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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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他强令她做他的女奴,用小怪物吓唬她还把她丢进有大怪物的潭里,谁能猜得到他会不会像他恐吓的那样吃了她呢?
吃完水果舔了舔手指的诺言突然顿住动作,对上默那一双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睛,不安地问:“猪,你为什么老盯着我看。”
默仍然只是看着她,半晌,伸出手来,以手指抹去她嘴边残留的红色的水果渣,轻轻道:“默的诺言。”
诺言感到莫名其妙起来,默没有多说一句,站起来又跳入水中,并且潜入深处。诺言愣愣地呆在原地,心里又开始慌慌的,因为,那个人有可能会被水里的怪物吃掉的啊。不过看了看不远处的夜魅,见它只是悠闲地抖了抖耳朵,并没有任何的戒备。
为安全着想,诺言爬了起来,靠在夜魅身边坐下了下来,许久都不见默上来,她脱去湿漉漉的外衣裤,将之晾在一边,在暖暖阳光中,伸伸懒腰,舒服地靠在夜魅的身边睡起午觉来。
她做了几个梦,有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梦,有被大哥斥责弄坏他飞船的梦,有回到童年的梦,然后她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飘向了遥远的地方,突然间,身体在高处下落,有人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话,但那究竟在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清楚。后来,一股热热的光将她包围起来后,她就没有再下落了,但是身体开始变得冰冷冰冷的,冷地好象要死去一样。
那一把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声音好象在唤她的名字:诺言!
一双有力的手在抓着她的双臂摇晃。
“给我醒来。”急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炸开。
讨厌,谁嘛?
诺言撑起酸酸的眼皮,眼睛焦距终于对上一双焦虑的眼,那是默绿宝石一样的眼眸。
“讨厌。好冷。”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全身的力气好象突然间消失了一样。可是
四周已经漆黑,而她正躺在飞船的床上,身体冷得发抖。
“为什么会这样,”默抓起所有的被子衣物给她盖上,嘴中语无伦次,“不准你这样,不可以
冷,不可以睡,不准睡。”
可是在被子下的诺言还是止不住地抖。
“还冷?”他凑近她的脸,在见到她点头后,把自己的衣裳也脱了下来给她搭上,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将她搂得结结实实。原本想要抗议的诺言在感受到他体温的温暖后便只张开了嘴,没有把话说出来。
颤抖冰冷的身体终于渐渐地被他身体传出的温暖捂热了,诺言在他的拥抱中感到无比的舒适,干脆将脸贴上他的胸膛,把脸蛋也捂热。
“谢谢你。”在不捉弄他的时候,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默没有回应。
“你的心跳好快哦。是不是也生病了?”她随口地说着。
他动了动,不让她继续听那紊乱的心跳声。
沉静的氛围再次在两人之间漾开。
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默突然慌张地低吼::“不许睡。”
诺言只好硬撑着眼皮,再次将头往他身上靠,片刻问道:“你说的蝴蝶真的有么?”
“恩。”他回答。
“真的是半透明、粉红色的翅膀?而且有金色的花点?”
“唔。”他仍旧只是短短应一声。
“这里果然是个蝴蝶的天堂。我一定要找到这只蝴蝶。”她突然下着决心。
默没有再开口,只让她的身体贴紧他的。
然后诺言发现,他的心跳更快了。
默一直在命令让她保持清醒,可她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在温暖的包围中,她根本不
想醒来,直到肚子在唱空城计时,才勉强地睁开眼睛。
这一次醒来,已经是白天,默不在身边。
诺言摸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很正常,之前突来的发冷现象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对于自己经常生病的身体,诺言对这一次出现异状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发烧感冒出虚汗对她而言就像家常便饭,只是这一次来得突然也去得快而已。
摸摸扁得几乎贴上背部的肚皮,诺言打开了船舱门,目光搜寻着默的身影。
大树下,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上竟然架着一两只去毛的兔子,烧烤的香味飘了上来。
“哇——”诺言高兴地一拍手掌,找到漂浮器正要下去,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往船舱走去。
夜魅坐在篝火的不远处,正在舔着爪子,他的身后是一堆兔子的骨头。
“饿死我了。”诺言拎着瓶瓶罐罐来到篝火旁坐下,拎起一罐啤酒就要喝。啤酒罐刚接近嘴边,所有的啤酒就突然间全洒在地上。诺言拿的那一个罐子的底部被平平的削去。
诺言目瞪口呆地举起缺了底的空罐子,看看自己的手指所在的位置,假若小指再伸下一些,此刻铁定被削了去。
默一声不吭地从一棵树上跳下来,在诺言惊愕的目光下挥起那把弯刀切割着兔子的肉。那手法快得让诺言瞪大了眼也看不清,就在她揉了揉眼睛的瞬间,用树叶盛装的兔子肉便递到她的面前。
诺言愣愣地接过,视线还停留在他持续的动作中,但这一次,他只是将兔子分成两截便取了下来。
他坐到她的旁边,看了她一眼,便拎起兔子啃了起来。
见他吃得那么香,诺言也不管了,抓起兔子肉就往嘴里送。
野外的烧烤,是她一直期盼做的事情,但家里怕她染病,总不允许她吃奇怪的东西,更不用说野外烧烤了。
幸好这一回被她成功的溜了出来,不然永远也不会知道外面有多少美好的东西呢。
“好吃。”她满嘴兔肉还不停地咕哝着内心的赞美。
默不开口,满意地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
诺言拿下来的啤酒全部被默没收。家里人不让她喝酒,没想到出了家门,她还是没有机会多尝几口,她咽了咽口水问:“是什么味的?”
