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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浪子从良-第3章

小说: 浪子从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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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不怀好意,又出手帮她,这下岂不是欠了他一个人情,这怎么可以?她以后还要杀他的。
范含征嘴角噙着笑意,黑眸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
为什么这样看我?对我有点意思了?
呸!祖娉亭听得头皮发麻,俏脸一变,立即使劲挣开他的手。
范含征哪肯放人,见她反抗,双臂锁得更牢,几个翻身,便带她躲进一条隐密的巷弄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不禁暗暗叫苦。才走了豺狼就来了虎豹,这淫虫满脑子都装着什么呀?无时无刻都想着非礼女人吗?
她紧闭双唇,不让他的舌头有机可乘,范含征也不介意,嘴唇在她脸上徐徐啄吻,直把她的脸蛋当成了美味佳肴。
她无奈的低垂眼睑,盯着相隔咫尺的俊脸。
他吻得好专注,温暖的鼻息吹在她脸上,害她鼻腔里都是他的气味。
他仔细地吻遍她的唇、她的脸,又绕到她的耳朵旁轻吹慢咬,终于逗得她浑身发软,忍不住启唇低叹。他像是一直在等着这个时机,舌头立刻攻进她嘴里,和她甜蜜的舌尖厮缠起来。
她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迷醉的表情。他看起来……好像中了邪,又像吃了淫药,她的嘴只不过是湿湿软软的,一根舌头两排牙齿,真有这么可口吗?
“你看什么!”察觉她的视线,范含征突然放开她,狼狈地大口喘息,退了几步,俊眸阴冷的瞪视着她。
一直以来,在男女情欲的角力中,他总是冷静沉着的一方,可她不知如何打破了他的优势,而他刚才沉醉的程度也让自己吓了好大一跳。
不该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
祖娉亭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范含征猛一松手,她便软绵绵的靠在墙上,幸好背后有这道墙,她才不至于虚软跌倒。
淫魔居然生气?他气什么?她是被非礼的那一个,她才该气呢!
祖娉亭厌恶的抹去唇上的口沫,从行囊里取出长剑,背上行囊,勉强绕过他,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范含征抓住她的手,太阳穴隐隐抽动,似是十分恼怒。
“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放开我。”
祖娉亭甩开他的手,刷的一声抽出长剑。
“你再跟过来,‘我就杀了…你。”
。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本事杀他,这么说,仅只能“强烈”表明自己的立场罢了。
范含征果然嗤的一笑,不疾不徐的尾随在她身后?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需要知道。”·“官府为什么要抓你?”
“你不需要知道。”
他倏地闪至她身前,脸上的笑意不见了,态度变得严肃,俊俏的面孔竟有几分可怕。
“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哼。”
祖娉亭手上的长剑立即往他身上刺去,他侧身躲开,便负手和她过起招来。
她长剑挥洒,范含征顶多出腿格挡,并不出手伤她。数招之后,他忽然伸指急掠,稳稳的将她的剑尖夹在两指之间。
“你是风定海的弟子,还是冯凌岳的弟子?”他意味深长的瞅着她,脸色变了又变,霎时有些古怪、难堪。
“你说什么?”她闻言吓了一跳,不禁秀目圆睁。
范含征不等她回答,便白顾自的摇摇头,又自言自语道:“出手这么温软,绝不是冯凌岳教的,可身手这么脓包,又怎么会是风定海的徒弟?”
·.祖娉亭听他这么一说,双颊不禁尴尬涨红。他说她身手脓包,这比动手污辱她还令她觉得羞耻,她只是学艺未成,哪里脓包了?
.。只见他犹豫一阵,忽然啊了一声,惊叫,“你师父……莫非是任呈璧?也只有这么脓包的师父,才教得出这么脓包的弟子了。任呈壁这臭小子,他有什么资格收徒?难道山中老虎全死光了,轮到他来做大王?”
