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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渡边淳一失乐园 后又一力作:爱的流放地(选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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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不是把药放到了酒里?不过你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吗?”
“我当时觉得酒好像有点儿苦,那个人手里有各种各样的药。”
听说冬香的丈夫在制药公司工作,所以要想弄到安眠药的话的确十分容易。
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偷偷给妻子下药,使其昏睡的理由。他是半开玩笑似的试着做的吗?
“你就那样睡着了吗?”
“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我先休息了。’说完我就要去卧室。这时,就听对方说‘到这边来’……”
看样子当时气氛变得十分诡异,菊治屏住了呼吸。
“我平时总是和孩子们一起睡,那个人独自在里面的房间睡觉,我被他强行带到了里面,我极不愿意,但由于困得要命……”
“然后呢?”
菊治不由得把身体向前探去。
“我也记不清楚了,觉得自己好像被脱光了衣服……”
在深更半夜,丈夫亲手扒掉了被安眠药迷倒的冬香的睡衣。
“怎么会呢?”
“可是非常奇怪,我醒来时发现,衣服都……”
即使睡着了,如果被人单方面脱光了衣服,感到什么地方异常或许也十分自然。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一直拒绝和他……”
菊治以前听冬香说起过一直逃避丈夫求欢。
即便如此,冬香说的事情也非比寻常。
在一天夜里,喝醉回家的丈夫要求妻子陪他喝酒,然后将安眠药放在酒里等等,而且还将被药放倒的妻子脱得一丝不挂……
如果是一般的夫妻,这种事情绝难想象。岂止如此,就算夫妻关系多少有些异常,也不会有丈夫做这种事。
当然,冬香的丈夫好像十分怨恨她。即使偶尔求欢,也很难得到她的允许,是出于对妻子顽固不化的愤慨,他才设计出这种愚蠢的事情的吗?
这样一想,不是不能理解,不过那难道说不是一种强奸吗?就算因为对方是妻子,谈不上那么严重,可若换作妻子以外的女人,这就是地地道道的犯罪。即便是妻子,恐怕也是一种犯罪。
菊治渐渐对冬香的丈夫产生了一股怒火。
“那件事,你不会搞错吧?”
“虽然我当时头昏昏沉沉的,但是……”
冬香此刻好像拼命回忆什么一般,双手按在了太阳穴上。
“当时的地方好像十分明亮,由于晃眼我想把脸扭开,但身体却动不了……”
“那么,房间里的灯一直开得亮堂堂的……”
菊治想象着在灯光耀眼的房间里,冬香的丈夫从上面俯视妻子被剥得一丝不挂的身体。那时她丈夫的眼睛盯在哪里?手又触摸什么地方了呢?
白皙而光滑的肢体赤裸裸的,完全听凭丈夫摆布,没有半点儿反抗。不管是否受到了侵犯,在那一刻冬香的身体和遭到蹂躏并无两样。
仅只是想象,菊治就已觉得头脑发热,头晕目眩起来,一想到那个被剥得精光的身体正在自己眼前,菊治不禁陷入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之中。
“接下来呢?
菊治忍不住寻根究底,冬香正在等他追问般点点头。
“我记得的只有这些。只是到了黎明时分,我发现自己躺在丈夫身旁,就慌忙逃了出去……”
由于冬香这时变得沉默不语,菊治继续追问:“怎么啦?”
冬香用蚊子一样的小声嘟哝:“我被强迫……”
冬香再次一边啜泣一边道歉:“对不起……”
看来冬香还是被丈夫剥得一丝不挂地强暴了。
不对,丈夫强迫妻子发生关系,被称为强暴或许有些过分。
然而,妻子不想做爱,却故意下药使其昏睡,然后强行发生关系,所以被人说成强奸也属正常。
冬香本来并没说得那么具体,但是她说出了“我被强迫”这几个字眼,接着便声音哽咽,哭出声来,从这种情景来看,菊治就基本上了解了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
虽说当时失去了意识,但只要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能明白是否被人侵犯。
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菊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冬香再次低语:“对不起……”
“别这样……”菊治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次的事情冬香无需道歉。她几乎是在完全失去抵抗力的情况下被人侵犯的,所以她没有任何责任。
“在那之后,我不知把自己的身体洗了多少遍,所以应该没问题了。”
菊治其实并不在乎那种事情。
冬香既然是别人的妻子,就算和丈夫发生了关系,菊治也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
问题是冬香的感情,她能否那样简单地忘记?
“而且那个人特别恶心。早上我回避他目光的时候,他却咧嘴一笑……”
菊治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奇异的夫妻关系图。
“我决不允许那种事情再次发生。”冬香狠命地吐出这句话后,再次询问菊治:“你不会就此讨厌我了吧?”
“怎么会……”
菊治的感情是不会因为那种事情动摇的,况且冬香诉说以前二人已经约好。
“你半点儿错误也没有。”
“好高兴啊……”
这次冬香主动抱住了菊治,她一边把脸在菊治胸前来回蹭着,一边说:“我希望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说什么也要得到你的原谅,总之我下了决心,今天不管事情结果怎么样都行……”
说不定正是这种想法,使今天的冬香做爱时更加疯狂。
“即使那样……”菊治动起了脑筋。
他真不希望让冬香回到那种毫不讲理的丈夫身边,冬香肯定也不想回去。
话虽这样说,把冬香留在自己身边又会怎么样呢?
