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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还四恶少-第7章

小说: 还四恶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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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瓢子,舀了一瓢水,催促着他。

    “你在急什么?”君还四无奈地道:“我袍子都还没脱哪。”

    怎么,她何时成了急性子,他却压根儿不知道?

    “赶紧脱啊!”

    君还四有些啼笑皆非地瞅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个儿是个姑娘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不是识得她的性子,他还真要以为她打算霸王硬上弓哩。

    “这……”闻言,绿绣蓦地瞪大眼羞红了脸,乖乖地退到一旁。

    君还四看着她,无力地颓叹道;“你应该要出去吧!”难不成她对他的身体有兴趣,非得要见着他赤裸裸入水的景象不可?

    “哦!”对哦,她怎么好似变笨了?

    君还四见她快步走到门外,才缓缓地褪去衣袍,见身上没什么染剂才沉入浴桶里,拿起搁在桶缘的手巾擦拭着身子。

    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除了工作专注之外,其余时间地迷糊得教人不敢置信,要说她少根筋,却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

    “老板。”

    见她又走了进来,君还四连忙拿起小小的手巾遮住壮实的身子,有点恼火地瞪着她。

    “你进来做什么?”不是要她出去了吗?

    “我要帮你洗头啊。”绿绣一脸无辜地道,双眼不敢斜视,快步地走过浴桶,来到君还四的身后。“你的头上也沾了染剂,不洗不行。”

    “但……”她确实是少根筋没错,完全没有半点防人之心。

    他好歹是个男人,而她一个姑娘家,又堪称是个美人,就这样大剌剌地走到他身后要帮他洗头。她就这么相信他绝对不会对她胡来?

    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可不管他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已经开始动手解他的束发璞头,灰黑黄交错的丑陋长发垂在桶缘。

    “我的头发,很丑吧……”他问声道。

    “不会啊,我倒觉得挺特别的。”怎么会丑?每个人的发色原本便不同,尽管都是黑发,也有不同程度的黑,黄也有不同程度的黄,像他这般,比胡人好多了。“我很喜欢呢。”

    “是吗?”算特别?这倒是,能有这般杂陈的发色,确实算是特别了,可她还会喜欢?这……教他意外。

    算了,是奉承也好,横竖她简单的一句话,便让他心情大好,也就不需要再多说了。

    他舒服地靠在浴桶边,由着她纤长的手指在他的头上游移着,侧头直盯着她专注的神情,心无旁骛地清洗着他仿若鸟巢般的长发,而她那双潋滟的水眸就那样直勾勾地睇着他的发。

    一旦专注起精神,绿绣的眼里便瞧不见其他的东西;但若是偷懒时,她那一双眼则是隐掩在浓密如扇的长睫下头。

    她算得上美人,但在她专注时!总稍嫌清冷;可当她在一般应对时,又觉她有些迷糊。对自己压根儿不懂得妆扮,倒是喜欢与布匹色线为伍……算了算,绿绣的年岁该是不小,现下就算要出阁,也都已经算是迟婚了。难道她都没有替自个儿打算、打算吗?

    倘若她不打算出阁,对他而言绝对是件好消息,毕竟要再找个像她这般精明、又能够打理那么大厂子的管事,也不怎么容易;不过,若是她打算要出阁,他也没道理阻止她。

    只是,她不知道是否想过这事,一天到晚都待在厂子里,她有对象吗?还是厂子里的大婶会多事的帮她安排对象?

    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

    “老板,你在瞧什么?”她突地问道。

    “咦?”四目相交,君还四僵了下。

    “你一直瞧着我,是不是我身上沾了什么?”绿绣轻声道,双眸直瞅着他有些瞧得忘我的眼眸。

    君还四咽了咽口水,感觉胸口传来古怪的跳动,有点微恼地别开眼,“你身上也沾了染剂,你不赶紧清洗?”啧!她就只顾着他,倒忘了染剂也溅了自己一身,虽说波及的范围不若他,但也沾了一身呀!

    他是在瞧她身上的染剂,才不是在瞧她……说她美,她又不是美得能教人失魂,他不过是望着她一身染剂,盯得有些出神罢了。

    真是的,他怎么会想到她出阁不出阁的问题去了?

    “咦?”她微诧地睇着他。

    老板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要她一道入浴?

    见她突地瞪大眼,君还四随即意会她的意思,他不禁气结的吼道:“谁要你同我一道入浴?我是要你等我起来之后再洗!混帐,你以为我是那般下流的人吗?尽管要下流,也不对你下流!”

    啐!那是什么眼神,好似他多污秽来着……混帐,难道她压根儿都不识得他的性子?

    他是那种人吗?

    不知怎地,他除了感到有点恼、有点怒之外,似乎还有点被人看穿心思的心虚。

    “我没那个意思……”绿绣有点不知所措。

    她觉得他那恼羞成怒的辩驳,好似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不过那也只是她的猜想罢了,他对她应该不会存有什么心思才对。

    “我倒觉得自个儿被侮辱了。”君还四微恼地道。

    “老板,我没那个意思。”话锋一转,怎么好似错的人是她?

    “哼!”他重哼一声,抿紧唇敛下凶恶的眉眼,怒声道:“好了,我要起来了。”再同她说下去,说不准他真要吐血了。

    闻言,她乖乖的退到一旁。等了半晌,没有听见半点声响,她不禁轻声问:“老板,你不是要起来了吗?”

