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恋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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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数秒又继续说道:
「其实这也是顺便教妳,万一发生了任何状况,要记得尽可能保持现场状况,立刻打电话让警察来作纪录,自己也要保持原来的状态,万一有官司纠纷时,胜算的机会才会高,现代人应该要懂得用法律保护自己……」
「若是每个人都懂得用法律保护自己,你们律师不就没饭吃了?」她打趣问道。
「问得好。这个问题就如同社会上若没有杀人抢劫,就不需要制定重刑一样不可能。」他解释道:「许多人都认为自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所以平时根本不会去注意,等到事情发生了,只好花钱请律师消灾,所以律师这行业仍会应大众的需求而存活着。」
「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在你们身上展现无遗。」她颇赞同地说。
「只要学有专长,都能运用自己拥有的知识与资源,为自己带来强大的力量,只要妳懂得运用的话。」
「你这话让我想起一部片子『刺激一九九五』,你看过吗?」她兴致勃勃道。
「当然,这部片子很棒,我家有买光盘,没片子看时我都会再翻出来看。」他立即附和道。「男主角实在太厉害了,可以潜藏二十年不改目标地去做一件事,这种毅力很惊人。」
「对呀,他也是利用他的专长取得别人的信赖,到最后也成功地帮助他自己逃狱……」
两人又热烈地讨论了最近看的电影,一致对「全民公敌」大有好评,又继续探讨剧中男主角也是律师,如何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
「下次有机会可以一起去看电影。」褚世铨不禁脱口而出。
方楚楚一愣,不假思索立即反应道:「你女朋友不会介意吗?」
「我没有女朋友。」他随即回道。「而且朋友相偕去看电影,这并没有什么。」
「但是很多女孩子并不这么认为……」
「妳认为呢?」他追问。
「我?」她迟疑片刻才回答。「我会选择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不熟的人尤其是男人更是不太可能和他出去的,如果这男人有女朋友,我还会避嫌。」
「妳也认为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朋友……」
「现在有一个啦。」他笑道。
方楚楚微微一笑:「你是毛遂自荐吗?」
「我觉得和妳聊天满愉快的。」
「而且很昂贵。」她提醒他:「这是国际电话耶。」
「两个月而已呀,再说妳总会回台湾吧?」他无所谓地说道:「就当作是偶尔奢侈一下。」
「你还真大方。」她忍不住说道。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叫,她才决定要先祭五脏庙。「对不起,我的肚子不争气,它已经在抗议了,我要去吃饭了。对了,你芯片收到了吗?」
「已经收到了,所以打来跟妳说一声。妳赶快去吃饭吧,下次我有空再打给妳,可以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担心电话费账单吓死你的话。」她事先提醒他。「而且要先声明,我现在是个穷学生,没有多余的钱礼尚往来打给你喔。」
「好。」他笑道:「等妳回台湾后,再礼尚往来打给我,可以吧?」
「没问题。」她已经当他是朋友了,所以回答也很直接。「那你没事就别再浪费钱打来了。」
他在那头哈哈大笑:「已经开始替我省钱啦?」
「不,是替我以后省钱。」她笑着反驳。
挂上电话后,方楚楚舒了一口气。跟褚世铨讲完话,她刚才的恐惧害怕也跟着消失了,现在的心情安定很多。
这该感谢他这位从天而降的朋友吧。
方楚楚不禁会心一笑;也许真要归功于这里的悠闲生活让她彻底的放轻松,也收起自己原本沉默容易紧张的个性,才能这么自在地和他聊天,没有结结巴巴。
真希望这样的轻松自在能持续下去,甚至足以让她回去面对台湾的一切混乱。
第六章
一大早,褚世铨神清气爽地走进事务所。他微笑地向每位同事道早安后,步履轻快地转进他的个人办公室,经过凯玲的位置时,他停下来对这位大他四岁,十分有耐性的助理称赞道:
「妳今天的套装颜色很漂亮,有春天的味道。」
凯玲眨了眨眼,有点惊讶地看着她的老板好几秒后才别有深意说道:
「嗯,春天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
褚世铨好兴致地瞧着她。「妳又恋爱了吗?」他笑问。
「我什么时候『又』恋爱?从头到尾一直是同一个人好不好?」她笑着瞅他。「我指的是你。」
「我?」他讶异地指着自己,挑眉道:「恋爱?!」
「没错!」凯玲猛点头,道:「你近来的举动太不正常了,分明就是犯了『恋爱症候群』的模样。」
这下子倒是引起褚世铨的好奇心了。他什么时候举动不正常了?还患了「恋爱症候群」的毛病?
