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妖之瞳-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啊,她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怪物……这决不只是暗兽……没给她忏悔的时间,饥饿的灵魂迅速将食物吞唾。
自己体内从未充盈着如此畅快的感觉,好舒服啊……好舒服……可是却仍旧饥饿,食物在哪里,怎么会突然没有了呢?刚刚畅快的感觉消失了。食物给我食物,要延续体会畅快的感觉就必须继续吞食食物。食物在哪儿?他努力寻找。
“王!”席樊斯呼喊着漂浮在寝宫之上的索烈。
索烈充耳不闻,他周围的气流激烈的碰撞着发出刺耳的裂响,金色的发丝爆长像一张金色的巨网覆盖了整个宫殿的上空,强大邪恶的灵力在他身后形成纯黑的底色,有隐约的漩涡在底色中慢慢呈现。
“寒、我们似乎错过了什么?”冥王威丝华尔问着身边的海王拓寒。
“但愿来的不晚。”拓寒边回答他,边拉着席樊斯躲过索烈飞舞的发丝。
威丝华尔念动咒语撑开防御的结界,没办法他们接触不到索烈,纷扬的金发根本碰不得。
“索烈怎么会突然变成如此可怕的怪物呢?”拓寒很是不解。
“白痴,他可是莉儿与鲁卡所生的逆世之子,他有一半的暗之血。”威丝华尔提醒着。
“屁话,就算是十个鲁卡复活本王也可轻松应对。可你看他,别说你我了,再加上赤他们几个也未必管用。”难得一向温文尔雅的海王说粗话。
看似纤柔的发丝,轻飘飘的抚上结界却蕴涵着雷霆万钧之势。三人被困在了金浪涌动却有着致命威力的发海中。威丝华尔渐渐难以支撑,索烈唇边泛着诡异的微笑,似在玩着什么有意思的游戏,拓寒的额上也开始渗出冷汗。三人都明白危险的处境,稍有不甚便别想活着离开。可这样被困着出不去,又能撑多久。不可思议的头发潜藏着强大的灵力,被它包围着根本无法施展瞬间转移的咒语。
索烈的微笑开始收拢,像是一种警示着,一缕发丝狂猛的抽向三人,威丝华尔喷出一口鲜血,结界被打破,自顾不暇的同时席樊斯被金发卷起。一道光芒破空而至,竟然斩断了金色的长发,三人亦被坚实的光球包裹起来。璀璨刺目的绿色火焰凌空飞舞与金色的发丝并驾齐驱,火焰上挺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有着足以媚惑众生,颠倒乾坤的容颜和如火焰般璀璨的碧眸。
“蕾依”
“瞳”
“莜”
三人一齐呼喊,却叫着不同的名字。
天空中的她没回答,也许她根本没有听到,她眼中只有金发的主人。一如当年威丝华尔在妖界宫殿中所看到的一样,他哀伤深情的目光只为索烈一人停留着。金发迅速扩张,似要吞没绿的火焰,但不知为何一直悄悄的在火焰下方游移。
“他是蕾依,灭世重生传说中的那个人物。可蕾依也罢。瞳也罢,甚至是莜那人类女子,都只是她为了寻找、接近、消除他周围威胁的一种方式。”这一刻威丝华尔终于明白,瞳为何倨傲的一切都难入眼来,因为那双眼睛都被一个身影装满,再容不下其他。只有灵气如此强大的圣洁之火,才能匹敌邪媚的暗之王者。他们的存在注定只为彼此,因对方的存在而存在,可也注定了将永远相背,命运真的要如此对待他们吗?
