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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光与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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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是傍晚。
  透过天花板上的钢化玻璃窗,宁子羽可以清晰的看见宝蓝色的天空中,零落的星辰如同碎钻,冷清而疏远地笼罩在这座城市的顶端。没有开灯且绝对安静的房间内,除了从浴室传来的沙沙水声外,就是连厚重的窗帘也抵挡不住的霓虹光线。柔软而温暖的被单完全覆盖他未著寸缕的身体,令他不由想起几个小时前从被凌辱的深渊中救回的情形,和简陋的淋浴间里不顾一切的短暂交欢。
  我一定是疯了,我简直……
  冰凉的手臂蒙上了眼睛,短暂的人为失明并没有阻止脑海中不断放送的画面。
  咬紧牙关从喉咙深处发出短促呻吟的男人,高昂著雪白的脖颈,以双手抠住墙壁的屈辱姿势,不停重复“轻、轻一点……”
  当时神智已经完全被欲望蒙蔽的自己只记得他体内出乎意料的温暖与美味,以至於忘记每次故意大力地抽插,都会让他坚实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
  那完全是迁怒。
  宁子羽明白这一点。
  最令人不齿且羞於见人的自己,在这个前途光明、性格锐利的男人面前,以如此低贱的方式出现,就像早已封尘的噩梦突然又鲜活的出现在眼前,轰然倒塌的自尊大山让他迫不及待地对“他”伸出罪恶之手,将干净、无垢的他一把扯入自己深陷的沼泽泥潭中。
  所以,别以为我是你的救世主,其实我才是你的灾星。
  啪哒──
  浴室的门突然开启,橘黄色的光线争先恐後地从浴室缭绕的烟雾中涌入黑漆漆的房间里。
  披著件松垮浴袍的优雅身影边擦头发边朝床边走近,看了看床上没有动弹的人一眼,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根烟,在落地窗前站定,默默地打火点燃。
  忽明忽暗的火星和窗外光怪陆离的灯火照亮了他的侧脸,他右臂上的枪伤已经被包扎过,箍成厚硬的几圈,为他贵族式的长相平添几分属於年轻牡兽的强健与危险。曾几何时,少年稚弱且不堪一折的双臂,已经逐渐成长为成年男性果敢而值得信赖的牢靠港湾?
  不愿打破这一刻尴尬且难得的沈默,宁子羽闭上阎黑的双眼。
  刻意忽略了床头柜上手机仿佛濒临高潮的震动,直到一只修长的大手飞快地抓起电话,生怕打扰了他的“睡眠”。
  “嗯?”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天生就透著一股性感慵懒,而这也是生为兄长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天分。
  绝无相同之处的容貌和南辕北辙的性格,恐怕除了苍白可怜的血缘作牵连,他们根本就不会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吧。
  “哼。”
  宁子羽听见男人对著电话冷冰冰的嗤笑一声,然後不发一言的迅速收线。
  接著男人美丽的大手飞快地拆下手机电池,连手机卡也折成两半。
  “好好睡吧,宝贝儿。”
  在宁子羽佯装熟睡的眼睑上一吻,男人似乎看穿了正在“熟睡”的人。高於体温的火热双唇在冰凉的眼睑上亲昵一吻,让“熟睡”中“没有知觉”的人原本平缓的呼吸突然一顿。
  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若还要用“亲情”、“兄弟”来解释不啻为自欺欺人,更有甚的,被男人吻到的皮肤就像中了名叫“宁子翼”的剧毒,在他的大脑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前,就不由自主地朝男人那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发出“我们还要”、“再多吻点”的呐喊。
  克制著“环抱他,并献出双唇”这个岩浆般迸射而出的热烈想法,宁子羽不由庆幸这间房里没开灯,否则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就像得了寻麻疹一样一点点变红的脸颊印入男人冰晶般美丽透彻的双眸中会是如何狼狈愚蠢。
  然而站在床边的男人并没给他机会让他早已所剩无几的坚持弃权,迅速打开衣帽间的门,男人随便挑出一套衣裤换上,转过头对还在装睡的人微笑。
  “子羽,乖乖睡一觉,明早我来接你。”
  拆穿他幼稚的伪装,男人十分不给面子的轻笑,然後强硬地勾起他的下巴,以舌尖作利刃,逼迫他张开双唇,接受男人强硬霸道的索吻。
  “呜……恩……”
  空气飞快地剥离,亲吻已成为征服者的工具,宁子翼搂抱著怀中逐渐松软下去的身体,唇边不由勾起淡淡的笑意。
  将意识已经陷入迷离的青年送回温暖的被窝里,宁子翼再抬头时,俊美的脸上温柔已经荡然无存。
  有些帐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从到英国念书的第一天起,过於强烈的敌意和周围人看他的怪异眼神让他想起,在久远得几乎快被遗忘的记忆里,有个叫丽贝卡的意大利女人,对他讲过自己几乎可以拍成电影的身世之谜。
  原本平静的豪门,因为他这个私生子的突然出现而引起的喧然波澜,不用说,宁子翼都可以想象那是个怎样的场面。
  可你们不该把子羽也卷进去!
