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武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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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讯时,我离开金格堡,烧了它,然后离开。”
她一边把胡碴擦在毛巾上,一边挤回眼泪,不准它们落下。
“英格兰人从你生命中夺走这么多,”他的声音粗嘎温柔,“我真不知道。”
“所以你还怀疑我恨英格兰人的心,”她涩声大笑,“别动,我不会杀了你,即使你是个萨逊纳人。”
“克莉,”他轻问,“亨利是怎么死的?”
“亨利告诉我哥哥们的死讯,”她深吸一口气轻轻说,“他很高兴听到叛军在麦文士战役中惨败,他说他早晚能摆脱我,英格兰人认为罗勃会在夏天过完前被歼灭,在金格堡附近有很多农夫和武士是支持罗勃的,当亨利奉了爱德华之命去平定一个小战斗时,我送消息给反叛军,我让他们在亨利不在时进驻金格堡。”
他的眼睛倏然睁开,“你控制了城堡?”
“是反叛军,不过我帮助他们,当亨利和其他武士回来时,反叛军和他们对抗,尽管英格兰军有两倍之多,最后苏格兰军赢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赢的。”她停了一下,闭上眼,抗拒着存在记忆里遍地哀嚎的惨象,“很多人死了,亨利也是其中之一,一只苏格兰长矛贯穿他的心脏。”
盖文把她的手拂开,拿过毛巾擦着下颚,他沉默着,她不知道他紧蹙的浓眉是生气,或是在考虑内心的思考。
“所以,萨逊纳人。”她问,“你不能相信我,我也无法学着去爱一个英格兰人。”
盖文抛下毛巾,执起她仍握着刀的手,让刀尖触上他的咽喉。
“你握着武器,小姐,”他沉沉地说,“如果你恨我,如果你无法爱上一个英格兰武士,那就把刀子往前送,解决所有问题。”
她瞪着他,呼吸急促,然后她用盖尔语低咒一声,把刀子向身旁的火炉丢去。
克莉吸入长长一口气,“我无法伤你,我也没杀亨利,虽然英格兰人认为是我做的。”她苦笑,“我甚至下不了手拉弓射击。”
盖文点点头,深知她的纯真和无辜,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看到她历经了哀伤、愤怒和挑战的情绪,知道她的脾气如闪电瞬间爆发,然后随即回复平静。
“你的竖琴对你有特殊的意义,”他转移话题,“你对它有如一个老友。”
她点头,“对琴师而言竖琴是有生命的,不仅仅是个乐器,而必须被尊敬和珍惜,我十二岁父亲为我订做这个琴,我觉得它就象我的另一个灵魂。”
“十二岁,不太久嘛。”
“够久了,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竖琴的生命远比琴师的短促,她们会爆炸。”她轻抚琴身,“木头会裂,弦会绷紧,仿佛因为高亢的琴声而心碎,它奏出的乐声有着最深沉的哀伤,也有无尽的喜悦。”
“我听过你弹奏过这两种感情,”他的手指轻触她纤细的手腕,“我们两个都需要你的琴声持慰,我想,”他涩然地说。
“盖文……你的妻子是怎么了?”
他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个不能逃避的问题,“她因为肺炎而卧病在床许久,医生没能帮上她的忙,我尽一切力量去请最好的医生却仍是失败了。”他耸耸肩,无法再告诉她更多的细节。
“我想你一定非常的爱她。”她低喃。
“是的,不过我对她是如兄长爱护妹妹的爱,我们之间并没有火花,有友谊,却少有激情。”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不象存在我们之间的光灿火焰,夫人。”她仰着头看他,绿眸深邃幽亮。
“你背负着太多情感。”她轻语,“你母亲在修道院中死去,你的妻子……我虽然不是那么清楚,盖文,但是你并没有因这些悲剧而变得愤世嫉俗。”
“我的心被训练得太坚硬而无法打碎。”他平视着她。
“而我的却象个老旧又随时会崩裂的竖琴。”
他摇摇头,复上她的手,“不会的,只要相信我,要自己坚强,你是个坚韧的女人,克莉,我看过你灵魂内的坚强和热情。”
她沉默,任由他轻抚她的手。
“你相信我吗?”他轻问。
“我很想。”她缓缓说,“在修道院我曾相信过你,我……”
她停下,轻咬着唇。
“怎么样?”