“卡迪落……卡迪落”晶莹的泪珠划下她绝美脸庞,穿过脚下升腾的绿焰,滴落在张扬的金发上。
“我知道你此时听不见我的呼唤,从我们遗忘了回家的路开始,从我们懂得了这世上的一点一滴开始,从我们学会独自思考开始。我们就再也无法用最初的方式沟通了,可我一直都知道我对于你还是最重要的存在,是吗?可你……你又怎么忍心让我一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从你决心相信那些被错误解读的预言,从你决心抛弃我独自离开,从你决心遗忘你的名字开始,你就一再拒绝我的呼唤,直到今天,你真的躲进了你以为的绝望深渊中。可我呢?你竟真的可以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吗?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存在,怀疑自己的力量。你看不到因你的离去世界承担着怎样的后果,我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毁灭了那时的世界。在你放弃属于你的灵力后我无奈的封印自己陷入沉睡,从鸿蒙之出等待至今,以为你最终会穿越阻隔回到我的身边,可你为什么又一次的放弃。
让我来告诉你当年预言的真正含义:那预言是这样说的吧,‘光明的力量正在急剧衰退,将有命运之子陨落,世间的生死循环会因此而打破,灭世的火焰将在大地盛开。’‘光明的力量消退’是因当时世上的统治者贪婪暴虐,己念为法弄的生灵涂炭,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又被统治阶级利用,相信只有消灭你才会有平乐富裕的生活。他们的错误,反而掀起更大的战火,也因此光明的力量才会更加迅速的消退。‘将有命运之子陨落’,指的就是你啊,错误的解读将你迫入绝境,放弃了属于你的灵力,因此生死循环被打破,我不得不用绿焰灭世,用最圣洁的可以洗涤一切邪恶灵魂使之洁净绿焰灭世……
卡迪落,力量没有善恶之分,使用力量的存在却可以分辨善恶。你——从来都不是恶灵,也永远不会是。”
纷扬的发丝渐渐垂落,索烈的表情变为困惑,他似乎正在试图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一声痛苦的嘶吼,索烈眼中纯黑的光芒又再次的闪烁,发丝穿透燃烧的美丽绿焰,纠缠上白色的身影,白色的身影没有丝毫的抵抗,轻松的被扯到索烈面前,近的可闻呼吸。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食物分明美好的想让他一口吞下,可自己就是不忍心。有什么要从心底被揪起。
“不要。”索烈下意识的说道。
“不要……你还是拒绝苏醒吗?宁愿独自躲藏在黑暗中倍受煎熬也不愿冒险是吗?你重我过一切,可你也该明白你也是我的一切啊。”绝美的碧绿眼眸闭上又缓缓睁开。她笑了,笑的让世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笑他那黑亮的眼睛都开始为她垂泪。
蕾依修长的玉指触上索烈的眉梢,沿着脸颊滑向下颌。
“你要逼我杀你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结这一切吗?好……很好……我成全你。”
她突然的吻上他冰冷的唇,合着鲜血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索烈体内。朦胧中蕾依仿佛看到当年那紫杉少年灿烂的笑容。绯红的落花中少年用锋利的匕首削下他金色的发丝,背对他念动咒语。转过身来,少年手上竟捧着把流动堇色光彩的七旋琴。他笑着说“蕾依,送你的,喜欢吗?”自己如此宝贝着啊,单手去摸颈项上悬挂的坠链,触到的却是一缕断掉的发丝。金色发丝早已失去光泽,慢慢飘落消散在两人身下,归为尘土。不甘心啊,可这毕竟是他的选择,他选择忘记自己……好痛啊……再也不要承受这无边的痛苦了……
舒畅的感觉将索烈包围,似有一双手很轻很柔却能将身边所有的寒冷黑暗统统驱散,有万般熟悉的温度、温暖,自己那么长久的期待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啊。有声音穿透灵魂,在对他温柔的诉说:
“我最疼痛的爱,原谅我无法再坚守下去。我不能再一次的忍受思念的煎熬,在数不清没有尽头的岁月中的煎熬。你可知为何瞳孤傲冷酷的无一物入眼,你可明了莜为何甘愿忍受黑暗……