  冰蓝的眸中浮现出凛冽的恨意,上衣口袋中冰冷且沈重的枪身平息著他汹涌而浓烈的感情。
  最後回头看了一眼,舍弃心中那丝对床上青年的眷恋,宁子翼果断的关门,隔离了空间。
  离天亮还有十个小时。
  冰凉的海风令他沸腾的头脑逐渐冷静。
  法拉利强劲的引擎,带动著钢铁怪物冷酷凌锐的身躯,风驰电掣地驶向这座城市中唯一一处可供私人直升飞机起降的12号码头。
  阿K在电话里已将来者的身份向他说明,这也让他知道,今夜必有一场恶斗。
  宁子翼承认自己是很卑鄙,刻意切断宁子羽与外界的联系,把他至始至终蒙在鼓里。
  但别怪我,子羽。我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让伤害你的人为他愚蠢的决定付出应有的代价!
  离12号码头越来越近,宁子翼弃车,借著油轮高大的阴影,朝停机坪方向悄悄前行。
  停机坪上,一架海湾牌直升飞机正徐徐降落,飞机上下来的少年一身灰黑色西装,银白的短发在闪烁的信号灯下反射出橘红色的光。
  勾起唇角,宁子翼借著油轮的掩饰,拿起射程一百二十米的枪──
  
  …The End…
  
  废话时间:
  呃……之前没更新是因为出去渡假了1个月 从二十七八度回到几度的感觉 让偶晕眩……
  这文的正文到此结束 可能还有1个翻外 接下来是更加狗血0X的第二部 请大家捧场 谢谢 *_*
  另外无耻的插个广告 被……刺激後的产物──偶的新坑〈暴烈激情〉正式开挖 不出意外 争取两天一更 是一个军火商和职业杀手之间剽悍激情的故事 腹黑优雅鬼畜攻 + 倔强诡异正太受
  恩……词穷的我 鞠躬爬走




番一:李寄秋的独白

    我出生在一个高级知识份子家庭,而“高级知识分子”六字,只是为双亲神经质的挑剔、顽冥不灵的愚昧作出最完美无缺的掩饰。略过毫无亮点可言的幼年、童年,我如绝大多数正常孩子一样正常地成长著,除了发布考试成绩的那几天,我的精神会变得格外愉悦、亢奋。只有成绩,从不下降的成绩是我引以为傲的一点。其实要说“引以为傲”也并不准确,因为单论分数的高低,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但真正能让我快乐的是,观察其他成绩不理想的同龄人沮丧的脸。只有通过想象他们会因不尽人意的成绩,而遭到如何可怕的待遇,我才有机会说服自己,“我比他们都更幸福”而已。
  可就是这点阴暗且秘不可宣的乐趣,也在我上初中二年纪的那年,被彻底剥去。
  宁子羽。
  就是这并排写如方块般的三个字,造就我失去快乐的主要原因。
  正如前面所说,我的成绩就像一条匀速直线运动的抛物线,当上升到一定空间,不管我怎麽努力,也是一条稳定到令人憎恨的直线。而宁子羽不同,或者他的起点天生就比我高一点,我也曾熬夜看书,念书念到忘记吃饭,可不管我如何挣扎,总比我高几分的成绩,就像嘲笑我的无能,也让我深切的体会到以前的自己在他人眼里是多麽招人厌。无论怎样,由第一变第二的成绩让我的生活立刻从天堂下降到地狱。
  第二也是输,岂容狡辩?
