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风追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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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他,龙一郎才会受伤的!当时龙一郎明明可以往左右闪身躲避,是为了保护他,才向前扑倒。
回想起热暖的液体流到身上的感觉,悔疚、担忧等等的不适感涨满心头,龙一郎身上本来已经有很多伤痕了,为了他还要再添上一个。
拚命地摇晃着头将痛疚赶出脑海外,用手背抹去泪痕,泄恨地将手上的枕头远远掷开,再伸长身子抓回来,压抑在晓特·格兰度心中除去不安外还有挥之不去的怨愤。
他快要闷疯了!连续三天,他被锁在房间中,除了早、午、晚送饭的佣人外,谁也见不着。
没有音乐,没有醇酒,没有美人,甚至连电话也被拿走了!
晓特抑郁地看着那一道紧紧关闭的大门。第一天早上,他尝试在佣人进来的时候打倒他们冲出去,结果在跑近大门时被几名保镖『有礼』地送回房。
接着,他一声不吭地将房间里的一切砸烂,结果效率极高的佣人,在他砸得没气后,立刻为一片狼藉的房间换上全新的摆饰,还很有礼貌地向他躬身说:『格兰度先生,你可以再开始了!』令他为之气结,以前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日本人也可以这么幽默。
没有办法的他,只有用被子卷着头窝在被窝里,打算一觉睡去,什么也不想。想不到竟然被以为是闷病了,几小时后,就有人将几盒全新的模型车送进来。
不用脑袋想,他也知道是谁的意思,他原来是不愿意接受的,但是,一闭上眼睛,眼前的就是那天晚上的情景,鲜血的味道仍然洋溢在鼻头里,而他竟然想开枪杀人。
冰冷坚硬的板机,如果不是伊藤龙一郎阻止,他一定已经扣了下去。在漆黑的夜里,他躺在床上,举起手掌细细察看保养得修长洁白的指头。
在暗色映照上,指尖一阵战栗,无法再睡下去的他从床上爬起,按下房灯的开关,打开模型纸盒,沉着脸砌起来。
近乎不眠不休地砌了两晚,地上放满了模型跑车,不少都显得摇摇欲坠,不是缺了车轮就是车身裂开,那是因为每次砌好后,他就会忍不住脾气,将跑车向墙角丢去。
抱着枕头趴在地上,轻轻推动其中最完整的,由伊藤龙一郎和他一起砌好的浅绿色跑车,因为失眠而干燥的红唇拉起一抹百无聊赖的弧度。
好闷!好烦!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害怕龙一郎会想出什么方法处置他,但是却很在意龙一郎会不会已经不再爱他了。那一天,他的语气是那么地冷冻陌生。
「唉……」幽幽地叹口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显得更加无神。
「在叹什么气?」无声无色地在背后响起的熟悉声音令他霍地转过头去,站在身后伟岸如山的身影,?钏被缎Γ幼澎话病?
居高临下,看着那一双深深凹陷下去的眸子,伊藤龙一郎不由得心痛不已。
「为什么不睡觉?」脸色最大限度地沉了下去,才几天功夫就这么憔悴了,即使是闹脾气,也不应该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本来是打定主意不理他的,但是听到佣人说他的情况,始终忍不住前来。
不善的脸色令晓特撅起了唇,心忖:将他关在房间,还用这种脸色看他,这算是什么意思?这么一样,本来的不安内疚霎时变成委屈,咬着唇默默地不发话。
伊藤龙一郎本来就有心磨一磨他自我放任的性格,只是此时见他脸上的委屈难过,心中却是深深不忍。
看他的眼角红肿,本来润泽清澈的琥珀眸子内夹杂着红丝,满肚子的怒气怎么也发不出来。懊恼于自己软弱的心思,伊藤龙一郎的脸色更加是铁黑一片,冷声喝斥。
「起来!」
这么凶干什么?晓特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伊藤龙一郎冷着表情伸出手抓住他的肩头,将他强行扯起。
如果不是有错在先,只怕晓特已经挥开他的手,这时虽然站了起来,却是倔强地不愿移动一步。
伊藤龙一郎的冷眼在他身上游移良久,终于叹一口气,不顾身上的伤口,伸出双手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踏前几步放到床上.