我诚心奉上我圣洁的血液,温暖你心中阴冷的角落,引领你走出你求困自己黑暗之渊。也请这不灭的猩红,达成你遗忘我的心愿,洗去你曾经誓言不悔地承诺,永久的封印吧。我们不必再痛苦的挣扎,虽然我会魂飞魄散,永远自这世上消失,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交融为一,再不会……再不会被命运拆散。”
她缓缓伸出修长美丽的手指在空中挥出优雅闪亮的轨迹。
“那是什么?咒语吗?”拓寒喃喃问道。
碧绿的火焰噼啪燃烧,金色的发丝沙沙飘动,衣衫被强烈的气流震荡的凛冽作响。被光球包裹保护的几人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蕾依指间流泻而出的光芒将索烈和她慢慢缠绕,索烈在不停的涌出眼泪,蕾依在恬静的微笑。
“不……”索烈呼喊。
“不……”又一声惊呼。
一道浅绿的身影穿过金色的发丝与圣洁的火焰,握住那书写咒语的手。“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震撼的六界……
第七章
(字体颜色为灰色-50%开始)
朦胧中
总有声轻叹
欲言又止
熟悉的手臂温柔的怀抱
然而
……
一切并不存在
似有把锁将过往凝结
无法探究
是什么
让我在遗忘之后还能如此的疼痛
空荡荡的灵魂
期待被填满
嘴角上若有似无的吻
直达心底
甜蜜而痛苦
弥漫着深浓的诀别的味道
抬眼……刺目的阳光后
似有个人在静静的微笑
我忽然的泪流
(字体颜色为灰色-50%结束)
‘仿佛第一次感受这样舒适的清晨……温暖而柔软的阳光……空气中都流淌着让人迷醉的安逸感觉。’
床上的人微微挪动了下身体,一声满足的叹息溢出。
‘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力量在血脉中流淌柔柔的骚动着自己的心,竟如情人抚摸的手指一般。手背上热热的温度,是阳光照耀下的真实感觉。可为什么这感觉会如此的陌生,仿佛是自己第一次这样被它照射着,也似乎是第一次这温暖的感觉可以直达心底!’
轻轻的悉嗦声传来,阳光被遮挡,索烈微微簇眉。耳畔传来席樊斯轻声的呼唤。慢慢睁开眼席樊斯侧立在床榻边,面容憔悴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索烈淡淡问道。
“王,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十天了。”席樊斯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大半,轻轻拉开垂地的紫纱幔帐,索烈看到了紧张的跪了一地的众位大臣。
“昏迷……”索烈轻喃,自己居然会昏迷,还昏睡了那么久!听起来委实不可思议。
“那天您突然在寝宫昏倒,半点征兆都没有,总祭司大人和御医总管也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您的身体并无异样,可谁知您竟然昏睡了这么久。”席樊斯的声音有难以隐忍的激动。
“大家辛苦了,都下去吧。”索烈摆了摆手,一干大臣鱼贯列的退出了寝宫。
看看一脸疲惫、消瘦的席樊斯他有些不忍,大臣们到还能轮换着来跪拜祈福,席樊斯却要一直守护自己。
“席樊斯,你也下去吧。”早上的好心情被那些恼人的家伙冲淡,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果然是一种享受啊。抬眼见席樊斯没退出去,他也不催促起身下床,任由侍女为他着装。
不自觉的索烈转身回望左侧的墙壁,墙壁上饰有金色的流苏、中间镶嵌着巨大的紫晶宝石拼成象征王权的图案。
“这面墙是什么时候改的装饰?”他疑惑的问着一干侍女。
所有的侍女都停止了忙碌诧异的看向索烈直到听见一声重咳才意识到刚刚的逾越,又都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席樊斯上前弓身回禀“王,这面墙一直都是这样的。”
索烈有些茫然,‘是吗?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面墙壁不该是现在的样子呢。’席樊斯虽然没有像侍女们那样的诧异,但是眼中的忧心是不能忽视的。
“真的吗?这面墙一直都是这样?”不死心的追问,直觉告诉他这面墙不该是现在的样子,并且这直觉强烈的想让他砸碎那面该死的墙。
“回王上,席樊斯不敢欺蒙,王宫里所有进过您寝宫的大臣、侍卫、侍女、侍者都可以作证。”席樊斯慌忙跪倒,一干侍女也纷纷下跪。
“起来吧。”索烈蹙眉仍旧有些疑惑。
“王……要不要请总祭司大人和御医总管来为您再次诊查下,您似乎有些不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