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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恶魔债主-第9章

小说: 恶魔债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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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太少,你终于忙完啦?”
像真的恋爱一样,跟他说话时,心情总会莫名地感到轻松,黎咏宁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彼端沉默半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顿时让她的笑容僵在唇畔,脑袋瞬间空白。
“是我。”
“姊夫?!”她真的吓了一跳,这是姊姊过世后,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你欠关本律多少钱?”谷修深开门见山地问。
“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他想必是听说了债务的事,黎咏宁笑嘻嘻带过,不想他插手。
“多少钱我替你还,不要跟他来往。”如果不是接到焕光打来的电话,他还不知道她已经接下债务,而债务人还是自己的好友。
“为什么?”
“他对女人都只是玩玩。”
关本律从高中时期就花名满天飞,不知伤过多少女人的心,他从小看着咏宁长大,怎么说也不愿意她受到伤害。
“我以为你们是朋友?”她好奇地问。
“那是两回事,总之不要跟他走太近,他不是可以长久交往的对象,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就算真的结婚,他的对象一定得是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虽然是很好的朋友,可不代表是适合女人托付一生的好男人。“反正,钱我会跟他谈,你别跟他再有牵扯。”
“不用了,钱我自己还就好,又不是很多。”她还是笑笑的婉拒,“只要你有空关照我的生意,很快就还清啦!”
“黎咏宁!”
“至于那位关先生,姊夫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因为知道,所以才能这么自私又理所当然地寄托她的寂寞。“倒是姊夫,要是有什么案子可以委托,不管大小都可以跟我联络,不用客气喔。”
听出她口吻中的推拒,谷修深知道,这个看起来总是乐观随和,但其实比谁都固执的小姨子是不会听劝了。
“随便你。”他丢下一句话,便冷酷地挂上电话。
#*※
既然黎咏宁得到谷修深的关切,关本律身为当事人之一,自然也没逃过这劫,而他很清楚这是谁的杰作。
只是相较于她四两拨千斤的反应,关本律只是一笑置之,铁了心一意孤行。
他想拥有的果实太甜美,无法放弃,更不能被抢夺。
“怎么了?”
其实她一上车关本律就注意到她的异常,心里隐隐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一路上看她装死,不停跟他瞎扯工作琐事,也就不点破,只等她自己开口。
不过车子已经开到她家楼下,两人都下了车,她还在硬撑,才让他不得不主动提问。
“姊夫今天打电话给我。”安静了几秒,她的口吻很复杂。
“说了什么?”他淡淡地问。
“说不准跟你在一起。”语毕,看着他锐利的眸子,似乎想从眼前冰冷英俊的面容中找出一些情绪。
她明亮的注视太干净、太困惑,太让人想……吞了她。
而关本律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当然会动情。
伸掌贴上她软嫩的脸颊,粗糙的指尖抚摸着细致的肌肤,幽暗阴沉的黑眸,在月光下像是审视着上等猎物,拇指顺势略抬起她的下巴,接着俯身吻上甜美诱人的红润唇办。
初始的试探只有短短几秒,然后简单的吻转而狂烈霸道,仿佛要在她唇上烙下印记般,宣告对她的所有权。
“你别想反悔。”一吻方歇,他舍不得地放开,在她耳边低声警告。
黎咏宁仰着小脸,明亮黑眸灿亮亮的,带着激情热吻后的些许朦胧,静静看着他好近好近的英俊脸庞。
在他脸上,竟读到除了冰冷之外,还有一点……紧张的讯息。
他在担心她变卦吗?
