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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惟我毒尊-第18章

小说: 惟我毒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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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烟走过去握住随枫的手,碧蓝的眸子中泛出淡淡的哀求:“随枫……”
柳清扬歉然:“考取恩科是清扬任性了,只是……”
除了进入朝廷,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再见到水寒烟和那些人一面。
随枫微微挑了挑眉,冷意浓缩在了眼底:“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当初是寒烟劝我准你为官,如今我也不会强行将你逐出朝廷。只是你需记住,你是柳清扬,不是别人。”
“……是。”
“悍龙早已一统天下,现在天下太平,盛世无双……你就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县太爷吧。”
“……清扬知道。”
“还有,我与令尊虽是好友,但我并不希望你与无名山庄牵扯过深。今次之事是无可奈何,事情了结后……就淡了吧。”
柳清扬惊愕地抬头,得到的是随枫冰冷无情的直视。苦涩在心底化成难奈的刺痛,他握紧拳头,却挺直了腰身:“若我说不能呢?”
随枫忽地笑了,清脆的笑声却如一把冰冷的利刃:“那么,在北堂逐月心里,再不会有柳清扬这个人……无论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
心疼地看着柳清扬失魂落魄的离开院子,水寒烟砖头看着在月色下如玉雕的随枫:“一定要如此绝情么?”
无情破裂,露出深藏其下的无奈和疲累:“要护他周全,这是最简单也最有用的法子。”
水寒烟轻轻揽住她的腰身,低头抵住她的额间:“抱歉,随枫,总是要你当恶人。”
随枫回拥住他:“于他而言,我本就是恶人。他只需记着你的好,对你好就成了。”
她身上有着太多的恨之入骨,不在乎再多一份。
但他不行,无论他身上曾染过多少鲜血,她也要用别人的感恩替他逐一洗去。
待随枫和水寒烟转回屋子里后,小院墙角的阴影里又走出两人。
“这就是你拒绝柳清扬的原因?”
北堂逐月瞥一眼水龙吟,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思:“若将来夫人说不喜欢,你还会继续坚持?”
水龙吟抿抿唇,笑了:“不清楚呢……”
北堂逐月微微躬身:“属下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哦……”水龙吟拉长声音应了一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扬笑,“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开物坊’订了两颗琉璃骰子……要送人么?”
北堂逐月身形一僵,声音却是不平不淡的:“没。只是那日无意中想起庄主身上带着,觉着有趣,就吩咐下去了。”
“这话可别在爹爹面前说,惹得他胡思乱想的话,娘定会扒了你的皮。”
北堂逐月背对着他点点头:“属下知道。”
“不过……玲珑骰子,入骨相思呢……”
北堂逐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皎洁的月光下,他俊美非凡的脸缓缓划开笑容,一时间天地失色。末了,狂傲和怅然渗入那笑容中:“所以……谁也不能伤害他。”
连他自己也不能。
北堂逐月的直认不讳让水龙吟愣了一愣,等反应过来后,他笑了:“痴儿。”
果然情字伤人么?竟然能让从来目无天下,狂傲不羁的他如此隐忍委屈,只为了保护一人。
“你要护的人,无名山庄必然倾力相守。”
北堂逐月眼中光华璀璨,直逼星空:“多谢少主。”
第二十章 波澜初起
    “钦差?!”
几个跺下脚都能让江湖摇三摇的大人物的合声不但吓飞了树上憩息的鸟儿,也把来报消息的非烟吓得缩了缩。
随枫舒了舒腰,慵懒的靠在软椅上:“是我叫来的。”
“你?!”
又是一声合音。
水龙吟本是坐在软垫上靠在椅边,此时闻言仰起头来:“娘是要朝廷接手此事?”
“这个自然。”随枫随手抽出一把凉扇摇着,“我们又不拿朝廷俸禄,已经这般劳心劳苦的出了大力气,难道还要我们出人?朝廷养那么多人……吃白饭的呀?”
