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俏新娘(终于赖上你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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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湖想到她一人两条命,不得不忍气。「沈姑娘已经随她母亲回乡去了,听说已有婆家,此来主要是买几匹颜色较鲜的布料。」说穿了,就是打秋风,龙家不至於送不出几匹布。
「原来如此,佳人留不住,只好出来找我这黄脸婆了。」
他忍不住笑出来。「得啦!你心里明白,她不及你一半美丽。你这样若叫黄脸婆,江南女子全成了丑八怪。」
高帽子人人爱戴,秦药儿自然照收不误。
其实,她早看出丈夫对沈女妖没几分姿色却使劲的卖弄媚力很不耐烦,很忍耐的在应付著,只是,她若不兴风作浪一下,哪能堂而皇之的离家出游,还振振有辞哩!
夫妻俩很快和好如初,在花园中游赏。
秦药儿,你简直是天才,想到御夫有术,她内心暗自得意。
「咦!」龙湖突然打断她的自我陶醉,顺势拉了她一把。「过来看看我发现什麽?」
大户人家的大花园少不了假山流水、曲桥石洞,但不免也有一些容易忽略到的死角地方。假山里的石洞是孩提时玩躲迷藏的好地方,但孩子都大了,孙子又尚未出世,石洞里会长出什麽东西,可就很难讲了。
「一双绣花鞋!」秦药儿感到刺激的低叫著。这当然不会是家眷洗了鞋子拿到此地晾乾,两人同心,一齐钻进洞内。
「乌七抹黑的,谁敢在这里过夜?」
「很难讲,我就敢一个人在树林里过夜。」
「什麽?你没带钱出来吗,去住那种地方?」
「又来算旧帐,讨厌……」奇怪,怎麽脚下软软的?一抬脚,「吱吱」两声,一只老鼠由她脚下逃生。「哇,老鼠—;—;」尖叫著像旋风一般跑出洞口,还不住蹦跳。「老鼠!老鼠!啊,老鼠—;—;」
龙湖没被老鼠吓住,反倒给她的尖叫声和跳蚤一般的姿势搞得啼笑皆非。
「好恶心!好恶心!我踩到老鼠了,怎麽办?」秦药儿抬起踩到老鼠的右脚,愈想愈恶心,全身寒毛直竖,不住甩脚,终於把那只怪恶心的鞋子给甩脱了出去。咚—;—;漂游在水面宛若一条小舟。
「药儿,你别丢脸丢到别人家了。」
龙湖正要去拾鞋,突然,又有一只「跳蚤」直冲了出来,蹦著、跳著、叫著。「老鼠吃人!老鼠吃人!老鼠吃人!」
夫妻俩面面相觑,龙湖奇怪石洞里居然真住了一位姑娘,秦药儿奇怪的问:
「她在干什麽?」
「跟你刚才一样。不过,她可能比你可怜些,被老鼠兄偷吻了一下。」说老鼠吃人是诬告,看她全身上下没一点血迹嘛!