「睡!」不同于冷冽的声音,他的动作既温柔又小心翼翼,晓特看着他为他拉起被子,神态亦柔软起来,红着眼眶将头凑到他的腿边,哑着声音说。/吸引力/
「我不是故意的……」
「别说了,快睡。」伊藤龙一郎没有说出原谅的说话,只是声音却温柔了下来,伸出指头在眼角上轻轻抹拭。?缚茨愕囊凰鄱贾椎孟窈伊恕!?
眨动着生痛的双眼皮,晓特抽泣微红的鼻子,呢喃地道。「我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有血的……」
闻言,伊藤龙一郎凝起眉头。「傻瓜,别胡思乱想,你又不认识他们,怕什么?」这倒是他忽略了,晓特虽然不是温室里的小花,但是首次见到那种血淋淋的场面,自然会受惊。
伊藤龙一郎不禁自责,这样简单的事他早就应该想到,却因为恼恨晓特而忽略了。
「不……不是……」晓特无意识地在摇晃着卷曲的发丝,似乎有什么想说出口。
「什么也不用想,好好地睡一觉再说。」沉着地打断他的声音,伊藤龙一边一手固定晓特不安的螓首,另一只手则有规律地轻拍他的肩膀。
将难以启齿的话吞下去,晓特仰起头,蠕动着红唇。
「吻我……」
意想不到的要求令伊藤龙一郎浓密的眉头聚拢起来,正要拒绝,一双雪色的手已攀上他的身躯,暧昧地游栘。
「吻我……让我感受你的体温……」艰难地拾起上身,将红唇贴在薄色的唇上,勾动伊藤龙一郎的情欲。
他的确是因为鲜血的气息而无法入睡,但是映在他眼中的根本不是当日躺在地上的人命,而是……
扬起隐约闪耀着金光的眸子,看着情人在情欲火把下点亮的漆黑眼眸,令他无法入睡的是情人流在他身上的热血,是他为了伊藤龙一郎不惜举起枪口的可怕想法。
浅蓝色的休闲服被扯破,露出柔韧如鞭子的身躯。
不知是因为懊恼在晓特面前就会显得特别薄弱的自制力,还是记恨他先前的所为,伊藤龙一郎的行动显得异常激烈。
牙齿噬咬着洁白的肌肤,唇舌吸吮结实的肌腱,留下无数红紫的咬痕、吻痕。仿如铁铸的身躯苛责地抽动贯穿。
「啊啊……呀……」晓特不能自制地发出尖叫,汗水沾满了身躯的每一寸,结实匀称的肌肉因为湿润而显得更加晶莹漂亮。
优美的十指隔着上衣在情人的背上抓动,精瘦的腰肢随着每一个动作而弓起,结实的双腿无力地分开,垂在伊藤龙一郎不断摆动的腰际。
叫人脸红心跳的拍打和濡湿声中,纠缠不清的两道身影,激烈得有如交配中的野兽。
起初还能加以配合的晓特在不问断的情潮中,眸子蒙蒙眬眬地半闭起来,发出微弱的呢喃,渐渐地失去意识。
停下摆动的躯体,伊藤龙一郎呼出一口气,平伏炽热的欲望,小心翼翼地从相连的姿态抽离。
从浴室拿出热毛巾,轻手轻脚地将他汗湿的身躯抹拭干净,再套上睡衣。
倦透的晓特一直沉睡,卷曲的金发凌乱地散落在枕上,英俊的脸颊上还留有几分情潮的红晕,金色的睫毛随着呼吸而轻轻抖动,看上去份外柔软。
看着他孩子气的睡脸,伊藤龙一郎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在激烈的动作后,枪伤未愈的身躯犹在隐隐作痛。
解开白色上衣的钮扣,缠在身上的绷带早就渗出了血色,正想离开重新包扎,却觉右手早被熟睡中的晓特当成了抱枕般紧紧地抓在脸旁。
想要悄悄拉开,反被抓得更紧,伊藤龙一郎不禁苦笑,之后就放弃了离开的念头,就着那个姿态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脸。
「唔……」
当晓特从熟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窗外正是晨曦初现之时,在微橙的光芒中抬起惺忪的眼睛,四处张望,直至看见伊藤龙一郎的身影时才松了一口气。
他就点着雪茄坐在前方的沙发上,赤膊在护士的帮忙下缠上绷带。看见晓特醒来,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垂下头继续接受护士的服务。
直至年轻的护士收拾好工具退出去,伊藤龙一郎才抬起头看着床上的晓特。
乌黑深沉的光芒与温润多情的琥珀纠缠良久,伊藤龙一郎终于立定决心地捻熄了手上的雪茄,拿起早就放在身旁的电话走过去。
「我与意大利诺帝家族交易的日期,你已经知道,是不是?」
