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语速达二人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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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笙倒抽口气──他侮辱咕噜──她的牧羊犬可是个爱干净的大男孩呢!
「宠物会又脏又臭是主人的责任,没把它们照顾好才会这样。当然,宠物的行为缺乏礼貌,也是主人没有好好教养的关系。」她丝毫不甘示弱。
魏胥列冷淡扬眉,「这是昌然。所以平常就要好好管教它们,对什么样的人就要有什么样的礼貌,如果对方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就可以不必浪费时间去特意讨好──」
「欸;,我想去买点面包,有没有人要吃的?」见两人针锋相对,文仲练赶紧开口冲淡肃杀的气氛。
可惜,其他两人显然置若罔闻──
「那倒是,我的咕噜见了你,大慨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吧。」汪笙瞪着魏胥列冷笑末。
「我的Basara却没有逃避的余地,只能跟着我,从此跟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魏胥列拿着剪刀喀擦喀擦地剪着棉纸,「还请手下留情,别常常去骚扰它,汪小姐。」
两人视线相遇,擦出了敌对的星星火花。
顿时,局外人的身影已成了一个芝麻大的黑点,迅速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文仲练轻轻抚着下巴,为自己无力阻止越来越僵的气氛而感到有些无力。
可继而一想,至少有了这位新房客,未来的日子应该会很「精彩」吧?!
第三章
「汪老师,这是我同事出国带回来的饼干,请你尝一些。」
汪笙正收拾家教的教材准备离开,微笑接过,「谢谢,陆先生。」
「这两个月辛苦你了,小棠这孩子贪玩,还是你多方诱导,才能让他这么专心学习。」男主人抚着儿子的头说道。
十岁的男孩立刻抗议:「爸,我本来就很用功啊。」
「小棠天资好、又肯学习,能教到这么聪明的学生是我的荣幸。」汪笙礼貌地回应,不经意往窗外一望,见到了窗台上趴着的猫,「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小棠,记得每天都要念英文哦。」
见小棠点头,她微笑着踏出陆家大门,随手拢拢头发,不意外地看见那只窗台上的猫已经在门口等她。
「今天要吃什么?饼干好吗,Basara?」汪笙弯腰抚摸猫儿的头。
它发出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半眯着眼,嗅嗅她递过来的饼干即撇开头。
「这么挑。」汪笙笑着弹了下猫儿的耳朵。
住进花屋一个多礼拜,虎斑猫的态度依然,无时不是「唯我独尊」的高傲模样,不太理她这个新房客。不过她出来家教的时候它总会跟着,而且一定能找到她在哪个房间上课,然后趴在窗台上看着,最后再跟她一起回去。
偶尔买宵夜时,虎斑猫就会口水直流,绿色眼睛直盯着香喷喷的卤味或肉羹面线,汪笙也就喂它一些,而它自然老实不客气地吃到吃不下为止。
但是,还是常常会用鼻孔瞪她。
总而言之,是只架子很大、姿态很高,但没什么节操的猫。
不过,它的主人可就很有原则了。
自从搬进来第一天,应征工作、猫狗之争的不欢而散后,魏胥列虽然没有小家子气的不理她,不过态度仍旧很冷淡。文仲练一再解释他这好友是「个性内向」,不过依她看来,是孤僻自闭加三级才对。
汪笙一回到花屋,就见一对国中年纪的少男少女在选花,文仲练正在招呼他们。
她回房冲了个澡,下楼时看见文仲练在包装花束,而那对国中生则试着引起虎斑猫的注意。
「魏大哥不在吗?」汪笙问着,顺手接过包装的工作。
文仲练包花的动作比岩石风化的速度还慢,又常常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有时戏谵地叫他无尾熊,而他总是回以苦笑。
一个礼拜下来,她已经学会了基本的包装方式,做来得心应手,还随时会有新的创意,正好帮上他的忙。
「他送客人订的盆栽过去,应该快回来了。」文仲练仔细观察她的手法,忍不住赞叹:「阿笙,你真是天生适合这行,像我就不行,一束花包到自己快睡着了还是包不好,而魏……简直像在打理要邮寄的包裹。」他忍不住吐好友的槽,「好啦,就决定了,你被录用了。」
「真的?」汪笙欢呼一声,随即眉头一皱,「可是魏大哥……」
那刻薄的家伙很不喜欢她,会答应吗?