「她的样子好丑,像一只跳蚤。」
「是啊,和你一样。」
「我哪有?」
龙湖也不反驳。
那位姑娘模样标致,肌肤微褐,但很有光泽,布衣荆钗亦不掩明丽。
突然间,她平静下来,瞧见一对男女在眼前,自己却曝光了,有一阵子,双方静得连呼吸声都停止了。她木愣了半晌,然後不由脱口问道:
「你们是谁?」
「我们也正想问你是谁哩!」秦药儿回答得更快。
她看著出声的女子,美得惊人,不由暗自赞叹,待目光往下一溜,突然升起了一股新的愤怒。
「我的鞋子!那是我的新鞋!」仿佛这样便足以解释一切。
秦药儿低头看不出有什麽不对劲,她不愿弄脏脚下的白袜,所以右脚踩在人家晒乾的绣花鞋上。
「那又怎样?」她好歹是贵客,对小贼不必太客气。
「把你的臭脚拿开!」
「你贼人的贼鞋才臭呢!我这双正义之脚愿意踩它,算是它的造化了!」
她忿怒地大声说:「我才不是贼!」
「不是贼又是何方神圣?瞧你打扮,不像这家的小姐,又没穿丫头的服饰,自然也不是客人吧,我从来没听过有钱人家将石洞当成待客之所。」
「我自有我的苦衷,但我绝对不是贼。」
「每个作贼的见到官,都说自已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龙湖听她们再吵下去也吵不出结论,不著痕迹的打断药儿的话,问那姑娘。「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因何在此地落脚?」
那姑娘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往上昂。
「我叫樱吹雪,」她一副骄傲的样子。「至於其他的,我见到二庄主才会说。」
此时天光大亮,阳光耀目,「风雷山庄」又热闹了起来。
第七章
「我希望他的脚此刻正肿得像馒头,走路一拐一拐的,痛上七天八夜!」
向花霞寄望自已那一脚的威力,不下於守财奴寄望他的财富。
「看他人品不凡,倜傥出众,原来竟是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人不可貌相,世风日下到这等地步了吗?一个苦学多年的大夫,也算是知识分子,竟不懂礼义廉耻,对一个小女孩下手,简直卑鄙、无耻、下流!」
她骂得口沫机飞,小蝶依然呆呆地坐著,脸上仍是那副痴痴傻傻的笑容。
「哦,可怜的小蝶,你一定被吓坏了。」花霞拥抱著地,轻轻摇晃著她,脸贴脸儿的劝慰道:「醒醒吧!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有人会把这事宣扬出去,段家的人绝不会知道,你仍然是段拂心目中的小蝶儿。」
思绪在花霞的脑海里盘旋著:也难怪小蝶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她根本被吓坏了!她还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突然横遭恶狼强吻,那种不洁的、恶心的感觉仍停留在她的发肤上、心坎上,即使做梦都会吓醒来。
唉!她到底该怎麽做才能帮小蝶回复正常呢?
不知过了多久,痴傻的笑容更深,忽听小蝶幽幽吐出一句:
「啊!幸福已然敲开我的心窗。」
花霞如同乍遇魑魅魍魉,只能瞪著她看,作不出反应。
「我的感觉不会错,他果然是喜欢我、爱著我,在我最痛苦无依的时候,他给了我最大的安慰,就在我失去一份爱的同时,给了我另一份爱。我竟不再感到伤心欲绝,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啊!」
花霞这一听,可觉得全身抽紧。
「小蝶,你怎麽回事?突然胡言乱语起来。」
「我好幸福哦!」她回拥表姊,声音低哑的说:「当他吻我的时候,我立刻知道,这是我渴盼已久的,最值得兴奋的幸福!从所未有的奇妙感受由心底升起,一切是那麽美妙、幸福,就像置身在极乐世界一般!」
「我的老天!」花霞惊叫起来。「你竟然是心甘情愿的?你们是两情相悦?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对不起段大哥!」
「段拂?不要去管他吧!」小蝶兀自陶醉於自己的情爱中。
「你……你怎麽可以说出这种话?段大哥对你一往情深,今天你对不起他、背叛他,你教他情何以堪?你……你真是太自私,太过分了!」说著说著,忍不住代段拂放声悲泣。
小蝶吃惊,有点呐呐的说:
「段拂还有你啊!你才是对他一往情深,我老早看出来,一直想撮合你们又不方便,如今可好,我们各有所爱,你也不用因暗恋段拂而对我怀有罪恶感,可以大大方方的爱啦!」
「你……竟然……如此说!」花霞张口结舌。「你不知道段拂一直爱著你,在等你长大吗?」