“可是……”水龙吟皱起了好看的眉,“若由朝廷插手需得证据确凿,如今我们手上并无实证啊。倘若不慎被反咬一口,诬陷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
随枫合起扇子往他头上一敲,声音清脆,而她的笑容更是带着得寸进尺的狡黠:“所以咯,你们必须在钦差来到前,也就是三天内办妥这件事。”
“娘!”水龙吟瞪大了眼,“你究竟要做什么?为何这般着急?”
“我能不急么?!”随枫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本来我和寒烟都要出关了,结果又被这烂摊子拉了回来!不见柳清扬平安无事的过了这坎,他哪有心思四处逍遥?”说着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毫不留情地往他脑袋上戳,笑盈盈却毋庸反驳的语气道,“所以,你一定要尽快把这事给我了解了!不然的话……哼哼,你那高高在上的舅舅正愁没人帮忙呢。”
水龙吟的脑袋跟着随枫的动作而一偏一偏的晃动着:“娘啊,我们现在就查到了萧家别院的密室,而且还是别人特意放我们进入害我们的,二公子那边也没有任何进展……三天,也太难吧?”
随枫以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自家儿子,勾起的嘴角带着冷酷的弧度:“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种手段叫做……‘陷害’?”
真是一语惊四座。
水龙吟在吃惊过后迅速恢复了冷静,原本碧蓝澄澈的眸子如今已是幽蓝深邃,前后差别之大就仿如一枚晶莹欲透的琉璃水晶忽然间变成了一块不含杂质却更令人看不透的古琢美玉:“娘与萧天朗有过节?”
风吹过树梢,摇得枝叶沙沙做响,在随枫身上印下斑驳摇动的光影。她微垂着眼睑,唇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冰冷。终于,清冷的声音压过了树叶摩挲的细碎声响:“国恨家仇。”
轩辕凌最先明白她话中所指:“是西荻?”
刚走到院门口的柳清扬一下就僵住了。
仿佛在寒冬腊月的日子里被人丢在雪地里生生冻了两个时辰,连心都失去了温度,脚下却迈着木然的步子生硬地移到了拱门旁边,躲在了墙后。
随枫掀起眼帘,似笑非笑地往院门那看了一眼:“萧天朗……曾是郝御人的幕僚。”
施施然地从软椅上起身,优雅的拍拍衣裳,也不管身边那些被自己扔下的巨雷劈到呆傻的人,随枫取过倚在椅边的伞,一旋再一推,淡淡天青色绘玉兰花纹的丝织伞面就撑在了她头上:“我去接寒烟,他会故友也该聊得差不多了。”
她悠然的步子在经过院门时停下,倾斜着遮去了她大半容颜的伞旋转着挑高,露出浅笑着的脸庞:“柳大人怎么不进去?”
柳清扬张了张嘴,终究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个风轻云淡的女子,曾是那样的叱咤风云,如今也不过是将那所有的锋芒都藏在了令人眩目神迷的灿烂光华之下。岁月流逝,狮子的爪子却锋利依旧,只要有人胆敢挑衅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对方完全撕碎。
伞旋转着复又低垂,女子悠然的从他身边越过,仿若随风飘行,只留下淡淡的一句散开:“我早说过,你不该进官场的。”
那端坐在至高无上的玉座上的人,此时怕正奸笑着盘算着如何一石数鸟。
温暖的气息在身边停下,绷紧的心缓缓舒展,连呼吸也渐渐平缓。明明只是在身边,明明两个人谁都不曾动,那令人心安的气息却逐渐的扩散开,直至轻柔的将他完全包围,然后围绕在身边盈盈浮动。笑意从眉眼间温温润润地透出,柳清扬的目光停在身边那人俊美无双的脸上再也转不开。
逐月……
似乎听到了他在心底轻轻的呼唤,北堂逐月转过头,一开口如春风拂面:“进来吧。”

阎王开口,小鬼乱转。
如今,这庄主夫人一声令下,无名山庄上下就忙翻了天。
陷害……自然是用不得的……
因此,当闲闲无事的庄主夫人悠然自得地拉着亲亲相公宝贝夫君四下游逛时,她的苦命儿子却得揪着一帮子最懒动心机的人困在息红阁里焦头烂额,细讨计策。