「放心啦,毕竟我才是花店的老板,我说可以就可以……啊,我忘了厨房在煮咖啡,店里麻烦你看一下……」他说着,匆匆走进厨房。
汪笙俐落地包好层层棉纸,只见一束漂亮的粉红色郁金香逐渐成形,嘴角忍不住扬起得意的笑。
哼,她倒要看看那个刻薄男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老板,这只猫怎么都不理人?」那国中男生终于沮丧地转头询问。
女朋友想跟猫玩,他卯足了劲想引起它的注意,偏偏虎斑猫连斜眼都不给一个。
「这只猫有点自闭,不太理客人。」汪笙笑咪咪说着。
此时,虎斑猫的墨绿色大眼睛向她一瞪,她顽皮地做个鬼脸。
「我的猫一点都不自闭。」自动门一开,魏胥列冷淡的声音传入。他不知何时己回到花屋,正在立起脚踏车的支架,「它只是懒得理无聊的人罢了。」
正值青春期的国中男生倒抽口气,汪笙连忙把花递过去说:「你的花好了。」
等那对国中生离开后,汪笙才皮笑肉不笑地道:「魏大哥,做生意的原则就是『顾客至上』,你可不能看人家是小孩子,就少了应该有的礼貌哦。」
魏胥列没有回答,径自走到工作台后,无视那张嘲弄的清丽小脸,环顾室内一圈后,才在高脚椅上坐下。
「找无尾熊吗?他去煮咖啡了。」所以你现在得要一个人应付我。汪笙双肘撑在工作台边,靠近魏胥列,笑盈盈地打量他。
果不其然,魏胥列往后退,维持与她将近三十公分的安全距离,虽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但是语气不大耐烦──
「现在没客人,你如果没事就回自己的房间去,别在这里烦我。」
「魏大哥,你讲话真的很直接,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人家耶。」汪笙白嫩的手指轻点了下自己的脸颊,啧啧有声地说:「这样很不好哦,做事情就是要有手腕、要圆滑,事业才做得起来呢。」
「妳;有何指教?」魏胥列冷淡地扫她一眼,那娇美的脸蛋笑得不怀好意。
「指教是不敢啦。」汪笙得意洋洋地把玩着花剪,「只不过无尾熊刚才已经说要雇用我,所以我们算是同事了,对于会影响我们『矩阵花屋』生意的一切行为,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该收敛一下。」
「仲练雇用你?」他的表情一如她预期中的诧异。
「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所以我们是同事了哦!」看到魏胥列那惊讶的表情就好乐,她伸出手去,「来来,握个手吧!」
同样如她所预料的,魏胥列又往后退了一点,微扯唇角:「仲练要雇用你,我可没答应。」
「是吗?」汪笙挑衅地呵呵笑了,「你有本事就叫我走路啊,魏──大──哥──」
「素心兰搭配海芋,其余花材随我选,您的意思是这样吗?」娇美的少女拣选着花枝,一面转头向客人问着,见对方没反应,又问:「先生?」
「啊?哦,对……对啊,随便你选。」
大学生搔搔头,脸迅速红了起来,赶紧转头假装欣赏白色茉莉,而一旁戴眼镜的同学立刻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今天早晨的天空很明亮,花屋内不需开灯,各种颜色的花草沐浴在一层自然的光雾里,显得特别缤纷亮丽,这让汪笙心情极好,她轻哼着歌,将素心兰和海芋放在工作台上,顺手摸摸坐在旁边的虎斑猫。
猫儿用头顶摩挲她掌心,惹来她怕痒的低笑。
那两个大学男生凑到工作台边,眼镜仔问:「小姐,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我以前好象没看过你。」
「我才做了半个多月,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你们。」她笑着回答,纤白的小手忙碌地修剪花材,接着开始包装。
「你什么时候下班?」眼镜仔代替害羞的同学大胆邀约:「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个饭,然后送你回家。」
「啊,可是我就住在这里耶。」她眨着黑眸,笑意盈盈。
两个大学生顿时楞住。
「那──那也可以吃个饭啊。」眼镜仔还不放弃,「我们可以接你去吃饭,然后再送你回来──」
「恐怕没时间耶。」美少女的双眸流露欢意,慢慢转向戴着黑框眼镜、坐在屋角写程式的男人,「我每天都要工作到晚上十点,有时候还会更晚,这是老板的要求……」
就见两个大男孩同时露出愤慨之色,立刻就要过去向老板理论──怎么可以如此虐待可爱的员工?!