听伊藤龙一郎提起这件事,感到危机意识的晓特眼神微微闪烁,手指抓着绿色的床单,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他刚点完头,站在床边的情人就扬起了手,晓特吓得抖了一下,宽大的手却只是温柔地落在他的侧脸,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好看的脸颊。
「晓特,你爱赛车多过爱我吧?」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近乎肯定的问句,让晓特干咽了一口,不敢回答。
伊藤龙一郎像是一点也不期待他的答复,只是低声继续说下去。「但是,如果是其它事呢?……是不是也比我更加重要?」
奇怪的态度令晓特不知所措,琥珀的色泽内清楚地写满了疑惑与不安,伊藤龙一郎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内,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将电话强行放到他手上。
「选择吧!晓特。」
晓特看着掌中的电话,再睁大眼睛看向满头黑发的伊藤龙一郎,他伟岸的身躯正巧将窗外透入的微光完全挡去,在昏暗中就只有黑色双眸发出如同深潭中小石子的光芒。
晓特的头脑一阵晕眩,只觉自己被一片深邃的黑网中所笼罩,无法挣脱。
随着电话接通的声响,独坐在床头的晓特紧张地抓紧睡衣的衣角。
「伊娃。」
电话另一端立时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伊娃的声音此时不再动听,蕴含着难以自制的激动。
「晓特·格兰度?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几天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我们派到废车场的人马全部死光了?连我的拍档也……也……」
她的拍?对了!就是那一天在餐厅的中国人吧?他也死了吗?晓特的眸光不必更加黯淡。
「好象是他不放心交易,加派人手去支持,所以……」淡淡地道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词。
「那这几天……」
不想再解释的晓特打断她的疑问。
「我这次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下次交易的时间地点。」
电话中传来的呼吸声微微急促,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没有说话。晓特知道经过先前的事,她必是心有疑虑,他也不着急,只是以平板而没有起伏的声音说。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如果你不信,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将意大利数一数二的诺帝家族,还有以吨计的『极乐』同时缉获。」
难以抗拒的诱惑,令伊娃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好!你说吧!」
对方终于屈服,晓特反而踌躇起来,心情忐忑的他刻意换上另一个话题。
「你知不知道我的过去?调查资料上有写吗?」
伊娃明显地愕然,仍是回答。
「知道……根本不用看资料,全世界的汽车杂志上都有记载,你父亲是赛车技师,自幼就发现你的才能,并加以栽培,成为天才的赛车手!」
「哈……是吗?他们是这样写的吗?」
意料之内的答案令晓特忍不住讪笑起来,直至笑声令电话另一端的伊娃发出懊恼的声音,才止住笑声,悠然地道,他的父亲的确是一队小车队里的技师,只是生性暴躁,稍有不如意就对他拳打脚踢,在他十三岁的那一年更丢下他不知去向。
母亲早亡,父亲又一走了之,晓特可以说是由车队养大,长大后很自然地加入车队成为车手参加三级方程式赛车。
自幼就流连在车房和赛车场,他相信不会有人比他更加热爱赛车,只可惜赛车不是一个人的运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