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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剧说作者:仰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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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金家爷儿俩,闻言也是忍俊不住。
  好容易等众人止住了笑声,重乔一拍掌心对翠翎道:「哎、光顾著说笑,这可忘了正事啦!爹要我来看看流明教得如何了,顺道请您过去商议请新包衣师傅的事,我说您还是赶紧过去吧!」
  「什麽新包衣师傅?」翠翎前头刚走,金纳在後头随即开口:「屠老板开口闭口说缺银子,年前才让顾师傅走路,到如今班里生意也未见好,怎麽此刻却要请人?」
  「金叔,我娘那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脾气一来,明里暗里得罪多少人,她自个儿全不晓得,就晓得了也不在乎。我做人儿子的,总得想法子拦著些不是?」重乔一脸苦笑:「请人的事那当然是没有的,只是拿这做个由头,省得她在这儿胡闹,乱得辫帅带不成兵罢了。」
  「辨帅」这词是重乔给流明取的浑名。他二人从小一块儿坐科,当时重乔是个极淘气的,见流明个儿小,又安静、不爱说话,老爱故意藏了他的东西逗他。一次玩得太过火,把一副假发头面拿来串鞭炮,烧得不成样子。重乔因有翠翎护著,只被屠二才说了两句、拧上几把;流明可就得做替死鬼,无端挨了包衣师傅一顿好打。
  就为著此事,流明也不知打哪儿来的怪念头,竟发狠蓄起长发来,此後上台再不用戏班包头箱的假发,平日则梳成长辫,日久也成了他的招牌。
  只是民国後的男人还留辫子,他又姓张,重乔便照「辫子将军」张勋的名号,「辫帅」、「辫帅」地叫起来。小时候成天挂在嘴上,後来因流明不爱听,这才渐渐换叫他本名,但毕竟由小叫惯的,时不时还是难免改不了口,也难怪平日待人温厚的流明,单单会为著这事,三天两头对重乔发脾气。
  这下重乔一叫错,众人便知要糟,果然流明白了重乔一眼道:「哪个是辫帅?这大过年的,你倒好拿死人名字胡乱喊人?也罢、我合著是个死人,不会教戏,兰妲你还要有什麽地方不明白,问他去吧!」说著一甩辫子,摔门进屋去了。
  「唉!看来这霸王的脖子,虞姬她今晚是抹定了呀!」重乔看著关上的门长叹一声,转身对兰妲道:「倚哥儿,你要有什麽问题,就快些问吧,我还得指望把你教好了,将功折罪呢!霸王这条命哪,可全都在你身上啦!」作家的话:很抱歉故事的步调实在算不上快,一方面这故事是多年前的旧稿改写,有些地方不免绑手绑脚;另一方面也因为故事本身性质的关系,要解释清楚就快不起来。最近看了《百年戏楼》,虽然原本是为了魏海敏老师和陈清河老师去的,但也因此意外发觉盛鉴也是个很棒的演员,於是每天上板看大家PO文就觉得很开心:)另外、下一章开始会进入比较重心的部分,配对什麽的也会有比较多的篇幅,当然大家不管有什麽建议,都请不吝提出,我会非常感谢的。那麽,我们下一章见了。

  《剧说》序章 开场