或许跟她一样,他对她也有一点点除了征服之外,单纯的喜欢。
“关本律,你很用力的抱住我好不好?”她突然要求道。
他眯眸盯了她半晌,才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她把脸贴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稳定的心跳,满足的闭上双眼,享受着他有力的拥抱。
因为拥抱太温暖、太扎实,鼻息间净是属于他的气息,她觉得自己一整天所有的疲倦,与情绪上的翻腾都被一点一滴的抚慰。
良久,她才深深吁了一口气,从他怀里抬头。
“我跟你说喔,我没有那么那么喜欢你。”她很认真地看着他,“我是因为寂寞跟这样的拥抱,所以才答应跟你交往的。”
“所以?”她的坦白让他心里莫名不悦,但手掌仍贪恋地没离开她的腰间。
“所以我不会为任何人的话反悔。”说出来轻松多了,释怀的笑意攀上嘴角,她甜甜地露齿而笑,“你不要担心。”
“谁担心了?”关本律轻啐一声。
“谁问就是谁担心。”嘴硬。看他不以为然的酷脸,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好了,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太想我喔,掰掰,晚安。”轻笑着推开他,并踮脚啄吻他的冷脸,她轻快地转身要走。
这女人实在是……
关本律没好气,不准备让她轻易脱身,于是伸臂一捞,将打算离开的人儿轻松带回怀里。
“示范错误。”该吻的不是那里。他低下头,再度吻住那张带笑的甜唇,重新定义“晚安吻”的位置。
不管她有没有那么喜欢他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在他还没打算放开她之前,她都得在他身边。
#*※
那一晚,彼此的心意真正明朗之后,两人的关系也进入甜蜜稳定,可惜彼此都忙,相见的时间总是很短。
“好无聊喔。”黎咏宁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哀嚎,“今天的活动为什么要取消啦,讨厌死了。”
难得的星期六,关本律听说某人活动临时取消没地方去,便很爽快地推掉半天行程,带她回家发慌。
“我有不错的建议,你可以参考看看。”虽然行程取消,他手里还是拿着一叠文件,一点也没闲着。
“跟你房间有关的提议我一概不接受。”这好色的男人,整天都在想那件事。
“不喜欢房间,沙发也不错。”关本律说完,笑看着她没好气地踢自己一记,握住她纤细的足踝,将她顺势拖过来。
她离他太远了,他不喜欢。
“色狼。”她狼狈坐起身,拍开他的手。“不理你了,我看电视。”
抓过遥控器开了电视,映入眼帘的还是他的脸。
只见电视上正重播着政论节目,而这位大爷则在节目中对新改革措施侃侃而谈。
“你好正经喔。”盘坐在沙发上,看看身边的他,再看看电视上的男人,她认真的比较起来。
电视上,他不同于其他以激动见长的评论人,只是冷静犀利地分析,有条有理、一丝不苟。
“喂,你会出来选举吗?”看了几分钟后,黎咏宁突然感兴趣地转头问他。
“没兴趣。”他简单回答。
“但你这么帅,连我看了都想选你了。”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好性感喔!
被称赞了的关本律只是抬眸睨她一眼,便又不予理会的埋首于文件中。
“干么不相信啊!”
现在她无聊得发慌,他越不想理她,她就越想逗他,于是偷偷往他身边挪过去,猛地伸手扳过他的酷脸,仔细端凝几秒后,送他一脸讨好的粲笑。
“真的,你真的很帅,不要不好意思,帅也是一种实力。”
“谢谢你喔。”她的甜笑让他心头一震,强自镇定的拉开她的小手,转头继续审阅文件,毕竟今天行程虽然不跑了,可这叠文件还是得看完,星期一党内要开初步预算审核会,会前该读的还是得读一读。
何况他打算尽快处理完公事,这样才可以把晚上空出来,带她出去走走。
哇!他今天居然不理她耶!黎咏宁看着他严肃的侧脸,觉得很稀奇。
平常只要是自己主动碰他,他一定会有反应,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不甘寂寞的,她又往他身边挪了挪,这次靠得更近,几乎要贴上去了,“你在看什么?好专心喔。”她探过头去,把脸颊贴在他肩头。
淡淡的香气扰乱他的鼻息,凝视着她挨着自己的小头颅,突然意会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没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冷淡回答,一面移开身。
可恶,居然不理她!