“那时我想我是爱你。”她说出口。
他的心在胸腔里狂跳,表面上却强自镇静,“是吗?”
她点头,“可是我以前以为你是天使。”
“噢,是有人犯过这种错误。”
她抬起头,“什么意思?”
他自嘲一笑,“当我是个年轻的新进武士时,爱莲娜皇后叫我为天使武士,这个绰号伴随我多年。”
她笑了,“很适合你,我以为你是天使米迦勒,”他亦微笑看她,“然后我以为你是苏格兰武士,可是当我发现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你为何来金格堡后,我就无法相信你,即使有时我非常的想。”
“那么现在你的心告诉你什么?”
她定定看着他,眼眸苍郁,“我的心摇摆不定,我的理智却一直提醒我你是个英格兰人的事实。”她把放在他手上的手抽出。
他绝望地叹气,振动的空气使琴弦一阵轻颤,“亲爱的众神呀,”他双掌合十放在胸前,“你是我见过最固执的女人,你仍然坚持把对英格兰人的憎恨算到我的头上来吗?”他挨向她,“是的,小姐,我是英格兰人,我父亲是个英格兰武士,可是我母亲是个苏格兰女人,和你一样的塞尔特族人。我也有一半的血统。”
她瞪大眼看他,“盖文……我想相信你,可是你的忠心属于爱德华王,而我已经背叛了他,也不愿再向他宣誓。”
“你和我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他说,“比你知道的还多。”
“我是个叛徒,英格兰人如此说。”
“就和我一样。”
她很惊讶,“你……叛徒?”
“十年前在百维克我曾叛命。”
她惊喘,“百维克。”
“我对国王说出别人都不说的话,一万两千个苏格兰人……女人,小孩,商人……三天内横尸遍地。因为我看不下去说了话,所以我成了叛徒。”
“海奥利今天就这么叫你,可是我原先以为你有金格堡而他没有而生气。”
“他总叫我叛徒,不管从那时到现在已经多久了,我们之间还有太多的怒怨,”他摇摇头,“我为我的话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失去了我的财产领地,及住在英格兰的权利,除了留下一命外,我被逐到法国。”
“那你现在势必对你国王的要求小心翼翼。”
“爱德华王尽其所能把我留在法国,他让我在那里当大使,永远不再信任我。”
“他这么做有什么道理?”
“他有很好的理由,只要牵扯到苏格兰人,爱德华王知道我不一定会听从他的命令,克莉,”他定定的看着她,“这就是他不信任我的唯一理由。”
“那国王为什么让你到这里?”
他耸耸肩,“是因为他想到金格堡的宝藏,苏格兰皇室的宝藏,他要我引诱你藏宝的地点。”
克莉爆出大笑,“他叫我来是因为海奥利失败。”她皱眉,“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宝藏在哪里?”
