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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残酷恋物语作者:不逢杨意-第7章

小说: 残酷恋物语作者:不逢杨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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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听见,再例如蒋坤耀打电话给张王说什么文件忘在了那里,请你帮我取来。然后张王就非常不小心的发现了这个放文件的办公桌上的其他特殊文件,结果就是按照蒋大导演的剧情一步步推展……
  
  当看到李珈和楚子袁在床上明显进行某种不算很人道的强体力运动的高清晰度照片时,张王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从东方的夸父追日到西方的夏娃和亚当偷吃智慧果,人类所执著追求的事物总是带着得不到的悲剧色彩,而对已经得到的事物却讽刺般的缺乏重视,于是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已经得到的也消失在遥远的回忆中,正如现实中的某些人因为执著而正在丢失……
  
  张王看出了蒋坤耀的提示,这让他痛苦也让他松口气,至少蒋坤耀选择嫉妒的人是个背道而驰的对象。他还有反击的余地,不是吗?
  
  张王在蒋坤耀面前开始表现出为情所苦的超高演技,一边难过一边恨意滔天,其高明之处不在于普通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那些所有曾经刻意隐藏的关于楚子袁的资料照片,都以与剪刀或是火焰的激情碰撞化为句点,当然总是留点暧昧的遗迹便于蒋坤耀考古,遇到这种时候,被负心得人当然恨不得把昔日恋人噬皮肉、齿筋骨,要不然张王也不会表现的反复无常、焦躁抑郁。
  
  蒋坤耀的目的很明确,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楚子袁,事情了结后他就会把这个男人安排在任何可能的偶然的事故中,好比人为不可抗拒的车祸等等。但是张王无法压抑的痛苦和一种名叫忧郁的眼神打破了这种立意。蒋坤耀立刻把恋人的感受自动转化成对楚子袁的咬牙切齿。这个优秀的男人此刻在一次次安慰恋人的同时疯狂的饱受嫉恨的折磨蹂躏,积累了一阵闷火后,真正提出要杀楚子袁的反而变成了一向都无比理智的蒋坤耀。张王打蛇随棍上,心中千百个愿意。表情却是木然,嘴唇咬到滴血。
  
  也许真是命运的安排,也许只是作者恶劣的个人品位。所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亚洲黑手党现任教父,把他的两个主要演员,也就是张王眼中的奸夫淫夫一起请到了安全密闭的、刑具齐全的雅间里。
  张王看见被吊住手脚的楚子袁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神采决不是悲伤和恨意,到不如说是奸计得逞的兴奋和得意。可目光看到另一个同样被吊起来的李珈时,这种小孩子式的愉悦立刻被惊慌代替。
  
  怎么会这样?三个曾经共过生死的兄弟在不约而同的发出这样的疑问。
  




☆、第 9 章

  9、
  多角关系此刻以几何等级复杂起来,每个人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最委屈莫名的却是操守令人遗憾的李珈。他看到活生生的张王时,天塌地陷的感觉在脑海里澎湃,他张大眼睛,莫名的惊恐,背叛后的内疚和深埋的遗憾丝丝涌动,幕后操控他的黑手跟他是什么关系,这样的谜团里,他是怎样的处境,明天是否依然看的见浑浊着黑子的太阳?
  
  楚子袁嘿嘿的低笑,他看着失措的张王便已经明了了故事梗概,以他大失大得的经历和越来越疯狂扭曲的人格,这种场面已经无法让他动摇根基。张王沉默着面对这一切,收敛起多年经营的伪装,任夜叉本来的面目光鲜亮丽的大白于天下,这已经不仅仅是气质的转变了,从内到外的放射出蒋坤耀从没见过的巨大能量,强弱对比的极度鲜明化简直是一种悬乎于神的人为特技,这个男人最合适的形象决不是小鸟伊人的可爱情人,或是金屋藏娇的极品尤物。这个男人更像是自己的同类,凶狠、果断、精明狡猾,更重要的是那种无法不去仰视的王者风范……蒋坤耀第一次目瞪口呆、震惊非常。
  
  变化是短时间内产生的,对在场的人来说,却犹如千年曲折。
  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
  
  张王是打破看似平衡的锐利尖角,他死盯着楚子袁,心下犹疑:放过他,还是冒着连累李珈的风险做掉他?楚子袁不放过他的每一点细微的神态变化他笑开来说:“蒋先生,你现在还想知道关于张王的事吗?”
  
