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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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肖石微笑看着身边的挚友,还有紧紧握住自己手掌的最爱的男人,无比幸福地笑了。
还有比现在这一刻,更令他觉得幸福的吗?
午夜已过,时候不早,大家纷纷离开。
“你是明天一早的航班吧,祝你一路平安。”肖石微笑向耿辰之道别。
“我会想你的。”耿辰之上前一步,将他抱住。
“我也会。”
“对了,问你一件事。”耿辰之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是不是高中时就暗恋我弟弟?”
“你怎么知道?”肖石很惊讶。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提过类似的话题。
“那时你跟他在同一个学园吧,我经常看到你偷偷跟踪他回家,他没有注意,我却看到了。然后有一次,你看到我,以为我是他,又像平时一样跟踪我回家。我那时一半是不耐烦,一半是存心想捉弄你,就对你破口大骂起来,你好象既吃惊又伤心,撒腿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什么?骂我‘变态’的是你!”肖石无比震惊地看着耿辰之。
“是我,小时候我的脾气出奇地坏。其实把你骂跑后我有点后悔,想找个机会向你道歉,没想到你却再也没有出现。不过,第一次看到你,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跟那时几乎没什么改变嘛。”
“我……一直误会是他。”
“我就知道你误会了,别看我老弟表面很吓人,其实他内心很温柔,绝不会象我这样恶劣。”耿辰之含笑凝视他,“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更爱他了?”
“……”肖石混乱成一团。
原来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误会!
“好了,我走了,再说下去,他一定以为我千方百计想拐你走,现在看我的眼光就像要杀人,好可怕啊。”
耿辰之不顾一旁耿暮之难看的脸色,再次紧紧拥抱了他一下,才放手,潇洒离去。
肖石呆呆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耿暮之走近,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肖石低头想了想,抬起来,“没什么。”忽然微微一笑,趁无人注意,飞快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生性害羞的他难得这样主动,耿暮之呆了呆,”怎么了?”
“没什么。”他但笑不语。
这是他的小秘密,绝对不会告诉他。
耿暮之扬起眉毛,冷哼,“无事献殷勤,绝对有鬼!说,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不是想要和别人私奔?”
“没有没有……”
竖起毛的男人真令人吃不消,肖石使出浑身解数安抚他的逆鳞。
“真的不说?好,等会回家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我真的没有啊,你不要乱猜。”
“没有?那你干吗现在一脸欲求不满地看着我?”他一把揽过他的腰。
“不要……请高抬贵手……”
“可是你这里,却没有半点不要的意思。”他轻轻磨擦着两人紧紧相贴的下半身。
“不要……”
“到底是不,还是要?”
自从认识男人后,他们之间的对话素质似乎是越来越下品,尤其是两人独处时,更加不忍猝听。
平淡生活也好,下品生活也好,幸福生活也好,只要有这个男人在,怎样的生活,他都甘之如饴。
“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和你的相遇,是不是命运安排的缘份?”
“一定是!”
“我想也是!”
身旁的男人传来源源不绝的温暖,他偎紧他,牢牢交握住他的手,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天边悄悄的一线光,照亮东方。
云朵翻涌着美丽的图案,流星出没,岛屿浮沉。
这场相遇的确是命运的安排,我,真的得到了你的爱。
全文完
·精彩内容载入中·
逝若流星
·精彩内容载入中·那个有一双静默眼眸的男孩,宛若流星般划过我的生命,快得几乎抓不住一点星光。
我从此,堕入黑暗,永不超生。
***
有一种人,生来就呼风唤雨,长袖善舞,三千宠爱在一身,浑身光芒闪闪,俨如天之骄子。
没错,就是我。
从小我就知道,只要我微微一笑,摆个潇洒的POSE,眼眸装深沉一些,脸庞仰起的角度再完美一些,自然会有人争先恐后地匍匐在我西装裤下,甘心为我做牛做马。
小时候老妈曾给我算过一卦,说我是什么“赵匡胤登龙位,四海升平,普天同庆”,上上上签,此为最大吉数。所以,老天一直眷顾我,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享受着老天的眷顾,心安理得。
从小到大,我基本男女通吃,老幼不计,下从年仅七岁的邻家女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鼻涕居多)地哭喊着要嫁给我,上到我哥儿们那位虽然已年近八十但登楼梯仍然“噌噌噌”如火箭窜升的老外婆。总之,凭着我的这张脸,和天生的桃花桃草运,我一直如鱼得水,周旋在众多情人之间,不亦乐乎。
坦诚是我最大的优点,我从不隐瞒自己的花心。好在女人是容忍性是很强的,知道我怎么也不可能独属于一个人后,她们就达成了惊人的一致,彼此间居然相处和睦,甚至还会经常出现我同时和女友A、B、C约会的情景。
直到有一天,我和ABC们在约会时纷纷抱怨,你怎么总是带着个跟屁虫啊,有他一天到晚在我们面前晃,搞得人家约会都没心情了。
跟屁虫?我转过头,果然,身后有一道静默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出他淡淡的轮廓。
那个人就是我的表弟——柯纯。
他是我二舅舅的第二个儿子,我二舅舅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分别是柯怡和柯纯,前者比我大一岁,后者比我小一岁。在生柯纯后不久,二舅妈因身体不好,就把柯纯托寄给远房的乡下亲戚寄养,念初中时才接回来。
在这之前,偶尔逢年过节,他就像被人遗忘在角落的小宠物,洗干净毛拎出来,四处展览并接受家人的一番“爱抚”。
小时候,大人们济济一堂,我总是能看到他垂着头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当我和他的姐姐柯怡,那家伙是个十足的恶女,还有我的同胞老弟——那个自小就比我还臭屁的家伙,打闹得不可开交时,他的存在总是那么格格不入。而且,因此自小寄养在别人家的缘故,他个性十分内向沉默,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跟我们没有多少话题。
然而那一次,我一时性起跑过去招惹他。他看到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流星划过天际,我很喜欢他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过,好象我是来拯救他的大英雄。
我借口带他去玩,把他拐到前院。前院中庭有一个小型喷水池,我指着池子叫起来,看啊看啊,里面有金鱼哎!