  民国七十六年七月十四日,总统蒋经国发布正式命令,宣布中华民国台湾地区自同月十五日凌晨起解严。◇金倚大清早出门慢跑归来,正赶上在报社打工的邻家高中生骑著每踩一下踏板就发出吱嘎噪音的老旧自行车,在挨家挨户地送报。从脸上挂著厚厚酒瓶底眼镜与清爽笑容的大男孩手中接过今日的报纸,金倚自然而然地瞟了一眼头版标题,而後随著「啪」的一声,方才顺路买的早点不自觉脱手落下,豆浆由砸破的塑胶袋中流出,在早已满布猫狗屎尿的柏油小路上又添了一道乳白的泼溅痕,缓缓渗进还散著热气的两套烧饼油条里。「唉呀、金姨您怎麽了?」男孩被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跳下车,也顾不得停好自行车了,抢著替金倚收拾那一片狼籍。「衣服没沾到吧?」「没事、没事,只可惜了一顿早点,还是跟王婶家买的呢。」金倚笑笑从男孩手里接过还兀自不断滴著豆浆的塑胶袋,今早的早点怕是要另外张罗了。「难为你了、还帮我捡这脏东西。」「这点小事不用在意啦!金姨您没事就好,就当我是替我那爱看您唱戏的老子娘尽点心意吧!」男孩拍拍又是豆浆又是尘土的手,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笑道:「再说您也不是今早头一个这样失常的,老杨司令看到报纸啊,一失手把小半缸酱瓜都给合在他那鬼灵精孙子头上了!看来这解严可真把大家吓得够呛啊!」「是啊,大家虽然都偷偷传说要解严了,毕竟谁也没想到竟然这麽快……」「我家里那些大人们也都这麽讲……唉呀、一聊开就忘了时间,我还得接著送报纸呢!先走啦!」「你路上小心点、慢慢骑车啊!」目送来去如风的男孩背影远离,金倚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报纸上,有些怔怔的。真的、解严了吗?那麽,这三十多年来,关於那个人、那些事,那些个问了千百次总得不到解答的种种,是不是就可以有个结果了?◇隔日一早,金倚比平常更早起床梳洗,结束固定的慢跑与练功之後便留了纸条和早点给好梦正酣的丈夫,接著驱车前往位於内湖的国光剧艺实验学校。兴许是因为这日起得绝早,直到金倚走进校园,都还可以在校内各处看见低年级的小孩子们一脸痛苦练著劈腿、跨腿,大点的孩子有的排排站著,在师傅的锐利眼神盯著下咿咿啊啊吊嗓子,也有靠墙拿顶的,一张张脸憋得都成了活关公。金倚看著这些年轻孩子练起功来那又怕拉筋疼痛又怕师傅板子的模样,不由得想起自个儿少年时,也是如此这般在这里苦过来的,当时的师父还要更严呢,讲话略不敬些,轻易便是左右脸颊各挨上俩锅贴,说是不打不成器、祖师爷不赏饭吃。偏生她娘也是学校的师傅,别的师傅打过了,回家娘还要再教训一次,惹得全班同学都笑她是个「吃双份儿的」。心里想著往事,一边和路上的敎;习师傅们有一撘没一搭的寒暄,那些学生或有几个认得她的,也会分神问候几句,对此师傅们倒是睁只眼闭只眼。曲曲折折来到教职员宿舍其中一户门前,金倚知道,依她拜访对象的辈分,早已不需要日日早起盯著学生练功,但毕竟是吃戏饭的,多年的功夫那是片刻不曾荒废过。此时仅管学校外头,台北城的一天才刚刚开始,但这屋子的主人肯定早已练完晨功,现在想必正在听她珍藏的那些老唱盘呢。果不其然,刚开门呢,屋里便传来谭鑫培的《空城计》:「……评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东西征南北剿博古通今……」隐约还有人低低和著的声音,金倚闻声一笑,大跨步迈进屋里道:「妈,今天解严啦,那件事您可不能不给我说说了吧?」
  ◇
  「戒严时说不得、问不得的事儿那麽多,倚哥儿你咋就非提这事不可?」老唱盘已经暂时关了,高龄七十六岁的金兰妲老太太责怪起女儿来,中气十足,一点不显老态。虽说眼下满是皱纹的脸早已看不出当年被称作「陆光之花」的名角模样,身子骨倒还很硬朗。「谁让您每次都拿戒严当理由搪塞我呢?」金倚上次被母亲如此责备,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了,但想到说好说歹、硬磨软耗了一个早上,好不容易才说服母亲放下心给她说当年的往事,便觉得纵要她此刻再被师傅打个双份儿,也是值的。「呐、先从爸说起吧?他长得个什麽样子?您可还有留照片?」「哪还有什麽照片?纵有,白色恐怖那几年也都扔了。」「扔了!怎麽、连一张都没偷藏起来?」「都是些惹麻烦的玩意儿,藏那劳什子要做啥?」