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已百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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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临床上对心血管的副作用较轻微,但锦少爷的情况,还是建议不要贸然使用,主要还是心理……”
韩铮卿直接伸手阻止了他,然后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好了,我自有分寸。”
然后示意袁医生离开,而他直接拨了电话让里德进来。
关上门的时候,袁医生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因为他不仅不能治疗他的病人,甚至不能为他争取到痊愈的机会。
☆、第二十九章
温言都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到后来他基本上都没有了意识。
韩家的背景他是知道的,但真没想到韩家还有这样的私牢。
当初他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不仅污水齐胸,而且充斥着鼻间的全是难闻的霉臭味,他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从未有过的糟糕。
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人理他,他也无暇多想这个水牢在什么地方。
他被关起来了,无疑是事情被韩铮卿发现了。
他清醒的那一刻,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最先还是担心白锦,可稍微反应过来之后,就明白白锦恐怕是利用了他。
在花房里他吃的那些点心,只怕白锦是加了料的。
虽然之后意识模糊,但对他和白锦在花房里干了什么还是依稀有些凌乱的记忆的。
他心里感到苦闷,照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也不过就是做了白锦手里的棋子罢了,而自己居然先前还在为他担心。
他以为他的那点心思掩饰的还好,岂知白锦原来早就看在眼里,还这么筹谋着利用他,几个月来那些融洽的相处,还有白锦那些柔软又耀眼笑容,难道不过都是蒙蔽他神经的糖衣而已吗?
这样一想,温言越发的觉得可悲了,自己看来不过是白锦报复韩家大少爷的一颗棋子而已。
而现在的他,就是棋子会有的下场。
温言想,以这段时间以来观察到的韩铮卿对白锦的态度,韩铮卿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恐怕即使是一直让他觉得不齿的那季家私生子的身份,也保不了他的。任凭他那位极其看重他的父亲再有手段,只怕这次也没有办法了。
只可惜,看来要辜负他父亲大人的如意算盘了。原本想着借着把他弄到韩家给白锦做心理医生机会,减少季家在韩铮卿那里近来因为白锦的事情所受到的冷遇,而且温言也知道他父亲大约想着白锦要是最终好了,功劳自然会算在他温言身上,到时候在想个法子把他逼回季家去。毕竟,他父亲可是一直对把他弄回季家去念念不忘。
只可惜他母亲一直不同意,更何况在他父亲对白锦干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他母亲恐怕更是死都不会应允的。
他对他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也没一丁点而兴趣去理睬季家的那一摊子事情,尤其是最后确定他父亲对白锦干的事情之后,他不可谓不失望。
感情果真让人盲目,他父亲真可以说是因为他们母子两个才会那么对白锦,而他却也因为感情蒙蔽了眼睛,才会这么轻易的就栽在白锦手里,甚至要把命都丢掉。
季家和白家,究竟谁赢谁输,谁又说得清楚?
几番思绪,温言不禁心里面有些戚戚然,自己确实不该对白锦动不该有的心思,可他从来没有想过非要为自己的心思去做点什么,因为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等到最后的时候,他才能完好了稍微和北美的这几个华裔家族的圈子保持适当的距离。
可任凭他这么想,却不想早就入了局,而且看起来还是入的名为“复仇”的局,他父亲做的,白锦做的,都不过因为“仇恨”二字。
可他潜意识里还是不能完全的说服自己白锦对他真的是百分之百的只有利用,他职业的敏锐直觉就让他不认同自己这样的想法,动作、言语、表情都可是装的,但流动在相互之间的那种气氛感觉,他不相信这也是白锦能控制和能装的。
也许他可以希冀白锦对他还是有那么点上心的,只不过那点上心在他对韩铮卿的仇恨面前,变得不值一提罢了。
现在他不贪求白锦对他散发出来了那些感觉是爱情,因为他知道白锦只怕对爱情已经绝望,但他希望至少白锦对他称得上友情。
想及此,他又不可避免的要去想白锦现在怎么样了,自己成这样,只怕白锦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即便韩铮卿再爱他,也容忍不了白锦和他发生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他清楚的知道,人对越是自己爱的人和物,占有欲就更强,爱的时候很爱,恨得时候就更很。
白锦本来就没有痊愈,现在治疗到一半,他越来越担心韩铮卿会不会又做什么让白锦病情加重的事情,那白锦恐怕以后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所以到后来他身体开始高热,意识不怎么清楚的时候,每天有人来看他一眼,即使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还是竭尽全力的想让自己保持那么一会儿的清醒,问对方白锦怎样了,只可惜自然是从来得不到答案的。
这天他迷迷糊糊间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从污水里拉起来,拖着在地上挪动,不久就被扔到了地上。
然后他听到有人对放开他的那两个人说:“你们出去。”
那声音温言在这几个月里还是听了不少次的,知道是韩铮卿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意志力,本来已经烧的一团浆糊的脑子硬逼着清理出那么点清明出来,就只为了问韩铮卿一句话。
“白锦……他怎么样了?”
问完了他还竭力的抬了抬头,看向韩铮卿的方向,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的心情看上去非常的迫切。
韩铮卿看着被像垃圾一样丢在他脚边,还在瑟瑟发抖的已经完全看不出一贯温文儒雅的温言,还是很恶毒的笑了。
听到他居然还敢问白锦怎么样了,那恶毒的笑容就那么凝结在了冷硬英俊的脸上。
这个温言,简直比吃了雄心豹子胆还狗胆包天,到了现在还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要不是早就在心里想好了怎么让他死的一败涂地,韩铮卿真想现在立时就端枪把他轰成马蜂窝,就算这样,也消不了他心头要爆炸似的怒火。
“没看出来你倒还是个多情的种,怎么被人利用了还这么心甘情愿?”