  蒋坤耀英俊的面容异常严肃,心里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尊严叫嚣着惩罚欺骗,理智呼吁着客观对待,情感企求着宽容抚慰,利益衡量着价值体系。他,我该如何面对?蒋坤耀迷惑着看向一个能走入他内心深处却分外虚伪的爱人,他的眼神一如当初如此的吸引着他,投身在黑色的火焰中……
  
  楚子袁了解那种流动在空气里的情愫,他早说过,这个男人就是一妖孽,出现的使命就是要毁灭,毁灭别人,也毁灭自己,也好,这个无法得到的,无法拥有的,无法抛弃的,无法不去刻骨相恨得人,无法杀死你,那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我来告诉你,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和我们又有着怎样的渊源,他的入幕之宾都有谁,□的他又是怎样打开双腿迎接这些……”
  
  “够了!” 张王挥手用力的打过去,楚子袁嘴角立刻红肿,鲜血蜿蜒而下。
  张王扭头看着蒋坤耀冷冷的说:“你让我杀了他,我自会给你个交代!”
  
  本就成惊弓之鸟的李珈猛听见这个‘杀’字,整个人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张王…大哥……别杀我,我再也不背叛你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离开楚子袁,我一定离他远远的……”蒋坤耀突然出手打在李珈的腹部,止住他发疯的絮叨,李珈立即呕吐不止,蒋坤耀挥手让手下把他拉到隔壁的囚室。
  
  张王没敢泄露丝毫情绪,他等待着蒋坤耀的回答,选择相信我最后一次,还是放弃我第一次真心对你的乞求。蒋坤耀没有看他,他听到的恶毒语言已经崩溃了他感情的底线,沉痛中他选择了最后的胜出者——楚子袁。
  
  张王笑起来,跟随着押解他的打手离开,转过身去他低喃:“……最后说一句,谢谢你!”
  “该死的,带走,把他带走——” 蒋坤耀狂乱的大叫,把屋里仅有的椅子摔到粉碎,不解气他冲着楚子袁发火,他从没有如此愤怒的发泄拳脚功夫,挨打的楚子袁尖声大笑、语气哀鸣而得意:“你不信我,也不信他…没关系……咳咳…还有个人…还有…他…高峰咳咳…”
  
  高峰在香港一层破旧的小楼里度日,每间屋里都已经收拾的干净整洁,他尽量保持着屋中布局的原貌,只有一间客室改造成了灵堂,香案齐全的供桌上端正的摆放着一张放大了数十倍的少年头像,青春洋溢的脸上流淌着幸福的微笑。高峰经常跪在地上上香,嗑三个响头,然后对着照片痴痴的回味,良久笑着许愿:“下辈子,下辈子……”泪滴轻轻的坠落,碎成小小的渴盼。
  
  蒋坤耀的手下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不协调却莫名悲伤。一米八五的大家伙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仿佛就在等这一刻到来,他摸着胸口,那里的衣兜还揣有一张照片,他安心的点头,仿佛无言的说:早该这样生死相随!捉拿的人们有点发毛,只好先把大个子迷倒,省得他想不开咬了舌头见阎王,让他们这些下手没法跟大哥交代!要知道,大哥已经连续几天都冷冰冰的,活象个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恐怖的要人老命。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是什么命运将要降临?每个人又都在疑问,我所追求的、我所期盼的,又是什么?
  每双眼睛都曾快乐过,都曾悲伤,鲜血的颜色也无法掩盖我孤独的灵魂,渴望着爱,期待着被爱,靠近或分开,相遇和伤害,不被了解的沉默和无法宣泄的倾诉,对错是非,情恩仇怨,在这个黑夜里模糊不再,只有曾经的,让我无法忘怀的,唯一相信的那一刻感动,至今保留!蜷缩在痛苦的深处,等待!
  