「那妳说来听听,我是生了怎样的恋爱病?」他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跨坐下。「先说我哪里举动不正常?」
「你现在坐下来听我说这些话就已经不正常了。」她立刻指出。「你平常根本懒得听这种事,总是说很无聊、没意义,更别提你会坐在这里听我讲。」
褚世铨愣了一愣,这倒是实情。
「还有呢?」他继续问道。
「还有啊,你平常都是快步走进来,根本不太同人打招呼,最近却一反常态,还会赞美我哩。做了你两年半的助理,现在最教人窝心了。」她兴致勃勃说道。
「我不知道原来我的助理对我这么不满。」他自嘲道。然后摇头笑道:「这点我要解释一下,以前并不是我不打招呼,而是快迟到了所以赶着进来,自然没空闲扯。这个月我终于排到楼下的车位,再也不必为了找停车位而浪费时间,甚至因而迟到,心情自然大好啊。好啦,恋爱症候群丢掉一个啦,还有吗?」
凯玲似乎不相信她的直觉有误。
「当然。」她继续说道:「你最近一副下午三点就开始坐立不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坐立不安?有吗?」他笑得高深莫测。
「你心里很清楚啊。」凯玲也笑得神秘。「到底是哪个幸运的女孩值得我们事务所里最有价值的男人每天魂不守舍,固定下午打电话问候哪?」
褚世铨闻言,敲了一下凯玲的脑袋,微微一笑。
「我看妳可以去当侦探了,不过妳可能是个挺别脚的侦探。」他打趣道。然后他起身拍拍衣服,表示事情到此为止。「好了,侦察结束,专心上班吧。」
「喂!」凯玲急忙唤住他:「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只是好朋友聊聊天而已,妳想太多了。」褚世铨神情自然地回道。然后他一脸笑意地走进办公室。
咦?他没有否认对方是女孩子,那不就表示……
凯玲不禁会心一笑。
能被这个视女人为麻烦的褚世铨承认是好朋友的女孩子,恐怕他们之间也是关系匪浅吧。
何况许多情侣刚开始也都声称只是好朋友,到最后还不是因日久而生情?