冬香夫妇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绝对无法避免,也许不久就会离婚。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是否真能接受冬香?迄今为止,菊治曾多次想过这个问题,却没有绝对的自信。
说实话,如果只有冬香一个人,菊治现在就有接纳她的心理准备,可要他连同三个幼小的孩子一起接纳,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这次的事件看起来是由于冬香拒绝和丈夫做爱才发生的,但实际上整个事件的背后还隐藏着自己这样一个男人。
在某种意义上,菊治才是应该道歉的一方:“对不起……”菊治不禁嗫嚅出声。
“为什么?”冬香问。
“不,都是因为我……”
“没有那么一回事。正是因为遇到了你,我才尝到了眼下的欢愉,所以整个人才重又活了过来。”
冬香的说法虽让菊治欢喜,但这也是她和丈夫越来越难以相处的原因。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够你受的吧?”
“是啊……”冬香点头。
“那个人从前有些地方就很奇怪。”
“奇怪?”
“他有很多恶心的录像带,有时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
冬香说的似乎是丈夫看黄色录像带的事,不过那种事情恐怕很多男人都做过。
妻子因此就拒绝做爱的话,指责丈夫一边,或许有失公允。
“通过这次的事件,我是彻彻底底地讨厌他了。”
冬香的心情,菊治也能理解,然而双方的立场都能理解正是菊治最为难受的地方。
“我再也不会给那个人。绝不允许再有那种事情。”
冬香说完这句话,开始起身下床。
看起来她还是要回十分讨厌的丈夫的家。
原来觉得三个小时的时间相当富余,等到意识到时,已经飞快地过去了。
每次分手的时候都很难过,今天更是格外难舍难分。冬香受到了丈夫的蹂躏,菊治心里真不愿她回到那个家中,可冬香已和往常一样换好衣服,到浴室整理仪容去了。
冬香出来的时候,也许是哭过的原因,眼睛四周稍微有些红肿。
“那么……”
菊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将要归去的冬香。他就这样紧紧拥住她的上身,在激烈的接吻中,冬香手中的提包掉到了地上,她也不顾一切地回抱起菊治。
菊治不想分手,冬香也不想回家。
两个人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舌与舌之间互相纠缠,由此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甜蜜。
然而,不管多么激烈的亲吻,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双方在唇舌紧密相接的过程中,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他们的嘴唇顿时分了开来。在那一瞬间,他们同时回到了现实,明白不得不分手了,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冬香想起来似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提包。看到这种情景,菊治也意识到该是分手的时候了。
“我把你送到车站……”
从菊治家到车站,走路要七八分钟。
开始的时候,菊治每次必送冬香,后来也就不送了。冬香的客气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每次在车站月台上目送冬香离去,都令菊治十分难受。而且菊治觉得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多少有些害臊,再加上冬香回家的背影会让菊治变得垂头丧气。
今天菊治却想把冬香送到车站。就算要面对现实,也要坚定地和现实进行斗争。
“走吧……”
冬香一身春装,在衬衣外套了件毛衣,菊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出了走廊,乘电梯来到下面的公寓大厅,在门口遇到了正在修整花坛的公寓管理员。
管理员六十五岁左右,显得十分稳重:“你好。”双方彼此打了个招呼。
菊治和冬香在一起的时候,已经碰到过管理员几次了,他心里说不定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
出了门口,下了几个台阶之后就走到了大路上,路左边迎面开着白色的四照花。
大概已经可以称为“初夏”,走在阳光下让人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路上菊治突然想牵冬香的手。
附近自然就是商店街了,却没有多少行人,只有来来往往的车辆。
成年男女在这种地方手牵着手走路的话,周围的人没准会侧目而视。菊治虽然这样想,但还是试探问:“我们牵着手走,好吗?”
冬香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看着菊治悄悄地笑了。
“真那样做的话,会被人家笑话的。”
“不过……”
菊治不管不顾地握了一下冬香空闲的那只手,然后马上松开,装模作样地向前走去。
“对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五月二十号。”
“那,你是双子座的了?”
“不是,是金牛座的。”
“金牛座的人对周围的人小心翼翼,而且柔顺稳重……”
菊治想起了以前读过的一本星座书的内容,刚要说出来,冬香继续道:“对于将来的事情不甚着急,优哉游哉的,朴素,但属于扎实派……”
“最后的地方有点儿不一样。”
冬香如果属于朴素而扎实的女人,就不会变成眼前这种状态。菊治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冬香当即反驳:“是你把我变成那样的……”
“是我把你变得不扎实的?”
“对……”菊治颔首表示同意。
“你生日的时候,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你真要给我过生日?”
“当然了,但晚上不方便,是吧?”
“我记得应该是星期五。”冬香说完,将初夏的微风吹乱的头发捋上去后问:
“如果我出得来的话,我们能见面吗?”
“当然了,若能在外面过夜的话,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旅行。”
“真的呀?”
冬香重新确认了一遍,菊治刹那间有些不安起来。
冬香真能出来的话,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冬香的生日姑且放在一旁,眼下迫在眉睫的问题是黄金周。
“黄金周期间怎么办?”
依照以往的惯例,放假时因为孩子在家,冬香无法出来。菊治虽已不抱希望,但像这次这么长的连休,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忍得了一直不见面。
“五月儿童节的时候,我打算回一趟高。”
“那,要和祥子见面……”
“对,她一直叫我们过去,因为孩子们非常高兴。”
那时冬香的丈夫也一起去吧?让菊治在意的是,照刚才说的情形,冬香夫妻也许是分别行动。
“话说回来了,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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