韩铮卿怒极反笑的嘲讽在他面前已经这么狼狈的温言。
温言从来没有惧怕过韩铮卿,从他到韩家来,在他看来,韩铮卿就被他定位在了“不配合的病人家属”的位置。
以前他对韩铮卿倒还算得上恭敬有加,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对于一旦事及白锦就懵了心韩铮卿,作为心理医生的温言只要他想,他就能最大限度的打击到韩铮卿。
“我确实是……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怎么说……被利用……也是说明我在他那里……还有价值,总比……被他仇恨的人……来的要好吧!”
温言吃力的说完自己要说的,实际上耳边已经不是能听得很清楚声音了,但他却能感受到韩铮卿在他说完之后身上散发出来的凶狠冷酷的气息。
“你不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吗?我就给你机会让你出去看看。”
在他彻底的失去意识闭上眼睛之前,听到韩铮卿彷佛愤恨的说了这么一句。
韩铮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和杀气,温言知道,恐怕这次是韩铮卿要在他身上使阴谋诡计了。
韩铮卿让人把彻底昏迷过去的温言收拾了一番,打着点滴直接送到了季家当家季其明那里。
他特意让送去的人只字不提温言变成这样的原因,他就是要在收拾不了季家之前,让季家上上下下的人担惊受怕,让他们自己去猜,去查。
这样,他才能不在哪一个不能压抑怒火的瞬间不顾一切、失去理智的直接收拾了季家。
送走了温言,在脑海里做了十全的谋划,加之又看到温言那副样子,韩铮卿的理智才稍微回笼,才把心思收回来全放在被他囚禁起来的白锦身上。
韩铮卿进白锦房间的时候,范成和里德正带着一个佣人在里面守着白锦喝粥。
白锦是坐在床上的,纤细瓷白的手指端碗,右手不紧不慢的挖着碗里的粥,小口的往嘴里送,当旁边的三个人不存在一样。
他眉眼之间倦意很浓,睡袍的领口处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喉结处随着吞咽东西小幅度的滑动着。外面夕阳从整片的落地窗照进来,让白锦身上也染上了一层昏黄绚丽的光芒,他静静的吃着东西,偶尔勺子和碗轻碰,发出声脆响,却一点也不突兀。
如果忽略掉边上的三个人其实是在监督他,这真的是一幅如画一般静谧安逸的画卷。
这样的画面在他们逝去的岁月里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情景虽再,却人事已换。
白锦看到韩铮卿进来,没什么反应,仍然低着头喝他的粥。
韩铮卿收起心思,示意其他人出去,范成关门之前又吩咐他将监视器关了。
韩铮卿反锁了门,在白锦床边坐下,伸手拿过白锦吃到一半的粥碗,非常自然地拿出白锦看着挺眼熟的一样东西,直接加到碗里面,动作轻柔的调匀,然后盛了一口递到白锦嘴边。
白锦看着韩铮卿一系列的动作,又看了眼递到自己面前的粥,扯起嘴角笑了笑。
他还以为韩铮卿这么久不来折腾他,事情就过了呢!他还正在惋惜自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就只气的韩铮卿吐了那么两口血,实在有些不划算。没想到韩铮卿的泄恨居然来的这么晚,看起来这个人越来越能忍了嘛!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嫉妒心,而且用这么低级幼稚的手段来教训他,也真是亏得韩铮卿做的出来。
韩铮卿要玩幼稚游戏,他奉陪就是了。
白锦接过那半碗粥,一口一口的吃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把碗放到旁边的托盘里,用餐巾擦了擦嘴,笑意盈盈的问韩铮卿:“你把温言怎么了?”
韩铮卿本来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变了个颜色,眼中射出来的目光像是要杀死人一样。
看看,白锦总是知道怎么打击他能打击的最彻底,他就不相信白锦真的喜欢温言,但现在却开口第一句就问他把温言怎么了,不就是想让自己以为他关心温言关心的不得了,连他自己会被怎样收拾教训都不顾了吗?
这样的话,换作以前,自己就又能被嫉妒折磨得像是得了心绞痛一样了。
可过了这些日子了,他怎么能再如白锦的意?
于是在拉过白锦的身体压到身下的时候,他在白锦耳边森然的一字一句的笑语道:“别着急,用不了多久,你就又能见到他了。放心,他的好很!”
☆、第三十章
人类的智慧真的是高的让人汗颜。
白锦在药物的作用下像八爪章鱼缠着和韩铮卿抵死交缠的时候,这么想着。
明明是厌恶到不能再厌恶的人,就那么一点点东西,就能让两个比仇人还相互憎恨的人像最亲密的爱人一样水乳交融的抵死缠绵。
真正是可笑之极。
可就算心里嘲讽恶心到不行,白锦也没打算假惺惺的推脱这场感官的盛宴,再说即使他真推脱,韩铮卿又岂能如他的愿。
他倒是想和尽情尽兴的借着药物的作用和韩铮卿这么做一场。韩铮卿不是见过他和温言上床吗?不就是气不过自己在别的男人身上得到快感,才在自己身上用药吗?
那他就是要让韩铮卿知道,他在床上对他反应再大,那也只是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