美少女连忙将他们拦下,「别去呀──」
「为什么不能去?」怎能容忍这么娇俏可爱的少女受到不人道的待遇!
「因为某种原因,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如果你们去跟我老板理论的话,我会被开除的……」
那音量很小,但依然传进了魏胥列耳中,键盘上的手指稍稍失误,重复了一个指令。他索性起身,到厨房去为自己倒杯冰开水,故意拖了几分钟才回到前面店里。
这时,两个买花的大学生已经走了,只见汪笙轻哼着几个单音节,正收拾着工作台上剩余的花材棉纸。
「想拒绝邀约就自己拒绝,不要拿我当挡箭牌。」
背后蓦然传来的声音让汪笙吓了一跳,她随即回眸,无辜地笑了,「这招最有用嘛。」
「结果让所有人都讨厌我、诅咒我?果然是很有用。」他冷哼。
让汪笙在花店帮忙,结果有好有坏──
好处是,生意明显变好。
她包装的花束极富巧思,花材的搭配时常有大胆的创意,上门的顾客都很喜欢;而她的娇美可人、能言善道更吸引不少男顾客,半个月来的营收成长了百分之百,更好的是,她手脚俐落,有再多客人都能自已应付,让他得以专心处理工作室的事情。
坏处就是,她每次拒绝顾客的搭讪,总会拿「老板要求我工作到很晚」的借口来搪塞,而且一定还会告诉义愤填膺的对方,那个「可恶的老板」就是他,等到对方要过来找他理论,她又用小媳妇的惶恐模样阻止对方,还苦苦哀求别让她丢掉工作……
她总故意整他,而且非常成功。
这几天,他的耳朵老是很痒,想必有某些依然不甘心的大男孩、成年男人、中年男人或是老男人在背后说他的不是,搞不好还做了草人来插针、贴符纸之类的。
「没那么糟啦。」汪笙嘻嘻笑着,「我懒得编借口嘛,而且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哦──我真的工作到很晚呀,如果没去家教,我都待在店里研究各种花草的搭配,你不是每天都看到的吗?」
魏胥列未作回应,背对着她坐到电脑前开始工作,显然不想再理她。
那冷淡的背影看起来好碍眼,好象在说:「随你吧,别来烦我就好。」她最讨厌他这样。
不说话,却明显感受到排斥气息,当她是个烦人的小讨厌。
她慢慢踱到他身边,「来聊聊天吧,刚好店里没客人。」
他越排斥她,她越要接近他。
魏胥列往墙角缩去,「我很忙,别烦我。」
「你整天就坐在这里不动,哪里忙了?」汪笙故意再逼近,「聊聊天又不会怎么样。」
「我要写程式。」魏胥列快缩进墙壁里去了,汪笙还在逼近,他清澈的眼中不禁扬起一丝怒意,「阿笙,别闹!」
啊,住进来都半个多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叫她「喂」呢。
「我没吵你啊。」她故作不解貌,「只是聊聊天而已嘛。」
「要聊天也不用靠这么近!」
呵呵,她最喜欢看他这副狼狈、躲她唯恐不及的模样,唯有这时候,他才摆不出平常那副冷淡态度,当然也讲不出那些刻薄得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