘在行李之中,只好取回;否则,报名的事情就得拖到以后,曾经的我已经把很多事情拖到了以后,使自己沦落到今天,如今执念于改变自我的我只好冒着迷失的危险去了。凭着记忆,我出了楼门,但我注意到,出来的门已经不是进来时的那一个了,抬头看看天色,欲从太阳的走向来辨别方向。可惜竟是阴天,可怜我直到现在才注意到,我分明一直在流汗一直都感到热,眼中一直是白晃晃的光,天竟然还是阴的。算了,想来这校园即便大也不会很大,走上一圈相信可以找到。

    许多怨枉路之后,总算拿到了像片。再次来的报名的教室之时,意外的碰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人,他友善的和我打招呼,两人却猛然之间发现彼此竟是室友。于是我知道了他的姓名,我亲切的叫他亮子,他叫我爽子,我很怀疑他有意这样叫,甚至是在叫我嗓子,但应该说他的普通话很标准,标准到让我妒忌,我没有从语调中辨出他有叫我嗓子的意思。如果换作我的方言土语,爽和嗓的发音本就一致,就算对方有意叫你也分不出来的。

    宿舍里,我遇见了群子和三个外国人——其实是江西的,只是他们显然是一起来的,说话不用问是当地的俚语,俚到你把耳朵直起来也最多听懂一个“我晓得”,用我的话来说,简直比英语还歹毒,即使如英语极为差劲的我也还偶尔可以分出一两个单词来,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梵语吧!但似乎梵语至少听起来的感觉不错,小说里是这样写的,他们说话可没有半点听起来不错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事实上,我知道他们说的俚语和梵语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将近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走出了宿舍的楼门,大步流星的在校园里乱逛,这就是我以后四年里学习的学校吗?至少看起来不错,至少够大,景色看起来也不错,但和我无关。我现在关心的是吃饭的地方在那里,实在是饿的够呛,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就算心里不爽快,但也要吃饭,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以前做错就做错了,我们应该着眼于未来嘛!我怎么好像在为自己找理由?曾经有多少次了,每当我提醒自己应该学习时,总会给自己找很多理由。现在又在找了,可是我总要吃饭吧,对,吃饭。一面走,我一面胡思乱想。

    “嗨!”好像有人叫我,原来是铜锁和李宏伟。“哈,正好,一起去吃饭吧!”“什么?你们吃过了?噢,这是你们的宿舍电话?嗯,有空联系。”别了他们两人,我终于在他们的指点之下找到了吃饭的所在。可惜接着又一个问题来了,所有的菜都是辣的,要知道我是不吃辣子的。对了,西红柿妙鸡蛋总不会也是辣的吧。怎么会全是西红柿啊!鸡蛋在那里?没办法,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将就着吃吧。而我对于炒的西红柿是没有半点兴趣的,只好将米饭和了这红色发酸的汤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也许是报了名之后,自感一切有安顿了下来,不觉心情好了许多。就连写出来的话也比以前活泼了不少。可在我给家里回电话报自己一切都好时,母亲带着哭腔的语调让我一下子再次沉重了起来。这应该是我最后的机会吧,之前我已经浪费了许多年华,之后我得加倍努力才是。不是因为要报效祖国,不是因为父母的期望,只是为了自己的以后,也由不得再不努力了。
第二章 相见恨晚
    第二章相见恨晚

    我的宿舍在顶楼,也就是六楼,高是高了点,但高有高的好处,至少很少有飞虫喜欢飞这么高,因此就算一直开着窗户,宿舍里也没有苍蝇蚊子之类的东西,另一方面,楼高阳光还好呢,虽然天气正是盛夏,很少有人会兴起晒太阳的念头,但是阳光好,洗过的衣服还干的快呢。

    和大部分学校一样,宿舍是住人的,不是享受的,所以它不大,而且住的人多。一个单间,住了放了四张床,三张双层一张单人。我和亮子来的较晚,三个上辅被三个江西佬占了,据说群子是我们宿舍第一人,他占了个靠里靠暧器的下辅,但同时也靠厕所。厕所门的对面是水龙头和洗脸池,洗脸池的边上有一木柜,分作八个小柜,自然大家每人占领了一个,另一个为公有。我和亮子常常取笑群子“亏你还第一个来的呢,就占了那么个儿地儿”,这是亮子的话,如果换作我的话,一定是“亏你还第一个来的呢,就占了那么个儿屎圪崂(方言,相信大家有见过在某些角落的墙上书道:禁止随地大小便。这里指的就是那种地方。)。”另外一个靠里的下辅有被褥,没有人,听说主人是个胖子。亮子睡的是单人床,乘下的自然是我的地盘了。

    或许是因为言语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我、亮子、群子都是北方人,总之是我们三人很快站在了一起,谈古论今。古,是大家曾经经历的事儿;今,是现在大家面临的事儿。不觉间便熟识了起来,亮子是河北人,群子算是内蒙的汉人,而我则来自山西大同。“你们那里很多煤吧!”“哦,是的。现在快挖完了。”但好像我们那里一直管煤叫炭,差点没反应过来。

    所谓他乡遇故知,噢,大家并非故知,仅仅算上新知。听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大家不是因为喝酒才认识的,但即然认识了就一定要喝酒。其实我知道酒逢知己并非是指喝酒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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