    君还四噙着一身怒气,回头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要回避一下吗?”到底是谁在轻薄谁;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明知道他现在几乎是一身赤裸,居然还不避开,是摆明了要偷瞧他的身体不成?

    “哦!”绿绣点了点头,将干净的手巾搁在一旁,随即退出门外。

    君还四无奈地瞪着绿绣乖巧的带上门,不禁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有时候明明精明得似鬼,怎么有时候们又愚昧得教他直想要晃晃她的脑子,帮她清醒清醒。

    君还四带着怒意站起身,谁知道脚底一滑,他整个人跌回浴桶里发出巨响。外头的绿绣闻声吓得冲进屋内,见里头没半个人,赶紧往浴桶里一探……

    “老板、老板,你怎么啦?”

    ***

    “该死!”

    浅樱帮他上完药,轻轻地替他拉上被子,好让他可以舒服地倚在床榻上。转身方要走,便听见他低咒一声清醒过来,她不禁又回过头。

    “四少?”

    君还四狰狞着凶残的恶脸,对浅樱投以足够燃起整幢宅子的烈焰目光。

    “四少……”浅樱好不委屈地又走回床榻前。“我已经抹完药了,你的后脑勺只是肿了个包,大抵几天便会消肿,应该……没有那么疼吧?”

    早知道方才就抹快些,趁主子醒来之前便先逃了。

    “她呢?”君还四咬紧牙道。

    “谁?”

    “还有谁?”他忍不住地大吼,脑子微微晃动,教他疼得不由得皱起眉头。

    “哦,四少是说绿绣啊。”

    “废话!”要不然还会有谁!

    “大少从长安寄来了桂黄柿子饼,刚才见她捧着便回自个儿房里去了。”唉!她从不觉得柿子饼到底有什么好吃,然而绿绣要一见着,便仿若是见着肉片的狗儿,双眼发直。

    “柿子饼?他无端地寄柿子饼做什么?”君还四虚弱地低喃道。

    “上回大少要人寄绣经上去,我托绿绣帮我处理,也许大少心里开心,所以寄了一些柿子饼来,说什么这柿子饼只有这时期才吃得着,越近年关便吃不着了。绿绣一见着柿子饼,就开心得跟什么样似的……”

    “得了、得了。”啐,柿子饼居然比他还要重要!罢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怎么了?”

    他的头像是破了个洞似的,疼得他想哭。

    “你……”浅樱噗哧一声笑出口,忙捂上嘴,见他投来肃杀的目光,她赶忙道:“我听绿绣说你不知道怎地就掉进了浴桶里,她见状赶紧将你捞上桶缘,随即唤人将你抱出浴桶……”

    跟在四少身旁,没有十来年,也有七八年了,见他脸色突地往下沉,她再笨也知道他心情不佳,要是讲得更详细点,说不准她会是下一个倒霉的人。

    “换言之,她……”君还四眯起一双黑眸。

    “嗄?”

    “她……

    浅樱特地弯下腰,缓缓地贴近他一些,却依旧听不懂他到底是说了什么,只能拧起眉,大胆揣测道:“四少,你该不会是想问,那个……绿绣,她是不是……呃,就是说……”哎呀,真是难猜啊,她已经胡乱地提了一堆话,到底是猜对了没有,这主子好歹也吭一声吧,她撑得很为难耶!

    “我说她有没有瞧见我的身子!”君还四恼火地吼着,随即又抱头趴回床榻。

    该死!他到底是走什么大霉运?以往她忙她的,他也忙他的,两人各司其职,几乎可以说是互不相干,怎么现下他一空闲下来养伤,每每接近她便会出事呢?对了,他会养伤也是因为她……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个儿打一开始就没同她一道住,要不,说不准他老早不知道教她给害成什么样子了?

    “呃……这得要问绿绣,她又没同我说,一见着柿子饼就跑了。”唉!不过她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啊,跟在四少身边这么久,的依旧猜不中他的心思;只是这种事,有什么好介意的?“四少,要不要我去找绿绣来?”

    反正她就在隔壁,很近,唤一声便来。

    “不用了,谁晓得一见着她,我是不是又要哪里伤着?”哼,她只要有柿子饼便足够,居然连探他一面都不肯。

    没良心的女人,也不想想他是因为谁而受伤的!

    混帐,居然为了柿子饼丢下他!真是气死他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绿绣这丫头……

    这日子算一算,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她却直拿忙丝造大会的事而闪避不见面。

    真是在躲着他呢?还是说,她真的有事在忙?

    可她又不是不曾忙过,就算忙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至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可以同他问候一声吧?

    何况两人同住在厂子后院的水榭里,他就在隔壁而已,只间隔了一间花厅,可以说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竟然不见她到跟前来探视他;而这厂子里,更没有人会主动告知他绿绣到底是在忙什么,忙得挣不出一点时间见他。

    再者,他后脑勺的伤是好了,可他的掌骨还没痊愈哪,是她自个儿说要服侍他的,怎么现下反倒是教他追着跑?

    她躲着不见面,他也顺着她的意不吵她,谁知道她居然如此荒唐,避不见面了数天,好似她从厂子里消失一般。不知为何他就是难以和她碰头,她到底是在闪避什么呢?

    难不成真是为了那一日他摔倒在浴桶里之事?

    难不成是因为她真把他的全身都给瞧光,所以才避不见面?可是,她真的瞧见了吗?

    啐!这问题有什么好猜想的,就算她真瞧见了,他大男人一个,能教她如何?她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他现下是来问她披风的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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