“怪味。”默哼着回应。
诺言翻了个白眼,一看就知道这是谎话,谁会把有怪味的东西喝得一滴不剩啊。
不过想想她生病的这一回,他对她关怀备置的份上,原谅他。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帮了我。”回想他几乎一丝不挂地搂住他睡了一个晚上,诺言的脸轰
一下红了,“昨天晚上,给你舔麻烦了。”
默端开啤酒,看了她半晌,呐呐道:“你已经睡了两个夜晚了。”
诺言惊讶地抬头,不信道:“两晚。”
“两个黑夜,一个白天。别再这样了。”默别开头继续喝他的啤酒,脸上却闪过一丝忧心的神色。
“可能之前都睡得不太好。看来,我对这里好象不适应。”诺言摸摸此刻饱饱的肚皮,终于明白为什么肚子饿成这样了,她喃喃道:“果然不行么?看来,等家人来找到我,我才能离开了。不然……”
“你是我的。”默突然对上她的眼,“你是我的,哪儿也不许去。”
这个人的恶质又开始了,诺言侧脸看他,想看清楚他是否在恶作剧,可是,从他的脸上,她只看到坚决。
“可是,我是独立的个体啊,怎么样才能是你的呢?”她双手撑着脸蛋,还是无法相信他说的话。在这个社会,有皇帝,有总统,有联盟主脑,在一些偏远无附庸关系的独立星球上还种在无政府状态下,由经济实力最强的势力团体代表充当的说话人,但是无论在哪一种制度下,人与人之间已经不存在附属关系了,没有谁是谁的,只有谁雇佣谁,谁加盟谁,即使因债务关系而终生为他人使用的也可以随时改变偿还方式,不必受任何强迫的。
而现在这个人却说她是他的,岂不可笑。他一定是怕寂寞,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吧。
此刻他更不回答她的话,别开脸,一脸的决然。
“为什么你不离开这里呢,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会寂寞的。”诺言放开刚才的话题,头挨在膝盖上,看着他。
现在留意一下他,才发现他是个很漂亮的人,比她的哥哥姐姐们甚至比母亲年轻时还漂亮。要知道,她的母亲年轻时是她所在银河系里最美丽的淑女,要不是父亲一大早就把她拐了回家藏起来,她有可能会成为星际战争的一个祸水呢。原来还有人比得上母亲年轻时的美貌。尤其这个人还是个男的。
“你真的是个男的么?”诺言看着他柔美的侧脸,火红的头发一丝丝地贴在那滑腻润泽肌肤上。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许没有他的细腻呢。
默不解地对上她打量的双眼。
“你真的好美哦。做男人简直浪费了这样的美貌。要知道,星际多少人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使尽一切方法来获美人的欢欣呢。如果你是个女的,只要勾勾手指,就一定有成千上万的男人为你去死呢?”诺言开起玩笑来。
默低哼了一声,根本不去在意这个笑话。
诺言自顾自地说得兴起,道:“我一定要长成大美人才行。我可是有这样的基因哦。然后让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这也许很好玩呢。可惜,我现在的样子还不能看。”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感觉自己的容貌与母亲的根本不属于同一个档次。
她的动作引来默的注视,他移了过来,扶起她的脸,仔细地看起来,直看得诺言面红耳赤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用这样的方式看她的人,他是第一个。
“是不能看。”他突然呢喃了一句。
诺言仿佛被人波了一盆冷水,抬起头,鼓满了腮邦,瞪他,再也看不出他的美了。
“所以,你只能是我的。”他的视线落在她肩膀上的齿印,见他的杰作已经开始淡化,便突
然凑过去,狠狠咬住,在诺言的尖叫声中将她紧紧搂住。
黄昏时,诺言把飞船的门锁了一层又一层,下定决心不要理睬这个野蛮人,言语不将道理也就算了,还三番四次地把她咬至出血。在这荒郊野外,破伤风也会死人的呀。
野蛮人!野蛮人!
诺言背靠着舱门,气愤地嚷嚷。
可是他好象不知去什么地方了,连夜魅也跟了去。都快天黑了也不见他回来。最好永远不要再看到他!心软的诺言一边诅咒一边却打开舱门张望外头。
突然,一艘巨大的船舰出现在她的上方的天空,从舰上降下小型的登陆艇,舰上打下强光,
让她的飞船无所遁形。
“诺言。莫特伯利小姐?”登陆艇上军人模样的人大声问。
诺言点了点头。
“莫特伯利上将在舰上等您。”那军士说话仿佛在作报告。
大哥亲自来了!诺言吐了吐舌,看来被打屁股的惩罚不能避免了。不过,默还没有回来,她想带他一起走。
“请等一下。我的朋友还没有回来。”诺言做着手势。
“您的朋友和你一起来的?”
“不,我在这森林遇见他的。他很快就回来了。我要等他。”就算他不一起走,她也要和他说再见,并且看什么时候回来看他。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见到默或者拾夜魅的踪影。
“小姐请先上船。上将等得非常不耐烦了。”军士继续报告。
“不,我要等他。”诺言已经忘了刚才的诅咒,心里只急着要见到默。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