“我相信你,不过我想爱德华对宝藏势在必得,他让海奥利和欧菲力监视我,他们在看好戏。”
“将来会变成如何?”她静静地问。
“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金格堡现在是我的家,而我要一个家的渴望超过我所能想象。”
“你在法国也有城堡。”
他摇头。“那属于我去世妻子的亲人,金格堡才是我唯一的家,克莉,我发誓我要保护它,爱德华在傲气和愤怒下把它赐给我,他要的和我想的大不相同,而我不是个盲目遵从的人。”
“现在我终于可以比以前更了解你,金格堡的傅盖文。”她轻柔地说。
他微笑地对她伸手,她把手放进他手里,接触的掌心热力四射,“曾经,当我和你在地窖时,你要求我只做个男人,”她点头,“我现在也要对你做同样的要求,只是个女人,不是苏格兰人,在这间卧房里,在我的怀里。”
她惊慌地看着他。
“答应我。”
“我答应。”
“过来这里。”他粗声说,把她身子拉近,拥她入怀,他想这么做已经好外了,他抚着她纤弱的背脊,她则把头靠在他肩上。
他的手插入她浓密的发间,她呼吸着窗外传进空气的清爽和野花的淡香,他吻着她的眉,然后将额头抵着她的。
“听我说。”他的声音暗哑,“我不会背叛你,我不会离开你或抛下我们的家,我知道你曾被迫放弃过。”
“你也是。”
“是的。”他被他的国王和国家放逐,被他母亲和乔娜放逐,他以前从不曾了解,“我现在发誓我会永远和你一起。”
一声低泣,她的手环上他的颈项,他拥着她的感觉好柔软而温馨,充满了承诺,盖文紧闭双眼,知道他此刻愿融化在她怀里,他愿跪下向上帝感谢让她现在安全的在他怀里。
“我将永远和你一起。”他再次保证,他的唇覆上她的,离开,再次锁住她,“你愿相信我吗?”他捧着她的脸,深深望进那两潭绿波。
她的眉头严肃聚拢,“我会的,你不会背叛我,不会离开我。”
“绝不。”他的指尖轻触她的唇,“绝不。”
他拿起她的胸前的坠饰,“在这间房里我们不需要任何的提醒有关国王的东西。”她点点头看着他。
他倾身上前吻住她,温柔中带难耐的渴望,她的唇温暖而湿润,他抬起她的脸,手顺着下颚往下滑。
然后他的吻变得激烈,饥渴地用舌分开她的唇瓣,在他口中低吟,温热的舌和他的紧紧纠缠,她的手探入他发间,他感觉到她胸前不可思议的柔软顶着她,她的小腹紧压着他充满欲求的肿胀,他随着她摇晃低吼。
他的手顺着他的肩往下滑到她浑圆的胸前,感觉到她衣服下疯狂的心跳,他吻着她,手也覆上她丰满的乳房,擦过她挺立的蓓蕾,感觉她在他口里的惊呼。
她惊喘,任他打开胸前钮扣把长袍往后褪去,隔着内衣抚她浑圆的乳房,他揉搓着她的乳房,直到它为他尖挺。
他低头吻着她的乳房,伸手捧住另一个,感觉乳尖在他的指下挺立,她紧抓他的臂膀,向他弓起身子,把自己交给他。他把她的内衣推开,感受她真实的甜美,用唇挑逗着挺立的乳,吸吮着,抬起头吻着她的唇,“噢,上帝。”他在她口中低喃,“我的家,我要感觉你紧贴住我的美妙。”
她低喃着同意,他帮她脱下她的长袍,褪去她的内衣。
她比他想象的更美,更娇柔,更惹人怜爱,几个星期前当她生病时,他看过半裸的她,那么柔弱令人伤感,然而现在的她却夺走了他的呼吸。
火光让她的肌肤闪耀如奶油,在她坚挺的胸前染上一抹娇红,她纤细的身子在臀部之处浑圆,平坦的小腹下有着可爱的鬈毛,他热切地爱抚她,手指缓画过她的丰满的胸,擦过她挺立的乳头,顺着她的小腹滑下,栖息在她的臀上。
他珍惜眼前所见全部的她,用指尖爱抚她所有的曲线,她是最优雅的尤物,在他手下滑润恍若天堂。
他震颤地叹一口气,把她拥进怀里,缓慢而深情地吻着她,直到她的舌寻着他的,她的手急切地探索他的背。
他双手下滑握住她浑圆柔嫩的臀,他把她压向他,她诱惑的女性核心摩擦着他硬挺的渴望,他猛抽了口气。
她在他嘴里轻叹,伸手拉扯他的长衫,他不耐地把衣服脱掉扔到地上,欲望强硬而明显,随着每分每秒的流逝益发需索。
她走进他的怀里,滑润凝脂的柔软胸脯撩擦着他的胸,一股深沉的欲望击中他,她的心挨着他的胸急促平衡的跳动,他的心则为火热的渴望震颤。
他略倾下身子,臀部靠向她的,直到坚硬的欲望抵在她双腿之间,“我的天。”他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