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留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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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还得了,他几乎是掀了酒店地发飙,触目所及皆无一幸免的遭到波及,吓得员工们四处奔窜。
「欧阳,你别发火,现在急没有用。」这么寒冷的冬天早晨,老婆不见确实该着急,但也不是这么吼人吧。
「别发火?别急?她都不见了!」
在他的酒店,在他眼前不见,欧阳承终於明白什么是心惊胆战的滋味,短短不到五个小时就被吓了两次,他的心脏再有力也承受不住。
酒店因为花仙儿的失踪提早结束营业,此时所有员工全都聚在员工休息室,大眼瞪小眼的缩成一团,只见捉狂的欧阳承一脸铁青,双眼充满血丝。
「说!」欧阳承大暍。
就在众人支支吾吾之际,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地送走火坑少女的泊车小弟,兴奋的走回酒店,打算与同事分享喜悦。
「我送她坐上计程车,火坑少女平安了!」
白痴如他,不会看此时整个酒店气压低迷,他还在那里得意的大声嚷嚷。
替死鬼找到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见欧阳承一个箭步冲到泊车小弟身前,揪紧他的衣领。
「说,她去哪里了?」
「呃?副总!」完了,他看着同事求救。
大家只给了他自求多福的眼神,无能为力的摇头。
他们刚刚已经被副总发火的样子给吓得三魂七魄尚未归位,哪有余力救人,自保都有问题了。
「快说,仙儿人呢?」
「仙儿?我没有看到啊。」泊车小弟猛摇头。
他明明送走的是火坑少女,跟仙儿有什么关联。
「你不是送人走吗?那个女的就是仙儿。」
「火坑少女?她已经自由了。」
「火坑少女?谁跟你说她是火坑少女的?」欧阳承瞠大眼,更显凶恶。
泊车小弟抓抓头,「她不是副总从火坑里带回来的女人吗?」
欧阳承要自己忍住那把怒火,别失去理智,他怕自己会动手砍人。
「她不是!」
泊车小弟不明就里的转头看向上官宇阳,「可是经理明明就说她是。」
「上官宇阳!」连这家伙都有份,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宇阳叼着烟,耸耸肩,「我只是问大家对你带个女人回来有什么意见。」
「所以?」
「大家凭着对你的了解,一致认定仙儿是你由火坑里带回来的无辜少女。」
「该死!我从火坑带个女的回来做什么?」
他哪来的闲工夫,这些员工有没有脑袋啊!
「可以再推火坑少女人火坑,这是我们大家的结论!」
欧阳承的拳头关节轧轧作响,脸上青筋直爆,十分想扁人。
上官宇阳为泊车小弟感到无辜,他不过是做了件美事,却不知他的美事刚好碍着了欧阳承的好事。
瞧欧阳承火气之大,分明是欲求不满的结果,也真可怜他了。
「你快跟副总说仙儿去哪里了,免得他错手打人。」上官宇阳终於出手相救那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泊车小弟。
「可是……」
「那个火坑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这一年多来大夥儿下注的某人的红粉知己。」
惊呼声、抽气声此起彼落响起,众人不敢相信。
「是她?」
「天啊,她好可怜!」想到她被打得红肿的脸。
上官宇阳不吝於再给众人另一个惊喜,「她不只是副总的红粉知己,她还是副总的老婆,名叫花仙儿。」
高潮来临,尖叫声四起,众人几乎要为这个消息而昏倒。
副总结婚了?
那个火坑少女?河豚妹?