祖娉亭闻言大怒,“呸,谁要你多事了,还不放开我的剑。”
她被污辱不打紧,但准敢污辱她的任师兄,她绝对不能坐视不埋。
…眼见长剑受制,她便伸手摸到头上,从发丝里拙出一把银匕首,恶狠狠的往范含征身上刺去。
范含征心念一动,随即放开长剑,又夺过匕首,绕在指缝间流转把玩着。
这银匕首做得十分精巧,刀身银光闪闪,刀柄设计成女人的钗饰,这是二把钗中刃,昨晚她就是用它来刎颈自尽。
“还我。”
见银刃被抢,她立刻心急如焚的上前夺取,范含征瞥她一眼,便把银刃收进袖子里,又反手弹去她挥来的长剑,再次制住她的穴道,把她抱在怀里。
“小姑娘,你的名字?”
祖娉亭气红了眼,恨恨地咬牙道:“我死也不告诉你。”
范含征脸露苦恼,一时间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低头看看她,不意瞄见她颈项上的伤口,那伤口呈现鲜红色,虽然没有鲜血滴下来,但也不算愈合。她没有好好包扎它,以后恐怕会留下疤痕吧?
想起她昨晚差点死在自己手上,他登时遍体生寒,心头突然涌上一阵绞痛。
“算我怕了你,你不说……就算了。”
范含征轻柔的摸着她的伤口,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着它,像是在跟它说抱歉,又像是在安慰它,期待它赶快好起来。’
祖娉亭被迫仰着下巴,恼怒的番刳着自眼。这淫魔又在她脖子上做什么怪?
他来来回回吻了几遍,抬头见她脸色颇不耐烦,苦笑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取别的了。”
他伸手一摸,便把她藏在发中的钗中刃的刀鞘拔下来,又取出收在怀中银刃,收刀入鞘。
“这个,就送给我当定情物吧!”
范含征摇晃着手上的钗中刃,冲着她咧嘴一笑。
不等祖娉亭回应,他便突然纵身远去,而他远去之际,她身上的穴道同时解开,终于重获自由。
“疯子,淫魔,等我救回任师兄,咱们走着瞧!”.祖娉亭愤恨不已,对着范含征消失的方向低咒几声。
除了诅咒他,她也没别的办法报仇了。
她收拾起羞耻的心情,拾起地上长剑,整理好衣裳,便愤愤不平的继续上路。
“翠玲珑…一”
祖娉亭抬头望着匾额上龙飞风舞的三个大字,伫足门外,不禁有些胆怯。任师兄怎么没告诉她,她要找的人出身富贵,住在这样、华美的大宅子里。
她难以置信韵抬头瞪着这座气派非凡的朱红大门。住在里面的,想必都是身份高贵的人吧?像自己这种山野村姑,怎能请得动他们?
祖娉亭叹息一声,脑海中顿时浮起临行前,任呈璧俊颜苍白如纸韵向她交代着一一“我受伤太重,走不了了,你去找范师兄来救我吧j”
“范师兄?咱们还有师兄吗?”第一次听见这事,她大感讶异。
任呈璧微笑点头。“他很早就离开师门了。”
祖娉亭听了,不禁奇道:“那为什么……我从来没听师父或你提过昵?”
任呈璧身负重伤,思及往事,却忍不住面露微笑。
“范师兄行事乖张,作风轻狂,视礼教为无物,跟师父总是不对盘a师父受人请托,是不得已收他为徒,而范师兄心里……也未必真想拜师。可师父是耿直的人.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藏私,而范师兄是天生奇才,才两、三年的光景就学成下山,再也没回来过。他们虽然是师徒,却斗得很凶.也许对他和师父来说,互不见面也是好事吧!”
昕他如此说来。她叉不免烦恼。。既是如此,范师兄肯来救我们吗?”
任里璧肯定的点头。“范师兄虽然跟师父不合,但和我交情倒不错。”
“好!”祖娉亭闻言大喜,立即提起长剑,半虢在任呈璧身边,柔声阿遭:“范师兑在哪里?”