是吗?柯纯傻傻地把头凑过来……
看到了没有?
没有啊,哪里有?
这边,再往这边过来一点……
等到他整个瘦小的身子都快扑到池里,我用手轻轻一推,他就一头栽了进去。池水并不深,不过已足够将他弄得浑身湿透。
看着他像个落汤鸡一样在池中挣扎,狼狈不堪,我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笑,他倒安静了,站在池里,成串的水珠往下掉,小嘴一扁,我还为他要哭,谁知道那小子痴痴看着我的笑容,也弯起了嘴角。他是在讨好我,还是附和我?他真是蠢到没药救!
那一年,我十岁,他九岁。
我一直在想,一定就是那时结下的孽缘。自从初中他被接回T市后,就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偏偏我和他家住得又近,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有事没事跑过来,死撵活赶都不走。
有时候缠得我烦了,我就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初中的男孩子虽然尚未成熟,但力气也不小,他就咬牙一声不吭地忍着。这种任人宰割的忍耐往往令人更加火大,我不顾他的苦苦哀求,一把把他推出家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学。入学后,课业松驰,于是趁课余时期在别的设计公司接了点广告设计专案来做,因为风格独特又有创意,颇受客户青眯。
不久后积累一点资本,我就在大学附近租了间小公寓,更加方便自己约会情人。谁知道,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在校园里又碰到了柯纯!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削瘦,静默,不去注意的话,会以为他像阳光下的一道影子,了无痕迹。
似乎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他不太敢靠近我,生怕又惹得我雷霆暴怒。他换了个策略,像个间谍一样,有空就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他以为自己人不知鬼不觉,然而,就凭他这几下拙劣的伎俩,想逃过我的法眼?做梦!
他想跟就随他去,我照样和我的ABCD们约会,翩翩花丛过,左拥右抱。然而,再乐不思蜀的生活也有结束的一天,转眼就临近毕业。
毕业那晚我和一群设计系平时交好的死党们聚集在一起,干掉一箱高纯度白酒,个个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我隐隐感到身边一直有人陪着,处理我呕吐后的秽物,倒水给我喝,在我梦呓的时候说着安慰我的话,一遍遍、用那只温柔的手掌,拭过我的额头,缓解因酒醉而引发的种种不适症状。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是A?是B?还是C、D?
管它呢,我抓住那只手,翻身把那个人压到身下。浑身燥热的我当时只想找个人来纡解,而那泌凉的肌肤又传来一股与众不同的芳香,既清淡又致命,我难以抑止地一把扒开了那个人的衣服,吻上了那个柔软的嘴唇……
后来的情况我真的有点记不清了。不过说实话,毕竟男人和女人在身体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构造,当我摸到他光光的胸膛和下身隆起的一块,我的震惊多多少少冲淡了一点我的酒劲。
我当时一定是面目狰狞地盯着他的眼睛,否则他眼中闪烁的星光不会这么慌乱无措。
怎么是你?我听到自己有些嘶哑的声音。
我……只是来送你回家……
他几乎是抖成一团。我有这么可怕吗?我按住头部,欲望因得不到纡解,而反噬给大脑,引发阵阵刺痛,酒精烧得我全身就像着了火……
你还好吧。他还在不知死活地摸着我的额头。
你再不滚,我就当你什么都默许了。我几乎是有些霸道地吼出这句话。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月光下,他眼中的星光如梦似幻,仿佛带着一种魔力……我不再犹豫,抬起他的腿,冲进了那具早就为我打开的身躯。
他是喜欢我的。从很早很早,就开始了。
我笃信这一点,无数个事实也证明着这一点,我更加肆无忌禅,享受着他的痛苦、呻吟、紧皱的眉头和无辜的泪水。
喜欢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几乎是恶意地折磨他,一遍又一遍地带他冲上顶峰,又故意不让他释放,直到他泛红的眼角溢出成串晶莹,直到他破碎的声音发出不成语的哀求……不知道折磨了他多久,到自己彻底心满意足的地步,我才放开他,呼呼大睡。
这一夜好眠无梦。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前所未有的早餐的芳香中苏醒过来,满满一盘的牛奶、吐司和培根,他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