天啊!太令人震撼的消息了,酒店员工个个吓得面有菜色。
欧阳承没有时间理会上官宇阳,此时他只在意花仙儿的行踪。
「她人在哪里?」 欧阳承压下怒气再问。
「她坐计程车走了。」
「去哪里?」
泊车小弟摇摇头,「我忘了问她。」
「你再说一遍!」
狮子发狂也不过如此吧!可怜的泊车小弟替众人挨了重重一拳,当场昏了过去。
还好那个司机是个好人,送花仙儿上天母,分文不取。
花家两老一见她回家,还一身狠狈,直将欧阳承给痛骂得体无完肤。
「仙儿,你怎么会穿成这副模样?」清晨七点,花母一身休闲打扮,可能才做完运动回来。
大宅子里除了花父及花母外,只有一名佣人陪着。
「妈,我好冷。」
「快点进屋里,妈叫陈嫂给你泡杯牛奶。」花母心疼的搂着女儿。
花父则是直嚷着要打电话给欧阳承问个清楚,却被花仙儿给阻止。
「爸,不用了。」
「什么不用,在医院他是怎么跟我保证,我才同意他带你走,现在可好,一大清早让你一个人搭计程车回家,这成什么样!」
花仙儿在洗过热水澡後全身温暖起来,她坐在客厅里义大利制的真皮沙发上,喝着热牛奶,脸上的红肿消退不少,虽然末退的瘀青还是一样吓人。
花母采问:「仙儿,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啊。」
想起他,花仙儿心里痛如刀割,还是别想得好,她决定了,如果他不说分手,那就由她开口好了,等待不如主动,她看开了。
「那,他人呢?」花父问。
「跟某个女人打得火热。」酒店里的人是这么说的。
花父大怒,「什么!他敢这么负你。」
「看他人模人样的,原来也是个畜生!」花母大骂,她最看不得负心汉,而且还是负她的女儿,她心里更有气。
「妈,不要说了,我不想谈他。」
谈到他,就又开始想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用。
「他人呢?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不要啦。」
「什么不要,跟妈说,妈一定为你做主。」
「做主?」
「没错,叫他别再纠缠你,从现在开始,妈帮你相亲介绍好男人,天底下男人多得是,还怕找不到比他好的男人吗?」
也是,男人这么多,为什么她偏偏死心眼的爱上他,还怎么都放不下。
花仙儿怔了怔,双眼盯着花母发愣。她只是生气,并不想跟欧阳承分手,况且分手还要离婚,她与他的事也就瞒不住,她怕到时爸妈接受不了事实而发飙。
可花母缠人的功力她挡不住,只有将欧阳承的电话给花母,然後上楼补眠。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能好好休息,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八点半,早晨冬阳才爬上竿头,欧阳家好好的周末假日,因为某个狂人歇斯底里难以控制,轰得全家人难以安宁。
「二哥?」欧阳帖被楼下的巨大声响吵得下楼察看,才一开口就见楼梯转角处的大哥欧阳起也出现了。
接着欧阳家所有成员到齐,欧阳父母、大哥、小弟及妹妹都坐在客厅看着那个向来春风得意的欧阳承瘫睡在沙发上。
欧阳承失魂落魄的模样狠狈,多了分成熟男人的颓废味,挺吸引人的,不修边幅的脸庞,下颚一片青色胡髭,看得出来他很失意。
「总算有人出面了。」
上官宇阳端正坐在客厅,手捧佣人递上的热茶一解寒意。
「阿承,你怎么搞得这副德行?」欧阳母看他脸上几处伤痕,像是与人打斗挂彩,心疼得想哭。
「他藉酒浇愁。」
欧阳起则是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瘫在沙发上的二弟欧阳承。
欧阳一家人担忧的看着欧阳承的醉态。
酒国英雄名号不假,干杯不醉的欧阳承意识还算清醒,上官宇阳一路尾随他开车回家,没有意外发生。
「到底发生什么事?」欧阳父沉声看着上官宇阳。
其他人沉默不语,等着听到答案。昨天下午出门时还一副洒潇模样,怎么才一个晚上,欧阳承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魂样。
「为了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这可是大事,向来潇洒不羁的欧阳承也会情场失意?不仅跌破所有人眼镜,更教他的家人猜疑。
「没错,为了他的女人,他藉酒浇愁。」
「不可能,你在开玩笑吧?」欧阳起挑眉。
一旁坐在欧阳承身边的欧阳帖抽气,瞪视上宫宇阳,「我二哥的女人?」
欧阳父母则错愕不已,哪个女人有如此大本事令儿子收心?