你一言我一语,灌茶吞糕点,乃至扔茶杯拍桌子,最后得出的也不过是……
再探。
待到说与随枫听了,这位刚游完夜市回来的庄主夫人就嗤笑了一声,极其夸张的拍着素手赞了句“妙计”,直把那被江湖四大尊者暗称为九尾狐狸的水少主糁得红了少年脸,然后房门一带,径直沐浴去了。
知道狐狸少主在狐狸娘亲那吃了个大闷亏,北堂逐月立即借口翻查案卷,拉着不明所以然的柳清扬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剩下的人反应过来也逐个溜了干净,只有那贪财的南宫骆雪因水龙吟说了句“你钱袋掉了”而被逮住,然后被自家正闷气的少主明里暗里损了一番又签下大笔欠款才得以脱身,传令北堂逐月与西门非花趁夜再探萧家别院,他则和着东方追风去了府衙。
摸进戒备森严的萧家别院,先跟正“忍辱负重”的唐鸿打声招呼,北堂逐月带着背着血玉凝霜的西门非花熟门熟路地溜进了密室。
晃亮火摺子,那夜引得北堂逐月心神大乱的画像依然挂在纱幔之后,只是再无法乱他分毫。
倒是西门非花来了兴趣,身形一晃就到了画前,细细看了两眼她回头笑眯眯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北堂逐月:“不是柳大人呢。”
“若是你来查,挂的怕就是太子爷的画像了。”
西门非花柔弱无骨地依了过去,娇言媚语呵气如兰:“那么……你于柳大人,就如我于凌了?”
“这不是花满楼,我也不是你的恩客。”北堂逐月皱着眉以一根指头推开某花魁靠在自己肩头的螓首,那神情仿佛靠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一代天娇,而是自地狱爬出的鬼怪妖魔。
被拒绝的琴尊大人轻哼着站直身子,一双美眸上上下下将密室打量一番后伸出手朝那画像一勾,挂轴就向上扬起,显出后面的石壁来……
空无一物。
北堂逐月不吝啬地送上白眼一枚,曲起指节在身边的墙上敲了几下:“若那么明显就不叫暗门了。”
说着,他身边的石壁应声而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来。
“为什么你知道暗门在那?”
已经走进去北堂逐月从门里后仰出半个身子:“这是映雪设计的。”
为了防止自己设计的机关害了自己人,开物坊卖出去的东西都是不能再做改动的。一旦动了,那整个机关也就毁了。
琴尊大人在原地愣了数秒,终于咬牙切齿地跟了进去:“那个钱疯子!!”
暗道不长,但有一个弯,隐隐可见有微蒙的金光自弯后洒出。
拐过弯,两人就愣了神。
偌大个密室里,竟密密麻麻地堆满了金条银锭,映着镶嵌在洞壁上的夜明珠珠光明晃晃地恍惚着人的眼。
两人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回过了神互望一眼:“赈银!”
迅速掠上前抓过一锭银子翻过底面,上面那端端正正的官窑铸印笑弯了两人的眸子。
…钦差林子安将那代天巡狩的车驾留在后面,自己则只带了名贴身侍从提前一天到了竹山县,借着夜色进了息红阁。
半个时辰后,林子安在东方追风的护送下出城,随枫则在水龙吟离开后将一只黑鹰放上夜空。
次日午后,钦差车驾行至城外,萧天朗率平阳府大小官员出城迎接,柳清扬亦在迎接之列。之后,便是例行地禀报公事,晚间就在平阳府府衙内摆宴。
酒过三巡,正是酣畅之时,城西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脚下坚实的大地更是一摇三晃。慌乱过后,众人惊见城西天际火光冲天,一片血红。
林子安和萧天朗同时变了脸色。
“大人!”萧天朗转向林子安,急急道,“如此声响火势,只怕是那深藏于下官别院的火药有所差池,请准许下官离席察看。”
林子安瞥了眼那仿佛能感受到灼人热浪的天空,奇道:“萧大人家中如何会有火药?似乎还不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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