「别胡扯八道吧!我不是木头人,别人对我的善意我感觉得出来。段拂最爱琴棋书画,偏偏这些我一样也没兴趣,他不要瞧不起我就不错啦,怎麽可能爱我呢?不过两家均是名门,闹不起丑闻,他不敢轻言退婚罢了!」
「可是……我看……不像。」她挣扎著想要说清楚,但是声音却始终卡在她的喉咙里。如何才能让小蝶明白,每回她出门两三天不在家,段拂来访时看不到她人,总会在夜里点一盏灯,或读书或弹琴,等待她归来。
段拂的爱或许不是炽热如火,却温暖如月,令她感动。
「你听我的没有错,」小蝶很快的辩白。「没有相同兴趣的男女做一辈子夫妻,简直言语无味,成天只能大眼瞪小眼,想也可怕!虽说青梅竹马,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却不多,反而你更常与他在一起,可见你比我更适合他。」
「段大哥……不爱我!」
这几个字艰难的卡在她的喉咙里,但还是说出来了。
「爱?」小蝶怪叫了一声,震得四壁啷啷回响。
「你小声一点好吧?」花霞满脸涨红,嗫嚅的说:「他若是对我无意,又如何诱他来向我提亲?」显然已有几分心动。
「夫妻的爱是在婚後培养出来的,你不必心急,但至少我们可以确定,段拂是喜欢你,并不讨厌和你在一起,要不然,像他那种世家子弟,会耐烦来理睬你这颗未熟的青梅子吗?」
「你真是这麽想?」
「相信段拂吧!他不会对妻子薄幸。」
花霞看了表妹一眼,那双迷人的小眼睛里多了许多忧愁。
「我实在不该……妄想做段郎……的妻子。」
「拿出勇气吧!花霞,命运不会永远亏待像你这样善心的姑娘。」小蝶打算得好好的。「只要你肯听我安排,保证你的段郎会以八人抬的大花桥来迎娶你。听我的准没错!」
花霞一看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马上知所警惕。
「你又在转什麽歪念头?」
「你听我说嘛!」
小蝶不由分说的在她耳际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
「不!」花霞想逃,却教她紧紧抱住。
「你又没损失什麽,想想,白白拣到一个丈夫耶!」
「这太……那个了。」她抗拒著。
「你只要记住,你什麽都不知道就行啦!」
「可是……」
「你想放弃?」请将不如激将。「好嘛!有这是*强撮的姻缘不贤*,我也不勉强你,反正爱慕段拂的不只你一人,肥水不落外人田,眼前还有一个雷洞春哪,保证她听了之後会流著口水猛点头。」
她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
「回来。」
「你在叫我吗?」她冷漠地问了一句。
「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第三者吗?」
「那可不一定,像一些鬼头鬼脑的鬼兄弟啦……」
「对,就是你这个鬼头鬼脑的小坏蛋!」花霞忍不住嗤的一笑。
小蝶一旋身,跑过来抱住她。
「你答应啦!」
花霞拧她小鼻头。「你对於*出卖丈夫*可真是不遗馀力!」
「至少,我没把他给『贱卖』了。」
「顽皮!」看著地活泼生动的眉眼,心中满是亲爱。
妹妹俩关在房里设想任何可能发生的枝节,不知天已露白。
两个聪明狡猾的姑娘,联手设计一个男人,有哪个男人躲得开呢?
男人,你的名字叫猎物。
***
白香香闭门不纳丈夫。
她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不要再见到那个伪君子、感情骗子。
她也是女人,当然不愿丈夫琵琶别抱,只是她的教养使她可以接受纳妾这回事,但,丈夫婚前风流四处「播种」,可不在她容忍的范围之内。
樱吹雪千里寻父,对她是一个晴天霹雳,原本缠绵病榻的丈夫见到陌生的女儿,病马上好了一半,父女相拥而泣的画面,看在她眼里,如刀绞般凌迟著她的心!被背叛、被离弃的感受不足为外人道,只有同一阵线的女儿能明了。
风蝶影陪母亲在房里关了十天而没有抓狂,简直是奇迹。
她的心也不好受啊!楚大哥竟不辞而别。
她不能抛下母亲不管,只有静待问题能有突破性的解决方式。
起初几天,白香香的心情悲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能说话,也不想吃饭。
波涛汹腾的情绪,经过十天的洗礼、沉淀,又红又肿的眼圈逐渐不再那麽明显,的确,人总不能天天肝肠寸断的,何况像她这种在传统礼教下教育出来的妇人,总是习惯於认命,慢慢的,又吃得下,睡得著了。
不过,对丈夫的恨意固然已减轻到不满的程度,不表示她愿意原谅丈夫,重新接纳丈夫。即使他天天在房门外哀求、请罪,她还是不为所动。说的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