他身负重伤,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几乎喘不过气,体息片刻后,才~脸为难的抬起丧脸,对她说:“他名叫范含征,住在秦淮河畔一座;薪。苯玲珑”的宅邸,你去见他,有件事必须谨记,范师兄他……整体说来还算是个好人,只有一点非常不好,他……他对女人轻薄无行……”
任呈璧幽然长叹,‘‘你是女子,摹本不该让你接近他,可是眼前别无他法了。你要记住,天底下,他只有两种女人不碰,一种是官宦千金,因为他族人都在朝廷为官,他不愿令家人为难。
“而另一种就是兄弟、朋友的女.人,范师兄对朋友极为护短,基于道义,他绝不碰兄弟的女人。你一见到他,必须立即表明身份,告诉他你是我的师妹,也是我的未婚妻,他自会以礼相待……”
收敛心神,想起任呈璧虚弱的模样,祖娉亭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没想到她正要扣门,牟宅夫门就自行开启了。
门内亭亭立着一个清秀雅丽的姑娘,见她迟疑的站在门口,便客客气气地笑道:“小公子,你有事吗?”
好美的姑娘……祖娉亭呆看着她,因为那姑娘笑起来,宛如一朵荚蓉花开似的。
“小公子?,,美人又亲切的问了一次。
她赧然看着秀雅美人,这才支支吾吾的应道:“我……来找人,他叫范含征,是住这里吗?”
美貌少女温柔的点头,“是呀,你找我家公子有什么事呢?”
“我……我是,我是他的师妹,是另一位师兄任号璧托我来找他的。”
“师……“妹”?”
见美貌姑娘凝眸望着她一身男装,祖娉亭这才惊醒过来,卸下头上的男子发髻,露出原本的女子面目。
“我是女的。”她红着脸蛋,低声承认。
“原来如此……’’美貌姑娘笑靥如花,把大门又开启了些,“姑娘请进来吧!请问芳名是?”
“我叫祖娉亭。”
“祖娉亭?”美貌姑娘螓首微偏,似乎有些不解。
祖娉亭赶紧进一步解释,“祖宗的祖,娉娉婷婷的娉,不过是亭子的亭。”
“我叫晓圳,破晓的晓,玉可的圳。”对方温文周到地微笑道。
住在这屋子里的人,果然高贵得很,又漂亮又斯文。祖娉亭心跳如小摩乱撞的珲在她身后,忍不住暗暗寻思。
范师兄对女人真的很轻薄吗?
这么美的美人,叫人一见就忍不住要对她敬重、客气,他怎么轻薄得起来?
呸呸呸,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简直污辱了晓珂姑娘。
晓珂领她走进大厅,便回眸笑道:“祖姑娘,请在这里稍待,我去请公子出来。”
祖娉亭点头答应,晓珂便旋身往内堂走去。
随后,又有丫鬟端来茶水,她低头道谢,看那丫鬟脸上挂着酒窝,笑得灿烂无邪,也是个美人胚子。
第三章
    “祖娉亭?她说她叫祖娉亭,祖宗的祖,娉婷的娉,亭子的亭?”
范含征倒在床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简直乐不可支。
那天他夺走银刃之后,其实并没有走远。
因为她身手如此“奇特”,又不肯透露来历,他只好不着痕迹的跟在她身后,沿途暗中帮她摆脱官兵,想着还有什么机会可以好好接近她。
当然啦,他是可以百般无赖的缠在她身边,不过小妮子脾气太倔,他怕弄个不好,说不定真要了她的命,那可就得不偿失。
.后来看她夜宿客栈也不敢安眠,这一路上躲避敌人又要提防他,孥翼滴的身子怎么受得了,他体恤佳人,才好心的暂时不Z…骚扰她,兰篓有机会休养喘息,却不料她干里迢迢一路行来,居然是为了上门找他?
老天还真是和她开了个大玩笑啊!
竺说她是我师妹?风老头竞有这么脓包的女弟子?哈哈哈哈哈!”难怪她武功这么熟,哈!
“这样……”晓珂皱眉道:“你怎么老叫自己的师父风老头呢?”
风老头和疯老头,只有一字之差,难听死了。
“哈哈哈哈哈……”范含征闻言更是乐上加乐,转头对身边丫鬟挤眉弄眼韵交代,“小娟,快把我的面具轻装取来,我这宝贝师妹脾气娇贵得很,我可不想再得罪她了。”
“是,公子。”小娟乖巧的领命而去。
晓珂不禁秀眉微蹙。“再?莫非公子已经得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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