  就像是真正的舞台,每个角色都担负着揭开或推动的使命,除了仍然歇斯底里的李珈,这些叱咤风云的人们济济一堂,等待着一个共同的审判,没有所谓的胜利者,出演了就注定是悲剧。
  
  也许高峰睁开双眼时曾经为了张王的复生而喜悦,可是随之而来得急迫,谁也不能保证不会瞬间再失去那个鲜活的生命。
  
  蒋坤耀已经被折磨的疲惫不堪,爱情的洗礼对于他像是一锅甜酸苦辣的汤药,喝下去却依然挽救不了病入膏肓的绝望。他向高峰看去,这个憨憨的男人是他仅有的希望。他想要听到一些不同的,没有掩盖加工的真相。
  楚子袁依旧冷笑着,他和张王的目光不时纠缠:“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就讲六年前,那一夜,那个时候的张王才最真实!”
  
  高峰站着的身子一抖,六年前,所有的开始,就是那一夜,是我们造就了现在的张王,那一刻,夜叉便已是噩梦……
  
  六年前,张王还在执掌洪西帮,那时他不仅是一帮之主,更是弟兄们的神话和骄傲,他的枪法奇准无比,杀人无算,他的微笑却让人陶醉,清醇的犹如一汪深泉,弟兄们或景仰或钦佩,或畏惧或喜爱,可告人的不可告人的心思都在泱泱的波澜里泛滥,但所有的人都达成了不必言明的共识,那就是:大哥是大家的,不属于任何人,谁也不能独占他!
  
  没有人发现二少爷那个高傲的男人对张王的执念深沉的比过任何人。
  不是没有征兆,只是那时还无法看清楚心灵和命运的脚步。
  
  在一次帮派火拼中,李珈受了伤,不大不小,可大夫们说,如果子弹再推进几厘米,就极可能打入心脏。听完这句话时,张王脸白的可怕。
  
  李珈出院后的几天张王把几个好兄弟叫到他那里,他备下了一桌亲自掌勺的酒菜为李珈接风庆祝,楚子袁当时特别高兴,其实能吃到张王亲自做的菜,大家都倍感荣幸。张王喝了很多,但看的出他也很高兴,他当着大家的面说:“我要退出洪西帮,算是金盆洗手吧。”
  
  大家都愣住了,甚至以为听错了,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出?李珈还好点,高峰根本是傻掉。
  楚子袁恍惚:“大哥,别开玩笑了,这可不好笑!”
  张王笑笑,好象在说:你看像吗?
  
  楚子袁突然跳起来:“你他妈的再说一遍,你敢再说?”大家都吓呆了,从来没见过楚子袁用这种口气和张王说话。高峰为难不知该帮谁,李珈心中打着算盘,决定明哲保身。
  
  张王冷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我、要、离、开!”
  楚子袁红了眼睛,强忍着一种怒气,他威胁的说:“你现在收回这话,我们就当没听见,你以后还是我大哥!”
  
  张王冷笑一声:“你当我放屁呢,说出的话我决不收回,我也不稀罕这个大哥的位置!”那表情是从没有过认真。谁劝他也就是那句话。
  
  高峰也急了,但他嘴笨一时根本插不上话,只弄的满头大汗。
  楚子袁怒吼一声拿着餐刀就扎在了张王头靠的椅背上,那时他好象中了魔障一样只是凶狠的喊着:“与其让你离开,不如现在就杀了你!”
  
  高峰和李珈连忙去拦他,张王反手就把烫热的油勺挥到了楚子袁的头上,油点子溅在太阳穴上,当时就烫起了燎泡,张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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