  撇开父母冷嘲热讽的脸不谈,我总认为人生是场不限公里数的长跑赛事,死亡是终点,除了自己本人以外,任何与你关系密切如父母、兄弟、朋友、伴侣都只能围著跑道呐喊围观,他们既无法代你受难,也无法帮助你在真正意义上跑得更快一点。所以,相比与他们怄气,忽视他们显然更加容易,但也因此,宁子羽这三个字成了我心中的一道坎、一根刺。我可以容忍围观者的唾沫与讽刺,但我绝不能容忍有人在我马力全开的情况下跑得比我更快一点,哪怕这一点是十米、三米、一米,我都绝不允许。因为这已不关乎面子或自尊心,这是本与质。
  所以我总在所有能用、且不易被发现的时间,观察著那个名叫宁子羽的少年。他的瘦弱与苍白让他界於一种病态美与营养不良的奇异状态之间。我曾偷偷看过他从家里带到学校的午饭,豪华的菜色,只可惜量却少得可怜。我看到他浓长的眉宇间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淡,但黑如子夜的深瞳在瞄到饭盒中刻意且恶毒的戏弄时,却飞快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甘。
  从那时起,我就直觉的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
  如果说暗喻是恋爱的开始,那麽好奇就足以将人拖入万劫不复的单恋深渊。我曾不止一次偷偷跟踪宁子羽,却在他家中派来接送的豪华奔驰前不了了之,终於有一天,12月24,我看见他用胆怯的神情拒绝了态度蛮横的奔驰司机,然後又望著司机绝尘而去的背影冷笑不止。
  再然後他就一个人走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间,张灯结彩的街道,精心装饰的铺面让他面无表情的脸既坚强又孤单。今天是西方圣诞,以往这样华而不实的节日离我真的很远,直到我看见宁子羽走到一家贩卖生日蛋糕的橱窗前。
  我看见他花了二十五元买下一个一只手就可以盖完的小蛋糕,然後一声不响的捧著蛋糕走到一棵独伶伶的小树前。正当我以为他会打开包装精美的透明小盒大快朵颐时,他却啪地一声扔下蛋糕,再一脚脚将本来就面目全非的蛋糕踩得稀烂。
  直到後来,我成为宁氏财团的首席执行官,他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与夥伴,我才隐约得知,每年12月24是他的生日。我猜,兴许他就是通过这样残忍而严酷的方式提醒著自己,又长了一岁,可一直想做的事,连十分之一都还未完。
  现在再想,这份单纯的好奇也许就是在亲眼目睹他踩烂蛋糕的那一刻起,开始偷偷变质。
  一种灼热的、令我心跳都为之失常的陌生情感,毫无预兆的席卷了惶惶不安、又仿佛乍然初醒的我,让我沈醉在连血液都开始沸腾,细胞都为之苏醒的巨大激情里。我毫不抵抗的束手就擒,在我十四岁这年的初中二年级,在我对所有感情都还懵懵懂懂,却本能的抱有一丝厌恶的青少年时期。那个瘦弱男孩一脚脚将蛋糕踩成泥团,踩入土里时的狠心与决心,犹如一刀刀刻在我匀速运动般平淡无奇的生命里,让我在为之怦然心动的同时,又突然自愧不已。
  直到很多年後,每当想起这一段,就会联想到一句自嘲式的俚语──“不是每个炸弹都在等待引爆它的那条引线。”但我却从那刻起开始渴望,让灵魂都为之焚烧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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