凯玲倒是乐见其成她这位超冷静的老板被套牢喔。
而褚世铨这厢,根本未将凯玲的话放在心上。他很满意与方楚楚之间这种纯友谊、无所不聊的贴心无负担感觉。
至目前为止,方楚楚并不像其它女人一般,一与他开始交往便穷追猛盯、一天要追踪个好几回始罢休,甚至立刻以他的女友自居,盘问他的行程及交友状况。
方楚楚很少主动打电话来,偶尔打来也只是问候关心简单几句话,如果知道他在忙碌时更是不啰嗦。
褚世铨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也有不麻烦的。
相交一个多月,他逐渐对她有了大概的了解:她独立自主,不依赖男人,也不会耍情绪;工作能力强,却不是个性强悍,处处与男人争锋的女强人,但也不是性格软弱,动不动就用泪水来解决的弱女子;她有着女人的感性、男人的理性,却没有讨人厌的黏性。
不过,欣赏不代表要拥有,他喜欢两人目前似老友般每天通电话关心彼此的感觉。
像她每天早上有晨跑的习惯,所以他也习惯性的在她运动回来后打个电话给她,一来是确定她平安回到家,二来是提醒她吃早餐,不然她常是冲个澡之后也不吃早餐就去上课。
一直忙到快三点,褚世铨才将手中三份诉状写好。迫不及待的,他随即拿起桌上的私人电话按下记忆键。
不久,电话接通,一个熟悉的柔细声音传了过来。
「铨吗?」
他一听到她的唤声,脸上立刻泛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当然,不然这时还有谁会打给妳?」他霸道问。
「是啊,忘了只有你会来烦我。」她打趣道。
他故意生气回她:「嫌我烦啦!那下次不打了。」
「真的?那我可省下一笔钱了。」她笑着。
「喂,这电话是我打来的耶,妳省什么钱啊?」他啼笑皆非地说道。
「省下礼尚往来的电话费啊。」她理所当然地回道。
「对喔,妳答应过回台湾要打给我,那这下子我更是非得天天打不可了。」他故作认真地说。
「咦?为什么?」
他得意地笑着。「我打来的电话费比较贵,妳在台湾打比较便宜,我如果再继续打到妳回台湾为止,那妳岂不是得回打给我好几年?嗯,这种天天有人关心问候的电话,好像挺不错的。」
「如果你喜欢接这种电话,去地下钱庄借钱不还就行了,保证每天有『关心问候』的电话。」她闷声笑着。
「对,还会顺便『关心问候』我妈及祖宗八代。」他没好气回她:「妳还真是会出馊主意哩。」
「学姊不才,还请学弟多多包涵。」她故意谦卑地说。
他们会戏称学姊弟是由于之前曾提及「台大人」的称呼,后来方楚楚得知比褚世铨大三岁,便以学姊自居,而褚世铨也不以为意戏称学弟,所以从此两人常以此称呼互开玩笑。
褚世铨立刻回道:「既知不才,何德何能做学姊?我看妳做我学妹算了。」
方楚楚也不甘示弱:「真不好意思,我无德无能还是得做你学姊,谁叫我比你早出生三年,跟着叫学姊就对了。」语毕,传来一串低柔的笑声。
褚世铨不禁闭上眼倾听她的笑声,心头突然传来一丝异样的悸动,他发现,她的声音令他十分着迷,低低柔柔、不疾不徐,彷佛轻风在耳边拂动,非常舒服。
不过,他很珍惜与她之间这种单纯的友谊,不想轻易破坏它,所以,他会让那分悸动停留在原地,友谊才能继续。
「铨,怎么不说话了?」她见他不语,轻唤道。
「我正在考虑要怎样喊妳比较恰当。」他故意停顿片刻后说:「方阿姨这个称呼如何?」
「嗯……太幼稚了,再换一个如何?」她一本正经道。
他忍不住大笑。谁说她呆板无趣呢?他要推翻这个说法。
「小楚,」他脱口而出:「我觉得妳很有趣哩。」
「是吗?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呆板无趣。」倏地,她冒出一句话:「卫育翔也是这么认为。」
褚世铨突然静了下来。好一会儿,他问她:「妳还在意他的话吗?」
「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她低声说道:「我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
「我并不这么认为。」他迅速反驳她,不喜欢她声音里的低落。「我想妳是没发现到自己个性的另一面潜在特质。而且,这种特质的发挥要看对象,不够风趣幽默的人,恐怕还激不出妳的潜能哩。」
她噗哧笑了出声。
「不愧是律师,称赞别人的同时也顺便抬高自己,好厉害啊!真佩服!」她恢复了好心情,笑道。
方楚楚发现,在褚世铨轻松淡然的态度下,其实有颗敏锐易感的心,随时可以从她的声音中察觉到她的低潮,而适时予以风趣的对话拉回她的情绪。
好几次她陷入了莫名的焦虑及忧郁中,是他让她心情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