「你说的是他那些床伴,还是?」欧阳依依瞪大眼。
这可是有大大的不同,她二哥是何方人物,哪是一个女人驯服得了的,就算五花大绑都难以驾驭得了。
上官宇阳可以想像一场家庭风暴就要爆发,他慎重的宣布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大事:「你们难道不知道他结婚了?」
不会吧,二哥结婚了?欧阳帖下颚差点脱落。
怎么会,二哥结婚了?欧阳依依手捂嘴巴,一脸惊愕。
儿子结婚了?欧阳母收回差点落下的眼泪。
儿子结婚了?欧阳父吹胡子瞪眼。
喔,二弟结婚了?欧阳起则是平静接受这个消息。
「结婚了?」众人一致发难。「这是不是是年前的笑话?」
「我有没有开玩笑,你们可以翻他皮夹,里头有那女人的照片。」
一个男人除非深爱某个女人,否则不会随身携带对方的照片,那叫如影随形、睹物思人,爱情最好的见证。
欧阳帖不等父母指示,赶忙翻出欧阳承的皮夹,几番搜寻终於在暗夹里拿出一张照片。
「小哥,真的有照片吗?」
欧阳帖点头,瞧着照片里的女人,并非国色天香,也非如花似玉,更没有万种风情、妩媚动人,就只是个女人,一个笑容还勉强可以的女人,这人是二哥的老婆?
欧阳帖唇角抽搐,「真……真的有照片。」
欧阳家人轮流传递照片,对里头的人评头论足一番:「长得还好。」
「不难看。」
「勉强可以。」
「不算太差。」
欧阳起是最後一个看照片的人,「她去哪里了?」
人不美,但勉强算好看的女孩笑容迷人,一旁那个帅得没话说的男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弟弟。
上官宇阳点头,热茶喝完,他想拍拍屁股走人,一夜未眠他也累了,「可能回娘家了。」女人跟老公吵架後最爱去的地方不就是娘家吗?
「回娘家?」
「其实我站在好友的立场不该这么批评,不过欧阳都跟人家结婚了,要嘛就好好待人家,他却偏偏搞分居,连结婚的事都没公开,最後还想要跟她分手,搞得她一气之下委屈走人了。」
「怎么会?二哥太自私了。」原来照片里面那个不算好看的女孩受了这么大委屈,真是苦了她。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不珍惜,看我怎么说他。」欧阳母心疼那个虽过了门却陌生的媳妇,真恨不得多疼她几分,把儿子的粗心给补回来。
「欧阳家没有离婚这回事,既然都结婚了,就好好安分守己。」欧阳父不怒而威的下结论,「等他醒来,要他马上去给我把人找回来,找不到,他也不用回家了!」
欧阳帖赞同父亲的话,对那个不算好看的女孩给了最大的同情及接受,马上认定她是唯一的二嫂人选。「我想我们该为二哥重新举行一次婚礼。」
上官宇阳暗笑在心头,心想欧阳承该是有一顿好受的,算是惩罚他没能善待佳人,虽然对方也不算温柔待他,但,女人嘛,小小任性又何妨。
不能怪他出卖朋友,只能说欧阳承错过分手时机,既然放不开,他就顺水推舟成全他的一番相思,免得一个礼拜得看他一次死人脸,影响酒店蒸蒸日上的生意,於公於私他都是不得已,相信欧阳承能了解他的苦心。
再看一眼被家人围攻的欧阳承,上官宇阳给予最大祝福。
星期六下午二点,花仙儿饱睡一觉,气色大好,除了她一脸难看的红肿及瘀青。
她身上穿着羊质毛衣,过膝毛短裙,花母还趁她睡觉之际炖了锅鸡汤,她正端了一碗,舒服的坐在客厅里暍着热热的汤汁,人间最大享受不过如此。
「仙儿,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母正坐在另一侧沙发上,雍容华贵的打扮像是与人有约、正要外出;花父则是与朋友相约,去附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