没察觉到他的算计,黎咏宁再接再厉的缠上他,这次甚至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软软的娇躯大半都赖在他身上。
关本律不慌不忙地抽开手臂,似真非真的警告。“别闹,你再这样,发生什么事情要自己负责。”
她一听,很快又放开他,离得远远的乖乖坐好。
几秒钟后,不安分地水眸偷偷瞄去,发现那个放话的男人嘴角勾着一抹浅浅又笃定的笑,仍旧继续看他的文件,彻底激发她的斗志。
干么瞧不起她啊!反正发生什么就发生嘛,既然她答应跟他交往,自然想过有一天总会发生“什么”的。
只是想归想,当眸光再度扫过他的侧脸时,脸蛋还是忍不住爆红,只能快快把视线放到电视上,一面发出最后通缉。
“你真的宁愿工作也不陪我吗?”哼,她可是看在他可以排遣寂寞的份上,才收他当情人的耶,真是不称职。
关本律变本加厉地忽视她,这次连眼神也不给一个,随便哼了声就算。
讨厌的家伙。黎咏宁不高兴地爬到他身边,跪坐在沙发上,再一次伸手把他的脸扳向自己。
“不要工作,跟我玩。”她已经决定直接把他当成自己的宠物了。
“你很任性。”他敛着笑意,俊脸冷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就是任性,不然你咬我啊。”她笑得天真无邪。反正她就是这样,要是他受不了就不要她也没关系。
没预警的,他突然凑唇吻住她,不同以往的,这一吻拘谨而克制,只在离开前,惩罚似地咬了下她的唇办。
“我只会玩这种游戏。”他神态傲慢地宣布,好像认定她的怯懦。
自大鬼!
舔舔被咬痛的唇办,看着他半晌,黎咏宁不服输地揽上他的颈项,堵住他的薄唇,认真而生涩地回吻他,直到他再也无法克制地有了反应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打横抱起,正往往卧室移动。
因为这样的认知再次热烫了脸,她知道,自己终于要加入他的“成人游戏”了。
第七章
    宽敞的主卧房里,晕黄的灯光微微发亮,空气中隐约浮动着情欲的气味。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疲倦的嗓音率先打破沉默。
丝被掩盖了曼妙诱人的大半娇躯,裸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带着淡淡的粉红情潮,雪白肌肤上隐约可以看见被狠狠爱过的印记。
“那你呢?是故意的吗?”关本律扬起眉。
“太狡猾了你。”狐狸!
虽然已经被吃干抹净才意识到这点有点笨,但她还是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和他的小人。
“过奖。”
看她困意倦倦却离他远远的,迳自睡在床的另一头,他相当不满地将她捞回怀中。
“不要闹,我刚流汗,还没洗澡呢。”黎咏宁咕哝着想推开,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不介意。”他完全不理会她薄弱的抗议。
以前和女人欢爱之后,总不喜欢女人黏腻的纠缠,可对她却不一样,大概是新鲜吧。关本律随便给自己找了借口。
也或许是他太满意她了,她的娇柔和甜美,仿佛是为他而生,光是想起方才做过的事情,就让他忍不住再度有了反应。
她没力气挣脱,索性作罢,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一面警告他,“不要再乱来了。”
对初经人事的女人来说,两次已经太多了。她无力地想着。而且初夜跟她想的有一点点一样,又有一点点不一样。
一开始真的好痛,痛得她在他手臂上咬下一口血痕,可是后来,跟后来的后来,那种不适感就渐渐不再那么强烈了。
靠在他身边,视线触及那道被自己咬了一口的红印子,她有些愧疚地伸手轻轻压了压,“我咬得很大力吧?痛不痛?”
阀本律轻嗤一声,好像根本不值一提,倒是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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