金兰妲啐了金倚一口,道:「真那麽想知道,你自个儿照照镜子不就得了,我也省得在这说些有的没的。」说著便作势起身,金倚忙打躬作揖,撒娇地拉著金兰妲重又坐回摇椅上。「哎、是倚哥儿小孩子不懂事,可我想知道的不只是爸的事嘛!」金倚笑道:「那几年在大陆到底出了什麽事,求您给我说一说吧!」「你这乱来的性子,天知道是像著哪个!」佯怒说完这句话,金兰妲盯著金倚半晌,方悠悠道:「好吧,你既想听,我就给你说说……」作家的话:大家好、这里是仰观。(挥手)抱歉这章除了过场人物外都没有男孩子,更不要说BL的成分了,下一章开始会进入正式故事,也就是兰妲的回忆,到时主角才会正式出场。请和我一样觉得没有男孩子有点无聊的大家忍耐一下。另外这是个以京剧为主题的故事,有时候某些名词可能会让人看不太懂,但考虑到阅读时的版面整齐,我没有特别制作注解,如果大家阅读时有什麽名词看不懂的话请随时留言提出没有关系。那麽、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个故事。

  《剧说》第二章 早轴子《小放牛》

  有道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不知是兰妲天资聪颖,抑或重乔这霸王果真惧内、不得不教好,这麽一天赶鸭子上架地学下来,晚上堂会《机房训子》竟也唱得略略有个样子。甚至还有几个夫人太太看兰妲小小人儿,倒长得机伶可爱,让她得了几声好去,待下得戏来,东家老太太更让人送了些糕饼糖果过来,说是怕她小孩儿家整天练习,给饿著了。
  谁知屠二才见东家赏了东西,竟说薛倚哥的戏份子就算在那些糕饼里头了,硬是只给了金纳琴师的那份儿,让在一旁眼巴巴瞅著他的兰妲一边玩儿去,气得小妮子回到屋里直嚷嚷,说是再有下次也不唱了。
  「我早说了屠老板不会给戏份子的,你偏不信。」金纳坐在炕上,盘起脚打理胡琴,对此事倒似看得云淡风轻。
  「唉呀、我以为是阿玛您跟我讲著玩的嘛!」兰妲说著,两脚踢了鞋子爬上炕去,就坐在金纳身边看他摆弄那胡琴。「早知道屠爷真缺德到连我小孩子家的钱都要苛扣,我可真不唱了呢!」
  「屠老板他这也是逼不得已,打前两年国民政府把都城和大官儿都给迁到南京去後,北平的堂会戏就少了,光靠戏园子那麽丁点儿进帐,连每日吃的大锅饭都要减上几杯米,不苛扣你的戏份,难道让流明、翠翎他们白唱戏不成?」金纳淡淡道:「再说了,我可真打算索性让你就拜了师,跟著屠老板坐科学唱戏去。」
  「我?学唱戏?阿玛您说真格儿的?」
  「怎麽、你还怕你阿玛诓你不成?」金纳一笑,拿手里的胡琴弓儿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兰妲的脑袋瓜子:「眼前不比旧时啦,咱们旗下人如今没了朝廷、没了皇上护著,哪个姑娘还能像你奶 那样,出阁前就金尊玉贵地在家里供著?」
  见兰妲一愣一楞、似懂非懂地听著,金纳又续道:「我本也想过让你上洋人办的女学校去念点书,多少学它两句『来时es去时go,对是yes错是no』,沾点儿洋墨水,以後大了也好找婆家。只是时局不好,这你也是明白的,咱们家凑不出那份学费,要让你去做工当学徒嘛,阿玛又舍不得,还不如就在这班里坐科,也好就近照看……」
  「可是阿玛,老爷子开口闭口就说女人家只有窑姐儿才唱戏,还说什麽女人家唱旦角的,那都是些『湿旦』……阿玛,为什麽要叫湿旦?」兰妲想起班里老丑角的家常话,不由得疑惑道。
  「湿旦」是那起不喜坤旦的促狭鬼给取的浑名,因著男人唱旦角是「乾旦」,女人自然是「湿旦」了──合著她们「不乾」嘛!这实是个缺德笑话,所幸兰妲年纪尚小,不明白其中道理,金纳亦只是大笑道:「老爷子那是不喜欢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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